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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一个保姆,今天给大家带来我工作的一天!”
最近新媒体很火,我也开始跟风。
毕竟每天工作就是照顾好猫,闻不可又爱睡觉,我一天大半时间都是闲着的。
今天雇主夫妇不在家,我正好开个直播。
【好大的房子能不能拍一下院子 我看看我栓在哪儿合适】
“可以可以!”
我将镜头转向后.菜园。
弹幕瞬间飘起一阵6。
“嘿嘿,我们太太不爱花花草草。”
【没事 竹林也很好看缺稻草人么?我明天上岗】
“那个不是竹林,是太太爱吃的笋。”我叹了口气,走近点,将镜头对准了土壤里刚冒出尖尖头的笋。
“嘿嘿,我们太太人美,审美也很高雅。”
【.】
【说实话不敢苟同】
我啧了一声,太太人漂亮,做什么都对!转头却看见不可在池塘边捞鱼,立刻将它抱起来,“给大家看看我的小主子!”
【那么大一个别墅就你一个保姆吗?】
【有猫的地方更难打扫】
我看着弹幕的问题,如实回答:“你们说得对,所以基本上我每周都会找一次保洁,家里有好几个扫地机器人,平时也挺干净。”
【找保洁?你不是保洁?】
我露出了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我是保姆啊!我不需要打扫卫生。”
【那你干什么?】
“我养猫啊!”我摸了摸不可的头,“我只要负责看好这位太子爷就好了。”
弹幕又飘起一阵?,显然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轻松的工作。
【怕不是和你雇主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哦!】
“你/放/屁!”我呸了一声,“说话注意点,虽然我雇主长得是还不错,但是他要是敢对不起我们太太,我一定把他喂不可!”
【不可?这名字耳熟】
【这个不会是闻殊的猫吧?你雇主季潮生?】
【啊啊啊!是殊殊家的保姆姐姐吗?殊殊最近还好吗?】
我看着直播间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甚至扒出来了我雇主的信息,我那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宕机了。
糟了糟了,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吧?
我六神无主之际,玄关处传来了声音,闻不可嗅了嗅,立刻撒开四条短腿往屋里冲去。
“您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我也赶忙把手机揣在兜里,跟着不可迎接太太。
闻殊对着我笑了笑,“遇到了家好吃的店,今天厨师阿姨不是请假了吗?我想着你可能还没吃饭,就打包了一点午饭给你带回来。”
我泪眼汪汪,“好想和您结婚。”
玄关处再度传来声响,我看着门口换鞋的雇主,急的想把刚才的话全部撤回。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和你结婚。
“只是感叹,能和您结婚真是好福气。”这该死的福气怎么就不能是我的呢!
我看着季潮生的脸色好了一点,才敢接过我的“一点”午饭,里面足足六个饭盒。
“我上去洗个澡。”季潮生略过我俩,左手还不忘摸了一下太太的腰。
可恶,我也想摸。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太太拉开了餐桌前的椅子,陪我吃。
她说我吃相可爱,看我吃饭她胃口也好了很多。
“太太,我今天.”我扭扭捏捏,但是勇敢地承认了错误,“就是,在菜园里直播了一下下,结果被认出来了。”
“啊?”太太没懂我的意思,“你有什么隐藏身份吗?”
“是哪个总裁的落跑小甜心?还是谁家白月光?总不能.”她看了眼我不太平坦的小/腹,问:“带球跑?”
我涨红了脸,“不是!他们认出来不可是你的猫,然后知道我在你家当保姆了。”
她点了点头,“当保姆有什么,月入两万包吃包住,你可以挺起你的腰板!”
我无语了,“那倒不是因为这个,但是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毕竟很多雇主都不希望自己的隐私被暴露。
闻殊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菜园,“他们没吐槽我的菜园子吧?”
“没”其实吐槽了。
“哦,那就没事了。”她摸了摸不可,“哎呀,我早上去工作室了,身上全是香水味,得先去洗澡!你慢慢吃!”
猫的嗅觉敏感,不喜欢香水味。
我看着她急匆匆上楼,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季先生正在洗澡。
不过那么大的房子,这点事情应该不用自己特意说了吧?
