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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张

哑巴张

LV1 2016-11-17

【河对岸的来信】

作者:哑巴张

作品简介:赵老师自从家访回来后就不太对劲,时常发呆傻笑,身上散发着异样的味道。潘华和张哲终于忍不住想对老师的家访一探究竟,却没料到家访对象居然是在封闭的深山老林一户被隔离在河对岸的人家。破败的茅草屋里,举止怪异的家长,一场意料不及的变故改变了两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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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哑巴张

    哑巴张

    楼主 LV1 2016-11-17
    一潘华一一对应着把信塞进老师信箱里。他看到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女老师,笑着说:“赵老师,最近都没有您的信呢。”捧着教材的赵老师咧嘴一笑,没有回答。潘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再一次从赵老师身上闻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味道。赵老师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潘华作为校传达室的杂物工,感受最深。以前与赵老师碰见,赵老师总是会问问他工作怎么样,临走再问一句有没有她的信,但现在,赵老师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不仅不会问,甚至形同陌路,简直就像陌生人。自他申请勤工助学,得到这份工作起,几乎每个星期,他都会收到一封寄给赵老师的信。但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潘华再也没有收到有寄给赵老师的信。潘华以前出于好奇,问过赵老师,是谁每个月一次不落地给她写信。赵老师当时怎么说来着?哦,赵老师说,这是她资助的一名贫困儿童,小小年纪没有母亲,父亲又因为过度悲伤精神失常,到了上学的年纪,交不起学费,没有学校愿意收留他。赵老师在参加学校组织的爱心支教活动的时候得知了这件事,当即捐助了一千元。回到学校后,赵老师渐渐忘记了这件事,直到她收到一封名为“童童“的孩子寄来的信。歪歪扭扭的字迹里写满了他对赵老师的感激,并郑重其事地邀请赵老师有空去他家做客。童童自然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这让赵老师又开始关注这个可怜的孩子。自那以后,赵老师就和童童有了书信来往,她经常在信里夹几百块钱寄过去资助童童。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天真浪漫的年纪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童童却要依靠捡破烂维持自己和父亲的生活,赵老师一想到这里就心痛难当。她曾经考虑过要不要把童童过继过来抚养,她和丈夫都没有孩子,如此听话懂事的童童,相信丈夫一定也会喜欢。当她把这个考虑告诉丈夫后,丈夫告诉他,依据法律,在孩子父亲还在世的情况下,如果要抚养童童,也必须抚养童童的父亲。赵老师只能作罢,她的家庭虽说富足,但也没有经济能力同时抚养童童以及他那个患有精神病不能停止药物治疗的父亲。虽然不能抚养,但是书信来往一直没有断过。每封信几乎都是一样的,雪白的信封,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字迹,最让潘华印象深刻的还是信封上夹带着的那种奇异的气味,也是他最近从赵老师身上闻到的味道。那种气味很淡,潘华以前一直没有发现,直到最后一次给赵老师送信的时候,无意间路过办公室看到赵老师小心翼翼地捧着信放在鼻间细嗅。潘华下意识地闻了一下手中的信封,怪异的,说不上来感觉的气味,就像是冰箱里的食物混杂而成的那种气味。潘华塞完信,遛跶回寝室。寝室里人都在,热闹非常,玩游戏的、打牌的。他蹿到邻床,问那个玩游戏玩得热火朝天的男生:“张哲,你是赵老师带的学生,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赵老师怪怪的?”张哲眼睛盯着屏幕,手指动得飞快。他说:“没有啊。”但是,他点鼠标的手一顿,退出了游戏界面,转身接着说:“不对,还真有一点。我跟了老师快一年了,有点什么也能感觉出来,最近吧,我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我和你说,我前几天去赵老师的办公室,给她交调研报告的时候,我透过门缝,看到她对着镜子一直笑,而且还自言自语。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后来我敲门进去的时候,她又表现得一切正常。你说,是不是老师压力太大了,需要通过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话这种直面内心的方式来缓解?”潘华听了,也不敢断定,他又问:“你知道赵老师半个月前出去一趟是去干什么?我听说她是去家访,到底是不是?”“哦,你说那件事啊。赵老师和我说,她那次是去郊区。她资助的那个孩子,好像是叫‘童童’,听老师说好几次邀请她去家里做客,以前老师忙,没有时间去,那阵子刚好科研结束,她就去了,走的时候还嘱咐我,把她的那盆兰花先带回寝室养着,等一星期后还给她。