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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提莫的小蘑菇丶

卖提莫的小蘑菇丶

LV1 2016-11-22

【醒】

作者:卖提莫的小蘑菇丶

连载最近更新: 林小谭死了。   林小谭死了而且是他杀。   林小谭死了,是他杀,凶手就是我。   迫使我再次确认这几件事的是个女人,即使在法庭上我因此被宣判死刑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直面这几件事,我不认为死能使我偿还林小谭的死,我只想解脱,我确实是个懦弱的人,我的勇气只够我去杀死一个林小谭已经不够让我再去自杀了,所以我在杀...

作品简介:林小谭死了。
  林小谭死了而且是他杀。
  林小谭死了,是他杀,凶手就是我。
  迫使我再次确认这几件事的是个女人,即使在法庭上我因此被宣判死刑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直面这几件事,我不认为死能使我偿还林小谭的死,我只想解脱,我确实是个懦弱的人,我的勇气只够我去杀死一个林小谭已经不够让我再去自杀了,所以我在杀死林小谭之后马上承认了我的罪行,这并不是因为坦诚和自责,更多的是因为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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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卖提莫的小蘑菇丶

    卖提莫的小蘑菇丶

    楼主 LV1 2016-11-22
    林小谭死了。
      林小谭死了而且是他杀。
      林小谭死了,是他杀,凶手就是我。
      迫使我再次确认这几件事的是个女人,即使在法庭上我因此被宣判死刑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直面这几件事,我不认为死能使我偿还林小谭的死,我只想解脱,我确实是个懦弱的人,我的勇气只够我去杀死一个林小谭已经不够让我再去自杀了,所以我在杀死林小谭之后马上承认了我的罪行,这并不是因为坦诚和自责,更多的是因为逃避。
      “你为什么放弃上诉,如果是因为经济能力不能去请律师的话,法庭可以为你指定一个律师。”女人直视着我,她的眼睛澄澈如泉,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我都能从她的眸子里看到我在她眼中的倒影。
      “我不需要上诉,法庭的判决都很公平,我没有任何异议。”我避开了她的眼睛,虽然她的眼睛澄澈而美丽,但对我来说却是满含着咄咄逼人的光亮。
      “以你的认罪态度来说,无论如何你都不因该被判处死刑,上诉可能会使你避免死刑。”女人不顾我目光里的闪避,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
      “你是法庭的人?”我对她的纠缠感到烦躁,“法庭的判决来说合情合理,我并不需要上诉。”
      “我不是法庭的人,”女人说“我是个作家,我想知道你的故事。”
      “作家?”我不由的在心里冷笑,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如果她是法庭的人,我仅仅会对她的话感到烦躁,但她和我说了那么多仅仅是想挖掘出我的内心然后把它们调度成故事,这些人用笔调度文字中生命的命运,又用这些命运去蛊惑不属于文字的生命,如果我是一个故事的主人公的话,那么创造出我的人必定是对玩弄充满低级趣味的小人,他肯定无法创造出能蛊惑他人的文字生命,所以就用玩弄命运来蛊惑他笔下的生命。我想站起来,但警卫很快就控制住了我,我的愤怒使我一瞬间忘记这里是死囚的牢房,我只能呆在这里,“你走吧,我没有什么故事,所以抱歉让你耽误了时间,但请你赶离开这里吧,我虽然只是个死囚,但在我还没有被处决之前我也有不欢迎他人的权力。”
      女人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我身边的警卫打断了她,“时间到了,下次再来吧。”说完女人只得跟着她不情不愿离开了房间,我感谢这名警卫的守时,我无法面对女人的提问,我只想一个人呆在死囚室发呆,只有我的时候这里的空气能使我稍稍安静下来,不过现在明显是不可能,这个女人打乱了我沉寂的心绪,她像是忽然就把覆盖在我心里的积雪融化了,各种蛰伏起来的情感开始发芽,记忆更像是一条好不容易在积雪冬眠下来毒蛇,它又重新被唤醒了,它用毒牙的啃噬发泄自己被封存的愤怒,各种感觉夹杂在它的毒液里,在我的身体躁动不安。
