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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小微

九月小微

LV4 2018-09-16
很短的短篇

忆年少,痴念金屋戏言一句


金屋藏娇,毁了我一生。

这是元鼎二年,母亲逝去的那年,而我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再看看他,刘彻,我的阿彻,我的夫君,我一生追求的梦。

我孤身躺在这奢华的长门宫,呵呵,确实是金屋藏娇,应了他年少的那句话。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我以为,我们能应年少时相约百首,可是我忘了,他是天子,岂是我一人的君。

忆起那巫蛊之术,其实我并不后悔,至少在那天,我又重新看到他,眼中只有我,而我也付出了代价。

废除皇后之位,若不是母亲的求情,怕我早已死了,其实那时如果被他赐死,也好比如今这般模样要好。

呵呵,如今天的我,是天下之人厌恶的恶毒废皇后,可谁还记得,当年,我也曾经是那般善意,虽高傲,自大,可心思也纯正。

这勾心的后宫,这至高的权力,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得一直都是,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

新婚之夜,我看到眼他眼中情意,我想,年少的我们是相爱的吧,我能感受到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越离越远,最后,成了他口中的毒妇了。

今日的皇宫很热闹,喜庆的烟炮响彻我的心口。

整个长门宫,只剩下我一人,扶着那病榻,倚在窗前,看着那灿烂的烟花。

我凄凉一笑,今日是卫子夫册立皇后的日子,百官朝拜,谁还记得,这长门宫里的我。

卫子夫,从听到这个名字时,我就知道,她会成为我一生的恶梦,看到皇帝每日宠幸于她,我心里嫉妒的发狂,高傲如我,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巫蛊,陷害,可最终长了她的气焰,灭了我的威风。

其实我不知道,在这场游戏里,我早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跟阿彻自小相识,成亲二十余载,可一直无子嗣,我想,如果我有一个子嗣,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花了数万银子,只为怀一个孩子,可终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一首长门赋始终没有挽回他的心,想来,是我错了,自古君王都是如此,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那落下的烟花就像我的一生一样,前半生的高高在上,璀璨万分,而后半生,暗淡无光,不见天日。

建元二年,我和阿彻还是两情相悦,琴瑟和谐,他虽没有独宠我一人,可也是日日欢声,我怨,恨过,都是徒然,回不到当初。

长夜漫漫,我已经不知道恨是什么了,只盼他来再见见我。

终于,次日,响午时,太阳很毒,长门宫口有着响动。

‘咳咳’我重重的咳了几声,随眼看去,目光朦胧,是他,她的阿彻来了。

他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关心我,而是问:“子夫最近心神不定,是不是你背后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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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月小微

    九月小微

    楼主 LV4 2018-09-16
    听到这席话,我笑,笑得眼泪不由滴下,我扶着病榻,抬头,质问他:“刘彻,你以为这样的我,还能使什么计。”还能干什么?他沉默,没有留下一句话,无情离开。望着那绝决的背影,我趴在地上大哭了,猛得一咳,丝滑手帕上一抹红晕,我自嘲的笑了笑。建元六年了,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母亲,父兄皆离我而去,每当夜深时分,我总能梦到小时候的我们,以及成亲之时的我们。我羡慕皇祖母那样的爱情,身处在后宫中,皇祖父还能爱她如初,后宫佳丽三千,只愿取一瓢,说得好似他们。我知,我的性子太高傲,强势,可是生来尊贵的我,要改掉这些,谈何容易。而阿彻永远不知道,他独宠卫子夫之时,我已经准备拉下自尊去求他的。可是还没走到宫时,就听到宫女们议论着,皇上宠卫子夫云云,如果卫子夫生下皇子,就立为太子。皇子?太子?听到这里,我害怕了,不是怕自己的皇后之位,是怕,阿彻会彻底离开我。楚服的到来,我以为是我的救赎,挽回阿彻的唯一办法,可不知道,却是推入我入地狱的开始。自古君王都爱美人,跟卫子夫相比,我自是苍老不少,楚服说,可以帮我重得阿彻的宠爱,那就是媚君之术。可最后,非但没有让阿彻的心放在我身上,反而让阿彻更加厌恶我。我闹过,哭过,甚至怒骂阿彻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也许是因为这些话,再次让我们疏离了。其实话出口,我很后悔,也拉不下脸认错。第二次,得知卫子夫再次有喜,我妒嫉的发狂。楚服说有一种巫蛊之术,可以神不知鬼不沉的除掉她腹中的胎儿,我信了。一纸废书,彰显着我的可笑。‘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长门宫,长门宫,金屋藏娇,终是年少的戏言。这是阿彻来过后,第三天,大清早,我很精神,命宫女给我梳妆打扮,虽然我已被废除,可是衣食住行还同以往。只不过,是人心变了,宫女太监们,伺候的不如以前仔细,而这些,我早已不在乎了。半卧藤椅上,我抬眸看着那蔚蓝的天空,好似飞过一只风筝一样。我笑,低低的自语着:阿彻,看我的风筝,飞得比你高。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宫女惊叫声。‘废后毙了,毙了。’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可又能怎样,这后宫,恨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了,卫子夫算一个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输了,输给一个连宫女出身都不如的舞姬。脑海里又浮现幼年时,阿彻说: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阿彻,阿彻,你终究还是失诺了。金屋藏娇,青梅竹马,无非是年少轻狂的戏言。而一句戏言,却毁了我一生。阿彻,若有来生,我不是陈阿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愿你爱我如初。至此,金屋崩塌,思情皆负。注:陈阿娇,小名阿娇,出身高贵,自幼受宠,以翁主之礼下葬,葬于汉长安城东南三十里的霸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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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月小微

    九月小微

    楼主 LV4 2018-09-16
    还有几篇短篇,明天更新,有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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