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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陆车长

北陆车长

LV1 2016-10-30

【世界之春】

作者:北陆车长

连载最近更新: 第七章 平淡的一天(上)这一天,平淡无奇。语文课上,王是我依然慷慨激昂,同学们依然无精打采。突然,云杰克打了个喷嚏,全班同学一下子精神了,齐刷刷地来了一声“Jack”,课堂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云杰克打喷嚏的声音很奇特,别人打喷嚏一般都是“阿嚏”,而云杰克却是一声含蓄的“嗷秋”。当初他第一次打喷嚏时,李喃歌...

作品简介:每一个班主任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总觉得只要没有他们的光环照耀,他们班
的那群熊孩子就能搅乱整个世界,可是,万一他们真的可以呢?一所普通的中学,一群普通的高中生,一个普通的语文老师,这其中究竟隐藏了多少暗流涌动?一块看似荒废的小工地,这里面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当全世界陷入了一片你死我活的大动荡,故事的主人公将做出怎样的抉择?人类,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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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陆车长

    北陆车长

    楼主 LV1 2016-10-30
    第二章 放学路上(上)放学后,邢风、洪齐元和胡文博一起走出教学楼,向校门外走去,正遇上王是我老师走向校停车场,邢风便问:“王老师,您是去开您的车吗?”王是我见是邢风他们,便欣然回答道:“是啊,我去开我的自行车。”说完,冲邢风笑了笑,就向停车场里的车棚走去……  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个不大的、用蓝色铁板围起来的普通工地,看上去像是一个类似于地铁线路建设的地下工程,不过令邢风感到奇怪的是,自从他来到这所学校就读时,这个工地就已经存在了,至今也没有收工的迹象,是什么样的工程竟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呢?而且,无论什么时候从这里经过,都听不到工地里有哪怕一点点声响,整个工地静得诡异,仿佛里面既没有工程机械,也没有工人,在正常的外表下,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正常。  “难道工地已经烂尾了?或着工人们因为被拖欠工资而去追杀承包商了?如果工地真的荒废了,有关部门难道连管都不管,就任由它荒废着?还是…还是这个工地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邢风不着边际地乱想着。  这时,王是我骑着他的“兰博基尼奔驰”牌自行车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直径停在了那个工地旁,只见他不紧不慢地锁好车,然后大步迈进了工地,邢风他们见此情景,不由得长叹短吁——年级里盛传是我家中发生变故,以至于他每天晚上下班后还要到工地里去上夜班,以补贴家用。不知为什么,一提到在工地上夜班,邢风就会联想到影视剧里的情节,想想最近越发憔悴的是我,看来这个大家都不太相信的小道消息,恐怕是真的。  之后一路无话。  走了一段后,洪齐元和胡文博便各自回家了,只剩邢风一个人走在一条阴森的林荫道上。  白天,林荫道两旁的绿荫给人一种春意盎然惬意,然而到了晚上就另当别论了,从灯火通明如白昼的大街上一下子走进这里,仿佛是从阳间一下子闯入地狱之门,白天令人赏心悦目的绿荫,此时却像是飘荡在路边的鬼影,令人感到一丝寒意。由于光亮过少,走在里面就会被一种黑得不彻底的黑暗包围,使人感到一丝压抑、窒息;从林荫道的这头望向那头,有处光点,那便是林荫道尽头处的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只不过这微弱的光点看上去小而模糊,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消失,然后,这条阴森的林荫道就会闭合起来,永远走不出去……  这时刮起了一阵微风,两旁的树叶发出诡异的“沙沙”声,那些被微弱的光线映照出来、若隐若现的树影也随风摇曳,就像无数魅影正翩翩起舞,置身其中,仿佛走进了幽灵的暗夜舞会……此时走在林荫道上的邢风,早已习惯了周围的这一切,尽管在这黑暗和树影的包围之中只有他一个人。  此时他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王是我那单薄的身影,因此没有心思去感受周围的阴翳带给人的空洞感,当是我在工地中羸弱不堪、气喘吁吁地搬砖头的映像渐渐浮现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时,一声“坦克!”生生打断了邢风的思绪,这声音好熟悉啊!邢风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正快步向他走来,由于在阴暗之中过于模糊,邢风一时看不出他们是谁,但是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待他们走近,邢风才勉强看清他们的模样——那男的顶着一头蓬松的卷发,嘴里叼着一根烟,身上披着一件夹克,一副流里流气的吊郎当儿样,而他右手搂着的略显腼腆的女孩,是他的现任女友——五班班长范若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邢风的死党张龙啸,于是邢风大步走上前去,先是跟张龙啸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接着向范若雅恭恭敬敬地问了声“班长好”,范若雅轻轻点着头“嗯”了一声,作为答复。  随后三人并排走在一起。  邢风和张龙啸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而范若雅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依偎在张龙啸的怀里。  邢风擂了张龙啸一拳:“你小子够牛逼的啊!连我们班长都拿下了!”  范若雅一听这话,立马瞪了邢风一眼,心说班长就不能谈恋爱啊?然后害羞地低下了头,而张龙啸则一脸的得意:“这不废话吗!也不瞧瞧我是谁啊!”  “你小子不在你们班班找个好媳妇儿,怎么把手都伸到我们班去了?你该不会已经把你们班的女生都玩儿遍了吧?”  “甭提了,在我们班,别说是女神,哪怕是稍微好看点儿的,都他妈被别人给眼疾手快了,剩下那些我就无力吐槽了,都他妈能去拍侏罗纪公园了!”说着,他捧着范若雅的脸蛋,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所以,哥自然要把眼光放远一些。”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班男生就都得光着了。”邢风暗想。  这时,张龙啸嘴里的烟抽完了,他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拿脚踩灭,然后又从兜里掏出半包烟,递到邢风跟前:“坦克,来一根?”  邢风摇摇头:“不会。”  “开玩喜哪?你不是初中就抽吗?”  “那是装逼,只把烟吸到嘴里再吐出来,不过肺,而且就装了那么一次,还弄得嘴里和身上全是烟味儿,再抽我可受不了!”  “行吧。”张龙啸拿出一根叼在嘴里,掏出一只Zippo打火机就去点,可是打了半天也没打着,“大爷的,怎么不灵了?”张龙啸有些上火,毕竟,这种逼格很高的装逼道具突然罢工了,换谁都会有些不爽。  邢风有些幸灾乐祸,心说叫你丫这么爱装逼,这下玩儿脱了吧!但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一次性打火机,给张龙啸点上,张龙啸先是很有范儿地抽了一口,紧接着不解问邢风:“你丫不是不抽吗?干嘛还随身带着火啊?”邢风把打火机揣回口袋里:“受洪齐元的影响呗。”  “洪老大?他还教你怎么放火?”张龙啸略显惊讶。  “不是,怎么说呢?他自己也随身带着一个打火机,说是怕哪天突然世界末日了,有个打火机在身上就不用钻木取火了。”说完,邢风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相当奇葩。  张龙啸听后更是直接呆了,心说这俩孩子药不能停啊,而紧靠着他的范若雅已经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邢风也尴尬地笑了起来,然后道:“我听完也觉得挺扯蛋的,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没有道理,反正也不沉,带着也无所谓。”  张龙啸无语,过了半晌,才无奈地拍了拍邢风的肩膀:“完了,坦克,你快被你那师父同化了!”  三人有说有笑地继续走着。  突然,张龙啸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便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靠!我把书包落在班里了!我说怎么感觉身上那么轻呢!”此话一出,范若雅立马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邢风则乐了:“你小子平时回家也不怎么背书包,怎么今天就突然良心发现了?”  “废话!我手机还在书包里呢!要是我妈个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接,等我回家后她又要问长问短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学校去取一趟!”说完,转身就要走。  如此逍遥的活法,邢风算是彻底服了,而范若雅则撅着个小嘴,一脸委屈地拉着张龙啸撒娇:“我不要你走嘛!你走了我怎么办?”  张龙啸显然很着急,于是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乖,听话,有坦克陪着你呢,我马上就回来。”  邢风听这话感觉怪怪的,没等他琢磨透,张龙啸已经抬起头对他说:“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就赶上来。”邢风刚说了声“好”,张龙啸便撒开腿往学校跑,刚跑出去几步,又回头冲邢风喊道:“坦克,照顾好你嫂子!”喊完又转身跑去,邢风怎么听这句话都像是战场上的生死离别,心想至于吗?但他还是冲着张龙啸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知道了,你放心地去吧!”不一会儿,远处飘来张龙啸悠扬而又清晰的喊声:“滚!老子还没死呢!”  于是邢风和范若雅并肩继续缓缓地走着。  说实话,邢风属于那种天生就不擅长和女孩相处的人,别看他和洪齐元、张龙啸他们在一起时有说有笑很自然,可只要一和女孩子待在一起,他便会不知所措,就像现在,仅仅是和范若雅一起走,就让他浑身不自在,尽管他们是同班同学,不过一来范若雅是班长,二来她还是自己兄弟的女朋友,和她一起走总感觉怪怪的,最重要的是,范若雅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干净的学生头下是一双一闪一闪的大眼睛,甜甜的笑容上映衬着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尽管穿着校服,可还是掩盖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的存在,与周边的黑暗是那么格格不入,仿佛这阴暗中的一抹光亮。  在邢风这种菜鸟眼里,范若雅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女神,平时哪怕是跟她说上一句话都够邢风乐上一阵子的,而此时女神就在身边,邢风怎能不紧张?此时的他已经有些慌乱了,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还是范若雅善解人意,她早就注意到了邢风的不对劲儿,于是率先打破僵局:“唉!整天丢三落四的,现在又把我一个人丢下,你说他这样是不是很讨厌?”  “啊?这个……我觉得……还好吧,谁都会有丢三落四的习惯,我有时候也会忘东西的……再说……”邢风本还想说“他不是已经让我陪着你了吗”,可是话到嘴边上,他还是忍住没说出来。  “嗯?再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邢风赶紧低下头。  “真是个害羞的家伙,将来一定怕老婆。”范若雅心想,也没再继续追问。  就这样,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不过很快,范若雅再次打破僵局,只见她轻轻捅了邢风一下:“哎,邢风,我发现你这人好害羞啊,是不是一跟漂亮的女生在一起就会这样啊?”她说这话时那双大眼睛正盯着邢风,盯得邢风心里一跳一跳的,而她刚才捅的那一下更是让邢风感到浑身触电,他心想“您倒是不谦虚”,不过,别说是漂亮的女生,就算是和普通的女生呆在一起,邢风也是这副德行,更何况此时心目中的女神就在身边,而且还那么近,谈论的又是这么“敏感”的话题,也真是为难邢风了……  “呃…这个…我…我就是…就是…”邢风彻底慌了。  范若雅见邢风这个样子,忍不住“咯咯咯”就笑了,心说这家伙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这要是谈个恋爱还不得当场暴毙啊?当然,她没忘补刀:“唉,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跟女朋友相处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和女生相处都这样,更何况“恋爱”这种在邢风心目中还非常遥远的话题?再说邢风还单身呢……  邢风此时已是一脸窘态,就差没哭出来了,那样子要多衰有多衰,范若雅见状笑得更欢了……  “唉!你跟你同桌真是天壤之别啊!”范若雅笑完,一脸嫌弃道。  “我…我和他比简直被完虐啊……”邢风无奈道。  话题就这么转移到了邢风的同桌——李喃歌上,话题变正常了,邢风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看你也是被他虐!”范若雅脸上的嫌弃更重了,然而紧接着,她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沉重,话锋也随之一转:“不过,听说他好像真的要休学半年。”  “啊?竟然是真的!”虽然邢风对这个消息早有耳闻,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范若雅这么一说,还是感到心中一惊。  “嗯,我是听犀利说的,应该不会错。”  “唉!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啊……”  说到李喃歌,邢风一直都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同桌,他有一副与生俱来的好嗓音,浑厚而有磁性;他那英俊的面庞和一头潇洒的偏分,即便男生也会为之着迷;他说得一口流利的E国语和淡雅的F国语,无疑是锦上添花,而且他总是乐于辅导邢风,让外语本来不好的邢风在这一科上突飞猛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的水平已经能够去教李西利了;毫无疑问,他将来的志愿和沈玲一样,也是播音主持专业,对此他拥有得天独厚的绝对优势——学校的每一次大小活动几乎都由他来担任主持;无论是正式或非正式的朗诵,总少不了他那独具魅力的铿锵……  不仅如此,李喃歌还有着相当丰富的生活阅历,在大家心目中,他简直就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知娱乐右知八卦的万事通,几乎没有他聊不了的话题,跟邢风在一起时他能为邢风讲解各种武器的来历及原理;跟黎溟和吴小江讨论的话题则永远是各种游戏;如果你看到一群女生围在他身边瞪大了眼睛还不停惊地叹,那一定是他老人家正就某明星或八卦发表自己独到而又鞭辟入里的见解;如果他那浑厚而又不失柔和的声音与卓飞那有些怪异的声音交替响起,那一定是他们在讨论某部外国小说的情节……总之,李喃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多面手,而且面面是高手,因此,大家都恭恭敬敬地称他为“喃哥”。  然而,这世上终究没有绝对完美的事物,更没有绝对完美的人,正应了那句老话——天妒英才,不幸,自李喃歌出生起便像雾霾一样,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其实,自打这个班级组成时,李喃歌就好像一个异类——他仿佛永远在请假,他的座位经常一空就是一个星期;体育课上他从来都是站在一旁,同因肥胖而难以运动的黎溟和吴小江天南地北地聊游戏;每天上下学,他永远拉着一个装满了书本、看上去足有百斤的拉杆式书包,并提着它气喘吁吁地上下楼,却从不叫人帮忙,即使别人主动帮他他也总是婉言拒绝;在学校他从不吃午饭,而晚饭时间就是他回家的时间——李喃歌是全班唯一一个不上晚自习的人。  以上种种,早已让大家察觉到了异样,只是没有人敢直接去问李喃歌,向别人打听又打听不出个所以然,结果各种猜测版本纷纷涌现,什么他父母离异啊,家中有变故啊,勤工俭学啊……说法云集,众口不一。  直到一次重大考试,昏迷不醒的李喃歌被担架抬出考场,并送上救护车拉走,大家才知道了他的秘密——先天性心脏病,而且是家族遗传所致,他父亲的情况比他还不稳定,他之所以时常请假,就是为了照顾父亲,而这次他一下子休学半年,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说是他父亲心脏病复发,动了大手术,虽然成功了,但病情不稳定,而他母亲身体又虚弱,所以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照料父母。”范若雅道。  “唉!喃哥不容易啊!”邢风感到一丝惆怅,而更令他惆怅的,是接下来的半年里,他将要守着喃哥的空桌子度过,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孤独啊……  一下子谈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两人的心情也都有些沉重,于是又恢复了沉默。  就这样走了没多久,两人走出了林荫道,踏上了灯火通明的商业街。  范若雅回头看了看,抱怨道:“真磨蹭!咱们在这儿等会儿吧?”于是两人停了下来,范若雅一边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粉色小钱包,一边对邢风说:“邢风,麻烦你去对面的超市帮我们俩一人带一罐橙汁,你自己也来一罐……”  “不用了,算我请你们俩的。”邢风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马路对面的小超市快步走去,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岂能让女神破费?  “邢风,不用了!”范若雅冲着邢风的背影喊道,然而,邢风已经闪进了超市的大门。  范若雅无奈地将钱包放回到书包里,然而拉好拉链抬起头时,她隐约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儿,赶紧转头一看。  远处,围过来几个人,范若雅大致数了一下,一共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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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陆车长

