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纪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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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

木叶

LV14 2019-01-01
《尘埃落定》于2000年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作者阿来成为该奖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得者。阿来出生于四川省马尔康县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一个藏族聚居地。很多作家都喜欢写自己的家乡,《尘埃落定》是阿来研究了一两年家乡马尔康的历史后写出来的。
故事由“我”——土司家的傻儿子讲述,在“傻子二少爷”天马行空,充满童趣和诗意,有时残忍恐怖的讲述下,我们看到了“傻子”眼中的世界:逮画眉,云朵,风,流水,饥荒,女人的悲剧,罂粟花,战争,梅毒,聪明人做的傻事,贸易市场,奴隶的奴性,骨头……这些组合起来,构成了康巴藏区麦其土司家族乃至整个土司制度的兴衰史。
看的过程中,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公认的“傻子二少爷”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没看完我就觉得“傻子”不傻也不是装傻,他是一个心口一致的充满童真的不功利的人,大家都说他是傻的。
这本书有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权利世界的人,没有名字,一些代表权利、地位的名称就可以代替他们的名字,唯一有名字的茸贡土司的女儿塔娜还跟傻子少爷的侍女马夫的女儿同名,后来她们第一次见面茸贡土司的女儿剥夺了马夫女儿对“塔娜”的使用权。这些没有名字面目模糊的人,以为他们代表了权利、地位,其实是他们被权利、地位代替了。
《尘埃落定》中的女人的命运都是以悲剧收场,在那个等级森严尊卑分明的时代,出现女人的悲剧很正常。让我不舒服的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评判:失败怪女人。
比如,在第46小节《有颜色的人》中,汪波土司在市场上的妓院染了梅毒,写信给“傻子少爷”说:女人,女人,你的女人把我毁了。汪波土司不要钱的女人一大堆,非要花钱去嫖,得了梅毒能怪女人吗?
在第七小节《大地摇晃》中,借济嘎活佛之口说:“妖精出来为害,一种是自己知道,一种是自己不知道的,三太太明明白白是后一种情形。”三太太央宗是麦其土司抢过来的,央宗的丈夫查查是最忠诚的头人。麦其土司看上了央宗,查查的管家多吉次仁以此逼迫查查谋反,查查没答应,被多吉次仁杀了,然后谎称查查谋反,后来多吉次仁又被土司二太太杀了,多年后,麦其土司的两个儿子被多吉次仁的两个儿子杀了。这一系列的死亡能怪央宗吗?怪她生得太美?怪她生为女人吧。
我一开始想这可能是阿来对男人的批判,细细思考一下,联想到俞敏洪事件,又觉得可能含有作者对女性的偏见。作者将罂粟花和央宗这朵女人花放在同一小节出现,暗喻罂粟花带来战争,央宗带来死亡。“妖精”那句话是济嘎活佛说的,佛家也会有这种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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