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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杓

苜杓

LV1 2016-11-22

【毕方】

作者:苜杓

连载最近更新:                          Chart 3.  毕方本是一只守护着东方一片原始山林的一只神兽,一日于林中意外被猛兽所伤,竭力飞行之下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跌落在中原人的一个兵营之中。 ...

作品简介:作品简介:《山海经·海外南经》:“毕方鸟在其东,青水西,其为鸟人面一脚。一曰在二八神东。”
《山海经·西山经》:“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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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22
                                       毕方                                       作者/念浔  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山海经·西山经》 Chart 1 相遇              上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石。令人惊叹的神话故事流传下来,部落的人们信有神明,却不曾见过神明。随着千百年过去,黄河,长江流域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其中属炎黄二帝的两个部落——姜氏城和有熊族最为出众。        ‘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是游牧部落的常态,更是辗转于战场数年的黄帝的常态。中原之上,每个部落都在争夺最好的土地,最多的粮食,所以自然而然的,部落与部落之间少不了冲突与兼并。        有熊部落的首领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伶俐,成年后更是被推举为有熊氏部落的首领,为了给族人以最好的生活环境,他带领着部落族人从南自北,又从北往东。        这是他们有熊氏一族往东方迁徙的第一个冬天,这里的气温远远低于曾经的南方,即使是裹着厚实的兽皮,也忍不住令人瑟瑟发抖。         族人们只好暂时停止了征服与掠夺,选择将兵营扎驻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周围的小部落已经被并入。除了少于轮值的卫兵,大多数的族人都待在临时搭建的兵营里。        黄帝坐在兽皮铺着的木椅上看着一件木制的弓发愣。        那是一把可以三箭齐发的弓箭,操作简单,只是力道还差了一些,大规模的制造出来,有的族人并不能很好的使用,反倒是不如木棍,兽斧用起来顺手,如何才能更便捷呢......黄帝锁眉深思。        “报——首领,有一只长得很奇怪的鸟掉在了屋棚上。”         突然闯进来的族人打乱了他的思绪,他皱着眉:“怎么个怪法?” “这......这只鸟......只有一足。”族人伸手挠了挠头,有些忐忑的说着:“族长要看看吗?”        “带进来。”黄帝挥了挥手,放下另一只手中的木弓。        几人进来将鸟放在黄帝面前,只见那只鸟的外形及似丹顶鹤,但是却只有一条腿,羽毛好像是红白相间的,上面覆着一层很薄的雪挡住了羽毛的色泽,它的喙为白色。        他看了一会,沉吟片刻,说道:“这鸟着实长相奇特,鹤乃神仙鸟,它或许也是祥瑞之兽,不如先留下吧。就放在我这儿好了,你们没事就退下吧。”         “诶,将医师唤来。”趁着几人还没出了这帐篷,他又补充道。        看着族长一反常态仁慈的拍板果断决定,几个人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忍不住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毕竟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鸟兽而已,真是祥瑞他们难信,可这鸟也确实有些奇特,族长感兴趣也可以理解。        黄帝实在是想不到他的族人们会想得那么多的,那几人走了之后,他从兽椅上起身,将那鸟抱了起来,室内的温度早就捂化了雪,露出蓝色夹杂着红斑点的羽毛,带着湿漉漉的寒气,雪水顺着腹部伤口的血缓缓地流下。        