我掏出手机准备刷刷微博,却发现我刚才太过匆忙,忘了关掉直播。
谢。
弹幕在一片黑暗中仿佛在听有声小说,飞快地汲取信息然后嗷嗷叫。
【月薪两万 我酸了】
【殊殊!殊殊!殊殊!】
【还是我那个体贴的宝贝女儿 呜呜】
【说退圈就真退了 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后也要幸福啊】
【我女儿女婿要好好的!】
【呜呜呜奶奶你喜欢的明星有消息了】
我看着大家一句一句的祝福,关掉了直播间。
距离自己第一次来这栋别墅,已经过去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现在的不可都算是个老年喵了。
记得投简历时,我看到高额的薪资,第一反应是个骗子。
可是因为太过缺钱,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面试了。
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但是幸运之神好像第一次如此眷顾于我,我真的找到了一份轻松钱多还没有弱智老板的工作。
雇主季先生每天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我只需要在客人来的时候帮忙开一下门,其他时间看着闻不可确保它活着并且保持丰满的体型。
我看着不可的身材,觉得后面那个要求纯属杞人忧天。
这吨位,想瘦下来可没那么容易。
开始的时候,别墅里来的客人很多,他们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话,“不能让女人当执行总裁”、“季氏不能没有你”、“出门透透气别死了”。
最后那句话是明小姐说的。
我第一次见明小姐就被她所惊艳,明艳张扬如烈火的女子是否会是季先生的救赎?
事实上,是我想多了。
“璐璐,你看好他,快死了给我打电话,我继承他遗产。”说完,她揉了揉不可的脑袋,走了。
我咽了口口水,贵圈真乱。
不过,季先生的遗产第一继承人肯定是我们猫太子啊!
季先生可能不耐烦了,吩咐我以后不管谁来都别开门。
他吩咐完当天下午,别墅又来了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可能不合适,因为她还拎着一个行李箱,坦然自若的动作给人一种归家的感觉。
可我记得,季先生的母亲上周就去环游世界了。
这位是?
我看着她,她也拉下太阳眼镜看我,“我走错了?”
“喵——”还没等我反应,闻不可先从三楼一路滚了下来。
我第一次见太子爷那么热情,可我仍旧拿不了主意,“不好意思,季先生不接受拜访。”
眼前的女人好像愣了一下,温柔似水地告诉我:“没关系,我了解了。”
真是善解人意的好人啊!
还没等我感动完,她就气沉丹田,“季潮生!滚出来!”
我震惊,楼上的季先生估计也吓得不轻,在玄关都能听到咚的一声巨响。
然后我就看着无欲无求看着像是要归西的季先生和闻不可一样,从楼上跌跌撞撞地下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委屈地像是个小媳妇。
“不想我回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而识趣的我已经懂事地躲到了一边,静静吃瓜。
然后我看着平日里像头孤狼的季先生,像小狗一样在这位女士身旁,寸步不肯离开。
在上楼时甚至踢了一脚闻不可,然后关上房门,将它拒之门外。
我目瞪口呆。
闻不可气急败坏。
这啥?
我惊讶到嘴巴都快掉下来了,“不可,那.是谁?”
不可当然没理我,但是它用行动告诉了我,那是它妈。
它不停地喵喵叫,直到后来季潮生忍无可忍放它进去,那位女士都没在露面。
次日,我试探地问厨师阿姨,才听来一段八卦。
原来昨天来的那个包裹严实的女士就是前段时间霸占热搜的闻殊,一位在上升期急流勇退的猛人。
上一批保姆之所以被全员辞退,除了是季先生父亲的眼线外,还虐待闻不可,不给饭吃。
阿姨叹了口气,给不可喂了块三文鱼,“瞧瞧这孩子,饿瘦了都。”
我看着闻不可的肚子,陷入了沉思,原来这居然是已经饿瘦后的体重吗?
布偶猪诚不欺我。
而这时,我那胡子拉碴了一个月的雇主下楼吃饭,居然破天荒地改头换貌。
第一次见他的庐山真面目,我这才震惊,原来季先生就是季潮生。
他换了身衣服,立即帅得惨绝人寰,之前如野人般孤傲,现在却是矜贵无比。
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哦,刚才还说他是庐山,现在可以说他是泰山吗?
算了,这都不是我这个月薪八千的人该考虑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女主人回来了,这里还容得下一个正值妙龄但是长得不太妙的女保姆吗?
我隐晦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反问我:“你能变成男的?”
我讪讪:“那倒是不能。”
“哦。”他有点失望,手里的筷子把一碗小面搅来搅去,“她已经走了。”
我尖叫:“走了?怎么走了?”我好不容易可以近距离接触女明星,就走了?
他瞥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他比我还难受。
不过想想这两个人的爱恨纠葛,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别太难过。”毕竟你爹罪有应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断情绝爱依旧是一条好汉。
他又瞥了我一眼,踌躇了一下,问道:“你说她昨天说不怪我,是什么意思?”