    北陆车长

    楼主 LV1 2016-10-30
    第三章 放学路上(下)这八个人,个个流里流气,为首的两个人一个留着搞笑的鸡冠头,一个留着夸张的莫西干头,正叼着烟,一脸挑衅地盯着范若雅。范若雅以为遇上拦路打劫的了,正想呼救,可是当她认出了为首的那个莫西干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冷冷地瞪着他,开口道:“郭兵,你想干嘛?”  只见那个叫郭兵的莫西干把烟一扔,回答道:“干什么?让张龙啸那小子长点儿记性,敢跟轩哥抢女人,活腻歪了!怎么,这小子今天没跟你一块儿走,是不是害怕了,跟别的姑娘跑了?” 范若雅顿时怒火中烧,只见她涨红了脸,激动地往前迈了一步:“你闭嘴!跟他说过多少次了,我跟他没有可能!你回去告诉他,别再来烦我!另外,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别整天派些小喽啰来烦人,有本事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这时,一旁的鸡冠头开口了:“轩哥交代了,只要你离开张龙啸,还做他的女朋友,他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所以别不识抬举了,你以为轩哥是谁都傍的上的?”   “那你就告诉他,别指望我还会相信他的鬼话,谁爱傍他就傍他,我跟定张龙啸了!”范若雅咬牙切齿道。郭兵冷笑道:“轩哥是真把你放在心上,你别不识好歹!再说那张龙啸有什么好的?丫他妈就是一小瘪三儿,哪能跟轩哥比啊?轩哥能保护你,他能吗?”“你说谁小瘪三!他是我男朋友!还有,我不需要那王八蛋的保护!我就是讨厌你们这种臭流氓!”最后三个字范若雅几乎是吼出来的,很明显,她激动得有些失去理智了。不过,范若雅吼完这话,心中还是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担心郭兵会爆发,然而郭兵只是将头一偏,一脸不屑地道:“话已经带到了,你要是不听,可别怪哥儿几个不客气!”范若雅暗自松一口气,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郭兵却突然一把抓住范若雅的头发,疼得范若雅不由得叫出声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郭兵恶狠狠地说道。“孙子,干嘛呢!”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体型壮硕的人正缓缓向他们走来,手里提着三灌装果汁,眼神无比冷酷,总之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想惹的人。此人正是邢风。郭兵心说操!估计是个硬茬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其他人也有些动摇,不过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很快就站稳了脚,恢复了凌人的鄙夷。“哥们儿你谁啊?想英雄救美啊?信不信哥几个让你竖着过来横着回去!”郭兵的语气充满了挑衅。邢风停下脚步,将果汁放到地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我?我是你们的死对头啊。”“哼哼,这样啊!识相的话就赶快滚,别非要哥几个帮你!”郭兵满脸鄙夷地对邢风道。这时,范若雅也开口劝道:“邢风,这事跟你没关系,千万别惹他们,你赶紧走吧,我能搞定,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说实话,邢风平时不怎么爱管事,更不会惹事,但是,他也从不怕事。本来他觉得别人的恋爱纠纷与自己无关,但是一来张龙啸是他最好的兄弟,遇上这种情况他不可能置兄弟的女友于不管;二来范若雅是他的同班同学兼班长,还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绝不会让她受到哪怕一点儿伤害;最重要的是刚才郭兵对他说的那番话已经激怒了他,他知道今天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于是他开始展现他可怕的一面,只见他慢慢走向郭兵,冷冷道:“你丫刚才说什么?”几个人愣了一下,全都齐刷刷望向邢风,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显然,邢风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于是他们纷纷走向邢风,准备先收拾一下这个没不识相的家伙。说实话,邢风此时也是心中没底,毕竟这种情况是头一次遇见,虽然跟洪齐元练了很长时间,却从真正未实战过,更何况第一次实战就面对八个人,实在是没有把握,不过事已至此,只好放手一搏了,退一万步讲,总不能在女生面前认怂吧?范若雅见这个阵势,顿时慌了:“邢风你干什么呀!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别干傻事!你打不过他们的!你快走啊!算我求你了!快走啊!”范若雅说这话时已经带了哭腔,心说邢风你千万别犯傻啊,你打不过他们的!邢风没有理会,只是在心里微微笑了一下,被女神在乎的感觉,真好。走到郭兵和鸡冠头跟前,邢风停住了脚步,只见他一脸嘲讽地对郭兵说:“真抱歉,我只知道怎么干人,还不知道怎么滚,麻烦你们先给我示范一下?”那鸡冠头听完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就把烟往脚下狠狠一甩,冷笑道:“兄弟,你马上就知道啥叫后悔出生了……我去你妈的!”话音未落,他一个右勾拳早已挥向邢风的头部,说实话,邢风本来有点儿心虚,甚至还抱有一丝侥幸,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彻底激发了邢风的战斗欲望,只见邢风左臂一架就架开了拳头,紧接着右手一个勾拳闪电般击中鸡冠头的脸部,疼得他“啊”地一声惨叫,还没等鸡冠头倒下,又反手一肘狠狠地击中郭兵的头部,只听见“嘣”的一声,郭兵连叫都来不及叫就倒在了地上。从鸡冠头出手,到两人全被邢风干趴下,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这时邢风看到刚才鸡冠头仍在地上的烟头还在着,便上前一脚将其踩灭,边踩边摇摇头,淡淡地说:“啧啧,一点公德心都没有!”静。整个现场除了静还是静,连范若雅都看呆了。邢风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剩下的六个人因为惊惧而咽口水的声音。邢风轻易不打架,因为他向来遵循“不打则已,打则必狠”的原则,从刚才两下放倒郭兵和鸡冠头的过程来看,用“出手致命招招狠”来形容邢风毫不为过。此时,被彻底激发战斗细胞的邢风正恶狠狠地扫视着另外六个人,那喷火眼神仿佛时刻都能将他们吞噬,他向那六个人一步一步走去,而那六个人则一脸恐惧地往后退,这时,躺在地上的鸡冠头忍痛喊道:“操!都他妈怂逼啊!一起上啊!干死丫的!”他喊这话时声音已经变得含糊不清,足见邢风下手有多重。那六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铁了心似的,一起冲向邢风,邢风微微一笑,心说找死也要一起,够意思,接着大喝一声,起身一脚就把正当面的一个人给踹到了五六米开外的路边花坛里,那里面一大簇带刺玫瑰花正热烈地开放着,听到他的惨叫声,邢风都觉得自己的屁股疼了一下,而就在这空挡,一个瘦高个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邢风,接着其他人就想往邢风身上招呼,邢风使劲儿一蹬腿,那瘦高个险些摔倒,为了保持平衡,不由自主地带着邢风和他一起退了几步,邢风抓住机会,双臂向外发力,那瘦高个便眼睁睁地看着他抱住邢风的胳膊被生生撑开,没等他做出反应,邢风已经一个过肩摔将他放倒在地,但很快又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邢风,邢风大喝一声,脑袋猛地向后一仰,恨恨地磕在身后那人的脸上,那人身子一软就倒下去。此时的邢风已经彻底爆发了,剩下的三个人几乎是一拳一个,全招呼在脸上,也干趴下了。这时,刚挨了一下重击的郭兵醒了,只见他吼了句“操!抄家伙”,然后八个人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纷纷从身上掏出匕首和短刀,气势汹汹地向邢风走来,郭兵此时早已是气急败坏,毕竟八个人被一个人干成这样,搁谁都会觉得没面子。有了家伙在手,郭兵一行人顿时感觉有了不少底气,“操!来呀!再来呀!再他妈牛一个试试啊!今儿个他妈不活劈了你丫的我就是你孙子!”郭兵恶狠狠道。说实话,如果没有经过特别的训练,打架时最好不要用刀(砍刀除外),这铁片子也就是刀锋和刀刃有杀伤力,而没什么攻击力的刀面面积较大,只要踹上一脚就会导致整个刀脱手,所以,若是使用短刀匕首之类的,搞搞偷袭或是吓唬一般的新手还行,但只遇上稍微练过一点的人,都极易失去作用。这不,邢风见他们亮了刀子,一点儿也不惊慌,而是瞅准了机会,待他们走近,一个中鞭腿就把郭兵手中的匕首给踢飞了,郭兵挨了这猝不及防的一招,当时就愣在那儿了,邢风趁着这空挡,也没再给郭兵补上一招,而是转身就往范若雅那里跑。范若雅此时已经彻底傻在那里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邢风会如此作死,竟敢一挑八!直到邢风跑到她跟前她才反应过来,“你干嘛?”范若雅有些惊慌,邢风没有搭理她,而是迅速摘下自己的书包,拿到身前,“唰”地拉开拉链,然后轻车熟路地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工兵铲,接着他将书包递给范若雅,范若雅接过书包的那一刹那差点摔倒,“天哪!这么沉!”“保护好自己!”邢风一边将包挎在范若雅胸前一边急切地对她说道。范若雅刚想说跑都跑不动,怎么保护自己,鸡冠头他们就已经冲了上来了,正背对着他们的邢风听到动静,头也不回,把铲子抡圆了就往身后扫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个鸡冠头,只听“磅”的一声,铲子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鸡冠头的脸上,听着都让人揪心,那鸡冠头被打出一口鲜血和两颗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其他人被这一下子给唬住了,显然他们没想到邢风会随身带着这么一个霸道的家伙,而邢风可不会给他们机会,趁着他们发愣,邢风又一铲子劈掉那个瘦高个的短刀,接着反手一铲呼在了他脸上,又一次把他放倒。这下,邢风彻底爆发了,只见他挥舞着工兵铲,大开杀戒,仅仅过了十几秒,又有四个人倒地不起,满脸是血,只剩下郭兵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你还以为就你们有家伙吗?”邢风一脸戏谑的看着郭兵。现场顿时陷入了僵局,郭兵捡起刚才被邢风踹掉的匕首就想往上冲,但显然很忌惮邢风手中的工兵铲,刚做出个要冲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妈的,看来不能硬碰硬!”郭兵暗想,于是他就站在那里,狠狠地瞪着邢风,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打算伺机而动,而邢风也没再继续攻击,只是警惕地盯着郭兵,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工兵铲,提防着下一秒可能发生的一切。