结果,她迟回来了近一星期,而且还把事情给忘了。”张哲说得很苦恼,他那几天不仅要把花搬来搬去找合适位置,每天按时浇水,还每天都得跑去办公室看老师有没有回来,新的科研立项下来了,却因为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提交而失去资格。“赵老师有和你说过童童家的地址吗?”张哲点点头。“老师还让我帮她画路线呢。”潘华问:“远吗?”张哲思索了会儿,说:“不算远,但是要走山路,好像还要过河。”“赵老师除了那次家访还做过些什么?”“老师回来后没再说有什么事情。而且她那之后,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对我们也爱理不理的。”潘华想,如果赵老师半个月前的家访真的是去看那名叫做“童童”的孩童,信也是差不多那时候开始断,而赵老师也是从那之后变得奇怪,这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呢?张哲看着陷入沉思的潘华,奇怪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这些?说起来,你不算是赵老师的学生吧。”潘华脸一红,说:“我勤工助学的工作是老师帮忙争取的,我感激她,当然关心了。”潘华想到赵老师变了一个人似的举止,当即决定:“我这周末要去一次那个孩子家里,和我一起去吗?”张哲惊讶地看着他:“你确定?”潘华点头。“和赵老师一起去?”潘华连忙说:“不,对赵老师要守口如瓶,就我们两个去。”张哲愕然:“为什么?”潘华解释说:“我们去是为了知道赵老师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暂时不要让赵老师知道。”张哲无奈道:“好吧。带够干粮,那边好像不通车。”潘华开始着手准备行李,明天就是星期五,时间紧迫。  二 传达室周末是不休息的,潘华把传达室的工作交接给暂代的朋友,把他和张哲的行李整理好,又在网上订了车票。汽车是不通到小山村的,只路过小镇。张哲估计要走一晚上才能到,所以还要做好露营的准备。转眼到了星期六,潘华一大早起床,叫醒张哲,赶最早的班车。这是潘华的决定,去小镇子的班车一天才三辆,如果不能早点出发,他们不一定能够赶在周末结束前回学校。汽车驶出市区的时候行驶得还算平稳,经过郊区就开始一路颠簸。潘华还好,习惯了公交车,但是张哲显然没有这种适应能力,一路苍白着脸,下车前吐了好几次。汽车停下,再扬长而去,卷起一阵风尘。潘华把张哲扶到树边,边给他拍背,边递给他水。“还好吗?”张哲喝了口水,摆摆手,示意没事。他拿出地图,指着盘山小路,说:“就是这里上去,翻过两座山,沿着山谷里的河走一段路,再渡过河就是了。”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你确定他们家真的在那么远的山沟沟里?”张哲把地图摊在他眼前,说:“赵老师找我帮她画地图的时候说得就是这个地方,错不了。”潘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吧。”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两人边走边聊天,也不是很累,但是,盘山山路越走越陡,需要耗费的力气也越来越多,两人气喘吁吁,也顾不上说话,埋头苦走。张哲最开始还寄希望于路过的车辆,但是这么久走下来,别说车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过。好不容易迎来了下坡路,两人飞速下山,很快又开始绕着山路挣扎。张哲平时都是宅在寝室打游戏,最多陪女朋友出门逛街,没做过什么力气活,首先受不了,他瘫倒在路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样走走到猴年马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先歇会儿吧,我实在没力气了。”潘华走到他身边坐下,把书包里的水递给他。天色渐渐暗下来,他看着走了才不到三分之一的路,说:“前面这点路走完就是下坡了。等到了山下,我们看看有没有人家借宿,不行我们就露营。”两人歇了十来分钟,借着赶路,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前到了山脚。放眼望去漆黑一片,一点人烟气息也没有。张哲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就是奔着露营才答应的潘华,更是连露营帐篷都带上了。两人搭好帐篷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静悄悄一片,偶尔响起几声虫鸣。张哲听到远处传山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为了防止野兽袭击,他在帐篷旁边生好火,确定在天亮之前不会熄灭,才转身钻进帐篷。潘华已经睡下了,张哲在他身边躺下,总算是露营了一次。迷迷糊糊间,潘华好像听见外面有草木被拨动的响声,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外面的火还烧着,就算是狼也不敢靠近。第二天,潘华摇醒张哲,继续赶路。潘华折叠帐篷的时候,张哲发现火堆好像被人拨动过。“潘华,昨晚你拨过火?”潘华摇头,说:“昨晚我没有起来过,早上也是叫醒你和你一起出来的。”张哲疑惑地看着被拨散的火堆。应该没野兽敢靠近火堆的吧。潘华把帐篷藏在路边草丛里,招呼张哲继续赶路。两人沿着河流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几户人家。