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事

老话说的好，“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没错，相信各位也深知此话的意思，而我为什么要说起这么一句话那，因为这些事要是讲起来，要从我父亲和母亲的相识说起。

我家坐落在东北吉林省的一个小村子，名字叫柳池沟，村子不是很大，乡里乡亲十家能有八家，都算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八几年时候农村也不怎么富裕，而我家更是穷的叮咚响，后来听爷爷说原来家境还算可以，可是后来都是因为我父亲那件事，钱几乎全部搭进去了，所以家里一直如此，一贫如洗，就算后来到我出生啊，也是穷的揭不开锅。

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我父亲叫王国栋，也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孩子，老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然而父亲却是总共结了三次婚也没成一个，后来父亲也死心了，他渐渐明白了命、同时也开始认命了，他知道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彼此可能有缘无份。

父亲自打二十一就动了大婚，当时彩礼不多，听爷爷说好像是五千五百五十五，对于现在来说虽然不多，但是在过去比，那也算是一笔大财了，那个年代结婚讲究的是吉利，日子吉利、彩礼吉利、八字吉利，也就算是行了，所以父亲也就把婚结了，虽说彩礼不多，但是那也是钱啊，结婚不到半年，经济刚刚缓过来就离婚，后来的两个依然如此，全都离婚了，所以父亲才有了不再结婚的念头，为什么父亲结了三次婚都没成那，说起这事还请各位往下看。

父亲小时就有哮喘，然而父亲年轻时很帅并且，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平时也就钓钓鱼算是唯一的爱好了，母亲就看上了这些优点，也不顾姥爷的劝告，就结婚了。

听母亲说严重时要把枕头垫三个那么高，而父亲却要一口一口的叨气，母亲说刚结婚时她也想过离婚，扪心自问如果换做谁都会有此念头，那可是真事啊，万一哪口气上不来，谁愿意刚出闺房就守寡，传出去什么克夫，什么扫把星啊，句句都能给人扒层皮，所以后来父亲也没怪罪母亲当年有此想法，依然恩爱有加。

往事算是真正开始了，当年父亲不想找了，也死了心。然而爷爷的妹夫，也就是我的姨夫爷说：“他们村里有个姑娘也是结婚之后离婚的，比父亲小两岁，家里条件也是不好，心思着给国栋介绍介绍。”爷爷一听那就让国栋去看看吧，父亲说什么也不去，打死也不去，因为父亲知道却就算成了，这哮喘病一犯不论谁都得离婚，姑姑闻信现从大老远赶过来劝父亲。

从小父亲就很听姑姑的话，因为姑姑比父亲大上将近十岁，奶奶年轻时生产队干活一干就是一天，父亲几乎是姑姑一手照顾大的，所以姑姑的话父亲一直都很听，再加上自己姐姐都大老远的来了，不去实在是不太好，大不了就当溜达了，姑姑人也是很是很朴实善良的，语气很是和蔼的跟父亲言，三言两语也就劝动了父亲。

爷爷见状立即去三大爷家借了一个破凤凰牌的大二巴，那年代谁家有个自行车，那就算是家里停了一辆豪车一样。虽然自行车铁锈都快布满了，但是必经还算是一个方便的交通工具。

就这样第二天父亲一早，骑着那辆破二八自行车，迎着太阳前往姥姥家的村子，到了姨夫爷家，姨夫爷也是没跟他客气啥，告诉父亲去小卖店（现在的超市）买了点礼品拿着像那么回事，父亲也只好听意而行。

二人一前一后也就进了院子，姨夫爷也是个大嗓门，开门就问道：“老朱家二哥在不在家，嗯..咳..！家里来客人了！”说完笑呵呵的，等着答话。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朴实，衣服上几乎挂满补丁的老太太走了出来。温言道：“谁啊？哎呀老赵大哥啊，你看我还以为是谁那，来.来，快进来，别再外面站这了，你大哥在屋里躺着那，来快进来吧！”

姨夫爷和父亲进了屋，进屋就是一股花香啊，那香味听父亲说让他至今难忘。农村啊，地大园子多基本家家都种些花花草草啥的，然而这也是种的太多了，一进屋一股花香味很是扑鼻啊。父亲刚进屋一股股花香袭入鼻腔，顿时喷嚏是不断啊，父亲和姨夫爷刚坐下，由于花香的味道，父亲就开始上不来气，便犯了病，大口大口的喘气。

屋里几个人啊，是你看我，我看看你，姑娘家和老朱头一句话没说，估计以为是小伙没看中自家姑娘那，再不就是真有什么病。姨夫爷也是个精明人，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知道了这是不满意啊，看是我给人家介绍的病秧子啊，姨夫爷也知道，那就算了转身拉着父亲就出了门。人道“最毒妇人心，吾意其言过之，”然而一家人就算是老朱头的媳妇，不论怎么样还算是客客气气的，在父亲和姨夫爷出门时说了几句话，语气还是那般温暖，老赵大哥你们不吃完饭在走啊，急什么啊，来来坐下聊会吃完中午饭在回去吧。

