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曾看

“你到底什么来头！”

廖清的话语是掷地有声！

我什么来头？林空生当时那个汗呐，就在心里流了下来。

到底是不能露怯，所以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波澜。

我还想知道我什么来头呢！我这角色扮演也没有个脚本。试探吧，看看廖叔是否知道我以前是干过什么。

“叔，这一问，是为何！”

为什么要问我什么来头？据刚醒来时廖叔所说，我不过是这无情世道一个流浪的人，更何况我已经佯装失忆，若问我是谁，说名道姓，来往何处，经历过什么，便是了，来头，说明我顶上还有个头，不是一般人！

“因为你救了天雪！”

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我救了天雪姐姐，是，我错了？

“这世道人人自危，难得有廖叔这样愿意救助他人之人。我救了天雪，难道，不对么？”

回答的是铿锵有力。

“你，不是，失忆了么？”

廖叔语气忽然沉了下来。

对啊，你失忆了，就算我说你救了白天雪，你也不记得了。

怎么会说得像是亲身所历。

“更何况，追击她的，是猿。”

没等林空生说话，廖叔接着说：“那日我和几位学生进山采药，不曾想在山间看见一只猿，那纯白的的瞳孔我绝不会认错，就是让此世变为这样的凶猿。我们马上躲在了巨石后边。

刚准备商量如何逃离，顶上的巨石突然削平一块！生生飞出！露出我们的头来。

抬眼望，猿的眼睛直直盯着我们！

它看向天雪，毛发飞扬起来。

说起来，我们的逃亡，只是听说过猿的存在，还未曾亲眼目睹。

当眼眸全白，身长两米的巨猿似人般蹲于我们面前，大家吓坏了！一时间都愣在原地。

人猿俯视我们一周，最后嘶吼起来，那声音真个是撕心裂肺！

天雪此时大喊一声，四散而逃！快！不要被一个个逮住！老地方集合！

在猿吼的遮掩下，天雪的声音细若游丝。当时大家都吓坏了，一听声音马上就跑了。我边跑边往人猿那瞧，看到它直接就往天雪那去了。

心想，坏了！马上跟了上去。

你猜怎么着？”

“我突然出现将人猿打败了？”

“人猿和天雪都不见了，我害怕是人猿将天雪掳走，连忙找一处地眺望。只见……”

“见什么？”

林空生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

“对山背面是狂风冲天，飞叶四起！接着，是烈焰焚天，那火焰是蓝色的！你能看到飞天的叶当时就被烧枯了，灰烬纷纷落下来。

对面那山名叫起空山，传说五百年前慧空禅师于此山初摸道门，道起名空，后人为纪念他，将此山命名为起空，周围的山崖都设有通往起空山的长桥，供求道者前往。

我连忙跑到长桥边，想去救天雪。那桥已被吹得晃晃悠悠，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劲的往前冲，桥是七扭八歪的，我看着起空山的天，风火起伏，不断变幻，而天空，已经完全黑了，辨不出是云还是灰烬，但有一些灰烬扑在我的面门，我只能松开一只抓着围栏的手，腾出一只手挡着脸。

我还听见剑的峰鸣和猿的怒吼！

直到我惊险地过了桥，一些树枝和碎石被风吹过来，我只能躲在巨石后。

我在暴风中不断慢慢地前进，终于，在快要到预料中的地方时，在某一个瞬间，风火霎那消散。

还记得我说的慧空禅师么，他的寺庙，现在人们在岩壁上雕刻了一尊大佛，我沿着石阶慢慢往上，佛的样貌缓缓浮现，周围的一些草树还燃着蓝色的火，但是，火是附着于上的，它们本身并没有着火。

我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百米的佛带着圆满的笑，庄严又和善，其下……”

“是什么？”

林空生兴致勃勃。

“是你！”

廖清将茶杯里的水一抿，拍在案上！

“你身上的火焰缓缓消散，就是那冲天而起的蓝色火焰。而当最后一丝火焰散尽，你似乎要力歇倒下，天雪忙跑过来将你搀扶住。

而那只猿。

跪于佛前，一柄剑斜着从其头颅穿过，钉在地上，眼眸闭着，流下丝丝的血，像是泪。”

“你到底什么来头！”

廖清正色道。

“我这一生，信奉科学，你到底是……什么？”

廖清最有只能用什么来形容他所看见的奇异现象了。

“猿倒是是如何而来？而人为什么又能使出异能？仙法？魔法？”

“你能说说么？小空，谈谈你。”

“我失忆了……”

“我只是一位凡人，不会威胁到你，你能告诉廖叔么，那似仙的法力，到底是什么？”

看样子廖叔是想多了。

“我确实是失忆了。”林空生正色道，“现在也使不出来那种力量。或许是透支了。但我可以告诉您力量的名字，叫觉悟。当它出现时便被世人叫做觉悟，不是仙法，也不是魔法。”

“觉悟么？”廖清琢磨了一会，“罢了，看来你也不方便透露更多。”

“小空，最后，我能托你一件事么？”

“廖叔，请讲，能帮上的我都帮。”

“守护我们，我仍然无法判断你是否真的失忆，但……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我身边就剩这帮学生了，这一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否某天会突逢变故。或者，你告诉我一个地方，相信你这样的人应该会有专门保卫人族的人吧。”

“这……”

林空生也想保卫他们，但他只是个客串角色啊！也没有廖叔所说的那个人的异能！怎么办呀！

历史历史，这时候去保卫区建立的地方会比较好吧，对了就告诉他们下一步前往长衍市旧址吧。

“廖叔，我跟你说一个地方，未来会叫做长衍市，现在还是叫做……”

这时，门口传来拍门声，是天雪。

“老廖，节目要开始了，你这老头还不出来，你第一个节目忘了呀。你要霸占小空多久啊。”

廖清听了皱皱眉头，这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要不是跟他父亲是大学同学，看她从小长到大，唉～

“天雪看样子挺喜欢你呢，她挺不错的，如果有可能，请好好守护好她，小空。”

廖清突然很严肃。

“放心吧，廖叔，她可强了，我很放心她。”林空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又有种不是自己说话的感觉，加载剧情了。

说完，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