      我和林小谭之间没有什么故事,她确实是无辜的,即使在我用一柄水果刀刺死她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仍然充满着惊讶和悲伤,我看着她的鲜血顺着刀柄流到了我的手上,红的犹如她的嘴唇她嘴唇上的鲜红和美丽就随着血液一点点的流失,最后她的嘴唇终于失去了美丽而鲜活的红色而变的苍白而冰冷,她就随着这些改变死去了。
      我是因为愤怒而杀死林小谭的,尽管我是因为一个幻觉而愤怒,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的愤怒也是虚假的,反而它更是比现实中诞生的愤怒更能改变我的理智,林小谭以为当我清醒时,我就不会因为这个幻觉的消逝而悲伤,她想让我清醒,所以她就必须让我的幻觉消失,她确实杀死了我的幻觉,而且我也因此而清醒,但是她没有预料到,我的清醒反而遮盖了我的理智,她就死在一个清醒的我手上。
      林小谭是个治疗师,我是她的病人,一个妄想症患者。当我见到林小谭的时候,我刚做完了几轮电疗,所谓电疗就是被束缚在铁床上看着那些医生按部就班的摆好电位,等电流通过我的全身后,又按部就班的问我一些问题。
      “你是谁?”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顾默沫是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一般我都会回答,“你是柳长白,是个男人,顾默沫是我的女友。”这些答案就会宣告这次电疗的失败,我前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没有问题,我确实是个叫柳长白的男人,问题就出在顾默沫,她并不是个人,除我以外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而已,所以我被打上妄想症患者的标签,被所有人认为是个疯子。
      我见到林小谭时,她穿着白色的棉裙子,手里拿着一束香水百合,她见到我就问,“你的花瓶放到那去了,我给你把这束香水百合用水养起来,我听说这对病人有很大的好处。”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电疗使我全身的肌肉酸痛,我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她环视了我的病房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插花的花瓶后有些失望,她把那束花放到我的床边,花的香气使的肌肉开始放松,我问她“你是谁?”
      她听后笑了笑说“我是你新的治疗师,喜欢这束花吗?”
      我听到“治疗师”三个字的后,对林小谭产生了微微的厌恶,我并不是讨厌治疗师,不过我讨厌给我治疗的治疗师,他们处心积虑来消除顾默沫在我脑袋里的记忆,并把这种行为视做一种对疯子的救赎,可笑的是他们并不在意疯子是否需要救赎而从迷失中走出来。
      我转过头并不去回答林小谭,我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快点离开我的病房连带着她的香水百合,我需要安静,不需要任何人的问候,她打破了声音的沉寂,她的香水百合打破了空气的沉寂,她们的活力使空气躁动,这使我感到反感。
      不过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行为里的冷漠,她开始询问我的过去,关于我,关于顾默沫,并顺带着说起了自己,从她的话中我知道她确实是个热情而活泼的女孩子,这在治疗师中绝对是很难得的品质,常年和疯子接触的治疗师多多少少会带着他们病人的忧郁或者偏执,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打断她,我并不拒绝去聆听,我沾染那些治疗我的治疗师渴望挖掘别人内心的习惯。
      在她简简单单的描述完自己之后,她忽然沉默了一阵然后问我“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她这句话让我微微有些失神,虽然我已经习惯这些日复一日无聊而沉寂的治疗,但是我还是渴望逃离这些所谓的治疗,我讨厌电疗给我带来的肌肉痉挛,我问“你能带我出去?”