两人就这么死死地对峙了几分钟,突然,郭兵大喊一声“我去你妈的”,同时手中的匕首闪电般飞向邢风,邢风急忙侧身一闪,那匕首贴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直奔身后的范若雅!邢风听到身后传来范若雅的惨叫,心里猛地一惊,暗叫“不好”,急忙回头,还好,那匕首不偏不倚,正插在范若雅胸前的书包上,而且是最厚的那部分,有一大半的刀身都露在外面,显然没有伤到范若雅,然而她却一脸惊恐地缓缓瘫坐在地上,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看来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见范若雅没有大碍,邢风稍稍松了一口气,而郭兵此时却是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心说完了!果然,邢风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地就冲郭兵走去:“老子现在就让你后悔出生!”再看郭兵,此时他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彻底怂了,只见他两腿正不由自主地打颤,不一会儿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样子狼狈至极,脑袋上刚刚挨了邢风一肘的一侧已经肿起一个大包,邢风抡起工兵铲,正打算给郭兵的另一边脑袋上也留一个包,身后却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坦克!”邢风愣了一下,抡了一半的铲子猛地停在半空,回头一看,只见张龙啸正缓缓走来,走到邢风跟前时,他拍了拍邢风的肩膀:“谢了兄弟!把他留给我吧,这是我的事,你不必再插手了。”邢风心说你倒真会挑时候来,但还是将举着铲子的手放下,冲他点了下头,作为回应,然后张龙啸便向郭兵缓缓走去,眼中满是平静。郭兵见是张龙啸,一脸不服地瞪着他,嘴上依然很硬:“张龙啸,想不到你还请了个保镖啊,今天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不过你别得意,这事儿没完!轩哥绝不会放过你的!”张龙啸没有说话,依旧是一脸的平静,然而这平静之下却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令人窒息,连刚才勇猛无比的邢风都被这气场所震撼,而跪在地上的郭兵更是浑身发抖,无比恐惧。“真人不露相。”邢风暗想。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张龙啸的右手就已经死死捏住了郭兵的后颈,邢风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郭兵就已经疼得“嗷嗷”直叫了,只见他拼命挣扎,两手死命地去拽张龙啸的胳膊,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接着,张龙啸居然就这么捏着郭兵的后颈,把他提了起来,一直到他双脚离开地面,远远看去,仿佛是将他给吊在了半空。郭兵疼得双脚直扑腾,然而张龙啸始终稳稳地提着他,丝毫不受影响。一旁的邢风看得直冒冷汗,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如此了得的功夫邢风还是头一次见识,看来这个张龙啸不简单。最终,郭兵吃不住痛,开始求饶:“啸哥,求你放了我吧,咱有话好说!”“帮我转告陆轩,让他等着我。”张龙啸说完,一松手,郭兵便一下子摔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后颈。“带着你的人,立马滚蛋,就现在。”张龙啸说这话时依旧一脸的平静。半分钟后,现场只剩下邢风、张龙啸和范若雅。范若雅此时正紧紧地靠在张龙啸的怀里,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脸色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张龙啸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不停地安慰着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范若雅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弄得邢风站在一边有些尴尬,“又在这儿秀!”邢风暗自不爽。张龙啸见范若雅大有越哭越凶地方趋势,便轻声使出了必杀技:“乖,别哭了,再哭就不要你了。”果然,范若雅一听,立刻擦了一下眼泪:“我没哭!”她那倔强的样子真是又可笑又可爱,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意,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张龙啸。张龙啸见她这个样子,笑了,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对邢风说:“兄弟,今儿真是辛苦你了,改明儿哥要好好请你撮一顿,到时候不许不来!”邢风拔下了书包上的匕首:“哪儿能不来啊!不过你可想好了,你也知道我的饭量,到时候别跟我哭穷。”说着掂量了一下那把匕首,发现是把好货,便拉开书包,从里面翻出几张草稿纸,将匕首包好,放进书包里。“放心吧,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请你吃饭我得随身带着银行!”张龙啸半开玩笑道。“那是那是!嘿嘿,你知道就好!”邢风恬不知耻地笑道。那匕首在邢风的书包上留下一个口子,不大,张龙啸见了那口子,便问:“里边的东西怎么样?是不是都透了?”邢风在书包翻了翻,翻出一个带着刀口的单兵自热干粮,在张龙啸和范若雅眼前晃了晃:“别的倒没事儿,就是这孙子把我的应急干粮给提前开了。”说着又掏出一个军用罐头和一个钢制小酒壶:“有这些挡着呢,子弹来了也不怕!”说完他就笑了,张龙啸和范若雅也笑了,张龙啸说:“你这包破相了,改明儿我给你弄个新的。”“没事儿,就这小口子,缝两针就行,而且一个小口子换来这么好的一把刀,值了!”邢风倒是挺看得开。“刚才你小子打的不错啊,平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能打!”张龙啸笑着擂了邢风一拳。邢风也笑着擂了他一拳:“那是!我就当练练手而已,要说能打,你刚才那招才叫厉害呢,不过……靠!怪不得你刚才让我照顾好嫂子,你早知道今天会出事儿吧?”“哥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嘛!”“靠!你倒是想得开,差点儿被你害惨了!”“行了,逗你的,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事儿,再说,我这不赶过来了嘛!”“你来管屁用,都被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小弟拼命,大哥收场嘛!”“去你大爷的!谁是你小弟!”“我去?不服咱俩现在练练?”“卧槽,别,哥,我错了……”“哎呀!你们俩闹完没有?”“嫂子我错了!”“媳妇儿我错了!”“哈哈哈……”范若雅的笑声很动听,没有那种高冷的感觉,让人听着格外亲切。邢风拿起刚才放在地上的三罐果汁,分给了张龙啸和范若雅,把范若雅感动得差点又哭出来。三人就这么边走边聊。经过一番交谈,邢风才知道,那个陆轩,也就是郭兵他们口中的轩哥,是个富二代,同时也是范若雅初中时的同学,当时,范若雅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跟他好过一段时间,可是很快,范若雅就发现他品行不正,心更不是一般的花,简直就是一个花园——在学校明目张胆和别的女生搞在一起,在外面更是隔三差五就和别的女生开房,结果有一次安全措施不到位,搞得一个女生怀孕了,他竟然还逼着人家堕胎,范若雅忍受不了他,便和他提出分手,可他居然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挽留范若雅,其实范若雅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他跟别的女生摆出这副德行了,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于是果断离开了他。本以为能就此摆脱掉他,可谁知,现在人家都上了高中了,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范若雅在这所高中就读,居然又来缠着范若雅,恬不知耻地要跟范若雅复合,不要说范若雅,只要是个女生都不会答应。陆轩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这才有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操!真他妈不是东西!”邢风愤然道。“算了,说这么多也没用,毕竟今天惹了他,他肯定要报复,以后的放学路恐怕没那么好走了……”张龙啸意味深长地说。“要不从明天开始,咱们放学一起走吧?”邢风问道。“算了,坦克,你就别再掺和这事儿了,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今天害你干了一架就已经挺不好意思了,别因为我再让你和别人结仇,陆轩这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怕他找你麻烦。”“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今天我打了他的人,这仇已经结下了,想他不找我麻烦也不可能了。”张龙啸想想也对,于是略带歉意地拍了拍邢风的肩膀:“兄弟,真对不住你,把你给牵扯进来了。”“没关系,以后放学就一起走吧,大不了到时候一起上,正好我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种王八蛋!”邢风倒是满不在乎。“这样,明天我去跟他约好时间地点,到时候我叫上我的人,他叫上他的人,我们把这事做个彻底的了断,省得他们老在放学路上找咱们麻烦。”“不行,那太危险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放心,我比较了解他们,他们多少还是守些规矩的,不会把我怎么样,就算他们玩儿阴的,我一个人也能应付,所以你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实在不想让你惹上太多麻烦。”“那…好吧,不过约好那天我去帮忙总行吧?”“随意吧!” 三人继续有说有笑地走着,只是邢风和范若雅并没有注意到,张龙啸的笑容多了一丝生硬。“这家伙很有实力,只可惜太单纯了,想争取他很容易,关键是谁在争取他,看来,要抓紧了……”张龙啸望着正和范若雅谈笑的邢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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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陆车长