它的腹部或许是被野兽的利爪撕裂开来,伤口大概半掌长,极深,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腹部的血有部分是干涸的深红色,这只鸟看起来好像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现在渗出的血,已经很少了。        若是寻常鸟儿,怕是早就死了,这鸟儿着实是个奇特的,黄帝心中想到,当是给这冷得没有生气的地方添点儿颜色,留着做个伴也好。        于是乎,此后的兵营里,总是多了这一直蓝红夹杂羽毛的鸟儿。它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黄帝的兵营里,总是跟着他,像是黏腻的孩子,寸步不离,除了征战论事,其它时候,黄帝总是任由它,或是踮着独立的一条腿,在兵营里拙劣的跳过来跳过去,或是跟着他,倚在他脚边。        它从不啼叫,性子也格外乖巧,只是除了黄帝,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却也惹不起他人的不待见,它就这么待在兵营中几月,族人们倒也是找不出差错,何况他们知道他们年轻的首领对这只奇特的鸟儿一向喜爱的紧。        这日,黄帝依然如往常一般,与重臣论事之后就匆匆赶回自己的帐营之中。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鸟儿的伤势几乎已是痊愈,黄帝满意的抚摸着它柔顺的羽毛,面上是说不出的柔和与放松,他的眼里略有疲倦:“你的伤大概是好全了,我倒是有些舍不得放你走了。”          它听到此,抬头看着黄帝的脸,似乎是有不解。         黄帝说道:“雪都化了,我们终归不能在此长留,而你,还是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为好。沙场血腥,携你同去,恐有不便。”         “我知道你能够听懂我的话。”看着眼前的小脑袋埋到翅膀里,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的鸟儿,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呀,成日里听我絮絮叨叨,都成精了。也只有在你面前,我不用装模作样。”        看着鸟儿依旧不愿抬起头,他的眼里满是无奈,最终还是狠下心的开了口:“唉......过几日我就送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你可要听话,切莫再被野兽伤了。”        说罢,他也同着鸟儿一起沉默下去。        后来的几日,族人们都当是这鸟儿通了灵,日日跟在首领身边,更甚从前,似乎是在对余下几日的相处依依不舍,而黄帝也是分外宠溺。        初春的阳光融化了冰冻的溪水,有些温温和和的暖气,草地上也冒出了些许的嫩芽。        黄帝早早的就带着鸟儿来到离兵营不远处的山丘之上,遥遥望去,对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郁郁葱葱。        “那就是你来的地方吧?”        他的目光眺望在远处的一片绿色,而它只是看着他。        “你还没有名字呢。就叫你瑞吧。如何?明日我们就要从此处离开了,今日我只能先送你离去。”黄帝抚了抚它尖尖的小脑袋,它的羽毛富有光泽,摸起来也格外的柔顺。        它垂下了头,不再看他,久久不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偷偷的抬起头,看着他义不容辞的神态,鸟儿只像是认了命一般的抬起头,转身飞快地展翅飞走了。        黄帝在山丘上站了很久,直到他的瑞变成一个辨不出形态的黑点,他才满怀失落的回到了兵营,他知道,这一日后,再也没有那个雪地里坠落的鸟儿,听他日日倾诉了。        他也没有看到,在他转过身之后,那鸟儿回过头来,在空中绕了半圈,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土丘,它突然发出了一声及其刺耳的哀鸣。“我有名字啊,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我叫毕方,也是你的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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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苜杓

