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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 2016-07-20

【“我要的是你”】

作者:字书

连载最近更新: 2016.12.21,掌阅征文大赛,5272票……谢谢诸位

作品简介:【已完结】在古龙先生的书里,对于她的描述不过寥寥几笔“这妇人长得并不算难看,年纪也不大,眼睛也不小,只是瘦得全身没有四两肉,看来就像是风干了的小母鸡”。然而她也曾年少,也曾美貌。
却无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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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夕阳西下,黄昏落日。她独自坐在腐朽残破的木桌前。木桌是惨怛怛的灰白色,女人是惨怛怛的脸色。窗里窗外都是是朦胧风沙的感觉。她干枯的手臂,一只支着脑袋,另一只伸出一只褐色的手指,指甲慢慢地划弄着一只锡酒壶,亮亮的眼睛有些迷离。这一眼望去,倒有几分愁媚的姿态。  是的,这就是我。我出生在黄土高原上,成长在黄土高原上,是被风沙吹大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想到这儿,我不自觉有些悲哀。是女人,就不该生在这儿。  我出生在小镇客栈老板的家里,虽然比不上什么大户人家,但是在这镇上也算的上的家底殷实了。虽然是女儿家家,但家里就我一棵独苗,也算是疼爱有加了。我并不同于寻常女子那般喜欢女红刺绣之类的活计,我喜欢侠客,喜欢功夫。在这边陲之地,也常会有行走江湖的侠客途径。他们或是手持千斤重兵,浑身肌肉的大胡子壮汉,或是面如刀刻,手持长剑的长瘦男子,偶尔也会有另类的人,却少有女子。一日,瞧见了她,便是忘不了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她着一身黑衣,头戴斗笠,面遮黑纱,手里还握着一把华丽的长剑。她的脚步似猫一般轻缓,慢慢走进店里。我看着她,一眨不眨。她似乎有所感应,望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门外射来一只飞箭,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她如飞燕般迅速的跳了起来,又落下。稳稳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从未曾离开。顾自饮茶,喝到:“想取我性命,叫铁观音来吧。”反手掷出茶杯,“啊”的一声,只见“天上”摔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退走了。仅仅只是一招而已。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剧烈的跳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而且还是个女子。眼睛里闪烁着崇拜、惊艳的光彩。  那一日见了她,便再也难以忘记。我的内心涌起一种强烈的渴望,我要习武,我要成为一名像她那样的女子。我央求着爹娘教我武功,爹娘也并不排斥,偏远那中原的人们生性本就要粗犷些的,且开客栈的也常会遇见一些地痞无赖,即便是女孩子家家,会一些武功并不见得是坏事。  还记得第一次,爹教我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扎马步。他先做了示范,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么简单的东西让我学有意思吗?不过我还是照着他的样子,屈下膝盖,握拳摆好姿势。爹看了我一眼,说:“高,高,高。”我不自觉得得意起来,然后爹的脸上缓缓浮现一丝略带玩味的笑容,接着说:“这么丑的马步,我平生还真没见过。”我不禁有些生气:“爹,哪有这样说人家的。”爹笑了笑,向我走来,伸出他的那条小短腿,把我的脚往外踢了踢,又用那五根短指轻轻推了推我的后背说:“立直。”最后小短腿后退了几步,抖着小胡子,端详了一会儿,又迈着步绕着我仔细看了一遍。“爹,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吗?”     “这你就不懂了,习武之人当然要以习武之人的方式走路,哪儿能像寻常人那样。”说着,小胡子还一抖一抖的。  “你平常也不是这样的走路的啊。”  “小孩子家家就是这样,嘛也不懂。当然只有在遇上和武功相关的场合,才能表露自己习武之人的身份,你懂了吗?”爹将手背在背上,继续绕着我打圈儿,还伸了伸那根几乎没有的脖子,把头扬的高高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哦……好吧。”  爹颇为得意,看我顺从了,本还想继续教育教育我,结果我脱口说了一句:“这么说来,您上次是在和母鸡决斗吗?”  老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像是被什么噎住似的,原本黄褐色的脸变的有些黑红。  我注意到不对劲,赶紧转移话题,笑嘻嘻的说:“爹,你看我这样扎马步行吗?”  “可以了。”  “那好,”我正想站起来。  “别动,”爹的声音突然像炸雷似的响起。    “怎么了。”我有些被吓到。  “就这姿势,蹲一炷香时间。”  “一炷香,我……爹,爹……”我叫苦不迭,可是父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盯着那炷香,可奈何它燃烧的这么慢,这么慢。正当我唉声叹气,汗水涟涟时。一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院子里。  “花丫,你干啥呢?”原来是二虎,露出半个脑袋,眼睛正四处瞟着。  “我,我干嘛,关你什么事儿。”他平时就最爱找我的麻烦,谁知道他这次又想干嘛。说也奇怪,一帮子女孩子,他不找别人的麻烦,偏偏要和我过不去。上次还偷偷迁走我家阿花,有事没事还喜欢嘲笑我,说我瘦不拉几的,以后肯定没人愿意娶我。我几次向大人告状,两家是好朋友,大人们都是一笑而过。有一次,他真的惹火我了,我找俺爹去,泪水啪啪往下掉。这回有用了,俺爹拉着我到他们家去,他爹当着我的面,扬起手就想狠狠抽了他耳光,不够被我爹拦下了,后来他爹又领着他上我家道歉,还跟我爹耳语了一阵,我爹当即满面红光。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更奇怪了,头埋的低低的,还会躲避我的眼神,不知道想什么呢。不过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切,我是想帮你好吗?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惹你爹生气了,被罚了呗。”他看四处无人,便大摇大摆的向我走来,扬着头,得意的像只刚生完鸡蛋的老母鸡。“谁被罚了。我明明就是在练功。”我真是看不惯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讨厌极了。“不要骗人了,我爹……”忽然他缄口不语了,面色有些窘迫。“哦……”我故意把音拖得长长的,接着说:“你爹就经常这么罚你。是吧!”“不是,不是。”他慌乱的辩解,双颊红黄。我不说话,挑了挑眉毛:“切……”虽然和他斗嘴暂时忘记了自己扎马步的痛苦,不过酸痛很快袭来,我咬着牙强忍着。“你没事吧,”一会儿,他又开口了,倒还真有几分关切。不过我已经根本不顾得真假了,说:“快去,帮我把香吹吹,快累死我了。”他慢腾腾地向那炷香走去,刚要开口吹,有生生止住了,看向我,说:“我这么帮你,你要怎么谢我?”“你想怎么样?”我暗自气愤,就知道没安好心。他的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你…你以后每天都得去我家,陪我练功。”“陪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为什么要陪你这种人练功啊。”我心里郁闷极了,让我每天见到这家伙,还不烦死。“那就是没得商量了?”他摊开手,歪着脑袋,还一脸无奈的样子。我盯着那还剩下大半根的香,彻底没了脾气,只好答应了。到了他家我才知道,他最近拜了一位师傅。看他一脸正经,打的那一招一式,倒还真的有模有样的。刚开始,我心里还有些生气,明摆着借机嘲笑我呢。不过一想,我也能顺便偷学几招,情不自禁的偷笑起来。没想到被他看见了,还说:“瞧你那啥样。”我:”@#%……%&”又是争吵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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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十三岁,女孩子已经像是春天的静流慢慢的化开冰水,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慢慢变化,流淌出女人特有的气息了。可是,我却似乎有些迟钝,也许是春天来迟了,我的春情大地仍是静静的如同孩时一般,并无涟漪,并无特殊。不同于其他女子舞线下厨,我仍是孜孜不倦的缠着我爹教授我绝世武功,以便将来行走江湖。“爹,您可以教我武功了吧,”我又拉着我爹的一只手臂,摇着哀求。“武功,我不是早就教过你了吗?想练就去练呗!找我做什么?”爹有些小小的不耐烦,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哼,”这回我可不干了:“什么嘛,你只是教了我蹲马步欸。这算什么武功嘛。”“咦……丫头,此言差矣啊,”爹故作高深的说:“马步,可是一切武功的基础欸,只要练得好马步,到时候学什么武功不是事倍功半。”“爹!你别唬我了,”我不满的撅着嘴。“爹,怎么会唬你呢!”“我都已经扎了这么多年马步了,还不够吗?您该教我一些真功夫了。难道,等我遇到危险,人家都使出本领。能御敌,那边一个霸王拳,那边一个白鹭掌,敌不过的,人家就一个轻功‘咻’的飞走了。就我,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啪’旋出一条腿,‘啪’再旋出另一条腿,大喝一声‘嚯’,然后开始扎马步啊?”爹看着我又气又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爹就再教你一招。”爹随即从后院提了一根粗粗的木棍过来,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向我走来。“额,爹,爹……”爹越走越近,笑的很诡异,该不会是生气了,借着要我练习铁布衫的名头,要打我了吧。我连连后退:“爹,爹……您想干嘛……”看我紧张的透不过起来,爹张大了手掌扬起来,我吓得把眼睛都闭上了,可是,他居然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吓死了。“爹,真讨厌,吓死我了。”我羞恼的埋怨道,眼里还有些泪花。“行,爹跟你赔礼道歉。走,咱们练功去。”听到练功,我就不计较爹的过失了,屁颠屁颠的跟着他。“欸……你也去拿些木棍、柴火什么的。”“啊?”我一时愣住了。“啊什么呀?还不快去。”爹催促道。“噢噢噢噢……”我连声应着,就去了。一刻钟后……“爹……”“嗯?”“你觉不觉的,这武功有点儿……”“有点儿什么,丫头,你可别小看着武功。当初爹能在这儿立足,全靠这功夫。用心学。看着,以手掌的阴力挤压,要求柔中带刚,以四指控制敌人的身体,旋开。”“可是,爹,这也太像…太像做饼了,”我盯着眼前的面团,嗓子有些发干。“丫头,武功就是来源于生活的。好好练,不许偷懒。”……五年后,我成了镇上……做饼子最厉害……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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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十五岁的少女,身体已经有所发育,胸前有些小凸起,如同两只花蕾,含苞待放的羞涩模样。纤细的腰肢,微凸的翘臀,健康发亮的麦色肌肤闪烁着别样的诱惑,柔顺的长发已是及腰长,贴着身体,遮住些什么又露出些什么,是隐约的佳人。十五岁的我,最自然的模样已是这样,自然也该谈婚论嫁了。那天,我刚从外边回来,就看见家里摆着些大红大紫的东西,我并非没有见过聘礼,而这些分明就是聘礼的模样。我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和紧张。心中暗自高兴:是哪家公子看上我了,果真还是有明眼人的。二虎啊,二虎啊,本姑娘一定比你先成亲。看见堂前,那花枝招展的媒婆,我刚想往前迈步。就听见她说:“早就闻听杜姑娘大方得体,颇有女侠风范……”听到这儿,我就把脚收回来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哈哈哈哈哈……”大笑着朝里迈去,以我自认为最豪迈的笑声面向媒婆。效果很明显,我那如江湖豪杰般的笑声震惊四座。他们纷纷往我这个方向望来。好,很好。我就是想要这个效果。余光瞥了一眼四周,那种惊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的目光,让我在刹那间变得无比自信。一定是被我的美貌和气场惊呆了。“诶哟……这位就是杜姑娘吧,果然,与众不同。”媒婆最先反应过来,用那又长又腻的语调说着。我刚想很汉子的回应她一句:”好说,好说。”一回头却看见我爹满额头的黑线,正瞪着我。惊得我一身冷汗,只好转过身,故作娇羞的说:“好说啦,我刚刚从外面回来,衣着随便,那么我就不招呼各位了。”我起身回房时,只看见众人如石化般的表情。轻轻的听见有人说:”这位姑娘莫非精神不大正常,有些喜怒无常啊……”但不好发作,我只好忿忿的回房去了。夜间母亲走进房里,和我并坐在床沿。抓起我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慢慢开口说:“丫,女大不中留啊。今天上门来提亲的看到了吗?”忽然我的心里,泛起一些酸楚和不舍,父母含辛茹苦这么多年,而女儿却要嫁到被人家里了,那种分别该让人觉得多么失落和空虚啊。本来,什么都是三个人,一家人一起做。以后,莫名的就少了一个人,是不是会特别寂寞?