    北陆车长

    楼主 LV1 2016-10-30
    第四章 神秘的人物张龙啸和范若雅搭乘同一趟地铁,邢风送他们到地铁站后,就同他们分别了。  临走时,范若雅转过身,淡雅一笑:“邢风,谢谢你!”  邢风站在原地回味了很久,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地铁站的电梯口,这才自嘲地摇了摇头,转身往家走。  一路上,邢风都在想张龙啸这个人。  说到张龙啸,别看他平时流里流气,一脸的不正经,可邢风却隐隐觉得他没那么简单,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他总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感觉,而他的身世更是透着一股神秘色彩。  他来自于一个神秘的家族,这个家族世代守卫一个不知名的短命政权的皇陵,几乎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没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尘世间做着什么,他们千百年来传承不息,却又仿佛没有任何流传。  张龙啸很小的时候曾被寄养在一个道行很深的老道那里,那老道说他是个极阴之人,要先“收”后养,就这样,张龙啸在幽静的深山道观中度过了童年,也不知道他都跟那个老道学到些什么,不过看他刚才单手提起郭兵的样子就能知道,十有八九得到了那老道的真传。  过多的就不了解了,只听说他有个非常远的远房亲戚,好像叫什么张起灵,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很厉害。  仅仅是这少得可怜的信息,就已经让邢风觉得张龙啸的来历不同寻常,真不知道若是深入了解他的话,呈现在他眼前的,又会是怎样一个人。  还有,他刚才说要叫上他的人去会会陆轩,难道他也有自己的势力?邢风一直以为他最多只是某个大一点的混混的小弟,还真看不出来他混得挺开,想必到时候将会有一场精彩的好戏等着邢风,而他也能借此见识一下张龙啸的实力,看来这个忙想不帮都不行了。  邢风总是这样,永葆一颗强烈的好奇心,这次也不例外,虽然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不过事后证明,就是这么一次偶然的好奇心,彻底地改变了邢风的人生轨迹,当然,这是后话。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想,身旁的事物统统被落在身后,树木、路灯、电线杆……不知不觉中,邢风便到家了。  邢风所谓的“家”,位于一个老式小区中的一栋老式居民楼中,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出租屋,邢风独自一人租住在其中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租住者一对年轻的情侣,客厅、厨房、浴室和卫生间为三人公用。  平时,三人基本都是待在各自的房间中,只有出来走动时才会偶尔碰面,碰面时也一般是点头致意,最多打声招呼,仅此而已。按说这是一个理想的租住环境,可美中不足的是,这套出租屋在六层,也就是最顶层,光是每天上下一趟楼梯就够邢风喝一壶的,这也是它租金较低的原因之一,之所以说是之一,是因为这套房子很特殊。  据邢风了解,这套房子光是转手就有不下十次,已经不知道是几手房了,原因就是这套房子里曾经发生过一桩命案,而主角就是第一任房主,一位单身女子。这个女子很神秘,平时深入简出,邻居们很少见到她,而她也几乎不和人交往,大家纷纷猜测她的来历,直到有一天,下水道出了问题,管道工人检修到她家,发现她早已惨死于房内,正是其被肢解的尸体堵在了厕所的下水道中(就是这一点,让邢风每次上厕所时都感觉马桶中有阵阵阴风)。  这件事之后,房子很快被转手,可是接下来的几任房主都在入住后没多久便死于非命。  从此,这套房子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现任的房主根本不敢入住,只得将其出租,自然,价钱高不了。  通常,只有不信邪不要命的人才会租这种房子,而邢风同时具备这两种特性,所以这些对他来说都不叫事儿,更何况,学校离家远,校内又没有宿舍,除了租房子,也没有别的选择。  唯一让邢风有些头疼的,是对面屋那个女的,她总是喜欢趁她男朋友不在时,故意穿得很奔放,然后光明正大地到邢风屋里“做客”,不是管邢风借这个,就是让邢风干那个,而且,每次一进屋,她就开始百般地挑逗邢风,搞得邢风次次身心俱疲,如临大敌。  有一回,她甚至用手轻轻点着邢风的肩膀,无比俏皮地说:“你真有意思!”说完还不忘抛个媚眼,邢风已经感到觉要窒息了:“阿姨,我……”  “叫姐姐!我有这么老吗?”她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那样子极为逼真,让人有种想自裁谢罪的感觉,邢风只好乖乖道:“姐姐……”  “这就对了嘛!嘻嘻,真乖!”说完,还轻轻点了一下邢风的脑门,冲他挤了下眼睛,这才离去。  邢风从没见过如此奔放的女人,恐怕在外面也是个不老实的主。显然,在这个叫柳燕的女人眼里,自己就是个小鲜肉,对她哪怕有半点不从,后果都将不堪设想,搞不好自己小小年纪就要“早节不保”了……  咬着牙爬完六层楼,邢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可能是刚才在外面打架消耗了不少体力。回屋后,邢风随手将书包往椅子上一放,然后一头扎进浴室,打算冲个澡放松一下。  然而,正当他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敲响了,节奏很慢,又很轻柔,仿佛透着一股难以抵御的诱惑力,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邢风的心头,一开门,果然,柳燕正站在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火辣的身材被完美地凸显出来,而那双修长洁白的大腿更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邢风眼前,只见她风情万种地将披散着的长发向后一撩,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邢风见状,不由得暗中叫苦,赶紧低下了头,目光拼命回避着那双*。  “阿姨…哦不,姐姐,您先洗吧?”邢风感觉不妙,于是想赶快离开。  “小风,帮姐姐个忙,好吗?”柳燕摆出一副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状。  邢风的目光依旧回避着柳燕,连头也不敢抬,“什…什么忙啊?”邢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瞧把你吓的,我有这么可怕吗?”柳燕把嘴一撅,假装不高兴。  “没…没有…”邢风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他忐忑地猜测着柳燕会让他做什么。  “那,你待会帮姐姐搓个澡,怎么样啊?”柳燕说这话时故意将脸靠的离邢风很近。  “啊?!”邢风吓得抬起头,这种要求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当他看到柳燕的样子,又赶紧地下了头,“叔叔他今晚不回来吗?”邢风还抱有一线希望。  “放心吧,他今天晚上有事,要很晚才会回来。”柳燕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姐姐…要不还是您先洗吧…”说着,邢风将身子往前挪了挪,准备不顾一切地开溜。  要是换成别人,有美女提出如此要求,估计早就心动不如行动了,而邢风再怎么“坚守阵地”,也毕竟是凡夫俗子,此时的他早已心跳超速,他怕一会儿情况会失去控制,所以只想赶快逃跑。  可谁知,柳燕微微一笑,将手“咚”地往墙上一撑,用胳膊挡住了邢风的去路,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撑在墙上,就这么把邢风夹在了中间,邢风心说完了,看这气势,该不会是要壁咚吧?  “别啊,那样多浪费水,现在水资源这么珍贵,要两个人一块儿洗才能节约用水嘛!”柳燕一番轻声细语将最后一丝希望也打消掉了。  邢风感到心跳骤停,整个人傻在了那里,此时他已经彻底绝望了,他还没有女朋友啊!难道自己“阵地”就要这么“失守”了?  “哈哈哈……你真是太好玩儿了!哈哈哈……”柳燕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瞧你这样子,姐姐还能吃了你啊?哈哈哈……”  邢风长出了一口气,心说您这玩笑开的,简直能开出人命啊!  柳燕好不容易收住了笑,这才将撑在邢风两旁的手放下,“你快洗吧,洗完记得帮姐姐个忙呦!”柳燕说完就往外走,没等邢风问她到底帮什么忙,她已经出去将浴室的门带上了。  邢风无奈,只好先洗澡。刚才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以至于调水温时手还在轻微地颤抖,结果这一个澡洗了很长时间。  洗完澡后,邢风特意在浴室里穿好了衣服才出来,刚一进屋,就发现柳燕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邢风被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然后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向前一步,“姐姐,我还小……”邢风小声嚅嗫道,此时他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柳燕一脸不高兴地下了床:“我在你床上休息一下都不行啊?瞧你想哪儿去了,小小年纪就这么龌龊!”  邢风无语,心说到底谁龌龊啊?  “姐…姐,您休息我没意见,不过您至少提前跟我说一声啊……”邢风一脸苦笑着说道。  柳燕看到邢风这个样子,“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径直走到邢风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走吧,姐姐的小风扇坏了,帮姐姐修一下吧。”  邢风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跟着柳燕到她的屋子里,将小风扇取了回来。  柳燕的所谓小风扇,和市面上的那种小电扇差不多,只不过她这款是手动的,需要用手不停按压一个杠杆式按键来驱动扇叶。邢风觉得这种设计简直奇葩,人在按动按键所时产生的热量恐怕不够它那点儿小风抵消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买个扇子呢!不过,既然人家柳燕要修,那就修吧,反正她愿意这么麻烦,自己管不着。  邢风试着按了一下按键,发现按不动,看来问题出在内部,于是他从书包里翻出工具包,从里面取出螺丝刀,卸去小风扇上的螺丝,打开后盖,发现其中的一个齿轮出了问题,齿轮轴断了,已经无法修复。  这让邢风感到有些棘手,要是就这么交差,估计自己今晚真的要交代在柳燕手里了。  邢风感到有些头疼,心说这个柳燕也真是的,干嘛不直接买个小电扇呢……等一等!小电扇……小电扇……对,小电扇!  邢风想起自己还有不少参加学校航模小组时留下的马达和电线,就在自己床下的杂物箱里,于是,他从从床底下拉出那个大箱子,将里面的东西慢慢翻了出来,很快,箱子里的东西就堆满了床头,有折叠铲、斧头、锤子、大号扳手、钢棍、甩棍、双截棍、匕首、砍刀、折叠刀……  终于,他在箱底的一个小盒子中,找到了一个连着电池盒的马达,上面的电线是接好了的,还带着一个开关。  邢风先将小风扇中的零件统统去掉,只留下扇叶,然后,他想方设法地将马达和电池盒安在了小风扇那扁平的外壳上,最后,扇叶插在马达轴上,装好电池,一开开关,扇叶欢快地飞转起来。  一个手动的小风扇,就这样被邢风改装成了小电扇。  说实话,当柳燕第一眼看到那个小电扇时,她的内心由衷地升起一股对邢风的崇拜,只见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兴奋异常,一个劲儿地夸赞邢风心灵手巧,眼看就要抱着邢风一顿猛亲了,邢风见苗头不对,赶紧说道:“姐姐,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这次柳燕倒很识趣,没再“为难”邢风,不过,在邢风离开时,她起身送到了门口,还很暧昧地对邢风说了声“晚安,小风!”  邢风听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尤其是那一声“小风”,让他肉麻得两腿发软,“简直是神人!”邢风心想。  “什么时候能长大啊?”看着邢风的背影消失在他关上的房间门后,柳燕轻声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喜欢。”说罢,她仿佛自嘲般地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邢风回屋后,看到放在椅子上的书包,这才想起上面的口子还没有缝,无奈,只好强忍着困意,翻出针线,可是当他拿起书包时,却发现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缝好了,显然是柳燕趁着自己刚才洗澡的时候缝的,因为一针一线间都透出一种女人特有的细腻,比邢风自己缝的东西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看着缝好的书包,邢风叹了口气,笑了。此时,他的心中对这个奇葩的女人突然有了一些好感。  收拾完床上的东西,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邢风感到一整天积攒下来的疲惫在此刻统统袭来,于是打着哈欠将灯关上,然后一头躺在床上,这时,他才发现,刚才柳燕躺过的地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在这股清香的包围下,邢风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在邢风他们路过的那个小工地旁,王是我的自行车依然停放在那里,只是工地里空无一人。  准确的说,是地面上空无一人。  因为人都在地下。  那个工地之所以小,是因为里面只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走进去,就是一个直插地下的特殊电梯,当然,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  小工地的地下两百米处,是与地上形成鲜明对比的巨大空间,在通明的灯火中,无数人员在里面往来忙碌着,而这些人看上去并不像工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工作服,更像是专门的工作人员,在他们的操控下,各种叫不上名的大型设备正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这些大型设备有着极具科幻却又不失机械风格的外表,它们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并在空间的一头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终端,而这个终端则像一条狰狞的巨龙,蜿蜒地向着空间的最深处延伸,一眼望不到头,不知它的终点通向哪里。  空间的核心处,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室。  与外面忙碌的景象截然相反,这里异常肃静,而且几乎没有灯光,一群黑衣人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黑色圆桌旁,会议室尽头大屏幕昏暗的荧光将本就严肃的气氛烘托得令人窒息,在大屏幕下方,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坐在转椅上,背对着所有人,望着大屏幕,一言不发。  整个会议室都处在一种令人焦虑的安静当中。  这时,会议室的自动门打开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大步走了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被他吸引了过去,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期待。  除了依旧背对着所有人的头目。  “报告首领!”那人大声汇报道。  “进度?”头目头也不回地问道。  “已突破技术难关,设备运行正常,目标进度已完成,随时可以启动,请指示!”那人像个士兵一样汇报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兴奋地交头接耳起来,会议室开始出现小小的躁动。  就在这时,头目转了过来,依旧一言不发,由于背对着屏幕的荧光,那个汇报的人只能看到头目黑影般的轮廓。  所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首领?请……请指示?”那人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头目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急,再等等。”  随后,他再次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诧异和不解的目光,望向大屏幕,大屏幕上,一个巨大的“It’s  me”图徽格外耀眼。  屏幕散发出的荧光照在头目的脸上,终于使他显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张架着一副眼镜,怎么看都是文弱老好人的脸。那人,正是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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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陆车长