“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这边还算有几户人家,但是河对岸却只有一户,我记得你说过去童童家就是要过河的吧?”张哲低头看地图,说:“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当时给老师弄地图的时候确实是要到河对岸的。”潘华拦下一位背着锄头的中年人,问:“大叔,请问一下,为什么对岸只有一户人家?”中年人明显没料到潘华会问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对岸那个男的有精神病,杀了自己老婆。谁还敢住旁边。”两人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潘华咽咽口水,接着问:“那么您知道对岸那家是不是有个孩子,叫童童吗?”中年人摇摇头,说:“这个我不太清楚,那边门平时都是关着的,我们也不会过去,就连那个女人死了,也是在好久后,看到男的满身血躺在门口晒太阳才发现的。”潘华和张哲吓得浑身发凉,这样谁还敢过去啊!张哲小声说:“不去了吧。赵老师怪怪的可能就是因为被那个男的吓得。”潘华想起满脸温柔的赵老师,咬牙说:“去,现在是大白天,有什么不敢去的,我们两个年轻人难道还怕他们一神经病和一小孩儿不成!”潘华问中年人:“大叔,你们如果要去对岸都是怎么过去的?”中年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潘华,说“你要去对岸?我劝你还是别去。有些女人以前好心去送吃的,那男人还拦着人不让走,那架势听说吓死个人,再也没人敢过去。”潘华灵机一动,“您记不记得差不多半个月前有个女人来过这里,也是去河对岸?”中年人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有的,还停留了好几天,胆子比我们男人还大。”潘华下定决心,“大叔,能借我们条船过河吗?我们想去对面看看。”“年轻人,你们真要过去?”潘华坚定地说:“半个月前来这里的女人就是我们老师,她资助了对岸的孩子,过来看看,但是回去后就变得有些奇怪,所以我们过来看看。”中年人看了潘华和张哲半晌,说:“行,我让老王叔帮忙,载你们过去。你们去弄明白了就回来,不要多停留。”两人谢过中年人,辗转又坐上老大爷的渔船。 河不宽,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老大爷称得上好心,就在河边等着他们。两人下船,一眼就看到了百米外孤零零的茅草房。房子屋檐下堆了不少酒瓶,应该是准备攒齐了卖的。两个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此刻都有点心惊胆颤。张哲缩在潘华身后,说:“要是、要是我现在能、能立即睡着梦游就好了。”潘华被感染得更加紧张。他看着紧闭着的漏风破门,一步步走过去。克制住自己调头逃跑的冲动,潘华敲响了门。 三 几秒钟后,潘华听见从门内传出来一顿一顿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壮、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死死盯着他们。潘华听见自己嘴里发出的不着调的声音:“您、您好,我们是······赵老师······的···学生,请、请问······您是童童的······父亲吗?”中年人不回答,自顾转身走进屋。潘华和张哲在门口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潘华率先走进屋子。一进屋子,潮湿、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没有窗户,又在山背面,又暗又潮。潘华却在这样的空气里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没错,就是书信和赵老师最近身上的味道,赵老师一定是来这里之后染上的!中年人一声不吭地走到角落的草堆上躺下。潘华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尴尬又紧张地站在屋里。张哲一进屋就四处张望,他用手指捅潘华的腰眼,示意他看桌子。潘华这才发现,桌子上堆了很多药,他走近一看,全部是治疗精神方面的药物,而且都没有开封。这果然是童童的父亲!潘华深呼吸,走近草堆几步,说:“您好,我们是半个月前来过这里的赵老师的学生。请问您,童童在吗?我们想见见他。”就在潘华说完话的时候,中年人猛然坐起来,森白的眼珠子盯着潘华。潘华和张哲都被吓退一步。中年人站起来,他们下意识地握住书包夹层的木棍。但是,中年人没有向他们走来,而是走到了隔壁房间。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叠信。潘华眼尖地看出来,这是赵老师寄出去的信,信封样式都是学校的设计!中年人把信递给潘华,示意潘华打开。潘华接过,拆了日期最近的一封信。信的大意就是问候童童,告诉他最近有了空闲时间,可以来访,并且还表示想带童童出去玩一段时间。潘华又看了几封,大意都差不多,但是他注意到一点,每封信里,赵老师都透露出想领养或者暂时抚养童童的意愿。赵老师难道把童童接走了?潘华小心翼翼地看着中年人,问:“请问,童童是被接走了吗?”中年人张嘴呀呀呀带比划。潘华才看出来,中年人竟然是个哑巴。潘华疑惑了,这是接走了还是没有接走?他又回到隔间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一笔一划地写:赵老师不想带走童童,童童一定要跟她走。潘华和张哲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赵老师的意思明明是想带走童童,为什么又变成了不想带走童童?