      “当然可以,这是有利与病人康复的行为。”说完她笑了笑,“出与治疗,没有人会阻拦。”
      我不知道她用的了什么方法,不过她确实将我带出了治疗室,那些平时对我严加看管的护士们对我和她熟视无睹,她甚至主动问候了护士长,她们简单聊了一些琐碎的事情,那位中年而健壮的护士长毫无理睬站在林小谭身后的我,我好像就是被她们抛弃在对话之外的陌生人。
      等我们离开这家我呆了有四个月的疗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家疗养院是被建在了半山腰上,它的周围郁郁葱葱,春季温和和黏软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疗养院旁一圈草地在春风的吹拂犹如一片浪潮涌动的海,阳光毫无保留的从天空中洒下来,将一切泡的软绵绵的,使我一瞬间忘记了那些束在周围的高墙,那些拉在高墙上犹如荆棘的铁丝网。
      “这里比你呆在病房里要好的多,这家疗养院的地理位置优越,不过这里的医生把病人关在病房里治疗,轻而易举就忽视了这个优点。”林小谭看了看我说,“这里呆着得都是些有妄想症的病人,几乎每个人都很危险,关在病房里就算治疗不成功也不至于让我们伤人。”我对这个自称治疗师的女孩的话感到好笑,她的天真真的是无处不在,甚至在面对我们这些介于清醒和混沌之间的疯子都想这样。
      “你们不算病人,只不过流离与自己的幻觉中而已。”林小谭不知从那拿出两支口香糖,她剥开一支又给我了一支,我接过放食嘴巴里,薄荷的甜味从我的舌尖蔓延开来,这种事物在疗养院是绝对禁止的,成天只能吃那些乱炖一气的营养餐,而且严格消毒后吃到嘴里就像是纸浆,“你会吹泡泡吗?”林小谭忽然问我,说完就自顾自的吹起了泡泡,她越吹越大,她吹泡泡时的表情像是一条快要窒息的金鱼,鼓着腮帮子又认真又滑稽,“啪”的一声她的泡泡忽然就炸了,这让我忽然就像起的顾默沫,她和我算是青梅竹马,而且总是让我给她买泡泡糖,她很喜欢草莓味的,而且也会吹很大的泡泡。
      “想下山看看吗?”她又问我,这让我感觉这个女孩对我逃出疗养院的行为早有预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不过我更关心她如何让我离开这家疗养院,“我说过,这是治疗的一部分,没有人能够阻拦的,而且我也得到了你的监护人的同意。”她说。
      “监护人?”原来我那早就与我父亲离异的母亲还记得流转在各个疗养院的儿子,不过如果能逃离这些地方总是好的,我同意了林小谭,林小谭很快就带我离开了疗养院,我在她家旁的一家公寓安定下来。
      在我离开了疗养院快一个月后,她只字未提关于治疗的事,她只是和我谈论顾默沫,她没有像那些其他的疗养师不同的是,她更愿意把顾默沫当做个真实存在的人来聆听,这让我对她感到信任。
      我和顾默沫相识已经有很多年,从我的父母离异,她就活在我的生命里,花开和花落,她陪伴了我许多年,即使在别人的眼里,这更像是一种虚实的交隔,其实我比其他更能感触她的存在,她是专属我的,专属我的另一个自己。
      终于有一天,她跟我说她已经足够了解我,所以她可以对我开始治疗,我对她的话感到惊讶,她告诉她是一个用催眠来治疗的催眠师,如果我无法对她打开心扉,她是无法对我展开治疗的。我又问她要什么开始,她笑了笑说“已经开始了。”这时我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我感觉一阵风从远方吹了过来,我睁开眼,林小谭的公寓已经消失了,我站在一个半塌的矮墙上,矮墙旁是几棵开的正艳的桃花树,我明白这是我第一次遇见顾默沫的地方,那时她穿着淡青色的棉裙,戴着有着花边的帽子,我回过头,发现一个女孩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她穿着淡青色的棉裙,戴着有花边的帽子,她说“你终于醒了。”是的,她是顾默沫,那个被其他人认为是犹如鬼魅的幻影,她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日复一日,与我走过春去秋来十几年,我以为那些辗转而重复的治疗已经快要消除我脑海中关于她的一切,我已经回忆不起她的脸,林小谭轻而易举的就能让我如此清晰的感触到她,我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温暖而柔软,这让我微微有些失神,别离后的重逢的欣喜甚至使我感到窒息。