    北陆车长

    楼主 LV1 2016-10-30
    第五章 张龙啸的实力第二天,邢风从范若雅那里得知张龙啸没来上学,不由得有些为他担心,不过想到他那不凡的身手,又多少有些心安。  午饭时,邢风见洪齐元的右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是吃惊,忙问是怎么回事,因为在邢风心目中,能让洪齐元的胳膊变成这样的,除了他爸以外,恐怕只有钢铁侠了。  “靠,别提了!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打架,结果一觉醒来,发现我床边的铁凳子被我给打烂了!”洪齐元闷闷不乐道,看来昨天一天没练,他已经手痒到梦游打架的地步了。  邢风听完也是闷闷不乐,想必今天又练不了了。  “唉!今天又不能参观你们俩的打斗了!”胡文博也叹息道。每天晚饭后邢风和洪齐元过招,胡文博都会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观看。  “看来,不舒展筋骨的感觉不好受啊!”王荡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那到不至于,想舒展筋骨的话,机会有的是,这不,昨天晚上我就在放学的路上舒展了,天天练习,偶尔也要实战一下嘛!”邢风有点小得意。  “什么?昨天晚上你干架了?”胡文博一下子来了兴趣。  邢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身子往前一靠,扫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问道:“有件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下午,依然没有张龙啸的消息,范若雅早已心神不宁,思来想去,她下定了决心。  “唯有一搏了!”  课间时,她找到邢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确定要这样?”邢风早料到范若雅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听她亲自说出来,还是有些吃惊。  “我确定!”范若雅坚定地回答道。  邢风叹了口气,缓缓道:“那好吧,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要看你自己的了。”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邢风他们刚刚打好饭入座,正准备开动,就在这时,范若雅在付琪的陪同下主动来到邢风他们这桌,而且一来就紧挨着邢风坐下,搞得邢风有些不自在。  一落座,范若雅便单刀直入:“张龙啸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今天一直跟他联系不上,我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我希望你们帮帮我,当然,如果这事让你们为难,我也不会强求。”  “你们就帮帮她吧,实在不行,我让我男朋友叫他的人来帮忙。”付琪也在一边附和。  付琪的这位男朋友也是二班的,叫张益达,平时大家都喜欢叫他“益达”。这人邢风认识,两人的关系也还不错,只是没想到他也有自己的势力。要说这个张益达的相貌,用邢风的话来讲,简直就是把“老实”二字写在了脸上——瘦瘦高高,架副眼镜,平时待人随和,谁让他帮个忙更是有求必应,完全就是个文弱的老好人,谁会将他和一个带着马仔拦路打架的混混联系在一起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这么不简单!”邢风暗想,同时,他也感到一丝淡淡的惆怅,自己虽然有点儿实力,却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际,自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人脉和势力,一旦遇上什么事,只能单打独斗。邢风其实很想改变这种局面,奈何却是有心无力。  范若雅的想法简单直白,她要亲自去找陆轩了断。关于她的请求,邢风自不必说,而其它几个人也几乎没怎么想就答应了,毕竟人家一个女孩子都有这番气魄,身为男生就更没什么可推脱的了。  李云杰对范若雅道:“中午坦克跟我们说完这事,我们就考虑过了,啸哥平时待我们都不错,现在他有麻烦,我们帮你,也算是帮啸哥一把,我想,就算我们帮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多少也能撑个场面。”  “对,咱们小心一点就是了。”胡文博附和道。  只有王井坤略显迟疑:“这个陆轩我听说过,不是什么善茬儿,而且好像有帮会背景,毕竟咱们现在不知道张龙啸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这么贸然去找他的话,多少有些鲁莽,而且很危险,所以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摸清他的底细,再作打算。”  王井坤的担心不无道理,其他几个人听后也纷纷表示赞同。  而范若雅却摇了摇头:“没时间了,我现在别无选择。”  她的脸上此时满是平静,这种平静竟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邢风心说至于吗,这丫头把问题想得有多严重啊?不过看她那副认真的样子,邢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多了一些感慨,看来范若雅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张龙啸,为了他,她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放学后,范若雅和邢风、洪齐元他们一起走,刚走出校门,就碰见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张龙啸,张龙啸告诉他们事情办妥了,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有麻烦了。  见张龙啸平安无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范若雅上去就给了张龙啸一个秀拳,一脸委屈道:“你真是吓死我了,给你打电话你总是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抱歉亲爱的,今天有点儿忙,我忘了开机了。”张龙啸说完还不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范若雅一口。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啊?”范若雅一脸不满地娇嗔道。  “没关系,只要不把你丢了就行。”张龙啸说完又响亮地“啵”了一下范若雅。  “哎哎!注意场合,不许在这秀!欺负我单身啊!”邢风抗议道。  张龙啸立马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你哪儿那么多事儿啊!”  大家都会心地笑了。  张龙啸对众人道:“谢谢各位,谢谢,谢谢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若雅,现在没事了,大家赶紧回家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邢风他们坚持要大家一起走,范若雅也有些不放心,张龙啸无奈,只得同意。于是一大帮人就这么“呼啦啦”走在一起,往日寂静的放学路此时显得热闹非凡。  路上,张龙啸向众人道出了他这一天的经历。  陆轩确实守了规矩,没有为难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提议,双方定好这周六下午见。  从陆轩那里出来后,他懒得回学校了,就在外面找了几个道上的哥们儿,又是喝酒又是k歌的,就这么嗨了一整天。  众人立马向张龙啸投去鄙视的目光,邢风更是不平道:“你丫倒是玩嗨了,可人家范若雅却为你担心了一整天!”  “是是是,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好,我检讨,行了吧?”张龙啸又嬉皮笑脸地摆出那副欠揍的表情,不过,细心的人不难察觉,他将依偎在他怀里的范若雅揽得更紧了些。  这时范若雅一脸认真道:“周六那天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到时候我直接让人送你回家。”张龙啸断然拒绝道。  “我不怕,我一定要和你去!”范若雅半撒娇半认真道。  “乖,听话,不然不要你了。”张龙啸又使出了必杀技,而事实也一次次地证明,这招相当管用。  一路无事。  直到张龙啸和范若雅走进地铁站,众人才各自散去。  接下来的这几天晚上稀松平常,陆轩的人确实没再找张龙啸和范若雅的麻烦,但他们依然和邢风一起走,三人自然一路有说有笑,而邢风回到出租屋后,柳燕依旧会时不时地找他,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行为,这让邢风感觉自在多了,说实话,邢风开始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虽然这个柳燕很难伺候,可若真的没有了她,邢风反而会觉得不适应。  当然,也会有点儿小意外。有一晚,邢风帮柳燕修好她的电热水壶后,柳燕看着他,竟含情脉脉道:“小风,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小燕子吧?”  邢风听了差点儿没晕过去,心说这辈分差到哪儿去了,叫姐姐居然还嫌不够,这都要开始*了!  周六上午补完课就放学了,邢风叫上洪齐元他们,一同向张龙啸和陆轩约好的地点赶了过去。  那是一处废弃的厂房,厂房前有一片不小的空地,老远就能看见两拨人正拉开一定的距离等在那里,一个个不是在抽烟就是在聊天,显然,两边的人都还没来齐。邢风他们到达后,看到张龙啸正站在右边的人群中,便向那里走去。  张龙啸的人看到远处走来一群人,立即戒备起来,张龙啸见是邢风他们,说了声“自己人”,然后和他们打了下招呼,那帮人这才放下戒备,继续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  而陆轩那边,郭兵正望向邢风他们,对身边的一个秃头说着什么,还不时地冲邢风指指点点,那秃头一脸的横肉,额头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身材不高,却相当壮硕,只见他悠闲地抽着烟,两眼都是淡定,看上去有些背景。  邢风粗略看了一下,双方人数大致相当,不过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双方的实力其实有着微妙的差距。  陆轩那边清一色都是混混,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纹身和刀疤,一看就是那种混社会的,这种人打架时无比生猛,而且敢下狠手。  张龙啸这边虽然也有一些混社会的,但大部分都是流里流气的高中生和体校生,跟陆轩那边一比,明显逊色不少,虽然人多,但战斗力却是大打折扣,这让邢风在心里悄悄捏了把汗,如果待会儿真干起来,那将是一场恶仗,而他们这边恐怕会吃亏……  正想着,洪齐元却发现张益达也在,邢风他们很是意外,于是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益达,你也来了,没带你的人来?”  “啸哥说不用,而且看这阵势,就算我带了人估计只有看热闹的份儿。”张益达两手一摊,无奈道。  “那个是陆轩?”邢风问道。  张益达指了指对面一个戴着墨镜的小青年,那家伙留着一头红绿相间的杀马特,一副缺少体罚的样子,一看就是个不三不四的混子,此时他正不紧不慢地抽着烟,还时不时地望向张龙啸他们这边,一脸的不屑与傲慢穿破墨镜的过滤,嚣张地透射出来。  “就是他。”  看着陆轩充满挑衅的样子,邢风不由得心生怒火,他死死地握紧拳头,心说待会儿要是真干起来,不管别人,先冲上去狠狠抽丫几嘴巴!叫你丫这么嚣张!  此时,两边的人基本都来齐了,于是双方摆开了架势,只见张龙啸只身一人,抽着烟,不紧不慢地向对面走去,邢风原以为陆轩也会亲自出马,而对面走出的却是那个秃头。  这时洪齐元凑到邢风耳边,一边盯着那秃头,一边悄悄道:“这秃头是青城帮的一个不小的头目,道上人称刀疤秃,据说他是带人挑了自己的上头,才当上的头目,他能在道上混出名,全靠两个字,‘狠’和‘绝’。”他顿了顿,继续道:“看来,这陆轩还真有帮会背景。”  关于南都市的帮会,邢风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个青城帮在南都市算是一个不小的帮会,掌控着南都市大大小小数十条街道及街道上的商户,其涉及利益之广,势力之盛,连警察都要让他们三分。然而,即便是这种实力雄厚的组织,和本市的第一黑帮黑龙会相比,也不过是蛆虫见真龙。  张龙啸和刀疤秃走到空地的正中央,各自停下,紧接着,刀疤秃首先发问了。  “你就是张龙啸?”  “对,我就是。”张龙啸平静道。  刀疤秃没再接茬,而是抬眼望向张龙啸身后,厉声道:“哪个是邢风?出来!”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纷纷望向邢风,而邢风自己也是一惊,这时就听他旁边的张益达小声道:“坦克,你今天真不该来。”  邢风也是这么想的,很明显,那个刀疤秃看上去,自己也许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既然来了,现在人家又点了名道了姓,自己能怎么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腿就跑吗?那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邢风顿了顿,双拳紧握,深呼了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刀疤秃见到邢风,便开始上下打量他,这一番打量,他就发现邢风的确实力不浅,“这小子实力未必在我之下,是个难得苗子,没跟我混真是可惜了!”刀疤秃暗自赞叹,不过想归想,嘴上却还是很硬:“你小子挺能打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  邢风此时脑中一片混乱,他拼命地想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龙啸见状,有些无奈,心说果然还是太嫩了,于是,他平静地对刀疤秃笑了笑,为邢风解围:“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我兄弟他很忙。”  “小逼崽子,讲义气也要分场合,我先把话撂这儿,今天这小子要么给我侄子磕头赔罪,要么我废了他,你来选。”