“是她还爱我,所以不怪我;还是她已经放下一切,所以不怪我?”
我刚想张口,他却已经得出了结论,“她肯定还爱我,不然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你确定她不是来见不可的吗?
普信男。
季潮生摸了摸闻不可,对我嘱咐,“看好它,寸步不离地看好它!我给你涨工资。”
我点点头,心想着又没人偷它,那么紧张干什么?不过能涨工资就是好事!
然而打脸来得真的很快,没几天就有一位竹总登门拜访。
我带着歉意向她解释,“不好意思,季先生不在家。”
她点点头,“我就是要他不在家。”
“啊?”
“哦,没关系,我进去等他。”
这位总裁身上的气场也不小,反正不是我这种月薪一万的打工人可以与之抗衡的。
我去倒水的功夫,就听见了咣当一声,回来客厅一看,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竹总冷漠地和我对视,我尴尬地笑笑,回厨房泡茶了。
结果我茶叶还没泡好,竹总就说要走,我看着她背着的包挺沉,提出送她一程,却被婉拒。
结果她一开门,正好遇到季先生回来。
两人眼神对视一秒,便拉开了激斗的战斗。
他追,她逃,他们都插翅难飞。
“愣着干嘛!把闻不可给我抢回来!”
“啊?哦!好!”
我没别的优点,就是力气大,跑得快,很快就拦截了竹总。
然后季潮生在她愤愤的目光下,将包抢了过去。
“你要不要脸!这是殊殊的猫,我养着怎么了!”
季总的回答也很干脆:“不要。”
竹总咬牙切齿,我憋笑憋得辛苦,还好受过专业训练。
竹总走了,季先生进去之后就把包放在了地上,我探头一看,好家伙,太子爷怎么在包里吃罐头呢?
刚才那么激烈的争夺战,都没有打扰到爷的食欲。
我着实佩服。
但是我更佩服的,是竹总居然能单肩背着二十斤的太子爷面色如常地和我演戏。
好臂力啊!
把太子爷接回来后,季先生对我一顿教育,最后扣了我的工资以示惩戒。
最后,我拎着竹总用来偷猫的驴牌包,左右为难。
你们有钱人,偷猫的麻袋都得五位数吗?
是我这月薪六千的打工人高攀了。
后来,竹总总会定时来偷猫,有时还会高贵冷艳地养着下巴,施舍季先生一点闻小姐的消息。
得知闻小姐在寺庙里修行,我疑惑地问:“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见她?”
“你单身多久了?”他反问我。
我抱着不可转头就走,这天没法聊了!
他无奈一笑,许是心情好,便大发慈悲地告诉了我,“因为我不敢。”
“而且我不去见她,她肯定就会想我,不然你以为竹露每周去见她前都来一趟是干/什/么?”
我抿嘴,不好意思,我以为她是来气你的。
“她那天和我说了,想要自己去静一静。”毕竟两人中间夹杂着的,是人命,是他们彼此重要的人的性命。
就这样在一起,闻殊觉得不安。
可是就这样放弃,闻殊也不甘心。
“她爱我,就和我爱她一样,所以我现在有多想她,她便有多想我。我要等她想通,等她愿意用百分百的心来爱我。”
世人或拙劣或懦弱,可季先生拙劣的懦弱的确让我震惊。
欲擒故纵可被你玩明白了。
但是最震惊的是,后来我和太太聊起,她却笑着说:“是啊,他不来见我,我便忍不住,想着快点见他。”
原来季先生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对自己所了解的闻殊自信。
这段感情或许不够纯粹,但却足够浓墨重彩。
两年后,季先生去国外出差回来,顺便带回了身着素衣的闻殊时,我一脸惊讶。
你小子好福气啊,欲擒故纵真能有老婆!
闻殊笑着和我打了招呼,笑着上楼洗澡,季潮生寸步不离,最后还是被关在了门外。
可他满足的笑容却让我有些动容。
或许是因为见过他太多落寞的表情,偶尔见见他的笑脸,其实也不错。
那次之后,闻殊便回家住了。
两年的时间换后半生的相守,他们都觉得很值得。
再后来,闻殊开了家工作室,名叫“闻生”。
小众而又独特的香水品牌。
首发的两款香水,一支是人间烟火气,一支是脱离人间的缥缈之雾。
那是闻殊的过去,和未来。
我更喜欢缥缈之雾,那股令人仿佛游离在生死之界的檀香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像是思念和不舍的味道。
虽脱离人间,但仍留恋人间。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太太在寺庙呆那么久,是不是在研究寺庙里檀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