    楼主 LV1 2016-11-22
                        Chart 2 蚩尤之战                            (一) 又一个冬日过去了,刺骨的冰雪将将融化,西北的春夜还是有些寒冷。 在桥山这一片最为富饶的土地上,刚刚安定不久的部落族人们点起了一簇簇篝火,三五成群的围坐在火堆周围喝酒跳舞,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他们庆祝着有熊族终于在首领的带领下将中原领土扩张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红色飘着蓝尖的火苗跟着鼓声摇曳,格外欢快,今夜,老少妇孺也好,年轻士兵也罢,这七年四处征战所积累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已烟消云散。 就在这些大大小小堆蹙着的人群正中间,黄帝被大臣们簇拥着。 “恭喜首领一统中原,有您带领我有熊族实乃是万幸啊!”将士常先敬酒祝贺道。“还是要多亏各位勇士的鼎力相助,才能有今日我们有熊的繁荣!这碗酒我先干为敬!”多年在沙场厮杀之后的黄帝,褪去了当初的青涩,眉眼之间更显王者气息,一举一动也实为豪迈,话音刚落,就将一碗酒一滴不剩的干完了。 剩下的几名大将纷纷摆着手说着不敢当不敢当的客套话。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觥筹交错之间,人们的脸在黄帝眼中都有些模糊了。 歌舞表演很快开始,晚会的氛围瞬间就被推至高潮。 应付完周围的几人之后,黄帝往人群外走去想要透透气,他的面色在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愠红,目光停留在退至人群角落的风后身上。 人群中的风后依旧是那一副风尘不染的样子,一袭白袍,红色火光映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像是看透红尘的神情,也正是因为拥有这样的神通,令他不得不尊敬倾佩。 黄帝忍不住想到了当初他寻得风后的缘由,就好像是神的旨意一般。突然有一日夜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场罕见的大风,把大地上的尘垢刮得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清白的世界。再被惊醒后,竟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中只反反复复的是梦里那场景,不由得心里暗叹:“风似发号施令之人,垢刮去土就剩后了。难道天下有叫风后的人吗?”于是第二日开始,他食不甘味,寝难安席,用蓍草占卜,到处留神察访,终于在海隅这个地方找到了一个名为风后的人。 这个风后,也确实不负神的托梦,极为聪慧。他仿佛是天人所幻,预知古今,通天文晓地理,更是精通阵法和机关兵器的制造,三言两语就让黄帝折服,大为嘉赏之后请出山为宰相,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第一大臣,一路征战以来,所言十能有九准,布的阵法鲜有人能破解。 只是他为人少言,常常说:天机不可轻易泄露。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风后侧过头,对上黄帝的眼睛后微微一笑,信步越过人群走了过来:“恭喜首领。” “风后,你与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我这中原,怕是一半都是你助我所得。日后我们应该就可以带领族人修身养息,好好壮大我们有熊氏一族了。”他报以颔首,递上一碗酒。 风后轻轻推过:“酒能助兴,亦能误事。首领勿轻易懈怠为好。” “此话何意?”黄帝皱了皱眉头,心中略有不悦,但只因话出自风后之口,还是心存了几分忌惮。风后能够预测未知之事的神通,他早就见识过多次。 “首领可知,中原虽平,可是零星的叛乱并未因此平息。蚩尤的残部依旧侵犯着边境各地的平静。而东南方向,统帅相柳正重新招集蛇虫,依托茂密的森林随时准备反扑。西北方向,灵媒们也正加紧赶制招魂的法器,准备聚集蚩尤的魂魄,组建亡魂的军队,与您再作搏杀。”风后笑容未退,眼底却浮现出严肃:“首领,这酒,臣怕是要迟些再饮了。” 黄帝的笑容一瞬间退了个干净,眉头更加紧锁。向身边的小兵说了几句话后转身就往自己的营帐中走去,风后见状紧随其后。 不出一会儿,他得力的几位大臣,力牧、常先、大鸿几人纷纷进了营帐之中。 “首领,您......唤我们几人前来是作何?”从歌舞盛会中被突然喊进来,力牧还处于一种极为不解的状态,看着同进的常先,大鸿二人也一脸迷茫,他忍不住问道。 “我与风后商讨认为,中原平定,怕只是假象。他们余党众多,若是联合起来再起叛乱我等怕是一时难以制服,所以先行严加防范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常先、大鸿,你二人分别派人打探东南方相柳和西北灵媒等人动静,如有异动快速回报。”黄帝端坐在正中的兽椅之上,风后侧立于旁,二人面色皆严肃,令余下几人也深感局势之紧。 “是。”常先、大鸿应声道。 “力牧,你跟时日我最久,我知晓你一向带兵如神。我派你从明日起,率我族半数兵队守住我有熊的每一寸国土和这些族人,如有损伤,唯你是问!” “是,力牧定不负首领所托,护好我有熊的一切。”力牧单膝下屈应答着。 “好了,你们三人暂且先退下吧。切莫扰了族人们今晚的兴致。”黄帝点头,微微叹息一声后,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风后,你可有何见解?”他以手抚额,眼睛紧闭,面上是说不出的疲倦。 “臣以为,首领所行此举,很好。”风后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灵异之术,兵队亦无解。即便是全部族人出战,也不见得能够取胜,反而损兵折将,不值。” 听及至此,他眉头皱得更紧,却半晌不再言语。 “非常人之敌,只能用非常人之力化解。”风后的声音又缓缓地吐出来。 “非常人之力?”黄帝突的睁开双眼:“你可知何解?” “我等一介草民,自然是没有神人之力。只是您若相信我,就只能先劳请您耐下心先等待几日了。”他看着黄帝的眼睛,淡淡地说。 黄帝点头应道:“也无妨,我一直都是信你的。如今更是不得不信你了,你可是有把握?” 风后眼底的笑意显出,没有应答,而是先行告退离去。 营帐内只剩下黄帝一人,想起风后离去时眼底的深意,他有些不得其解,但也没有深究,暂且先将疑问压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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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苜杓