刀疤秃冷笑道,“还有,识时务的话,离我侄子的女人远一点儿,否则,你就是在和青城帮作对,你知道后果。”  张龙啸的脸色突然阴沉得可怖:“如果我说,没有可能呢?”  站在他身后的邢风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谁也救不了你们!”刀疤秃阴狠地笑道。  “是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刀疤秃心中一惊,因为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双手插兜,正缓缓走来,那人个头不矮,身形偏瘦,留着一头不失时尚的中分,看上去年纪轻轻,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霸道的气场。  此人一出现,两边都躁动起来,张龙啸这边的人明显很兴奋,而陆轩那边的人却显得有些慌张,陆轩和刀疤秃更是吃惊不小,显然是对此人的出现颇感意外,尤其是刀疤秃,此刻他正瞪大了眼睛,僵硬地站在那里,浑身战栗,冷汗直冒,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其实吃惊的不止是陆轩那边,最吃惊的还数邢风,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人,因为这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此人正是柳燕的男朋友!  柳燕的男朋友叫叶子安,邢风从住进那间出租屋起就跟他认识了。  叶子安走过来时,张龙啸那边的混混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看那样子,是他们的大哥无疑,能为自己的私事请动大哥亲自出马,这张龙啸的面子也够大的,邢风不由得对张龙啸有些刮目相看。  张龙啸冲邢风摆了摆手,让他退回去,邢风很识趣地照办了。刚一回到队伍中,洪齐元立马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去!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他就是叶双龙!黑龙会的头号人物,只要是道上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更没有敢惹他的,真想不到他会亲自出马,今天算是来值了!”听到“黑龙会”三个字,邢风倒吸了一口冷气,也来不及追究洪齐元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道上的事,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叶子安。  叶子安也看到了邢风,不过他并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而是直接从邢风面前走过。  紧接着,叶子安又向前踱了几步,冷冷地问道:“谁管事儿?”  陆轩那边显然很忌惮叶子安,只见他们的人面面相觑,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刀疤秃暗中叫苦,赶忙点头哈腰地走上前,陪笑道:“叶哥…您看,我是真没想到…这么点儿事儿,还能劳您大驾……”  “你们青城帮威风啊,敢在黑龙会的地盘上撒野?”叶子安冷冷道。  “不敢,不敢……”刀疤秃赶忙答道,一副奴才相暴露无遗。  叶子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最讨厌在这种破事上劳神,自己看着办。”  刀疤秃陪着笑脸,还想说什么,就见叶子安转脸盯着他,轻声道:“有意见,会死的。”刀疤秃立马就低下了头,不吭声了。  见此情景,陆轩可谓是大跌眼镜,本来自己仗着舅舅是帮会头目,想彻底灭了张龙啸的威风,可谁知对方竟然有更狠的角色!  看来以后约架之前也要先看看黄历。  “现在,从这儿消失。”叶子安一字一顿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让人胆寒。  现场静的可怕。  刀疤秃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这么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退了回去,尽管脸上始终挂着笑,但那笑容的画面太美,让人宁愿看他哭。  陆轩见此情景,脸色简直比死了亲爹还难看,尽管他戴着墨镜,可还是遮不住他那一脸颓丧之气,这下,他的颜面算是彻底扫大街了。  黑龙会到底是南都市最大的黑帮,其名号的震慑力可见一斑,而叶子安更是个狠角色,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的确不负他“叶双龙”的头衔。想到和他的女朋友发生的种种事,邢风不由得感到后怕,感情自己一直被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女人挑逗,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估计就算不让自己的死相惨到血从一楼流到六楼,恐怕也免不了剁根手指割只耳朵什么的……  很快,陆轩那帮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问题彻底解决了,至少在邢风看来是这样的。  然而接下来,邢风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叶子安走到张龙啸面前,恭恭敬敬说了声“啸哥,办妥了”,态度极其谦卑,谦卑里透着敬畏,而张龙啸则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淡地道了句“干得不错”。  邢风被这一幕给惊呆了,顿时感到脑子有些混乱,原来张龙啸才是真正的老大?!靠!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这么牛逼,却又能混得如此低调,这岂止是神人,简直就是大神了!  “这,就是张龙啸的实力吗?”邢风暗自惊叹。  再看洪齐元他们,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  事情解决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很快,张龙啸的人开始主动和邢风他们打招呼,大家相互介绍,有说有笑,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场面一下子热闹非凡。  张龙啸带着叶子安来到邢风跟前,却一点也没有炫耀“看我手下牛逼不”的意思,“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邢风,这是叶子安,道上人称叶双龙。”  叶子安仿佛第一次认识邢风一样,伸出手来就要和邢风握手,邢风见状说:“我们——”他本想说“我们早就认识”,却见叶子安冲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立刻改口道:“——能在这儿认识,真是缘分啊!”,说完装模做样地和他握了下手,两人就算“认识”了。  “坦克,你身手这么好,今天又见了大场面,我看差不多了,干脆以后就跟着哥混吧,怎么样,考虑考虑?”张龙啸半开玩笑道。  邢风本来想跟也他开开玩笑,然而,此时的张龙啸却给他一丝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心中一闪而过,他顿了一下,还是一本正经地答应了。  按说这也没什么,邢风也并没有真的打算当一个马仔,可是张龙啸见邢风答应了,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兴奋。两拨人完成了“联谊”后,叶子安有事先走了,张龙啸则带着所有人去吃饭k歌,这期间不断有人“老大”、“大哥”地称呼他,他也并不避讳。 第六章 小夜短谈邢风见是柳燕,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阿姨…哦不,姐…姐,这样不…不太好吧?叔叔他……”  柳燕见邢风说话都结巴了,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点了一下邢风的脑门:“傻小子,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只不过放心你是个小屁孩儿罢了!”  邢风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还好,自己在他们眼里天真无邪,正准备再客套几句,然而柳燕却一反常态,没等邢风再说什么,习惯性地往后撩了一下长发,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一坐下便直奔主题。  “小风,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柳燕说这话时态度非常严肃,和平时喜欢调戏邢风的那个柳燕简直判若两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嬉笑与随意。  邢风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柳燕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力,甚至是世界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柳燕见邢风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下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心说果然还是说早了,于是换了一种缓和的口气对邢风道:“你现在还小,有些事可能对你来说太难以接受,但人总是要长大的,而所谓长大,其实就是接受这些事的过程。”  柳燕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现在告诉你这些,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如果你暂时还不想知道,我不会强求,但我得提醒你,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也很快就会知道的。”  邢风听得一头雾水,心说就算您想让我知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您倒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啊!这样吊胃口不仅让人很紧张,而且会让人憋出内伤的!  “姐姐您说吧,我应该能接受,要实在不行……要不您挑些我能接受的告诉我吧?”邢风有些耐不住,便试探道。  柳燕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直直地盯着邢风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那我就先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叔叔和我,其实都是黑龙会的人,”柳燕顿了顿,见邢风的表情没有变化,便继续道,“第二,我和你叔叔出现在你身边,并非偶然。”  邢风虽然表情上没什么变化,但这恰恰是他内心波澜起伏的表现,不知为什么,邢风的脑海中此时蹦出来四个字——人生如戏。  如果说柳燕和叶子安都是黑龙会成员这件事邢风多少还能接受,毕竟人在江湖飘,难保不挨刀,认识两个帮会成员也未尝不是好事,可“并非偶然”是什么意思?难道柳燕和叶子安出现在自己身边是必然的?又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必然?  “难道,是有人安排的?”邢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燕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邢风有点懵了,这简直是谍战剧的情节啊!可是听刚才柳燕的话,这一切仿佛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只不过目的不是为了将自己蒙在鼓里,恰恰相反,这更像是让自己一点儿一点儿地接近某个不可告人的真相,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从一开始就让自己知道呢?何必要如此费尽心机地演戏?  如果柳燕和叶子安是刻意安排的,那么其他的人和事呢?难道今天白天的事也是刻意安排的?身边的同学朋友也是刻意安排的?甚至,连自己在这所学校就读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若真是这样,那自己身边究竟还有多少谎言?还有什么是真的?  如果自己的生活只不过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剧本,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最重要的是,在幕后指使这一切的,究竟是谁?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些,想必柳燕是不会透露的。  邢风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路,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究竟是什么驱使着那个幕后的操作者这样对待自己?  或许,这个“真相”真的太残酷,残酷到自己无法接受,以至于这个藏在幕后的人需要透过无数谎言来让自己慢慢适应它,接近它。  也就是说,这么多的准备,只是为自己最终面临“真相”而做的铺垫?  这感觉,就好像一个孩子有着快乐的童年,他的父母尽最大的努力为他营造出一个幸福的成长环境,然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在他长得足够大时告诉他,他并不是他们亲生的,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个残酷的真相不会显得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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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陆车长