“娘……”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女儿,你爹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初六,就是你过门的日子。”“娘,怎么这么快。女儿还没做好准备呢。”“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黄阿婆说了,近三年内下个月初六已经是最好的日子了。娘,也舍不得这么快就把你嫁了。只是成亲,讨得就是个彩头不是吗?欸……”“娘……”“孩子……”我们紧紧的依偎了一会儿,我忽然有些好奇和小小期待的喜悦。羞羞地问道:“娘……不知道,不知道娶我的… 是哪家的公子呢?”“傻孩子,在娘这儿还害羞什么呢,娶你的就是王家的公子。”“什么……”我的耳边如同响起一声炸雷,我立马跳了起来。“诶哟,你怎么啦。吓死娘了,”娘按着胸口说。“嘻嘻……娘,你说的那个王家,该不会是王二虎他们家吧?”我怀着一些小小的希望,问道。“对啊,咱们这儿还有几个姓王的。”娘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像是看到了一个傻冒。“啊?”我大叫了一声,就傻眼了。“怎么啦?怎么啦?孩子。”娘见我愣愣的不说话,眼神空洞,有些吓住了。摇了摇我。我仍没反应,她就要的更起劲了,嘴里还喊了起来。摇得我一阵眼花。终于我忍不住了,“娘,你出去,”我把娘推了出去,关上房门。“天杀的,嫁给谁不行,为什么非要嫁给王二虎。我的天呐……”想起王二虎那得意的样子,我的心里便是一阵气恼。我的心里装着的那个人的模样,可是翩翩少年,身材颀长,眉眼清明如同台上戏子小生,可搦笔写文可挥剑杀敌,长发青衣纤尘不染。哪里像王二虎了,天天油嘴滑舌的就知道拿我寻开心,一整天都笑嘻嘻,像是捡了便宜似的。诶?我忽然一个激灵,那小子该不会天天偷看姑娘家洗澡了吧,这镇上的人家洗澡可确实不见得隐蔽。哦……我该不会要嫁给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吧,天呐……顿时急火攻心,火烧火燎的,胸口憋闷的慌,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怜无奈连都不想动一下了,心累。这一夜又恨又恼的,便不知不觉慢慢睡去了……窗外星点斑斓,闪烁着少女般隐秘的光……第二天一大清早,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天幕泛着一两点闪烁的星子,天空渐明我忽地便醒了,想来是,睡前心累一夜沉,沉而转醒再无眠。“哎……”又是一声长叹,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身为女子即便心往江湖,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幸福。梦越美碎的时候越痛,我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不想,这结果太惊人,太瘆人。细细地想,其实王二虎是没有那么差劲的,只是我们太相熟,只是我的心里仍然还有那样一点点小小的希冀和奢望,想着要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万一有一天变成真的了呢?我所遗憾的是幸福和爱情随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死了。王二虎和我太相熟,他光屁股的模样,流哈喇子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有一天他会成为我人生的伴侣。所谓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在我们俩身上实在很难想象。要么,是这样。“二虎,这是我刚烙的饼,你闻闻香不香?”“嗯……嗯……”他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饼当然是用来吃的,有什么好闻的?”我&#@%……再要么,是这样。“二虎,快来陪我练剑。”“练什么剑啊,诶?对了,我最近想练练我手上力量的控制力。你来帮帮我。”“那…那你要我做什么。”“很简单,你躺着就可以了。”“啊?哦……”我唯唯诺诺的躺下,将信将疑。“看我胸口碎大石。娘子别怕……相信我。”王二虎大手往胸口一拍,自信满满的跟我说。我#¥^*@#……想到这些,我就是一身的冷汗。和他又寻常儿女情长可言吗?“嗒” “嗒”……院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我的心里一惊,遭贼了?这都天亮了,什么贼子如此大胆。我不顾及散乱的头发,拿起墙上的长剑,缓步向外走去。我打开一丝门缝,向外探去。“嗒”,又一声。只见一颗小石子被丢进墙内。谁什么鬼?我正想破口大骂,是谁搅了我的清闲,只见,墙那边冒出半个脑袋来。王二虎!他瞅见我,倒是傻在那里了。“额……额……二丫……早……早。”他的声音很尴尬。天还不算太亮,他的脸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阴影。“早?还早呢?我看你起的比我还早。大早上的不去干活,跑我家来干什么?这翻墙的龌龊事你也干的出来。”我的声音充满恼怒。“我…我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只是……” 他的声音忽地急促了。“你…你想怎么样?”我的声音透着不悦。“我…我就是,有点儿,有点儿……”“看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再不说我就喊人了。”“诶……别,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二虎的脸色我看不清。但是我的脸忽地就开始发烫了:“你胡说什么呢?大清早的闯到别人家后院来,鬼鬼祟祟的。看我不告诉我爹。”我的脑子里忽地冒出一个想法,告诉爹爹这件事情,说他非礼我,不是个正人君子,说不定爹就退了这门亲事,眼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喜意。“二丫,别,你别……”看他那个窘迫的样子,想想相识这么多年,忍不住叹息:“二虎,你跟我说实话。你干嘛要跟我爹提亲,我都快疯了。”二虎先是一愣,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是我爹的主意。”“你爹的主意?那敢情好,你回头跟你爹说一声,你不想娶我,我也跟我爹说一声,我不想嫁。怎么样?”我说着就把剑鞘指在了他脑门上。“啊?这…这不好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说毁就能毁的。”“有什么不好的,郎无情妾无意。何必毁了彼此的一生呢?”“谁说,我无意了。我……”二虎说着说着有些急眼了,说漏了嘴。我怔住了,只好把脸别了过去。二虎像是鼓了鼓勇气,继续说道:“咱俩在一起有啥不好的呀?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有什么好的,从小到大,你有多少糗事儿我都知道,这么壮实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连骆驼都不敢骑,我才不要嫁给你呢。”我撇了撇嘴。“你还不是一样老是犯傻。”二虎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可还是被耳尖的我听到了,“你说什么!”正想发怒。“没…没什么。”二虎连连摆手。“哼!”天已经很亮了,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云彩被烧的火红。沙漠的日出是绝美的。我别过脸去不禁望的出神。“二丫,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怎么样也算是镇上出了名的美男子啊。你不喜欢我,喜欢谁啊?”二虎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懊恼。其实仔细看二虎,长得确实也很俊朗,不同于我梦中的男子那份清雅神韵,是属于典型的西北壮汉的模样,剑眉虎目,西北人家古铜色的肤色,虎背熊腰。光是这般站着不说话,倒确实不赖。只是,偏偏白白长了这副剽悍的模样,胆小如鼠,连骆驼都不敢骑。一想到以后不知道是他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他,我就头痛。“二虎,算了吧!你会找到更好的。”气氛再次陷入沉默,虽然很尴尬,可是我又不能就这么走了。我的心里有个如意小算盘正打的叮当响。要是爹爹现在起床,撞见这副场面,我再添油加醋,说不定……哈哈!我抬起眼角看了看二虎,是很沮丧的样子。可是,二虎啊二虎,别怪我了,我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半晌,二虎缓缓开口了:“二丫,那我先回去了。今天我一定是吵着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的心里急得直打鼓啊,不过爹怎么还不起床,急死人了。“啊……”我一声尖叫。风划过树枝,叶子缓缓落下。四周除了我俩,仍旧阒无一人。“你怎么了?”二虎像被吓了一跳,蹙着眉头赶忙问。“我…我没什么。没事,没事。”我尴尬的笑了笑。二虎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慢慢离开了,还回头看了我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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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早晨,做好早饭,爹娘就来了。嘿!我刚才叫的那么惊悚都没空理我,居然一到饭点就出现,我心里那个无语……饭间,我慢慢开口了,小心翼翼的问:“爹,你早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啊?”“叫声?哦……”父亲先是一蹙眉后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啊!不就是你吗?”不说也就算了,一说更气,都没那么肯定是自家女儿了,居然都不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问道:“爹,那你不问问出了什么事儿吗?”“诶呀,”没想到我爹大手一挥,嚼着咸菜饼子,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说:“你能出什么事儿啊,一惊一乍的我都习惯了。全镇的姑娘都出事儿了,你也不会出事。”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看到我这模样,爹才赶忙把嘴里的嚼了嚼,咽下去,再恢复慈父状态,说了一句:“为父,不担心,不担心。”我听到第二句话,差点没暴跳起来,有这样的爹吗?娘扯了扯爹的衣服,使了个眼色,爹才注意到我黑下来的脸,又说:“爹,爹是开玩笑的。我的宝贝女儿,谁敢欺负?快跟爹说说是怎么回事。是遇到怪物了,还是妖精了?”“额……既不是妖怪也不是妖精,是…是王二虎。”我压下心里的郁闷,强装忸怩的跟父亲诉说道。“王二虎?哈哈哈……”爹毫不顾忌的大笑了一起来,还拍着我的肩膀。“爹……”我委屈的冗长的喊了一声,爹不理我,继续抽搐似的大笑着……“爹……”情形同上。“爹!”我加重了声音吼了一声。这才恢复正常,“额……”爹干笑了两声说:“丫头,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二虎是被你欺负大的呀。要说是别人也就罢了。可要说是那小子,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啊。”“爹,是真的,真的。”我拉着父亲的衣角推搡着。“好好好!那你说说,那王二虎是怎么欺负的你。”爹,连连摆手,估计的头晕了。“他,他……他,”额……虽然想好了要添油加醋,不过那小子是啥都没干,我该说什么好呢:“他…他,轻薄我。对,他轻薄我。”“轻薄?女孩子家家可不能胡说,这可是关系到你自己的清白的。”爹的脸忽然就变的严肃起来了。“我…我没有。”我低着头说,心想爹说的不无道理,不可以说太轻也不能说重。“那你说,那小子对你做什么了。”爹的声音透着不可置否的威严。“他,他,他…碰了我的手,”我慌乱的回答。“就这样,没了?”爹继续问道。“是,”我不敢抬头怕遇见爹的目光,暴露些什么。“欸……也罢!你俩反正都要成亲了。不过这孩子也太猴急了些,我家二丫这还没过门呢。成何体统,我待会儿就跟他爹去说说,让他管教管教。”爹叹了口气,也像是松了口气。“额……爹,”我小心翼翼的抬头迎向爹的目光。“‘嗯?怎么了?”爹别过头来看着我,问道。“那个,就这样吗?”“那你想怎么样,他好歹也是你的未来的郎君,难道剁了他的手?”“女儿可是,可是被轻薄了呀。像这样的人,女儿怎么能嫁给他呢?”说这话时,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哼!你的意思是让我退婚?”爹的怒气显而易见:“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你俩都多少熟络了,从小玩儿到大的呀!他又不是无礼之人,这点为父最清楚。这婚岂是说退就能退的。我让你嫁你就嫁。”“爹……你怎可如此无情,你明知我不喜欢二虎的。我们只是玩伴而已啊。”父亲极少凶我,这口气不禁让我听的心惊,心寒。“无需多言,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给我回房里去,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好媳妇吧。”爹甩了甩衣角,站了起来,别过头去不看我。“哼!”我捂着脸跑了出去。跑了很久很久,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越是流泪我跑的便越快,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我的眼泪。