    苜杓

    楼主 LV1 2016-11-22
                     (二) 三日之后,风后急急忙忙将黄帝从营帐中拉出来。 帐门口有一辆形状独特的车,车上满满的是各种火的符号装饰,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有些许规律可循的感觉。 “这三日以来,我凭记忆赶制了这辆战车,这阵法由火符绘制而成,据说,或许由它可引来神鸟以控制亡魂的军队。”风后说:“只是这战车仅能由首领您一人驶,且周围无人之时,神鸟才会现身。所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听到这里,黄帝迟疑的问道。 “别无他法。”风后面色凝重。  想起常先与大鸿传来的急报,周边的确叛军异动,句句指明风后所言不虚,他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也好。若是实在逃不过这一劫,纵使牺牲万人也是抵不过。”  抱着这一丝希望,数日后,按照风后所说的,黄帝独自一人乘着这辆奇特的战车,驰向泰山。  这辆巨大的战车载着黄帝在泰山颠簸的小路上奔驰了整整五天,这五天的时间里,泰山之上比往日更为寂静,甚至隐隐透露着诡异的静谧。到第六天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狂风呼啸,地面微微震动起来,依稀可以看见远处前来的象群和亡魂的军队,黄帝提高了警惕。 忽然,战车前闪过一团黑影子。这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渐渐分出了头颈与眉眼。它面朝战车,向后飞行,背后的影子逐渐聚集过来,而正面的影子却因为被风带动,逐渐消散。尽管如此,黄帝还是很快分辨出了它的形象。 这个形象黄帝相当熟悉,此前,他曾经统帅军队,与之战斗,也曾经下令在北方极端寒冷之地砍下他的头颅,即使这样寒风依然无法立即封冻腔中的黑血,名为蚩的甲虫因此爬满了北方的国土。它——就是蚩尤。 蚩尤的攻势极猛,又没有实际的形体,根本无从攻击,处于战车之中的黄帝很快被压制,极力试图抵挡蚩尤的攻击。他看到蚩尤的影子被一股疾风吹动,快速地析出一部分,逐渐凝结成手臂伸向自己,内心是止不住的恐惧。 难道就没有办法抵挡吗? 难道就要在此丧命了吗? 他的眼底映出蚩尤黑色的影子,深处溢的满是惊恐的神情,只能勉强在情急之下抬起手臂遮挡住自己。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黄帝只觉得一阵红光闪过,黑压压的象群便得了命令一样停下了沉重的脚步。他放下抬起抵挡的手臂再看,黑色的影子已经消散,远处,一只红色的大鸟越飞越远。四周安静了下来,连草叶生长、蚯蚓呢喃的声音也听不到。 这算是一场不费吹灰之力地胜仗。 坊间传闻,在蚩尤与黄帝大战之时,神鸟突然出现,救他们的国王轩辕氏一命,击退了百万亡魂大军,只是那被传的神乎其技的神鸟,确实连身影都不曾瞧的清晰就离去了。 部落的人也只是知晓轩辕氏大战蚩尤之后,带回了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风后仿佛对于她的到来时意料之中的,他向众人解说此女乃引来神鸟之人,也是黄帝的救命恩人。 女子名为毕方,终年一袭红衣,妖艳至极,她的头发高高竖起,长长的马尾辫搭在背上,容貌清秀,为人却是冷峻。 据说毕方才思卓越,身怀绝技,战场上所向披靡,深得黄帝信任,常与风后,黄帝三人同进同出。 