    北陆车长

    楼主 LV1 2016-10-30
    第七章 平淡的一天(上)这一天,平淡无奇。语文课上,王是我依然慷慨激昂,同学们依然无精打采。突然,云杰克打了个喷嚏,全班同学一下子精神了,齐刷刷地来了一声“Jack”,课堂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云杰克打喷嚏的声音很奇特,别人打喷嚏一般都是“阿嚏”,而云杰克却是一声含蓄的“嗷秋”。当初他第一次打喷嚏时,李喃歌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哦!Jack”,从此,五班就形成了一个传统,只要云杰克打喷嚏,全班都会齐刷刷地来一声“Jack”。然而此时此刻,这一传统的创始人却并不在这里。邢风看着身边那空荡荡的座位,心中升起一丝寂寞的忧伤。上午大课间时,班里进行了两周一次的例行调排。五班的调排,并不是简单地将每一排的位置进行调换,而是在调排的同时,每一个同学还要往前挪一个位置,也就是说,每一排的第二个同学挪到第一桌,而第一个同学挪到最后一桌,这样一来,每一个同学都有机会坐到第一桌和最后一桌。经过这次调排,付琪和范若雅坐到了邢风的后面,想到自己后座坐着两位美女,其中一位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邢风不由得暗自窃喜。这一上午,邢风整个人都倍儿精神。中午饭时,洪齐元吃得分外小心,邢风忍不住问其故。“左边儿一颗后槽牙坏了,一用左边儿嚼就疼,都没法正常吃饭了!”洪齐元无奈道。“那你可以受受累用右边儿嚼嘛。”“可是,用右边儿嚼的话,左边儿的上下牙还是会碰到啊!”洪齐元欲哭无泪。“这……好吧……”邢风也无奈了。“唉!我现在都不敢吃肉,基本上只能喝粥。”“这是病,得治啊。”洪齐元忽然来了精神:“靠!不用治!我现在就跟它耗着,看谁耗得过谁!”众人窃笑,邢风憋住笑问道:“可是……你连饭都吃不好,怎么跟它耗?”洪齐元愣了一下,随即又没了精神:“唉!也对……”胡博文插嘴道:“你可以试着往血管里打脂肪,这样就不用吃饭了。”王荡一听“扑哧”就笑了:“打脂肪多疼啊,应该打空气,这样一辈子都不用吃饭了!”洪齐元和邢风听完彻底无语。这时候王井坤略带关切道:“你最好还是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得拔牙,不然太影响吃饭了。”洪齐元苦笑:“我这是后槽牙,拔完就长不出来了……”李云杰不屑道:“切!你就不会去镶个陶瓷牙吗?这都不懂!”洪齐元急了,一把捏住李云杰腰上的肥肉:“我去!你小子又欠扁了是吧!你给我出钱啊?”趁着二人打闹,邢风又吃了几口饭,待咽下后,对洪齐元道:“我觉得你真得想办法治治,不然会影响身子的。”“嘿嘿,没关系,我就当减肥了。”洪齐元一脸无所谓道,此时他右手正正搂着挣扎中的李云杰的脖子,左手还紧紧地抓着李云杰身上的肥肉不放。邢风差点被刚吃的一口饭呛到:“*!你还减肥?再减你就能进斗里当粽子了!”洪齐元一怔,放开了李云杰,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惆怅地叹了口气,道:“也对,我本来就没什么脂肪,再减就没有多余的脂肪来扛病了。”胡文博听了一脸困惑:“脂肪多了不是不好吗?那拿它扛病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仿佛触发了只属于洪齐元的知识储备,只见他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摆出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对胡文博侃侃道:“你不懂!脂肪太多是不好,可是脂肪太少了也不行,因为人生病的时候会消耗脂肪,脂肪越多的人就越能扛病,而脂肪太少的人,一点小病也能让他趴下,一旦脂肪消耗干净,命也就到头了,你看那些明明不需要减肥却还偏要减肥的人,好多到最后把自己给减死的。”胡文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矮又瘦的身板,道:“看来我得想办法增肥,不然以后就小命不保了!”王荡和王井坤打量了一下各自的身材,也发出了类似的感叹。“想增肥的话,多吃主食就行。”邢风建议道,然后他望向洪齐元:“光喝粥也没关系,你可以往粥里加肉和菜,不过要剁碎点儿。”“行吧,我回去试试。”洪齐元说完,便继续小心翼翼地吃起饭来。其他人也不再说话,都开始闷头狂吃,可能是受刚才谈论的话题的影响,这顿饭他们吃得格外干净,连平时最爱剩饭的胡文博也将盘里的饭菜吃了个精光。午休时,邢风睡不着,便和身后同样没睡的付琪小声聊天,聊着聊着,付琪便给邢风讲起了她头一天晚上做的梦,以下是付琪描述的梦境: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都是平房,空地的正中央是一个大概两米高的土包,正被一群人围着。过了一会儿,那土包就开始动,紧接着就从顶部钻出一只怪物来,那怪物一出来,围着土包的那些人立马掏出各种枪来打它,那怪物也挺厉害,不停发波,干掉不少围攻它的人。我当时就站在那群人和土堆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他们打得越来越激烈,我一害怕,就“嘣儿”的一下把头*土包里了(邢风几乎笑喷了,他拼尽全力才强忍住没笑出声来,结果无声的大笑搞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付琪梳着轻快的马尾辫,可爱的大脑门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想到她那远远的脑袋像鸵鸟一样钻进土包里,邢风感到有种莫名的搞笑)。插了一会儿,我觉得有点儿闷,就把脑袋拔了出来,可谁知到那怪物就在我跟前站着,把我吓了一跳,可是它就站在那儿,盯着我看,我也盯着它看,我们就这么盯了对方一会儿,那怪物先开口了:“你怎么不开枪啊?”我说我没枪怎么开,然后它竟然递给我一把手枪,我接过来就冲它打,打了半天,它又开口了:“你倒是装了子弹再打啊!”我说我没子弹,难道你也给我?它就真的给了我七颗子弹,还问我够不够,我说六颗就够了,又还给它一颗(邢风又忍不住笑了,说你居然还跟它讨价还价,连付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然后我把子弹装上,冲着它“砰砰砰”地开枪,结果六枪打完了,一枪也没打中,这下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倒是那怪物很无奈地跟我说:“你还是回土包里继续插着把。”我只好又“嘣儿”的一下把头插土包里了(讲到这儿,别说是邢风,连付琪自己也快憋出内伤来了),然后,我就醒了……两人又无声地笑了半天才停住,然后付琪趴在桌子上,将圆圆的脑袋伸过来靠近邢风,神秘兮兮地说道:“哎,你知道吗?今天我给益达讲过这个梦后,他居然没笑,你猜他告诉我什么?”付琪停下来,看着邢风,见他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下文,顿觉无趣,咬着牙给了邢风一粉拳:“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你就不会追着问我他到底说了什么吗?”邢风无奈,只好问道:“他说什么?”可付琪却把头一偏:“切!叫你刚才不问,不告诉你!”邢风在心里爆了句粗,却也只能万般无奈地央求道:“快告诉我吧,别闹了!”付琪把头偏得更厉害了:“哼!求我!”邢风无奈至极,摇着付琪的胳膊道:“姐!我错啦!快告诉我吧!”然而,邢风越是服软,付琪便越是得寸进尺,只见这位大小姐双手往胸前一抱,更加趾高气昂:“切!叫姐姐也没用!”“妹妹!我错啦!”对于付琪这种难伺候的女孩,邢风就喜欢顺着她走,果然,付琪竟有点不好意思地捂嘴笑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坚守着自己的防线。这下邢风顺不下去了,估计再叫下去就要喊姑奶奶了,于是伸手在付琪的头顶上轻敲了一下,付琪嬉笑着抱着头,轻轻“哎呦”了一声。“快说!”邢风假装生气道。付琪举手做投降状,冲邢风吐了吐舌头:“好好好,我说我说!”然后她收拾了一下表情,将身子坐正,向邢风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待邢风凑近,她在邢风耳边悄声道:“他说,这个梦,预示着有大事要发生。”邢风感觉浑身触电。有大事要发生。这句话,昨晚柳燕也说过。这是巧合吗?想起昨晚的经历,邢风感到心中五味杂陈,他突然觉得付琪是有意这么说道,而刚才还活泼可爱的付琪,此时变得好陌生。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这就是事实,邢风打心眼里不愿相信。他无法接受。邢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第八章 平淡的一天(下)晚上吃完饭,邢风、洪齐元照例在四楼楼道过招,胡文博在一旁观看。邢风和洪齐元分别站在楼道两端的尽头,胡文博在中间靠墙站,待三人都准备妥当,胡文博说了声“开始”,邢风和洪齐元便开始往中间走,起初,他们只是以正常的速度走,然后,两人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当他们快要接近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向对方飞奔了,就在他们即将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刹那,仿佛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邢风已经一个垫步膝撞飞向了洪齐元,同时交错在胸前的双拳向外张开横扫,而洪齐元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纵身跃起,右膝微向左偏,挡住了邢风的膝撞,双臂弯成九十度立在胸前,架住了邢风的双拳,邢风的攻势就被这样轻松地化解开来,而邢风自己却已是门户大开,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赶忙将左手搭在右臂上,护住要害,右拳往腰间微微一收,紧接着瞬间发力,一个直拳配合着又一个垫步膝撞打了出去,其攻势之凌厉,大有万夫莫当之势,然而洪齐元只是眯着小眼,微微一笑,先是一个后垫步向后疾退,避开了邢风的膝撞,同时左手又顺势往斜下方一劈,格开了邢风的直拳,邢风见强攻不行,便收起步子稳住阵脚,摆出格斗的架势,准备伺机进攻,而洪齐元也稳下了阵脚,寻找邢风的破绽,两人就这样对峙了起来。