直到直到某个地方,我已经跑不动了,我站着,一手叉着腰俯着,一手捂着脸大口喘着粗气,泪眼婆娑间,我看见前面沙漠有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向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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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黄土高原,荒凉而少植被,上午这个时候已经能够感受到太阳炙烤的味道了,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怔怔的望着那个方向,看来人越发靠近。顶着个斗笠,粗布麻衣,长发髯须,高七尺有余,手上握着把古怪的剑,面容模模糊糊。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用力望了望,那模样还是看不真切,他的眼睛深深的隐藏在斗笠之下。正当我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那人竟然已经快要到我跟前了。江湖人士疑心病最重了,这是父亲说的,遇到江湖人切不可好奇多事。那人怕是要注意到我刚才的目光了,我默默的低下头去,踌躇不安的盯着自己的鞋子。那人从我身边走过,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正当我闭上眼睛暗自祈祷的时候,那人突然开口了:“姑娘,最近可见有什么人来过这个村子。”“并…并未,并未见过,”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慌乱的回答。“姑娘,可是想清楚了。那是个十几来岁的少年,模样很是清秀。”那人继续沉声问道。我的脑子乱的一片浆糊,哪里还去想些什么,爹说江湖是非多,即便我向往江湖,那向往的也是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怎能是这般血雨腥风,更何况我还没出江湖呢。少惹是非为好。反正一问三不知便好了。“我最近…最近确实不曾见外乡人进村来,”我说着心里有些打鼓。那人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变化,说了一声:“多谢。”便离开了。我的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有几丝疑虑,十几岁的男孩儿,模样清秀,有吗?有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镇上准是一眼就看出来的。可我实在是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诶呀,我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想这个干什么。又不干我的事儿。想到这婚事,我就忍不住抓狂。简直荒谬啊。诶,我狠狠的跺了跺脚,却也只能是无奈。我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沙漠。黄沙莽莽。走,我又能去哪儿,就这样走进沙漠去,不出两天我就快死了。可是我又不情愿就这样回去,在那村口徘徊好久好久。客栈门口,台阶很高,这像是一种昭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没有银子就别想进去。客栈里多是商旅,也有见江湖人。里面最角落的一个位置,一位侠客模样的人正坐着饮酒,估摸着三十来岁,说是饮酒仔细看倒也是奇怪的很,这人面前放着的那一碟小菜纹丝未动,半个时辰过去了,酒壶里的酒还剩大半。这可一点不像江湖人的作风。我叹了口气,走进客栈里去。一进门爹就把我拉住了:“跑哪儿去了?还不快去帮忙。”我幽怨的看了父亲一眼,只得进房去,换了件更麻利的衣服过来。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小巧的鼻子,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青丝燕尾,虽是厨娘的粗布麻衣,但是这模样仍不禁让我自怜起来,我从未使过脂粉,今日倒真想试它一试。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那镜子里的人儿,“丫头,快些个出来”,爹的喊声让我的手忽地停在了半空中。罢了,收回那手,闭门而去。客栈里迎来送往的活计我还是清楚的。当几位刚进店的商旅坐下,我正打算过去招呼时,我注意到相邻的那张桌子坐着个人,吓了我一大跳,那身行头不正是刚才在村口看到的人吗?桌上还放着他的那把剑,我一时有些慌乱,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太紧张了,尤其那对眼睛,面对他我仿佛是面对着一只沙漠上空凶猛的秃鹫,凌厉而可怕。我深吸了一口气,往那桌走去,近了更近了,我忽然看到旁边一位客人的酒杯空了,不自觉的一个灵活的回转。“客官,这酒如何呀?”一边说着一边给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商家倒酒。“嗯,还可以,就是……”他一遍点头一遍评头论足着我家的酒,装的像个专家似的。然而,我也没听见他后来说了什么。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个最角落的桌子上。我笑笑着离开了那桌,正想鼓起勇气重新过去那边上,给自己暗暗鼓劲,抬起头挺起胸,正想过去。然而,另外桌上的卤牛肉好了,我赶忙接了过去,先送牛肉去了……“老板,怎么回事,还不过来。我们都饿极了……”那几位商旅开始不耐烦了。“丫头,你怎么回事,快快去招呼那几位爷。”爹推搡着我,一脸的不耐烦和疑惑。“爹,爹,我…你去吧,你去,你去。”爹把我往前推我又往后退了两步。“怎么回事儿,掌柜的,你们家是不打算做哥俩的生意了怎么的?”这口气里充满了不屑与恼火。“怎么,莫不是我这兄弟太过于俊俏,你家闺女春心动了?哈哈哈……”一旁又站出来一个,嚣张跋扈,言辞轻薄。“几位客官,小的在这儿给您们赔不是了,马上来,马上来。”‘爹爹笑着给这几人赔罪:“还不快去。”接着催促着我过去。受到如此侮辱,我是更加不愿过去了,却无奈想到父亲的处境,一家人的生计。唯唯诺诺的走了过去。“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不情愿的问道,语气中透出了不悦。“哟哟哟,怠慢了我们这么久,居然还这种态度。小姑娘性子够烈的啊!”一旁一个人这样调侃道,那人脸圆脖子粗,虽然皮肤呈现古铜色但是并没有很明显的纹路和皱纹,显然这并不是一个经商沙漠的老手。他周围那几人都沉默不语,大概是默许了那个壮汉的话。但是,我并不想道歉,本就是他们出言不逊为先,我何错之有。我有些掷气:“几位客官若是来光顾小店的,小店欢迎。若是来找茬的,请离开。”这种无赖似的人物我们开客栈的,见的多了,不是被我爹爹的话给吓跑的就是被二虎他爹的拳头赶跑的。那领头模样的是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精瘦男人,那眼睛都快眯成缝了。那双褐色布满纹路的手和眼角边的褶子证明了这是个长时间往返于沙漠的精到商人。听了我的话,他微微蹙了蹙眉,大概是行走沙漠这么些年头,也极少见到这种背后没有什么势力的小姑娘说话如此大胆的吧。他摆了摆手,笑着说说:“我们今儿是来吃饭的,自然是客。姑娘莫怕。手下人讲话粗野了些,但也是无恶意的。希望姑娘不要跟他计较。”那壮汉还想说些什么,瘦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坐下了。饭后,更让人头疼的事儿来了。那两桌最让我头疼的人,居然都要住店。我只好长叹一声,人生处处不得意,处处得意在梦里啊。晚上,爹让我过去看看那些个住客有些什么需要的。当我经过天字一号的时候,正想敲门,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白天的那个壮汉。他粗着嗓子说:“爷,你今儿为啥拦着我呀。那小丫头太没规矩了,冲的很。”“怎么,你想教训她?”另一个声音响起来,声音拖得有些长,却是透着威严,正是那个瘦子。“爷……”那个壮汉的声音有些软下去了。“飞儿,你经历的还太少。沙漠之地藏龙卧虎,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可是,这不过是一个最寻常的客栈罢了。”壮汉有些不解。“寻常?真的寻常吗?越是寻常越容易隐藏。”瘦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爷,您越说我越听不懂了。”“呵呵,你啊……今儿,隔壁桌的那位就不是个等闲之辈。江湖人纷杂隐秘,行事定要处处小心才好。”我在外面听的胆战心惊的,只好悄悄的退走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似乎是要来寻些什么的?那桌子商贩子说他是个高手。诶?那他不知道能不能教我剑术,带我闯江湖呢?我实在不想嫁人。我坐在石阶上,手指在身旁的细沙上画圈,思量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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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嗒嗒……”我叩响了他的房门,没人回应。“嗒嗒,嗒嗒……”还是没人,估计是出去了吧。那就等等吧……我托着腮帮子,坐在门口,眼睛都快看直了。顺便还见证了俩蚂蚁搬食的全过程,我估摸着具体情境是这样的。蚂蚁甲发现了一块啥屑,蚂蚁乙正巧路过就被叫住了。俩人循着蚂蚁社会的秩序,诶,头上两根触角一碰,对了。然后就开始抬食物。蚂蚁甲说:“我在这头,你过去,后头搬去。”这蚂蚁真的好聪明,一定是在想:我找到的时候自然得我在前面搬才风光嘛。蚂蚁乙并不反对,蚂蚁乙心想:我在后头多好啊,顺便吃两口,你也不知道。可是抬着抬着,蚂蚁甲就觉着不对了,怎么越抬越轻啊。他回头一看,蚂蚁乙还在后头呢,正稳稳抬着呢,就是似乎离他近了些。……我承认我真是有够无聊了,天马行空的,都担心起蚂蚁的事儿了。我几次想离开,可是又怕我一离开他便回来了。我就这样纠结着,纠结着,慢慢的竟是睡去了……“姑娘,姑娘……”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见有个人这样叫着。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一抹褐色,我抬头一惊,正是那个人。我见着他,张大了嘴,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做什么?迷迷糊糊的我忽然一个激灵,我是来拜师的呀。“要是姑娘无事,就快些回去吧。”声音平静无波也无厌烦。“不行,我有事儿。”我开始慌了,声音急了起来。“有何事……”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些讶异。“我…我要拜你为师。”我说着便抬起了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盯着我的眼睛先是一怔,再是“呵呵”笑了两声,说:“小姑娘,回去吧。”“为什么啊?”我张开手臂拦住了他的路,“你怎么知道我达不到你收徒的要求呢?”“你做不到的,我知道?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想收。”他看着我的眼睛,那目光很深很深。“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仍是不放弃,追问道。他笑叹了口气,弯下腰去拾了一片叶子,我疑惑的看着他的举动。只见他,食指中指夹住叶片,刷的往外一扔,只听“咚”的一声,那叶子竟是嵌在了柱子上。这柱子虽然未必是什么好料子,但怎么说也是实木,能做栋梁的。我呆呆的看着那片叶子。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关门声。屋里传来一个声音:别再来了。“可恶,”我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气死我了。不过今日也只好作罢了。自那日起,也顾不得爹娘让我帮忙,就偷着空去堵他,偷偷跟着他。可是说来也奇怪,最初时,我总是时常跟丢,没走几步路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明明是我长大的地方,感觉却像是他老家似的,后来,我倒是越发能跟上他了,许是天天跟踪,这偷鸡摸狗行当的天赋倒是显示出来了。要是老爹是个贼头子,说不定我还能当个小霸王呢。哈哈哈……(想什么呢!)不过,每天往外跑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莫非是在找那个少年。可是我明明跟他说过了的,那少年确实不曾出现过,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寻找呢?不过,跟踪过程中最郁闷的就是总会有熟络的乡亲跟我来打招呼。起初:“嘿,二丫,出来干嘛呢”“呃呃,没事,出来随便走走。”“二丫,吃了吗?”“嗯嗯”“二丫,你走那么急,有什么事儿呀“没事,没事”后来:“嘿,二丫又出来遛啊。”一个鄙夷的眼神,继续跟踪。“二丫,最近二虎怎么样啊?”“和你们家胖妞混的很好。”“胖妞?二虎怎么能和我家狗混的很好呢?”“他俩合适,体型都属于同类中的天之骄子。”再后来:“二丫,我正找你呢,快跟我说说你的饼子是怎么做的,让婶儿也学学。”……“二丫,你是不是在找什么呀?”……“二丫,咋又出来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记得似乎是有谁说过这话的。红日东升西落,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左右。我跟了他也快半个月了,既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要寻找些什么。住了半个月的客栈,他仍是那副蓬头垢面的样子,胡子乱糟糟的,头发也不见得梳理。须发遮藏住了他的脸,唯一清晰可见的只有那双如猎鹰般的双目。自从那日一别,倒是没怎么见着王二虎了。