潘华看着白纸上的几个字,开口问道:“请问,以前那些寄给赵老师的书信都是你代写的吗?”中年人点头,又在纸上写:我不能让童童走,但是童童说他想出去玩,他想和赵妈妈一起。“赵妈妈?”中年人把潘华和张哲带到隔壁房间,尽管灯光黑暗,两个人还是一眼看到了倾斜的书桌上放着的那张照片。照片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拼凑的。赵老师坐在沙发上,但是膝盖到胸前被挖了一个洞,一个小男孩的黑白照片镶嵌其中。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童童了。潘华涩声问:“为什么,是黑白照片?”“因为我想和赵妈妈一起出去玩儿。”清亮稚嫩的孩童声音在房间里突然响起。潘华和张哲同时吓得一激灵,转身,中年人站在他们身后,咧着嘴笑。“请······问,是···童······童童······在这里?”中年人突然开口:“你怎么认识我?对哦,你是赵妈妈的学生所以认识我是不是?我想爸爸了,所以跟你们回来看看爸爸。”潘华心跳都停窒了。童童的父亲不是哑巴吗?为什么突然能说话了?为什么是孩童的声音?“你······是谁?”中年人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来,“我是童童啊。大哥哥,你不知道是你们带我回来的吗?你和赵妈妈说要出远门,我知道你是来看爸爸,所以我就跟你们来了。童童是不是很聪明?”潘华已经被惊吓得有些脑晕。“那、那么你告诉大哥哥,你是怎么跟着我们过来的。”中年人蹦蹦跳跳走进潘华和张哲,指着他们,说“当然是躲在大哥哥背上,让你们背我过来的。爸爸说我不能碰水,所以就辛苦大哥哥们了。”潘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鬼!除了鬼,还有什么能上身,还有什么能怕水!潘华心里怕得要死,想跑,但是门在中年人身后,况且他们就算跑出门,童童一定还是会到他们身上!潘华试图转移他注意力,边绕圈向门边移动,边问对方:“童童,你爸爸呢?”中年人眨着眼睛,说:“爸爸?爸爸在这里呀。”突然间,中年人脸色一变,他神色焦急地看着潘华和张哲,咿咿呀呀比划不停。潘华看懂了,他在叫他们快走!潘华和张哲趁机飞快地跑向门口。但是很快,稚嫩的童声再一次响起:“爸爸!你怎么能让他们走呢?!我还要回去赵妈妈身边!”身后有人飞奔而来。潘华听到“啊”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张哲被扑倒在地上,男人一脸不满地压着他,嘀嘀咕咕:“爸爸不好,我不要爸爸了!爸爸和妈妈一样坏!”张哲被压得不能动弹,他绝望地看着潘华。无措之际,潘华看到中年人脸色唱脸谱似的变化。他想到,这是不是童童父亲的意识在和童童的意识争执?潘华马上折回去扯着张哲手臂往外拽:“趁现在他们在争吵,快走!”只要一百米!只要过了这一百米他们就能逃走了!潘华甚至已经看到老大爷的渔船了!张哲拼了老命,终于挣脱男人的压制,连滚带爬地向河边跑去。尖锐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不能走!带我走!带我走!!”你们潘华拖着张哲,男人在身后边追边尖叫着,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几米,潘华已经看到了希望,他绝对不能让童童跟出去,童童只能留在这里!他回头,中年人追得他们已经很近很近,指间甚至碰到了张哲衣角。电光火石之间,潘华使出全力把张哲甩了出去,张哲就地滚了两圈,扎进河里,潘华也跟着一头扎了进去。片刻,潘华从水中钻出头来,中年人站在岸边,看着他们。潘华冲老王大喊一声:“快走!”潘华拖着张哲上了渔船,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船上,都有劫后余生的后怕。到了对岸,两个人谢过老王。“王、王大爷,告诉大家,以后千万不要去对岸,也不要让对岸的人过河!一定啊!”两人换了衣服没有做任何停留,飞也似的原路返回。路过露营的地方,两个人已经走得腿都麻木了。潘华找到藏帐篷的草丛,但是他发现帐篷不见了。难道被路过村民拿走了?两人只能作罢,也不敢再多加停留,马不停蹄赶路,终于在天黑下来前走到了小镇,还非常幸运地赶上了回城市的最后一班车。惊魂未定的两个人,也不喊饿,也不抱怨路途坎坷,就这样在深夜回到了学校。直到躺在床上,潘华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这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就像一个刺激的梦!第二天,潘华依旧去传达室工作,恰好碰见了在信箱口翻找的赵老师。“老师!”赵老师惊措地回头,几天不见,精致的面容憔悴了许多。当她回头看见潘华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她边后退,边喊着:“不!不!不要过来!”潘华看着疯了似的跑远的赵老师,摸摸脸。为什么她会这么惊恐?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潘华凑到平滑反光的玻璃门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很干净,衣着也得体啊。他向赵老师离开的方向奔去,“老师,您怎么了?!等等我啊!坏人已经被赶跑了!”潘华飞奔疾呼,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孩童欢快的笑声。“赵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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