      她牵起我的手,我们穿过桃林,走过一条弯弯扭扭的小路,她将我带到片长满蒲公英的花田,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桃花开放的日子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蒲公英,顾默沫也变了,她变的成熟而高挑,不再是那个我初识的那和小女孩了,她长长的头发被风扬起,蒲公英从四面八方飞扬了起来,围绕这我们旋转,太阳从地平面落下,巨大的月亮升起,淡黄色的光芒犹如细纱将我和她围绕在一起,我忽然想向她求婚,我的手上就出现了两枚婚戒,我抓住她的手,说出最软的情话,我为她套上婚戒,挽着彼此走上神父面前,顾默沫穿上大红色的礼服,周围满溢着祝福,我在众人的欢呼揭开她的面纱,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亮,嘴唇犹如春天开的最艳的花瓣,我吻上了她,礼花在天空绽放,各种颜色在天空铺染开来,我把顾默沫抱到怀里,却发现她变成了林小谭,她整个人变的冰冷,火焰从四面八方升起,教堂在火焰里轰塌,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坐在最高的十字架上望着我,我在火光中看清了她,她是林小谭不是顾默沫,可顾默沫呢,她不可能是林小谭,我忽然又被一群人推倒,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孩在人群中像是牵着空气,人群嘈杂着,他们呼喊着“快快快,新娘和新郎就要入场了,礼乐还有礼花。”男孩在众人的急切的目光中一步步登上了高台,他在抬头说出了关于一生的誓言,又吻上了空气,人群又欢呼了起来“新娘新郎接吻了!”男孩回过头与我的眼神对接,他的脸对我来说如此的熟悉就像是曾经的我,他看着我笑了笑,这使我更加确认他就是我自己,那他是和谁结婚,是我没有看到那个女孩,还是根本就没有,那顾默沫是谁?是和那个男孩结婚的女孩吗?
      困惑从我的心里升起,也许顾默沫就和别人说的一样是假的,我一直在与我内心的幻影做伴,忽然这一切景象都碎了,这些人就像是在镜子里的倒影,镜子被人用暴力打碎了,他们也碎了,我环顾四周想要寻找顾默沫却发现她随着那些影子碎在了一起,她是假的,是我幻想出来的另一个自己。
      我睁开眼,林小谭就坐在我的身边,她满是疲惫却又微笑的对我说“你醒了。”,我对林小谭说“顾默沫是假的。”林小谭说“治疗的很成功,顾默沫确实是假的,不久你就会忘了她。”“忘了她?”“对,当你彻底忘掉她时,你就治愈了。”“我现在还没有治愈吗?”“没有,这只是第一步,不过很快你就会忘了顾默沫。”她忽然笑了笑,“我马上给你开始下一轮的治疗。”她的话里满含着笑意,但却使我感到莫名的冷冽,她抓住我的手,“马上开始吧。”我挣开了她,她为什么如此热心与消除我关于顾默沫的记忆,而且为什么我会在幻影看到她,也许她是假的话,那么顾默沫到底是什么,她又一次抓住我的手腕说“你必须回到现实中来,顾默沫是假的,只有忘了她你才能彻底的清醒。”我猛的推开她的手,抓住一柄水果刀,她的话更使我怀疑关于她和顾默沫的真实性,她重现了顾默沫,又毁了她,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在逐渐的远去,就算顾默沫是假的,林小谭也不能毁了她来拯救我,如果顾默沫是真的,那林小谭毁了我才能重新见到顾默沫,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刀已经刺入了林小谭的身体,我才发现她并不是假的,她在我的身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流血死去,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直到它们失去了光亮闭合在一起,她看着我像是悲悯又像是无奈。
      子弹上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时间到了,我将偿还林小谭的死,但这只是别人认为的偿还,这反而是他们赐与我的逃避。我闭上眼睛,子弹呼啸着穿过我的心脏,我感觉我的身体渐渐的倒下,我就像林小谭一样像个正常人死去了,我很庆幸自己还能记得林小谭和顾默沫,我的意识开始上升,我感觉自己快要碰到天空的时候,忽然有人问我。
      “你醒了。”
      “你是谁?”