想起他,我的心里有些愧疚,其实我可能是对他凶蛮了一些,只不过……诶……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呆呆的斜欹在一棵树上,清晨这儿的空气还有些凉意,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远方的天幕正像被徐徐揭开,一团火被压在最下面像是要扑蹿上来似的。色彩渐变,下层的云浸满了华光,上层的云由紫转蓝变的更加深邃,黑,往我所在的天空,四处蔓延。周遭已经能听见公鸡打鸣的声音,换做以前这个时间我大概是呆在厨房帮忙。但是,那位大叔实在是了得,我已经提防着他了,可是每次等我忙完手里的活,根本不用想着能跟着他了,连影子都见不到了。为了能跟着他,为了日后能闯江湖,为了不嫁给二虎,我只得冒着每天气死我爹的风险,大清早的不干活就去他门口等着他了。不到一会儿,果然他就出来了,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不过,今日很是奇怪,没走两步,在那个没相差多少的拐角便不见了他的影子。我左顾右盼,这天色又还没亮,心里不禁又些发怵,只好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晌午的时候,我正在晒干货,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竟是那王二虎。只见他左顾右盼,观察的四处,神色很是严肃紧张。“做什么呀你,看什么呢?”我不禁心里疑惑。“二丫,这回你们家可招惹大麻烦了。”他走近了我一些,神色古怪的说。“胡说什么呢?我们家能有什么麻烦啊?”我皱着眉头,推了他一下。“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家最近是不是住了个江湖人士。”他压低了声音说。难道是他?我故作镇定,倔强的抬起下巴,反驳道:“江湖人士?我这儿开客栈的,不住商旅和江湖人士,住什么人?江湖人士多了去了。”“别犯傻了。我知道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就是你老是跟踪的那个人,其实你也怀疑他了,对不对?”二虎看了我一眼,一脸嫌弃,不过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又什么问题啊?”我忽然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江湖人士是非多,要真是什么大角色那可就麻烦了。有时候甚至会牵连整个村子,镇子。二虎一脸神秘的说:“你听我说,昨天有一群衣着华贵的人进了我们村子,为首的那位真是气度不凡,剑眉虎目,身上一把佩剑,那叫个……”“行了,行了,给我说重点。”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额……他们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青布衫,身高八尺,面目俊朗的,只是眼角有道疤的外乡人。”俊朗?有道疤?我细细思索着那人的面目,他蓬发髯须还总是带着斗笠,很难看出他原本的模样,眼角的疤……一个激灵,我忽然记起那日在客栈饮酒时,他摘下斗笠时,那眼角似乎确实有条不小的疤痕。想到这个,我心里有些慌了。二虎在身后看着我,模样有些局促,便问道:“真是他?那可就……”我连忙打断他:“胡说什么呢,哪里像了?”忽然又记起,万一二虎这愣头青泄露了些什么,可怎么好。“对了,你怎么回答的?”“我,我说外乡人有,只是您描述的那样的人倒是没有印象。”“哦,那就好。”我舒了一口气。“丫头,我看你们家客栈住的那人,你们真要小心点儿,说不定真是他们找的人。想来麻烦可就大了。”我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一个大男人。我都不怕,你瞎担心什么。”我抬起头,正好迎上二虎的目光,四目相接。在他的眼里,不小心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的眼睛傻傻的单纯,干净透明,还透露出几分担忧。短暂的目光交汇,瞬间我意识到了尴尬,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快速的低下头去。“你…你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我犹疑的问着。二虎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份尴尬,也低着头,愣愣的说:“也…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就是有点,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看看你。”“哦哦,那你看到了,我也没什么事儿,你,你可以回去了。”我扯着手里的还未完全晾干的辣椒,催促着他回去。纵然是知道你对我多情,我也无法允诺,我希望你给我带来幸福。想到这儿,我又想快快离开这儿了。不想再理会这里的一切了。辜负他深情的自责,或者是辜负父母的不孝,再或者是面对梦想的自私。晚饭时,父亲说了一句甚是奇怪的话,他说:“今儿晚上,有任何的动静,都不要理会,只管睡觉就好。别管。”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朝我瞪了一眼,加重了语气。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整顿晚饭中的气氛也是颇为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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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忽然大汉直起了身子,狂笑着,一手就拎起了那面大鼓,一边还敲着,居然还向我冲来,也顾不得感慨他天生神力,就只好拼命的往那俊郎跑去,最要命的是那俊郎竟是如仙一般,与我之间有这一段永远的距离,接近不了。我是那个泪流满面啊。我的心里此刻比之前还要震动,刚才是草泥马,那么现在呢,我的心里还能只是草泥马吗?不!是犹如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心都颤抖了。惊吓出一身冷汗,我醒了。待我惊魂未定,忽然听见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还夹杂着人的声音。“嘎……”对,不能漏了戏份,还有乌鸦的叫声。“奸佞小人,你们如何对得起先王。”是那个大叔的声音,大叔怎么遭到危险了吗?“亦阳,你太愚钝了,十七皇子不过仍旧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另外有人开口说。一阳?他怎么叫一阳这么好笑的名字,一阳指的传人吗?哈哈哈……容不得我多想,那边又来话了。“身为臣子明白‘忠君’二字,足矣。”“执迷不悟,我……”“看剑。”由不得对方再多说废话,他便动手了,忠臣也不代表傻。忽然想到这儿我倒是有点儿喜欢他了,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笨拙,不灵活嘛。刀剑相撞的声音,铿锵不绝,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动不敢动。仔仔细细的听着屋外的动静,生怕哪个不小心坏人掉进了我的房里,心中似乎也有一些担忧大叔的安危。良久,我忽然听到有人“啊”了一声,虽然很轻很急促,但是还是被我听见了。一定是有人负伤了,是大叔吗,会是他吗?我的心里焦急无比,顾不了那么多便靠近窗户,在纸上捅了一个不小的洞。试着努力的看着屋外的情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好家伙,窗外一片漆黑,根本找不着北啊。这袭击也搞的太有气氛了,看的见谁是谁吗?不过,借着月光我勉强可以看出,院子里绝对不止两个人。想到大叔的处境,我心中不免焦急,这些人不厚道啊,这么多人对付大叔一个,小人之行径也,一点都不像是江湖人的作风,真是侮辱了江湖二字。刀剑撕扯开衣服的声音,越发频繁了,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我坐着,越听越焦急,火急火燎的。这月光晦暗,啥也看不了。隔壁朱秀才,总是说,烛火怎与皓月争辉。我看纯属扯淡,月亮哪里比得上烛火明亮。百无一用是书生。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走到了门前,耳朵越贴越近,最后竟忍不住推开了一丝小缝,传出了一声,极为细微的“吱”声。惨了惨了,我的脸都白了。万一被听见怎么办。不过,外面刀剑相向应该不会注意到吧。不过,奇怪的是,我一打开门没多久,便听见那些袭击者喊着:“亦阳别跑。”追出去了。院子里留下的,仍是那一地清辉,宁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在门口站了半晌,叹了口气,也顾不得添衣服了,便出了去。谁让大叔身上,带着我的江湖呢,去找他吧。夜里的小巷,最是可怕即便不遇上蛇神牛马遇上采花大盗,遇上像刚那样的江湖人也是很可怕的。还保不准谁家的狗不会出来凑个热闹,出来蹭口肉。走在路上,我几次想打退堂鼓,可还是坚持着走了下去,遇见黑的发亮的巷子,就闭上眼睛往前冲,院落里的狗儿们听见脚步声全都狂吠起来,这一路上磕磕碰碰,我真怕一不小心翻进哪个沟渠里去。天渐渐亮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儿。没头没脑的找了一夜,我忽然觉得自己也蛮可笑的,像我这样的人不给大叔添麻烦就算不错了,还想帮到别人,真是……哎哟,想着,左腿膝盖又疼了,那是昨天晚上不知道被什么绊去的。我揉了揉腿,干脆就在附近的小土窝里坐了下来,我揉着膝盖看着远处,蓝天白云,黄土,四下无人。大概再也不会见了,我叹了口气,转了个身子。“啊,”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我一挪屁股,居然手碰到一个人的身体,我仔细一看,不正是大叔吗。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再也没有被我跟踪时的高冷劲儿。他的身体多处受伤,有的地方还在渗血。我本想把他背回去,可是实在太重了,根本驮不回去。身上那么多道伤口,我都不敢碰。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紧闭,像是忍受了莫大的痛苦。我只好,先留他在那儿,回家去找父亲母亲帮忙。诶?奇怪,今日爹娘怎么还未起床,这时辰已经不早了。我正想叩开他们的房门,却听见爹在说话:“时辰该是差不多了,咱们是时候起了吧。”“诶,是啊。不知道昨夜丫头睡的可好。”娘亲说着透出一丝担忧,可听这口气像是早已知道昨夜会发生什么似的。“放心吧,那丫头爱管闲事儿,昨天我特地给丫头的筷子上涂了一点‘魔果’,那丫头一定昨夜睡得跟木头似的,别担心。”听到这儿,我倒吸一口凉气,爹居然给我下药。难道他们和那群人早已经串通好了吗?我气愤极了,一下子推门而入:“爹,你怎么能这样呢?”明显,爹和娘看见我都怔住了。良久,爹哆嗦着伸出一只手,问我:“你怎么…怎么醒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能不醒吗?”娘抚了抚爹的胸口,说:“别激动,先别激动。”然后,又转向我说:“丫头啊,这…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呀。你别怪他了。那些人可是……”爹摆了摆手,示意母亲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只想知道,怎么会这样。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大约是卯时了。”爹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摆了摆手让我出去。“爹……”我还想问些什么。父亲便打断了我:“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这种寻常百姓能惹的。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看着父亲那一脸严肃,我的心里有些不安。看来真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看着父亲不容驳斥的表情,我只好作罢,转身离开。我拿了些止血包扎的绷带和药,小心翼翼的离开,尽量不被他们发现。却不知道,身后一直有两个身影正望着我,离开。父亲忽然开口问母亲:“还记得吃饭时丫头坐在哪儿吗?”母亲一脸嗔怪:“记得啊,丫头坐在你的左手边。”“你确定?”“当然,咱们家吃饭位子的习惯,自打丫头自个儿能吃饭以后就没变过了。”“那就怪了。我也记得是左手边。跟二虎说的也没错啊。”“难道是咱们丫头聪明,早有警觉?”“虽说她是我猎鹰的……”正当爹想说什么,娘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哎哟……是,是,是。是我的女儿,但是始终没敢教她什么正式的武功招式。她怎么可能如此灵敏。”“也是,莫不是那二虎把筷子放错了。”说着,娘就拉着爹的手,把了个脉。果然,脉象平稳似寂,可又时不时的忽然起伏。这正是服用了“魔果”以后的后遗症。“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对那小子千叮咛万嘱咐。难道,他包藏祸心?”“这个还不好说,只是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为什么咱们会睡到这个时辰了。”娘幽幽的叹了口气。“依丫头那个脾气,我实在是有些担心啊。”爹望着远处的天空,沉吟道。“那你怎么还让她拿着绷带……”娘刚想说什么,看着爹的神情又缄口不语了。“你知道的,宫廷之斗,是非太多,真真假假,对对错错。分不清。我们不该涉入,但是毕竟也是不得已有些波及到。对那位大侠,咱们是有愧的。”爹收回眼神,望着娘的面庞,柔情似水:“这么多年,难为你了。当年的‘冰玉神女’如今……”“如今也是人老珠黄了。”母亲的声音透着些恼,不高兴。“是我没有护你安好。”爹的眼里泛着几分爱怜与宠溺。