族人们对毕方的来历半信半疑,几名大将更是极为不满,三番五次向黄帝进谏。若毕方这一介女流是黄帝带回的妻妾也罢,可如今她却全然不像平凡之辈,她的来历如此诡异,怎能让他们信服? 营帐内。力牧微微屈着头,站在黄帝面前。 “首领,臣等有话不得不说。” “但讲无妨。”黄帝皱了皱眉,心中略有猜测。 “首领可知晓毕方姑娘从何而来?” “风后不是说过了吗。毕方救了我一命,她是神鸟的接引者,神鸟被战车召唤而来,她自然也就在此了。”黄帝说道。 听毕,力牧厉声说道:“可是首领,毕方姑娘为何会如此之巧的在泰山之上?又如此巧合的救了您?在此之前,她又是在何处?一介女流,怎么能一个人生存至今!这......这实在太奇怪了!臣等望黄帝解惑!” “这......接引神鸟的使者,怕也不是普通人,有所不同也实属常事。”他略有迟疑,眉头深锁,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你先退下吧,此事我自有定夺。” “纵然毕方姑娘对我族有救命之恩,但人与神兽终究是不同的。首领,臣近日所知,有一只妖兽名为毕方鸟,毕方鸟是无妄之灾,是火患。望首领深思。”力牧深吸一口气,说出这番话之后转身离开了。 夜色渐深,如同泼墨一般的夜空点缀着点点繁星,月色格外皎洁。 黄帝躺在自己营帐的榻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响起力牧今日对他说的话,眼前仿佛浮现出毕方一袭红衣清冷而又神秘的样子。 蚩尤的亡魂再来的那一日,他躲过死劫,待放下衣袖时,只见到红色的影子远远的离去,并没有瞧清楚神鸟的形态,只剩下他所处之地,是一片诡异的静谧。 在这片寂静之中,黄帝渐渐从刚才的恐惧之中缓过神来就准备驶着战车往部落返回。这一场战役胜得太过诡异,短短片刻,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梦境,却令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后怕之感。 回过神的黄帝,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一袭红衣的女子。高高的马尾束起,面色冷峻不如其他女子般温婉,却又仿佛是浑然天成的气质,就好像,她就该是这样的......甚至是,让他感觉熟悉。 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为你。”她抬起眼,直直的盯着他,声音清清冷冷的却是异常沁入人心的舒服,像是一泉溪流在心田中辗转了一番。 黄帝愣了愣神,表示不解。 “我为此而来。”她指了指战车。 “你......是神鸟的接引者?”他兀自猜测道。 “嗯......可以这么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女子微微偏了偏头,微冷的眼底透露出丝丝懵懂,犹豫过后说着。 “好。”他还不曾反应过来,就听见自己胜过大脑先一步传出的声音。 他伸出手,狭窄的里堪堪挤下两人,往有熊的部落驶去......这个女子,就是毕方。 她说,她为他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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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苜杓