父亲看出了，这位妇人的诚意，而没说话。姨夫爷是一个特别好面的人，一看给了台阶，也就客气的答道：“老嫂子，你就别忙活了，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拉着父亲就了人大门，父亲知道这件事也就泡汤了，也算是了解了这样一挺好。

姨夫爷和父亲出了门，姨夫爷点了一个老旱（香烟）吐了口烟跟父亲说道：“国栋啊，咱俩还是先回家吃口饭吧，这事就算了你我心里都懂，我也就不多说，下午没啥事你在回去吧，你也看见了人家姑娘和父亲那是十个不愿意，看来以后我也跟他们难做了。”

父亲闻听，急忙道：“今天实在对不起了，姨夫这样吧您就先回去吧，我就不在你那吃了，我先回去了，这借的车我还是早点给人家还回去，你看万一人家要是用怎么办。姨夫爷见父亲也是心情不好，外加喘的很厉害就让父亲吃了药歇歇，二人歇了会便分道扬镳了。

父亲吃了药，渐渐的气也够用了，浑身也舒坦的多了，从村北头的大石头上起了身，刚骑了了六七百米车链子就断了，父亲这个气啊，刚要下车看看就过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胖老头，一身破衣烂衫的灰大褂，左手拄着一个破木头杆子，来到父亲面前道：“小伙子，我看你今天相亲不成，车还坏了，你可真倒霉啊！”哈哈！

说完不管父亲怎么看他，而是哈哈的大笑啊，那笑声就像是自己捡了金元宝似的。父亲见老头笑的这个开心，气就不打一处来，更是十分的恼怒，父亲走上前去，一见老头虽然一身破衣烂衫，但是浑身透着一种特别和蔼而又慈祥的面容，父亲顿时也是消了几分气焰，算是尊敬的问道：“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不错是相亲不成，车也坏了，父亲顿时心念一想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去相亲了，而且知道没成那，我到是要问问这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问完，老头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道：“啊…那个…你看你一脸哭丧气，必是有啥不好的事，我就那么顺嘴一说，谁知道还真让我老头子给蒙对了。”话锋一转你看我这就是一个要饭的，小伙子你看我这可怜样就行行好吧，给我这老不死的点吧。

父亲也没多想，顺手吧兜里剩的十多块钱就给了老头，老头拿到钱又是一顿哈哈大笑，啊哈…哈哈…，你小伙子人心眼好，必定找个好媳妇，你呀先坐那歇会吧。说完指着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道。

父亲更是无语闷气，还找个好媳妇那，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啊。父亲也不管那么多了，先坐下歇会吧。天属初秋还是有些热，父亲坐那擦了擦汗，看着老头一步一哆嗦的，向一个人家走去。

而这时快到中午了，母亲出门去抱柴火，正巧碰见老这个老头，老头也是上前就是哈哈…大笑道：“丫头啊，我看你面如莲花，双耳如雪莲，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灵秀之气啊，将来必定找个好夫君啊！”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我母亲叫李玉莲母亲为人和蔼，热心肠，也十分朴实，见老头笑的这么开心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咯咯的笑着时。

老头道：“丫头，你看我这要饭的，你能不能行行好，给我点钱啊，我这孤寡一人可怜可怜我吧！”

母亲见状也是挺同情的，加上母亲热心肠，便把身上的零花钱全给了老头，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他吃上两天了，母亲给了钱，尊敬的说：“大爷，您口渴不渴啊？”

老头答道：“嗯！是啊丫头，就我自各。

母亲以为老头耳朵不好又大声的说：“不是！我说大爷，你看天这么热想不想喝水！”

老头又笑呵呵道：“啊！我这腿啊，老病了治不好了！”

母亲也是无奈了，不打算问了可一想老头可能渴了，还是给端碗水吧。

母亲贴近老头耳边大声的道：“看你热的我给你进屋倒碗水，大爷你等会，你一会喝点，凉快凉快！”

老头又是笑嘻嘻的道：“啊！你说车坏了啊，嗯那小伙车坏了嗯坏了！坏了！

说完指了指坐在石头上面的父亲。父亲也一直看这他们的对话，心想这老头跟我对话也没觉得他耳背啊。怎么尽跟人家打岔了那！

母亲看了一眼，指着父亲道：“大爷你说的是哪位大哥吧！”

哎这回老头可不打岔了，点了点头笑嘻嘻的道：“嗯是，他车坏了，坏了！”

母亲一看声大说话他能听见，就又大声的说：“大爷你也去石头那坐会吧，我给你们倒点水喝，凉快凉快！

这回老头嗯了一声，一步一步的走像了父亲坐着那块石头，微微的做了下来，自言自语的道：“这天真热呀！好在有两位好心人啊！”

说完又是哈哈的笑，也不知道因为啥那么开心。

老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靠在父亲的背上休息起来，父亲见状刚要推开，回心细想想算了，毕竟老头他也是怪可怜的，让他歇歇靠会又如何！