“路哥……”有你在,哪怕是沧海桑田,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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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亦阳的内心)梦,又是梦。知道是梦却仍旧是怕,这么多年了,每一次一合眼,我就会做到这样的梦。我总是在迷雾中奔跑,却不知道要跑向何处,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是奔跑……哎?有光?怎么有光。我从未梦见过光,我……“你醒啦?”我看着他慢慢睁开双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嗯……”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失神。好奇怪,为什么我的脸忽然开始发烫了。我只好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开口说到:“你…你好些了吗?”“呃……”他一侧身,似乎是想要坐起来,我连忙去扶他。“你先别乱动,浑身都是伤,万一伤口再裂开怎么办。”他这才低下头去,看了看身上的伤说到:“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亦某定当报答。”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当我师傅就行了。”“这个……”“这很为难吗?我的资历有那么差吗?就这么不想收我为徒吗?”我有些生气,急了。“不是,只是,我的身边处处都是危险。你跟随我,会很危险的。”“我不怕,江湖哪里有不危险的。”我倔强的看着他。“这个……”忽然他似乎看到了地上的什么。然后马上伸手摸了摸脸,有些惊慌的说:“我的胡子呢?”“额……”看着他如此紧张的模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扬了扬手里的剪刀,吐了吐舌头。他有些愤怒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有些打颤。但是,我更不服气了,明明是我救了他,还把那么丑的胡子修剪过了,他居然还敢凶我。“怎么啦,就是我剪的,怎么样啊?你要杀了我吗?”我气愤又无赖的说。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是有些失态了,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我看着他剪完胡子的模样,其实也就二十来岁,高挺的鼻子,虎目剑眉,面如刀刻,唇薄如翼,只是眼角有道不短的疤。看他失落的样子,我的心里又有些不忍。“其实…其实,你不留胡子的模样更好看一些。真的。”我认真的看着他,小心的说着。他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声:“留下胡子,本是为了行事方便。以免被敌人认出来。”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他不愿意剃去胡子了。我沉默着不说话,看着他,万分抱歉。“罢了。”他看着我委屈的模样,轻笑道。看我迟迟不敢抬起头来,又说道:“我早已被奸人认出,即便留着胡子作用也不大了。你别自责了。”我仍是无法原谅自己的轻率而给他造成麻烦。良久,他缓缓开口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在问我的名字。我傻傻的看着他。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说:“哦!嗯…我叫亦阳。你呢?”“我…我叫王雪鹰。”我低着头,浅笑着。他笑起来的模样可真好看,就像春天的太阳一样。“不过……”“不过什么?”亦阳微微俯下上身,像是想看见我低下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似的。注视着。“大家,都叫我二丫。”我抬起头,笑得灿烂。目光正迎上他的眼睛。看不见的空气里,粉色桃红,温度慢慢升高。“咳咳……”他又止不住轻咳了起来。“你没事吧。”我赶紧上去给他拍拍背,顺顺气。“哎,”“对不起,对不起,打到你的伤口了,很疼吧。”说着,手肘又碰到了。“嗯,”“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了。”我默默的往外挪了挪。他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说:“没事的。”在我不敢直视的眼里有一丝温柔闪过。他摸了摸身边,拿出那把剑,对着我说:“我可以教你一些习剑的方法。”我的一下子便抬起了头来,激动的喊道:“真的真的?”屁股都往里挪了挪他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不会做你的师傅。我只能给你一些指点罢了。”“啊?那我不学了。”我失望的挪回了原处。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为什么非要拜我为师不可啊?你不拜我为师,就不必行虚礼,也不必冒什么风险。有什么不好?”“我不管。我高兴。”我嘟着嘴,假装不看他,眼睛的余光一点一点的扫着。他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抚着那把剑。说起来,那剑的模样真是古怪。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就是觉得与其他的剑有些不同罢了。那剑上没有一点装饰镂空,就是个剑的形状。这朴实无华的也算是到了一种境界了。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好奇的目光,便慢慢的把那剑递给了我。“你要看看吗?”我也不推辞,接过那把剑。怎么会这么轻,我的心里一阵波澜。我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拿着把手,想拔出来看看。可却不料,奈何我怎样都拉不出来。他看着我一脸平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我有些掷气,把剑递还给他。他笑了笑说,不必懊恼,拔不出来是正常的。这把剑无鞘。无鞘?我一脸讶异的看着他,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是……”“对,这是一把木剑。”他细细抚摸着那把剑,犹如至宝。其实,我是想说,这难道不是把剑而是一根造型奇特的棍子,看它的气质如此装逼难道是打狗棍。“木剑……阳兄为何要使用木剑。这实在是,不可思议。”“我曾与人有约,今后只使用木剑。”他的话里有些落寞。“有人……可是阳兄的心上人。”话说太快一不小心也能噎死自己啊。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如此相问。真是羞煞人了。“额……不是。”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哦……”听到这儿,我居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是什么鬼,我怎么会如此。我对自己今日的行为忽然感觉到有些惊吓。“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现在能走了吗?”我赶紧岔开了话题。他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要走了。”“走?现在?你要去哪儿?你能去哪儿?”“姑娘莫不是觉得亦阳可怜,无处可去。”他的语调有些冰冷,定是觉得羞恼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般疑神疑鬼的,我是觉得你现在受伤多有不便。好吗?”我劝慰道。他不说话。想了想,于是我便接着说:“而且你不是还在寻找什么吗?你若是不把伤快快养好了。谁去替你找啊?我只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罢了。”说到所寻之事,果然,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我扶着他来到了一处僻静破落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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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此处早已荒废多年,无人问津。整个镇子没几个人知道。你且在这儿养伤。我每天给你送药和吃食过来。”“多谢姑娘,只是怕姑娘也会遇到麻烦啊。”他的话意味深长。“不会的不会的,我这么机敏怎么会遇到麻烦呢?这儿怎么说也是我长大的地方啊。”我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的说到。“来,跟我来,”我扶着他来到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小洞边上,说:“就是这儿。进去。”听闻此言他的脸色大变:“狗洞?”我看着他惨白的脸,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说:“是啊。怎么了。”“士可杀不可辱,我是绝对不会钻狗洞的。”他推开了我,义愤填膺的说。“哎,别那么迂腐了。这可是逃命的时候啊。你要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那我先爬给你看,好了。”说着,我就提起裙裾往里慢慢爬了进去。“你看,你看,没事的。快进来吧。”我兴高采烈的招呼着他。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魂飞魄散。回头一看,竟是亦阳。“你…你…你怎么进来的。”我张大了嘴巴一脸惊吓的看着他。他捂着胸口的伤,气息奄奄的说:“自然…自然是飞进来的。”我看着自己满手的沙,脏兮兮的裙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会轻功了不起啊。小心伤口再裂开。”“呵呵。已经裂开了。”他一脸苍白的笑着。“怎么那么傻,那么傻。”我边气恼的埋怨着他,边把他扶进去,心里竟是有些心疼。屋里,落尘处处,显得屋子更为狭小,一言一语,音容笑貌,和谐的让人觉得,这不应该本就是一对吗?屋外,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有一朵小花正在慢慢绽放,像是遇见春天。“哎哟妈呀。小时候没好好练轻功真是难过啊。弄得我一身沙。”偏僻的小道上,一个身影很是狼狈,满身的沙子黄土,像是刚从沙丘里钻出来的。可是却又步履轻快,像一只小精灵。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间,轻轻关上房门。正当我舒了一口气的时候,身后传来“啪”一声,我心里一惊,转身开门,却是怎么也打不开了,门被锁住了。我下意识的大喊:“爹,爹,爹……”屋外爹的声音响起,语重心长:“丫头,你过门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从今以后直到你出嫁那天,你哪儿都不准去。”“啊……不要啊,爹。爹,我不要嫁不要嫁。爹……”我歇斯底里的敲打着房门,门外却已渐渐没了声响,想到自己的一生不被自己掌握,就要这样委屈了,鼻子一酸,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像是被人抽去了一身的力气,软了下来,两眼无神,不知该把目光放到哪里,呆呆的抽泣,不管把自己环抱的再紧似乎都无法让自己的心多一点点的安慰。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亦阳,亦阳……我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好累好累,不知不觉的便沉沉睡去了。“噶”一声,门开了。有人托着蜡烛,把屋里的灯点上了。“丫头…丫头……”似乎有人走近我,在唤的我名字。我被摇醒了。我慢慢的睁开眼,昏黄的烛光里娘亲正担忧的望着我,我的身子半蜷在门边,有些失神。“丫头……”娘亲蹲下,慢慢的扶起我。娘亲搀我到凳子边上,让我坐下。眼前,摆着我所喜爱的吃食。“吃一些吧。丫头……”娘亲看着我疲倦的脸庞,柔声说到。我不说话,只是摇摇头。“其实……”娘亲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娘……你走吧,”却被我打断。娘看着我,叹了口气,只好离开。当那一声“啪”的锁声响起,我的心又颤抖了一下,眼泪止不住的掉。娘又怎么会违背爹的意愿,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我看着桌上菜,毫无胃口,我趴在桌上,万念俱灰。夜里,爹娘的房间,灯火未熄。“夫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爹一摆手,说到。“那你为何……你知道,我看着丫头那模样心里有多心疼吗?”娘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往前靠近了两步。“哎……”爹转过身来,看着娘的眼睛说到:“玉儿,你还记的当年,你我为何要隐退吗?”娘看着爹说:“是为了玉儿和丫头,你说要给我们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如今,我看丫头这个样子。我们的保护于她根本就是一种负担了。她……”爹又叹了一口气,朝着娘的方向走去,爹搂着娘,抚摸着娘夹着银丝的发说到:“远离江湖纷争,自然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还有什么?”娘把埋在爹胸口的脸,扬了起来,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哎……还有,就是…就是为了逃离党争。”娘忽的就把爹给推开了一些,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会……”后又压低了些声音说:“怎么会惹上党争的。”“放心吧,宫里的那些人若是来了,凭着你我的武功,怎么可能会听不到。”