对峙了一会儿,邢风开始频繁上步出拳试探洪齐元,不过都被洪齐元防住,几次试探下来后,洪齐元发现了邢风的破绽,于是趁着邢风又一次出拳试探的时候,右臂往面前一架,上前就是一个右扫腿,邢风猝不及防,胯部狠狠地挨了一腿,赶忙后撤了几步,而洪齐元则转守为攻,接二连三地使出了和刚才一样的扫腿,而且每一腿都是“嗙”的一声狠狠命中邢风的胯部,慢慢地,邢风脸上开始显出怒容,气也越喘越粗。“恼了,恐怕要动怒。”在一旁观战的胡文博心想。果然,连续的疼痛彻底激起了邢风心中的无名业火,只见他大喝一声猛地冲向洪齐元,先用左臂粗暴地架开洪齐元的左手,然后右手使尽全力,一个凶狠的直拳不顾一切地砸向洪齐元,然而洪齐元早料到邢风会被激怒,先是不紧不慢地向后撤了一步,与此同时,刚刚被架开的左手迅速从身前上来,向外格开了邢风的直拳,紧接着全身瞬间发力,右手一个直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出去,只听“嗵”的一声,这一拳正中躲闪不及的邢风的左胸,邢风感觉整个胸部“轰”地震了一下,一股劲儿直往里钻,把自己汹汹的气势生生顶了回去,整个人顿时停了下来,而洪齐元也停止了进攻。“好重的力道!要是换成别人,挨了这一拳,绝对要缓上好一阵子。”胡文博暗自心惊。不过邢风到底是被打皮实了,稍稍缓了缓,活动了两下,便又恢复了战斗力,洪齐元问他要不要歇会儿,他说没事,于是两人继续战斗。这一次,邢风不再试探洪齐元,而是万般谨慎地一点点靠近洪齐元,待两人相距差不多一米时,邢风见洪齐元还没有发起进攻,便果断先发制人,只见他突然抡起左臂在洪齐元面前虚晃一拳,趁其举手格挡的空当,邢风迅速以快拳发起快攻,而反应过来的洪齐元也加快拳速,以攻为守,以快打快,一时间,两双飞速交错的拳头交织在了一起,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四臂相碰的“乒乒乓乓”声在楼道里回响,一旁的胡文博看得眼都花了……很快,洪齐元的快拳反制了邢风的快拳,不过他并没有顺势打下去,而是在自己占到优势时突然停止攻击,并退了一步,趁着邢风还没明白过来的空当,他早已一个垫步膝撞加直拳向邢风冲来,邢风急忙后退招架,然而洪齐元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而是发起了连续的攻势,只见他第一个垫步膝撞落地后,双拳收至腰间稍稍蓄力,第二个垫步膝撞立马配合着快拳攻向邢风,邢风赶忙边后退边用快拳招架,然而洪齐元的垫步膝撞一个接着一个,手上快拳不停,逼得邢风连连后退,四壁相碰的“乒乒乓乓”声再次响彻楼道,其战况之激烈,连在一旁观看的胡文博也受到感染,看得热血沸腾……终于,两人都打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便停了下来,刚一停下来,邢风就开始咬着牙直甩胳膊,待他撸起袖子一看,几乎布满淤青的小臂上有添了几处新伤,刚才打快拳时的疼痛便已经让他难以忍受,现在一下子停了下来,真正钻心的疼痛开始慢慢袭来……再看洪齐元,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在原地轻松地活动着手脚。活动了一会儿,邢风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便想继续,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你们……总是打得这么……奔放吗?”邢风回头一看,是早已目瞪口呆的屏司仪和管子琦。“你们怎么上来了?”邢风感到有些惊讶,毕竟在这个时间段,通常只有邢风他们三个人在四楼活动。“啊,这个……是这样,我在外面学散打,管子琦学跆拳道,于是我们就想找个地方互相练练,可是别的地方人太多,我们不好意思……所以我们就上来了。”屏司仪解释道。“你们平时都在这里练吗?”管子琦问道。“是啊,一直在这儿练。”邢风回答道。两位女生点了点头,接着屏司仪道:“这样啊……那个……你们介意我们在边上练吗?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地方了……”“行,没问题!”邢风、洪齐元和胡文博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应了。屏司仪身材丰满,留着一头长长的马尾,还有着一张可爱的面庞,而管子琦则身材高挑,皮肤是健康而具有魅力的小麦色,齐肩发下是一张清秀的面容,难得有女生喜欢习武,而且还是两位美女,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当然,想要美女陪练,得先让出场地,于是邢风和洪齐元将自己的活动范围压缩了一半,将另外一半的楼道让给了两位美女,然后,两方各自开始了对战。这下,楼道里出现了冰火两重天——这一边,邢风和洪齐元打得热火朝天,难解难分,而那一边,屏司仪和管子琦却练得相当和谐,两人基本上只是轻轻地做一些鞭腿、摆拳等简单的动作,还时不时地有一些交流,处处体现出女孩特有的轻柔,不过这轻柔之中,又透出一股迷人的刚劲。至于胡文博,这小子站在一旁,又看武打又看美女,真是饱了眼福。待邢风和洪齐元又打完一轮后,屏司仪和管子琦早已跟胡文博站在一起旁观了。见他们停了,屏司仪提出要和他们试着练一下。“可以啊,我们轻点出手,点到为止就行。”邢风说着拍了下洪齐元肩膀:“老大,你先来吧!”“啊?这个……他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我不敢跟他练……”屏司仪面露难色,然后她看向邢风道:“要不还是你来陪我练吧?”“行!”邢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是乎二人摆开了架势。“那个……你下手轻点,看你们打得这么猛,我害怕……”屏司仪不放心地一再叮咛。邢风淡然一笑:“放心吧,我只防,不攻。”“啊?不用吧?那样会不会伤到你啊?”屏司仪居然替邢风担心起来了,当然,她很快就会知道,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放心,我比较耐打。”邢风微笑道。“那……我就开始了!”屏司仪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往后一撤,旋即一个中鞭腿扫向邢风的侧腰扫去,邢风立刻在腰间曲臂挡住,发现这一腿的力道很轻,“为什么要学散打?”邢风问道。屏司仪又使出一记直拳,被邢风格开,力道同样很轻,“我在外面一家保镖公司实习,准备毕业后直接当保镖。”屏司仪回答道,说罢又是一记中鞭腿:“或者要考的话也是考警校。”“这样啊。”邢风一边撤步躲开屏司仪的扫腿一边道。屏司仪收回步子后,又使出勾腿勾住邢风的前脚,企图打乱邢风的重心,却被邢风顺势向前迈步近身,然而邢风在贴近屏司仪后就撤回了,并没有出招,“你们平时只练格斗技巧吗?或者说有没有实战对打?”邢风问道。“没有,我们也练擒拿技巧,至于实战嘛,有是有,不过很少,也没那么激烈。”说完,屏司仪上步发起了快攻,邢风使出快拳防御,尽管他把力量降到最低,但还是几下就将屏司仪的进攻压制住了,加之屏司仪贴得太近,邢风的拳头还是不小心轻轻碰到了屏司仪的鼻子。“啊呀!对不起对不起!”邢风赶忙道歉。“没事没事!”屏司仪大度地笑道,虽然她的内心还是有一丁点小小的不爽。紧接着,屏司仪又一次发起快攻,结果鼻子又被轻轻地碰了一下。这下屏司仪多少有些小失落,邢风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赶紧对她道:“那个……要不你教教我擒拿吧?”屏司仪听了情绪多有好转:“好吧,把手伸给我。”邢风便把手伸了过去,屏司仪接过邢风的手后,二话不说,一把将他的整个胳膊扭至他的背后,同时用力掰他的腕关节,然而邢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因为屏司仪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不自觉地将邢风的胳膊贴在了自己的胸前,结果邢风的整个手臂都触摸到了满满的肉感,而邢风对着方面反应迟钝,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顿时面红耳赤。“天呐!别人如果被扭成这样,都已经喊出来了,你难道不疼吗?”屏司仪惊奇道。邢风回过神来,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不疼,便如实回答了屏司仪。屏司仪不信,便又对邢风施加了几个反关节的擒拿招式,然而邢风始终没有什么感觉。“你简直是天生异能啊,打架又这么厉害,要是到我们公司当陪练,绝对能赚不少钱。”屏司仪一脸艳羡道。“也许吧。”邢风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时,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五个人迅速冲下楼,奔向各自的教室……放学后,张龙啸带着范若雅照例和邢风一起走,经过昨晚的事之后,邢风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张龙啸也很识趣地一言不发,只有范若雅不停地想活跃气氛,不过试了几次之后也作罢了,于是一路无话。分别时,张龙啸终于开口叫住了邢风:“坦克,明天中午有空的话,跟我走一趟。”邢风想问去什么地方,不过还是忍住了,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我明天中午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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