母亲拿着暖壶出来，给父亲和老头一人倒了一碗凉水，道：“那个这位大哥，我听这位大爷说，你自行车坏了，你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不，我家里有钳子、螺丝刀，你看用不，你要是用的话呀我给你去拿。”

父亲看了看母亲，觉得这个姑娘看一眼，就给人的感觉很不一般，但是又说不出来那里不一般，就像是很慈祥而又很善良，有种秀丽端庄的感觉，和蔼而又很懂礼貌的，父亲愣了愣神，道：“那个谢谢大妹子了，有个钳子使使就行，实在太谢谢你了！”

说完话，老头一个激灵，从父亲背上做起来，道：“丫头，难得啊，难得啊！”

小伙子，世间缘天定，份靠因而为，好好把握，哎呀我老头子要走了，你们慢慢聊吧。说完话，老头又是哈哈大笑啊，笑的那个开心，笑着一步一哆嗦的走了。

母亲看了看老头的背影，又看了看父亲，道：“那行，我这就去给你拿钳子，那个大哥你稍等会。”

母亲拿着钳子来到，父亲面前递给了父亲，父亲不一会就弄好了，便把钳子递给了母亲，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啊，我说不上怎么办那，你看我着也完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咱们有缘再见，今天实在很感谢！

母亲见父亲很是客气，便也说道：“大哥你不必这么客气，谁还没有个苦难时那，行啦你也不必谢了呵呵！

说完父亲就要拿石头上的外套，父亲这一拿不要紧，衣服底下一沓子钱放在哪里，父亲道：“大妹子这钱是你吗？”

母亲也是一愣神啊，这么多钱够我们家一年的花销了，怎么可能是我的那！紧忙道：“大哥你衣服下面的钱当然是你的了，你真会开玩笑，行啦你就别开玩笑了!”

父亲在次跟母亲道：“大妹子这钱真不是我的啊，会不会是那个要饭老头的啊！“

母亲呵呵一笑，大哥你真会开玩笑，就别在着开玩笑了，你看那个老头破衣烂衫的，我还给了他三十多块钱那，他哪来那么多钱，就算有也不可能全是一百的吧！“

父亲连忙回头看向老头走去方向，发现老头连个人影都没了，消失的一干二净。父亲看去老头所走的方向，母亲也随之看去，也是很纳闷怎么刚才还一瘸一拐的，这才几分钟人影都没了，这也太怪了。

父亲道：“大妹子这钱真不是你的！”

母亲这次有点不高兴的道：“大哥，开玩笑差不多就行了，钱真不是我的，你衣服下面的，肯定是你衣服里面掉出来的。

父亲一想难道，姐给我衣服里面放了钱，可能吧!父亲不在多想，便以为是姑姑从家里借的钱怕父亲相亲用着，所以放衣服兜里了，忘记告诉父亲了。

事没算完，后来父亲回到家，便把此事问姑姑这些钱可是你放的，姑姑说不是啊，父亲问家里人谁都说没放钱啊，爷爷跟父亲说，再说你看这钱至少得有六七千，现在咱家砸锅卖铁也没有那么多钱啊，后来父亲把这件事来龙去脉细细的说了一遍，查了一遍钱，查钱不是六七千啊，那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啊，这事家里人都挺开心，父亲呀也就人认为那个老头是神仙，可能是他给我的吧。这件事家里人，谁也没对外人讲过。

半个月后父亲在此去姨夫爷家送地瓜，正巧再一次碰见母亲，而在此见面也是彼此也是十分熟悉，不到半年父亲和母亲也渐渐的互生了情愫，而姨夫爷在此前往姥姥家去介绍，没想到，姥姥很是满意，妈妈更不用说了，姥姥也甚是支持母亲，唯独姥爷觉得家太穷了，强力的反对啊。

姥姥跟姥爷道：“不抽烟不喝酒的男的世间有几个，而且还不赌。又如此孝顺还有上进心，上哪找哪找这么好的女婿去，像你好像你天天的抽大烟，（就是烟可不是吸毒啊，各位别误会）喝大酒就好了！

后来姥爷也算是同意了，但是唯独有一个要求就是彩礼，八千八百八十八，一分不能少，（姥爷同样也是讲究彩礼数吉利）否则神仙来了也不行。姥爷对姥姥说：“就算小伙子人在好，也不能让咱姑娘往火坑里跳，而且这小伙在此之前还结果婚，虽然人好但是你可要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姥姥也是没办法，其实姥爷也是为了母亲好，后来父亲一口答应下来了，姥爷也是很吃惊，父亲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个老头，那个八千八的钱，那次相遇，原来这般如此。

后来姥爷却只留了一千块钱作为礼钱，还是给了姥姥。其实姥爷不是图财之人，他呀有他的做法。姥爷把剩下的那些钱给父亲买了两头大黄牛，想想姥爷所做真是值我敬佩，就这样母亲和父亲也算是结了婚。

结了婚之后啊，三天两头父亲就犯病，就像我之前说那样一口一口喘啊，母亲几乎每天一泪洗面，虽然吃了药过不了多久就能好转，但是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个药罐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