      “是男还是女?”
      “林小谭是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跟沫沫表白已经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已经让我快要忘记了我曾经跟沫沫表白过,也差不多忘了我跟沫沫表白时都说了些什么,更甚至忘了沫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长成什么样,不过我确定我是爱沫沫的,因为沫沫要我做的我都会去做,我和沫沫表白后,沫沫大笑着都笑出了眼泪她说“陈大牛你是一坨好牛粪,会有姑娘试着插在你这坨牛粪上,但是你忘了我吧。”我听完后没有生气也没有沮丧而且也照着她说的去做忘了她,不过可能十年的时间不够太,我还记得沫沫这个人,记得我在和沫沫表白后马上单膝跪下来说这辈子只能娶她一个人。
      使我想起沫沫的是我的情人安安,安安是个很漂亮也很温柔的女人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沫沫说的话也中了,安安在我跟沫沫表白后的三个月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而且还扎了根,我们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小娴。但是我确定我爱沫沫肯定是要胜过爱安安的,因为我还信守着表白时对沫沫的承诺一辈子只能娶她一个女人,所以我虽然很喜欢安安但是我还是没有想过要想过要向她求婚。
      安安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写作,老实说我正在我的工作室点上了一枝烟看着窗外一只麻雀和另一只麻雀,快要黑的天色从天边滚了过来,不知从那来的风吹的树叶沙沙的响,然后安安的电话就过来了,那两只麻雀也飞走了。
      我接起电话听到安安在电话里说“你十天后有时间吗?”,“十天后?十天后是什么时间?”我深吸了一口烟,把剩下半根按灭在烟灰缸,我是个脑子迟钝的人,而且我在这间工作室里也呆的太久了什么时间都记不清了,虽然我的桌子上有一台手机但我已经很长忘了给它充电,而且就算有电,我还是习惯性的什么不清楚的事都去问安安,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每次我从工作室去她家的时候,她常常看到我第一眼就说“陈大牛,你又把皮包手机忘在工作室了吧。”,我在身上一摸果然皮包手机都不在,好像她天天陪我进进出出一样。“五月十五,小娴要去医院复查,你能陪我去吗?”“五月十五日?”我沉默了一阵,觉着这个日期有点奇怪,好像也在这个日子发生过,“对呀,五月十五,过三天后就是小娴的生日,你已经好久都没来看她了。”安安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好吧,我知道了。”我说完后马上放下电话,把身体一下子全部塞到工作室的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下子什么东西松了不可名状的东西就要被放出来了,我看了看窗外刚才那两只麻雀又飞了回来,紧紧靠在一起好像是在打盹,我看着那两只麻雀不明不白慢慢的就想到了沫沫,想到了十年前的五月十五日我跟沫沫表白。
      十年的五月十五日春天才刚刚过去,初夏的气味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到刚刚好,我穿上一条经过我精心挑选的裤子,一件白衬衣,把头发仔仔细细的打理完后空着手在沫沫必经的林荫道上等她。当我听完树上的一只蝉重复的叫完一百三十六次的时候沫沫来了,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散下来浅浅的覆了一肩,而我因为等她等得太久衣服已经汗湿了,紧紧的贴在我的皮肤上,我看到沫沫后身上立刻又出了一层汗,因为沫沫今天比我平常见到的还要美,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她穿过连衣裙,我的脑袋嗡嗡的乱想,跟沫沫要怎么表白,只是忽然冒出一句话“沫沫绝对是我们学校最难泡到的女人。”,说着话的人是沈同溪,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喝着我买的酒吃着我买的烤鸡翅,穿着一件白背心,坐在我背面的小马扎上全身都是汗,他埋头吃着我的烤鸡翅说“所以说大牛你还是被去了。”