    楼主 LV1 2016-11-22
                          (三)那一日劝退了力牧之后,大臣们来进谏的次数少了许多。倒是黄帝,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想着泰山之上的相遇,愈发觉得蹊跷,于是乎,这段日子与毕方渐渐疏远了一些。 毕方感到不解,问他缘由,他都用找着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这几日,黄帝多次试探毕方家从何处等问题,毕方只是支支吾吾难以言明,甚至干脆避过这些问题,惹得黄帝更加心生疑虑。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拿毕方怎么办。只能以事务繁忙为由暂时不去考虑,但是出于谨慎,他不再与毕方讨论军政要事。 风后将此看在眼里,犹豫几次,劝解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拂袖离去,不再掺和。 春色渐浓,四处昂扬着一片生机勃勃之景,原本是鸟语花香的日子。恰逢此时南方却又起叛乱。这一次的叛乱不必往日的易平,黄帝准备亲自出征。 原本是只钦点力牧同行。只是当扫过毕方清冷的面孔时,他突然忍不住想起前日力牧与他说的话:“毕方,你与力牧一起随我出征南下。” “是。”毕方坦然应答,倒是风后闻言略有惊讶的抬头看了黄帝一眼又飞快的垂下头。 第二日,黄帝携毕方和力牧两大将前往南方。一路上路途极远,军队走走停停一个月才赶到叛乱的地方扎驻。 南方的天气远比北方要温和,将士们不再被寒气困住身躯,战场上一次比一次勇猛,很快就扭转了局势,只剩下少许顽强的叛军在抵死挣扎。 只是剩下的这些叛军极为狡猾,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活下,不乏都是强者,他们敌多则退,敌少则追。几个月过去,这些敌军不减,而自己的士兵确是有损不少。这最后的绞杀,黄帝几人打得格外头疼。 力牧,毕方与黄帝几人齐聚在在兵营里,商讨着战术。 “敌军狡诈,若是再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粮草怕是不够了。”力牧焦急的说着。黄帝也知晓这个问题,面色格外难看,连续多日无果的征战消磨了不少士兵的耐心,兵营里一片消极,现在看来他们竟是处于被动状态。 “我们应当引蛇出洞。”毕方说道。 “不妥,此举太过冒险。”黄帝听闻当即否认。 力牧却一反保守战术说道:“臣以为毕方姑娘所说的是当下最合适的办法了,再拖下去对我们实在不利。只是如今何人出战为好呢......” “......”黄帝。 “......”毕方看着黄帝沉默不语,暗自叹气,说道:“......我等......愿意效劳。” “劳烦毕方姑娘了。”力牧抱拳笑道,一副老狐狸得逞的奸诈相。 于是此战几人商议由毕方打前阵牵制敌军,黄帝与力牧则在后等待信号前往接应。————————————————————————————————————被包围在峡谷之中的毕方一边与敌军僵持,一边等待救援。 眼前满是战士们的鲜血。他们已经坚守了一个时辰有余了,接应的军队却迟迟没有赶来,而他们的人数太少,此刻就像是瓮中之鳖任敌军宰杀。 阵地的营帐之中,力牧的压低的声音响起:“首领,若是毕方姑娘真是那神兽,此等小兵想必是困不住她,不必急于救援。此番看看究竟如何也好。” “……”黄帝虽然心有不安,却也还是听从了力牧的意见,也许……她能够取胜归来的…… 而战场上。 毕方再次费力的解决了面前的一个小兵,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的她眼角突然瞥到了一道直射而来的寒光,那一瞬间,她眼底溢满了绝望。 周围是我方将士的呼喊声,已经渐渐地听不清了,她模糊了视线,但是仿佛看到眼前晃过那张尚还稚嫩的脸,对她说:“我不舍得放你走......”。 她伸出手,想要摸到那眼前的影子:“你可还记得我.....” 眼角划过晶莹的泪珠,她知道,这都是假象,可是依然选择了相信。.然而在阵地等待的黄帝迟迟没有接到预想之中的前线失守的消息,心中的不安感却是越来越浓重。 他即没有等来战胜的喜报,也不曾有敌军前来挑衅骚扰。终于按捺不住的黄帝急匆匆的往峡谷奔去。 越靠近峡谷他的心就越来越慌张,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脑被风吹得有些发凉。走到峡谷的那一瞬间,血液像冰冷了一般,他杵在入口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映入眼前的只有一片荒芜,整个战场之上一片死寂,无一人生还,漫天焦灼的黑色与鲜红的血,这里,更像是一个血池,一个尸窟。除了鲜血与尸体,就是一片焦灼的炭黑,方圆十里地树木有的甚至还没有烧完,燃着妖异的火苗。而一袭红衣的毕方却已是消失不见。 这一刻,他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那一袭红衣清清冷冷的面孔,一举一动,一颦一足,甚至是最后那一次,她无奈的应答,细细回味起来,竟是包含了认命的感觉...... 她知道,这一次战场之上他不会来。 她知道,可是她选择了相信。 回到阵地的黄帝没有丝毫的喜悦感可言,他不相信毕方就此战死,在峡谷之中,他没有找到毕方的尸体,一回到阵地之后便立即下令在方圆五十里寻毕方,为此在南方多停留一月有余。力牧再也不敢在整日阴沉的黄帝面前说半点不妥的言语,只要提及毕方半点不是,他们的首领就像是失了控制一般,极易动怒。 只是即使再怎么仔细搜查,他也没有得到一丝一毫关于毕方的消息,好像这个世间从未存在过毕方这个人一样。 她,从这个世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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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苜杓