爹抚着娘的发丝安慰道。“哎……”娘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是舒了一口气还是出于无奈。低头看见怀里的佳人,眼角的皱纹,发间若有若无的银丝,当年吹弹可破的肌肤,如今却剩下褐色的褶皱了。依稀间还能看出当年的风姿。“玉儿,”爹柔声唤道。“嗯?”“你悔不悔?若不是当年我惹上了……”娘捂住了爹的嘴说:“不悔。这里虽然艰苦但是却无人会打扰我们,也再没有人能认得出我们。”娘想了想又说:“那个小伙子是……”“对,他是,不仅是宫里的人,而且还是那位的人。”“所以你才把丫头锁起来。”“看得出,丫头对他有意。”“只可怜我的丫头……”“别想了,只要丫头能跟二虎尽快完婚,咱们就能不沾惹这件事。二虎一定会对丫头好的。”“只是…丫头,似乎并不喜欢二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常人家哪一个不是生活在一起,慢慢培养出的感情。””哎……”这一夜,叹息无数。远处偏僻的一个小院里,他还没有睡,他睡不着。她没有来,不知道她遇到什么麻烦了,不过他相信她不会有危险。因为他曾亲眼见到,她没有拎住装着滚烫茶水的铜壶,她的爹,一个侧身托住了铜壶壶底,毫无惧意,眼神犀利,面不改色,过了五秒,才“哎哟”大叫一声,托不住那块“烫铜块”,”哐当”掉在了离她很远的地方。他知道,她爹定是个高手,托不住,也不过是装的。隐世的高手不在少数,他并不想打扰别人。夜未央,沙漠的夜空奇幻美丽,星星大颗大颗的闪着,耀眼美丽。她就像是沙漠里的星空一样,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很美好。只是有些东西,不得不舍。我呆在闺房里,百无聊赖。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根本没有当初那样想打扮自己的冲动。我的模样很颓丧,头发凌乱的很。看到这样的自己,连我都觉得讨厌,恨不得拿起那镜子便狠狠的摔了,只是,我连这样做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心里很累很累,几天下来,几乎没吃什么,只喝了几口水,嚼了几口饼子,却并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望着窗外,心里空空的,忽然想到他,有些担忧,但是我又能怎么样?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成婚要用的东西渐渐置办起来了,我屋里也变了模样。被大红大紫的嫁妆塞满了。不过,这似乎与我无关一般,他们做他们的事,我就像是不存在,只是一个人静静望着窗外。“丫头……”娘亲喊我,声音有些颤抖。我回头看着她,笑不出来。她把红色的喜服架起来,给我看。我只是静静的端详着,不说话。娘走到我身边来,拉过我的一只手,把衣服一角放在我的手心,语重心长的说:“丫头,你就要出嫁了,这是喜事,高兴些。”但是她没有抬头,没有注视我的眼睛。“娘,放了我吧!”半晌,我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哽咽。“孩子……我……”娘,像是被惊扰的小鹿有些慌张,她抬起头望着我,我的眼里含满了泪水。她的双眼一红,也快要流出泪来了。“娘,娘……”我握着娘的手,牢牢的,在腿上来回的摩擦着。“哎……”娘揾去泪水,叹了一声。慢慢开口说到:“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撒娇也是这样的。”我看着娘,娘的泪水又快要涌出来了。我的心里有些疼,可是我不能嫁,我真的做不到。娘的声音沙哑了一些,带着鼻音苦笑着说到:“你看你,还是跟小时候似的。跟娘撒娇就嘟嘴,你看你眼睛红红的一圈,最近,你都瘦了。你让…你让为娘如何忍心。”“娘……”我抑制着泪水,哽咽生硬的声音却还是暴露了一切。“别说了,你爹现在不在。我看你有些饿了,为娘去…去给你煮碗面条。”娘擦了擦眼泪,急匆匆的向厨房的走去,她的背影摇摇晃晃。我真想上前去搀扶她一把,但却只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看了一眼大门门口,迅速的冲了出去,向月亮的方向跑去。他在那里。不知道跑了多久,这一路似乎比以前更长。我一路狂奔,累的快要趴下,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只要想起他在那里,我就又马上有了力气奔跑。那棵枣树,似曾相识……到了。这次,我没有钻狗洞,我一脚踹开了,那残破的栅栏,进了去。屋里有灯亮着,我心下一喜,他还没睡。我走近了一看,门是开着的……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当我走到门口,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里面遍地狼藉,桌椅上有刀痕剑伤,明显是有打斗过的。他呢?那他呢?我想叫他的名字,但是我不敢,我怕袭击他的人还在周围,他若为我出来,那他岂不是暴露了。可是不叫他,我又好怕,我好想知道他在哪里。我焦急的四处观望,正想出门看看,却见到我的眼前黑压压的出现了一群人。“丫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循着声音发现了这群黑衣人身边有个身着土布的寻常百姓。正是二虎。“你……”我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顿时火烧心头,虽然不知道二虎是怎么知道我把亦阳大哥藏在这儿的,但是一定是他带着这群坏人袭击了亦阳大哥。以前以为他只是胆儿小,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小人。我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来犯者。出于一种自卫,一种恐惧。“你是什么人?”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问我。我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二虎笑嘻嘻的接嘴到:“她和那个奸人没有关系,她是…她是我媳妇。”说到“媳妇”两个字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二虎脸红了。“我没让你说话。”为首者十分冷漠的说,似乎是很不满意二虎挑战他的话语权。继而他又接着问我:“他说的,是真的吗?”“哼……”我冷笑了一声。那黑衣人,又加重了语气质问我:“你和亦阳到底是什么关系?”“大人……”“闭嘴!”二虎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个人打断了。二虎很别扭的看了我一眼。余光瞥见他的谄媚相,我就觉得十分不痛快,怀着一点点报复心理,我想都没想就说:“我是亦阳未过门的妻子。如何?”不说也就罢了,一说这话,那几个黑衣人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亦阳的,未婚妻?亦阳也会有未婚妻?呵哈哈哈……”我气恼的说:“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好笑的。”看见他们的模样,我不禁紧张起来了。我有那么不像回事吗?二虎在一旁,先是错愕,后是一脸郁闷和气恼。仅仅一步,为首的黑衣人就贴近了我的脸,一手抓起我的手腕,沉声说道:“姑娘,别想耍花样,给我实话实说。”他说着还加大了施加给我手腕的力度。“我……我,我已经和他私定终身了。”我强忍着疼痛,想倔强的说出这些话,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真的?”他又加大了力度。“啊……”我疼的忍不住惊叫起来。二虎,急的往前走了两步,很想说些什么,看见黑衣人阴沉而高傲的模样,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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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王伯伯……王伯伯……”“怎么了,跟你说了以后叫岳父,二虎,急匆匆的干嘛呀,就算没抓到人也没关系嘛,我不过是让你带个路而已嘛。”王海一边端着茶杯一边划着杯盖,不紧不慢的说着。“不是的,不是的,二丫…二丫被抓走了。”二虎跌跌撞撞的冲到了爹的跟前。王鹰一听到这话,腾的就站了起来。茶水溅了一身:“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我带那群人去了那儿以后,没见着那个罪人,却看见二丫在那屋里。二丫,二丫怎么会帮您说的那个十恶不赦的朝廷通缉犯呢?”二虎又急又慌。王鹰低下了眼睑,茶杯抓在手里“咔咔”作响,王鹰听完,迈开了步子,林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面露忧色说:“王兄,承蒙这么多年来,你看的起我,这次鹰儿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王鹰看着眼前这位相伴多年的挚友,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我们一家流落至此,若不是有林兄的帮助,怎么能有这么些年的安生的日子。这次,是我们王家的私人恩怨。林兄万不可插手。你的情,我领了。”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身子灵活,步履轻盈,颇有踏雪无痕的灵韵。林豹,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他差不了手,也没资格插手。林二虎看呆了,他虽无天资但是自幼习武很是崇拜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丈人就是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奇人。沙漠的夜空,星垂大荒,本是最清亮的。但是这夜里若是起风了,便是漫天黄沙,那声音似厉鬼凄厉阴森的很,寻不着方向,迷失道路让人觉着要没了生路。风呼啸着,王鹰的心里思绪万千: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行在屋檐瓦上了,这么多年没有用武功,都快忘记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风沙里,几座孤零零的小土屋像匍匐的小草一般的可怜模样,一群从皇城里出来的人刻意选择了几座被人废弃的屋子居住,以免打草惊蛇。屋里仍旧亮着灯。王鹰四处观察了一遍,动身往距离各个屋子最近的一间房子去。从那破破烂烂的窗纸往里看去,一位女子正被绑坐在凳子上,面容憔悴,神色忧愁,眼眶泛红,不正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吗?王鹰看着女儿的模样,心里不禁一抽。再看去,另一只凳子上也正坐着一个黑衣人,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只见王鹰抽出右手的中指,一弹指“唰”的一声。随后只听见里面一声“啊”的惨叫,王鹰迅速破门而入却听见屋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哈”,而我在一边又惊又怕。只听见那个守在屋里的人说:“卑鄙,居然…居然……哈哈哈哈哈……居然点我……哈哈哈……哈哈哈……笑…哈哈哈……穴。”最后一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啊。王鹰心里万般无奈,十几年没动用过武功了,一不小心弄错穴道,这回可麻烦了。“丫头。”一听到是爹的声音,我的心里一下子安心了不少。“爹,爹,”我连忙呼喊道。爹一脚踹开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黑衣人,想带着我离开。可是已经太晚了,另外黑衣人的团伙早就听见了屋子这边的动静,都纷纷包围了过来。“快…快,束手就擒吧,你们…哈哈哈……哈哈……是逃不掉的。”那个被点了笑穴的黑衣人,咬牙切齿的笑着,劝降。爹看着冲进屋子里来的黑衣人,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爹放开了我的手,一个转身来到我身后,用两根手指掐住了那个快笑的断了气的黑衣人的咽喉,说:“让他们都退下。”那个黑衣人嘴角一咧,似乎是想展现一抹冷笑,却又是传来了一阵可怕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一旁看着那人笑的面色苍白,我不禁捂住了嘴,这人也是可怜。那群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围着我们,周旋着。想趁爹不备胁持我,或者救下他们的头儿。忽然,屋外呼啸的风声里传来一声惨叫“啊”,刀剑铿锵。很快,我就看见了一道白色身影,快如闪电,动作美如仙迅如疾风,我看到了她的脸,风霜已经爬上了眼角,是娘亲。我不知道,此刻看呆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爹还有那个黑衣人还有一些隐藏在黑夜里的鬼魅。“娘……”一份美丽如死亡之舞的气氛被我打破了。我忍不住激动的大叫起来:“娘,娘……”娘转头看向了我:“丫头……”忽然被爹逼在角落里的黑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爹,又转头看了看娘,惊愕的吐出两个字:“是你?”爹望着那张错愕的脸,忽然露出无比的自信,笑了笑说:“是不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我?”回应爹的,是又一声“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后都快断气了,那黑衣人已是哮喘的模样了,很是可怕。娘已经来到了身前,把手里的一副鹰爪丢给了爹,一手把剑抵在那笑得快断气的黑衣人咽喉上,一手护住了我。爹,凝视了那副鹰爪许久,叹了口气,戴上了。“让开。”娘护着我,爹驾着黑衣人的头头,那他们开出了一条道儿来。