,当时我也在埋着头吃着烤鸡翅,听完沈同溪这句话后我抬起了头沈同溪也抬起了头,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脸上细细的汗珠,忽然觉的沈同溪的话没错,他眉眼英挺身姿挺拔,像个小白脸很讨女人的喜欢,所以他跟我成为了朋友,这是因为是男人都会讨厌被女人喜欢的男人,我当然也是男人也讨厌沈同溪,但是除了沈同溪没有其他男人愿意跟我做朋友,因为我不高而且驼着背,皮肤黝黑,完完全全就是一坨干了的牛粪,跟我在一块显得很掉价没女孩子喜欢,沈同溪不怕掉价因为他很讨女孩子喜欢少了一个两个的他觉的无所谓。虽然我觉的沈同溪说的很对,但我完全没有放弃的念头,因为我觉的沫沫是个很好的女人,就算是像坨干牛粪,但也希望有个很好的女人喜欢像坨干牛粪的我。
      沫沫一步步向我走来,她已经离我很近了,我现在已经可以把她那张柔美而白皙的脸看的清清楚楚了,我把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捏在了一起,用左手来压制右手的颤抖,用右手来压制左手的颤抖,我看着沫沫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虽然我心里对我要说的东西清楚的很,我因该跟沫沫表白,但是我不想说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细腻情话,也不想跟沫沫承诺一辈子,因为我跟沫沫表白就是因为我觉的沫沫很漂亮,觉的她是好女人,想跟她生个男孩一个女孩,想和她在一起,但不是一辈子就仅仅是当下而已,我不想跟沫沫撒谎,虽然我经常听沈同溪说女人很单纯,表白这种东西就是看谁扯的谎更圆更大,但是我反而觉的女人都很聪明,至少在男女关系确定之前比男人要聪明,爱情追逐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斗兽,女人们高高坐在斗兽场的观众席上看着男人们在底下玩的把戏,最后能胜出的不是把戏玩的最好的一个,把戏是进入这场斗兽的入场劵但绝不是出场劵。
      不能撒谎,我和沫沫表白的真实目的我觉的又不能说出口,我在心里盘算了一阵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沫沫首先开口了“陈大牛,你傻呆在这里不热吗?”“沫沫,我喜欢你。”在沫沫跟我说完这句话后我下定了主意,我不想听到沫沫在我跟她表白完之前说任何话,只想听到沫沫在我说完之后直接回复我是或者不是,但是沫沫马上就说了一句“陈大牛你说什么?”然后她立刻又冒出一句“陈大牛,你没事吧。”“我没事,沫沫我说我喜欢你。”沫沫听完这句话后突然就笑了,我很少看见沫沫笑,而且笑的很大声,我不知道我跟沫沫表白会对她来说是这么大刺激,因为她已经笑出了眼泪了,书也拿不住了从手上掉了下来,我忙帮她捡起书递给她,不过她已经笑的用手捂住了肚子,她说“陈大牛,我没想到第一个跟我表白的男人是你。”我说“沫沫,你也是我第一个表白的女人,你是我初恋。”我的话说的很大声,把初恋这个词咬的很重,其实在跟沫沫表白成功之前,沫沫都算不了我的初恋,她满打满算只能算我初次暗恋的对象,现在我说了出来,沫沫连我的初此暗恋的对象都不是了,有些东西不能说,一说就破了。沫沫听完后笑的更厉害了,她说“陈大牛你是一坨好牛粪,会有姑娘会试着插在你这坨牛粪上的,但是你忘了我吧。”我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一阵,这并不是因为惊讶,也不是因为表白失败而悲伤,而是不含任何情绪的单纯的沉默,当那只树上的蝉重复叫完第十六声的时候,沫沫走了。
      回忆到这里就突然结束了,关于沫沫的记忆就简单从我粗糙的表白开始又以粗糙表白结束,从那以后我从来都没见过沫沫,沫沫就像是一滴被蒸发的干干净净的水,但是她在我大脑里留下来呢水渍还在,时隔十年,我忽然觉的我因该去找沫沫,我拿电话,拨通了沈同溪的电话,沈同溪在毕业后一直和很多当年女同学保持着联络,我在和沈同溪简单的嘘寒问暖后问起了沫沫,沈同溪说“沫沫?沫沫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听完这句话后我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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