    苜杓

    楼主 LV1 2016-11-22
                             Chart 3.  毕方本是一只守护着东方一片原始山林的一只神兽,一日于林中意外被猛兽所伤,竭力飞行之下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跌落在中原人的一个兵营之中。 它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面容刚毅眼神睿智的男子。 都说中原人狡诈,它怕他对它不利,开始的时候,也是满心防备的。 只是当他在屏退了众人,看它良久,片刻后突然叹了口气,眼里出现了与他不符的怜悯之时,它心中就多的是疑惑了。后来,他取了膏药,唤来医师,替她治愈,并且将它留在兵营之中。那个时候,她内心的防备,突然就全数瓦解了。 它只是刚开灵智不久的一只小神兽,常年待在深山之中,鲜少接触人世。如今受了重伤的它更是难以维持人形。 那几日,它就安分的待在他的帐篷之中,出乎意料的,它总能看到他在一人独处时一次又一次流露出的与他在众人面前截然不同的神态。他似乎拿它当成了倾诉的玩伴,在他的族人面前,永远都是强装威严,面对它的时候却是喋喋不休的说话。他不是板着面孔,他会笑,会难过,也会苦恼...... 渐渐的,它感觉它似乎有一些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要么跟着他,要么在营帐里,翘首盼望着他的到来。 直到后来它的伤好后被他放走,可是心里却已是生了眷念。 它表面上离去,实际却是一直尾随着。 它随着兵营一路迁徙,跟着他从东方到南方,累了就在丛林里歇息,渴了就饮天降的露水。整整七年,它看过他战胜战败,也看到他身边越来越多的能人异士。 直到那一次泰山之上,看到他独自一人驾战车前往战场,战车上是人们召唤毕方的标志,以此为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贸然出手控制了亡魂军队。后化为人形,向他称自己是林间人,能召唤神鸟。他也听信,将她带回部落,因她的才智,对她更是恭敬信任。后来它才知道,这是风后送的一段机缘,而风后,是唯一知道她是毕方鸟的人。 那时候,只是日日与她相伴,她也是高兴的。 后来,群臣谏而攻之,她也看见了他的为难与动摇。只是心存希望,便假装不知晓。 却没有料到,曾经并肩战斗的人,将她丢在生死战场,想将她置之死地。也不曾想到,即使早已经知道结果,真正面临之时,是如此难以承受。 箭矢穿过她的身体,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却怎么也抹不掉那张曾经青涩的面庞,哪怕如今已不再是从前。 那一日,她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燃了方圆十里。而她,化为毕方鸟,从此飞离了中原王土。 “这片土地,终究不是我所存之地......”【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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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过境迁

    时过境迁

    LV9 2016-12-03
    好看唉,怎么没人投,突然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好冷清,,,唉!有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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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暗楠烨

    暗楠烨

    LV3 2016-12-15
    毕方鸟的故事很感人,加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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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名殷封,是这无域之境的主人··· ···若想要这里的宝物,就来交换吧··· ···留下你的姓名,留下你的交换品··· ···记忆,情感,时光,或任何东西··· ···当然,你也能拿自己的宝物交换··· ···至于换到什么··· ···一切皆是缘···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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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之旅

    断断

    《兔子什么都知道》 这本书是发生在时光森林里的故事。这片以胡萝卜为名的森林里住着许多只长着温柔的红眼睛的兔子。其中有深爱着彼此的兔小灰和兔小白,有互为冷暖的兔小冷和兔小暖,有忧伤的总是睡不着觉的兔小眠,有疯癫地每天想着逃离这个世界的兔小枫,有整天念叨着说要减肥但仍然舍不得抛弃胡萝卜的兔小胖。一只兔子所喜欢的:胡萝卜和白菜;小草静静生长的声音;一朵花努力展开自己时的姿态;从枝叶的缝隙间照进森林里的光,七月午后一阵突然袭来的凉风;轻轻落在小溪水面上的雨滴;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印在雪地上的两排小脚印;以及,另一只兔子的体温。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柔软的有爱的兔子,一起找到心底的那只兔子吧~ 德国哲学家康德说过:“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心灵感到深深的震撼: 一是我们头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 读书,让我们不孤单,可以看到银河里那些古远,孤独的星星。 他们是夜空里最亮的星。 从小时候开始来说吧, 《伊索寓言》,《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 小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读书,可是那时候没有自己喜欢的可以读,其实说实话是没有书可读。 一本作文书我都可以津津有味地读好久。 进入初中,租书,买书更多了,影响较大的有: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十八岁第一次出门远行》《荒村公寓》,《狼图腾》,《废都》 贾平凹的狂放之风,余华的悲观但努力的气质。 《小王子》则是读过的次数最多,星星盈盈,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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