不远处的那群黑衣人手持武器,还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风很大,夜很黑,感觉要迷失了方向,我胆战心惊的跟着娘,小心翼翼的踩着每一步。忽然一阵强风,竟让我有些站不平稳了。“嗬”只听见一声大喝,那黑衣人竟不笑了,反身挣脱了爹的鹰爪。借风之力竟是倒退十丈有余。“王鹰,当年让你侥幸逃脱。今天,你大概是没有这个机会了。”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到。“黑狐的狡猾不减当年啊,我竟是忘了你的狡诈,以至于疏忽你早已解开穴道。”爹叹息了一声。“远离朝野纷争太久,你都变成山野莽夫了。”黑狐的声音里透着不屑。“黑狐也是年纪大了,废话变多了,”说完,爹就一个箭步冲到了黑狐面前,一只鹰爪直往其咽喉抓去。没想到那黑狐不退反进,微微伏下身子,躲过了爹的攻击,而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早已发现头头脱困,都已经开始像这边冲过来。黑狐并没有因为顺利躲过爹的攻击而停止行动。当我意识到他似乎是向我冲来的时候,娘亲已经冲了过去,抵挡住了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正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冲向了我,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一边的小土丘边上。我正想大叫,他却捂住了我嘴说到:“别怕,别怕,我是二虎啊。”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的心情慢慢平息了下来。我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来做什么?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二虎有些委屈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在那儿。而且,你怎么…怎么……”“我怎么了?说话别总是那么磨叽。”“怎么能跟坏人在一起呢?”二虎的声音越压越低。“谁是坏人?亦阳大哥是好人。你别烦我了,我要去救我爹娘。”我挣脱了他的手,起身要走。“你别去…别,你也帮不上他们的。”二虎的声音有点像是在哀求。“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胆小鬼。更何况那是我爹娘。”我丝毫不明白二虎的心情,继续挖苦着他。“那你留下,我去……”二虎像是好不容易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慢慢站了起来。二虎也算是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蹲在沙丘旁,听着刀剑相撞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抖,看着二虎像那边奔去,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陈。“大娘,我来了。”“二虎?你来干什么?快带丫头走。”娘又急又恼的说。“大娘,我来帮你。您需要我做什么?”二虎在战场的不远处大喊着。“就凭你那点功夫,别过来了。”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娘在这一刻也没了顾忌,直截了当的说着。“可是……”二虎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估计是怕了身后那个凶神恶煞的我吧。娘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说:“行,那你快把你身上右边口袋里的东西给我。”“右边,右边……”二虎不断喃喃自语着,手却是无措的不知道该放哪里比较好。娘用余光撇了一眼,差点没急得吐血,冲他大喊了一声:“拿筷子的,是右手。”心里暗自想:难怪会下错药,这孩子左右不分啊。二虎从口袋了掏出了一个小包,虽然看得出来他害怕,看得出但他还是打算想走过去交给娘。娘连忙制止了他,这孩子心眼儿也太实了,说到:“丢过来。”他这才连忙点了点头,丢了过去。娘一个闪躲了换了一个方向,一剑割破了那个小包,从小包里不知道散出了些什么,随着风落在了黑狐身上。只听得一声惨叫,“黑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半晌,娘走了过去,踢了他两脚,似乎再无生气。我兴奋的一下子跳了出去,向娘冲去,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娘亲,忽然我看到身后飞起一个人影,剑在月下反出了一些寒光,我再没多想转了一个身,把娘护在身下,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等待命运的安排。“啊”没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痛感,只是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我惊的转过身去,只见二虎的嘴里流着血,他的脸从未和我贴的如此近。他看着我,勉强的笑了笑。他倒在了我的肩上,苍白的笑着说:“呵呵,最后…最后一次,终于…终于让…让我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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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我的手沾着二虎温热的血,抖得很厉害,“啊……”我什么都说不口,干裂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我只是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我想忍住最后说点什么,可是每当我想平稳情绪喉咙里刚要发出音的时候,喉咙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好难受,好难受。“啊,”是娘的声音,我的心里一紧向那个方向望去,那黑狐像是疯了一般疯狂的向母亲展开进攻。对于娘亲刺在他身上的伤,竟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娘亲已经负伤,白衣染上了鲜红色。“玉儿……”爹呼唤着娘亲的名字,几个瞬息就来到了娘的身边,身后还有一群黑衣人杀来。“鹰哥,黑狐中了林氏的毒粉,已经失去心智了。”听得出娘的气息已经不稳了。我抱着二虎,看着爹娘,刀光剑影,我从未如此无助绝望。“啊”娘被黑狐一拳打中了胸口,娘倒飞了出去,白色的衣服前襟染上了一片血红,她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翩翩落下,落在了爹的臂弯里。“娘……”我先是一怔,好不容易忍回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好想冲过去,可是我的怀里还躺着奄奄一息的二虎,我不能就这样舍下他。爹,一边护着娘亲一边抵抗着黑衣人的攻击,“刺啦”一声爹又中了一箭。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啊……”这一剑刺中了腹部,鲜血汩汩流出,爹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他不想再抵抗,他尝试着用他的脊背对着敌人。我看到如此情景,我的心已然崩溃,抓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就向那群包围着爹娘的黑衣人冲去。娘慢慢睁开了双眼,看见了我,气若游丝的喊道:“不,不。鹰哥,丫…丫头”“丫头?丫头!”爹忽然想起了我的音容笑貌,余光瞥见了正向他们跑来的我,跌跌撞撞。我闭着眼睛,拼命的跑向那个方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更快一点更快一点。忽然我感觉,世界暗了一下,我睁开眼,是一个伟岸高大的身躯护住了我。爹的鹰爪上在滴血,我不知道,这血是别人的还是他的。我抱住躺在地上的娘亲,轻声唤道:“娘,娘……”抱得紧紧的,生怕谁夺了去,这一日想来是要把我一世的泪都流光了。娘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她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抚着我的脸,轻轻的说:“以后……丫头,要…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娘…娘不能再陪着你了。你…你一定…一定要…要……”娘露出了痛苦之色。“娘,娘……”我慌了,喊道:“不,不,不行,丫头还没长大,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娘不可以,不可以这么狠心的。”娘的手落了下去,月光下娘苍白的脸像洛神一般无瑕,那抹殷红格外刺眼。“啊……”我像只野兽一样狂叫了起来,泪水不止,我的心里很痛,很重,我忽然很想叫喊,像疯子一样的叫喊。爹的一副鹰爪如死神的镰刀,收割别人生命也收割了自己的生命。他没有再回头,他继续守护者我。他和玉儿的结晶。黑狐也是强弩之末的模样,癫狂不再,露出疲态。忽然,刮过一道疾风,突然黑狐倒下去了。从黑暗里出现了一个人,站在黑狐的尸体前面,剑上滴着血,很古怪的是,仔细看那是一柄木剑。很快,再没有一个黑衣人站着。我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个。爹满身是伤,一身血污,而他青衣飘飘,纤尘不染。“亦阳大哥,你没事吗?”我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心里有些激动和惊喜。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却是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呕出了一口血。“爹……”我近乎崩溃,难道我的至亲之人今天都要一一离我而去吗?爹一手指向亦阳说:“你…有负于丫头。”亦阳静静的站着,点了点头。我跑向爹,跪在他身边,爹拾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丫头…我,我要随你娘去了。以后…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可以去找林叔叔。还有…还有要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没什么不好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爹看了一眼亦阳。我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什么都没听清。黎明前的黑夜最为深沉,我终于见识到了这句话里说起的天空模样。一夜间,我成了孤儿,无依无靠。“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亦阳大哥,你在说什么?”我的心里有些惊慌。他打算丢下我吗?“你会遭遇这些都我的错。”“这…这不应该怪你,是我的错,因为自私而连累了父母。”“不是的。你没有听懂。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是我设下的局。”“你设下的局?为什么?”他的犹如晴天霹雳,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在利用我?“为了除掉追杀我的人。”“追杀你的人?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是朝廷钦犯。”他幽幽的说道。“你?你是罪人?是坏人?天呐……”我居然为了一个犯人而毁掉了自己的家,我觉得世界仿佛对我充满了恶意。“罪人并不一定是坏人。好坏,不都是凭着他们一张嘴吗?”他忿忿的说着,对我并没有太多的怜惜,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已经承受不住打击了。沉默,仍旧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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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07-20
    犹如大病初愈,几日后,我勉强下了床。他照顾了我几日,若是以前我怕是要以身相许了。可如今我俩没有一句话可说。院子里的小枣树,抽出了几条嫩芽,我看着它怔怔出神。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我的身边,缓缓开口说到:“四季更迭,岁月荣枯,活着总会有希望的。”我慢慢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再无纯良之意。却也不想恨他。我注意到,他的眼里有些变化,有些抽搐似的疼。良久,他缓缓开口说:“我要走了。”我脱口而出:“去哪里?”却又觉得自己失言了。他去哪里,与我何干?“寻找,寻找一个人。去江湖。”“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本以为我不会再对他动心,可是当我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心里有些难受,那个人定是挚爱吧,与我不同。“你…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他说这句的时候有些犹豫。“留在这,守孝,经营酒家,过日子,”我无奈的笑了笑,经历了这次,我再不向往江湖那心惊胆战的生活。风吹过小枣树的枝丫,它频频点头。“你…你不愿和我走?”他轻轻的说出了这句。我的心里有些惊动,可是因为他,我的父母死了,朋友死了。我怎么能答应,更何况,我已经厌倦了江湖的厮杀。我咬着牙,摇了摇头。他对着我笑了笑,神情安宁,像阳光一样。那天傍晚,他离开,我没有目送,我只是坐在院里的小凳上背对着他,听他的脚步渐渐消失。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不知道多少载,起初几年我不愿嫁,后来容颜渐老也嫁不了了。这么些年,开客栈自然会遇到不少麻烦,借着林叔叔的威望才得以平息一些事端。可是,我没法子去找他们帮忙,毕竟二虎因我而死。沙漠的风霜吹打在脸上,沟壑也爬上褐色皮肤的额头,把我打磨像是个沙漠里的女人了,像当年的隔壁大婶一样,有强壮的手臂,一双粗糙的手,尖锐刻薄的声音,再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在无数个夜里,我会想起当年让我心动的他,我常在想如果当年我跟他走了,会怎么样,也许当年他确实对我动过心,只是那时年少,我不懂,罢了。有一天,我遇到一个泼皮似的人,看似无德无行,却长的很英俊,且嗜酒如命,我看得出他武艺非凡。他纠缠着我,说他喜欢我。我看着他那傻傻的笑容,似乎很是自信。不禁让我想起二虎。我不理他,他便夜夜在我屋前守着。经历了这么多年,我明白,这种男人最是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我便越不理他。我以为,他可以这样一直守护着我。直到有一天,他要离开了……我的心中竟是泛起年少时的情意,我舍不得。在那一个时刻,我想我是该随他去的,他守了我这么多年,他会善待我的。我便忘了保护我完整的心,千山万水随他去了,又有何妨。我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了,急急地追上去,心中万般忸怩,耳鬓竟是泛起了少女特有的羞红,贝齿轻咬说:“谁要你的酒钱,我要的是你的人。”他仍要走……万般委屈如蛇形缠绕心中,我的头再一次低到了尘埃里就像十几年前欢喜过的那人,可以为之生为之死。我眼中流下泪来:“求求你莫要走,只要你不走,我马上就嫁给你。”他走了……哪怕我舍下尊严,舍下一切防备那般低声下气的求他,他仍是要走。他被我的爱吓坏了,踏过我的热情、尊严和爱恋急急地逃走。他怕女人如荆棘牢笼捆住他,再无了自由,哪怕女人愿意做他身上的衣只静静相伴,无求无怨。人并不是犯贱,只是贪婪既渴望征服又渴望自由。这个叫胡铁花的男人,和江湖上的其他男子一样。他们就像风四处漂泊,放纵于天地间,雨露均沾,从不为什么停留,如果停下了那么他们的生命也该终止了。我忽的明白了,我无需悔恨。当年不选择和亦阳走,是正确的。江湖人,由他去罢。相伴斜阳,一把锡壶,一桌,一椅,一片沙漠,一个要随风倒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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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凤

    新凤

    LV4 2016-12-01
    这是一篇立意很有韵味的小说,从古龙的《陆小凤》里提取的小片段也很让人浮想联翩。淡淡的文字勾画出王家卫般的“东邪西毒”意境。为了古龙,为了你心中的胡铁花,投你一票。我的长篇《熊猫。丧尸。雪》也是古龙风格,有时间请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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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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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4 2016-12-01
    不好意思,今天的票数用完了。明天再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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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凤

    LV4 2016-12-02
    今天的第一票先投给你。你很有才气,一定要坚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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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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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4 2016-12-03
    今天再给你赞一个。要相信自己的才华和灵感,祝你早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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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LV11 2016-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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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12-09
    谢谢谢谢

    天若有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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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12-09
    谢谢,谢谢,因为这个比赛是要拉票点赞的,然后我根本就不想拉票什么的~然后就直接没有关注了。没想到真的有人看……真的很感谢你……你们……

    新凤:今天再给你赞一个。要相信自己的才华和灵感,祝你早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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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12-09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其实w是一篇短篇小说……所以说已经完结了……你们还想看其他别的话,就跟我讲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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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12-10
    番外篇:木剑树影婆娑、鲜花绚烂、蜂影蝶迹,午后的庭院洒满了阳光,四下安宁,无人打扰。空气的流动都自带着节奏,一切都仿佛归于原始,融合于自然之间。忽然一阵迅疾的剑风在空气中搅动了起来,剑势凌厉,一只如银蝶般灵便轻巧的身影在花园里上下翻飞,一招强过一招,迅疾如风、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每一个招式都透露着浓烈的锋芒之意。一道凌厉的目光直指石桌,一道寒芒一闪,随着一阵轰鸣,石桌爆裂,碎石零落,粉尘簌簌。一道颀长的银色身影,斜执”贯天”剑,在不远处翩然落定。亦阳剑眉紧锁,气息吐纳之间有些混乱,他的心脏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亦阳想起了师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习武乃是修身养性之事,若是急于求成求胜,锋芒太盛,恐怕会伤人伤己啊。”亦阳按着自己剧烈胀痛的心脏,暗暗自嘲:为求更快更强,按父亲的教导,我今日恐怕是伤了自己了。不过,一月之后便是武状元遴选的考试,我若是不更强一些,要如何进入仕途,如何报效国家。想到这里,亦阳的目光更加炽热了,他望着远处的天空,无比的渴望与坚定。这时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探头探脑的从树后伸了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出来,少年面庞白净,稚嫩的模样尚未完全褪去,那白嫩的小脸上像是会掐出水来似的。十分俊秀。仔细看去亦阳和少年竟是十分相似。少年看着满地的碎石块,兴奋的跳着叫着冲向亦阳喊道:“哇,哥你太厉害了。天呐,这还有谁能是你的对手啊。”毫无畏惧之心。亦阳略带责备的看了少年一眼,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那柄”贯天”说道:“亦天,你不要太小看这个世界。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英才。所以,我们必须要让自己不断的变强。”“嗯,亦天知道,”亦天认真的点了点头,仰望着亦阳眼里满是崇拜。亦阳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手里的”贯天”,眼里满是爱惜。对于一个剑客而言,剑就等于他的第二生命,亦阳也不例外。“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亦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一脸希冀的看着亦阳。亦阳看了亦天一眼,有些疑惑道:“我不记得今天是你的生辰啊。”“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一张口就跟你要礼物呢?”虽然自己每年都会在自己生辰那天,问起亦阳这句话。但是被亦阳这么直白的回答,亦天当真羞恼,圆圆的小脸更加鼓了。“哦?”亦阳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亦天,掐了一下亦天脸上的肉。亦天羞恼的瞪着亦阳。看着小弟弟生气的模样,亦阳只好求饶,笑着问道:“行行行,是哥错了。那你说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亦阳好声好气的哄了半天,亦天才撅着小嘴说:“今天是你的生辰啊。”“我的?”亦阳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辰,生辰这样的日子对亦阳而言本就有些无所谓,再加上近日为准备武状元的遴选,他心系练武,更加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东西了,倒是真不记得了。“哥,你看,”亦天得意洋洋的从背后掏出一把短剑,剑鞘本身朴实无华,并无多余的装饰。但是木料本身的纹络确实清晰可见,这天然去雕饰的模样,倒真有几分返璞归真的韵味。让人忍不住触摸。“这是……”亦阳看着短剑有些失神。“我做的,”亦天对亦阳的表情感到十分满意。“你做的?”亦阳有些吃惊,不过转而一想道,“难道不是神匠师傅帮你做的吗?”真相被识破了,亦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没了底气的轻声道:“他帮我打了个下手。”亦阳对于亦天的这份心意还是十分感动的,他笑着摸了摸亦天的头道:“谢谢你的礼物了。”却不料亦天一脸老成的,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哥,这可不是送给你的。”亦阳古怪看了他一眼,道:“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吗?”“对啊,这份礼物不足够,我要送你的是另外一份大礼,”亦天小圆脸上的短眉一压,神秘兮兮的说道。亦阳更好奇了,等着亦天公布答案。亦天双手负背,装出大人的样子道:“我要送哥的是,我自己。”“哈?”亦阳有些傻眼了。亦天接着解释道:“哥,你看,只要你教会我武功,我以后就能保护你了呀。所以我特地让神匠叔叔给我做了这把剑。练剑的时候还不伤手。”亦阳斜了亦天一眼,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手中的”贯天”,慢慢轻抚着。“哥……那以后我也能帮你分担嘛……”“……”“好吧,好吧,那我至少能给你打打下手嘛。”“……”亦天底气越来越不足,亦阳忍住心中万般的笑意,硬是让自己没笑出来。亦阳看着亦天一脸委屈,终于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宠溺的揉了揉亦天的头,道:“行,等过了这段时间,哥就教你。”“嗯,”亦天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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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12-10
    谢谢

    新凤:今天的第一票先投给你。你很有才气,一定要坚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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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6 2016-12-22
    2016.12.21,掌阅征文大赛,5272票……谢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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