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王淼只是战舰上的一名普通的技工。战争年间，做什么都不太平。他好不容易拖了三姑六婆，求了七大姨，八大姑，才混到第七舰队的一个职位。     第七舰队是姬无命将军的舰队，也是帝国中为数不多的常胜舰队。     不过在这茫茫的太空中，人类何其的渺小。即使是常胜的舰队，伤亡也在所难免。     命，一切都是命。王淼坚信这一点。命好的人总能活下来，可是他自己……     “诶！”王淼一边日常检查着舰上的各类数据，一边感慨道。     他自己的命就不怎么好，竟然被分配到了侦查小队上。侦查小队，十有八九就是个死。而且听说小队的指挥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诶，命呐……     “灵灵灵！”维修屏上的铃打破了枯燥的平静，王淼带上了工具，前往指挥中心，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空旷的指挥部内应该干净整洁，吧？     看到满墙的少女海报，王淼的下巴都要掉出来了。旗舰的指挥部是舰长指挥的地方，是一支舰队的灵魂、大脑。帝国的历史中诞生了许多天才的指挥家，很多人都会有些个人的癖好。     比如开国的Ｒ元帅喜欢在指挥部里放上深蓝的荧光灯，李将军希望随声携带着一口厚重的棺材……可这位却……     但愿他是个天才。王淼更加地为自己悲催的命运感到惋惜。     坐在指挥室的高位上的少年，浑然不知自己刚刚被人所感慨，依旧在和旁边估计比他两轮的副官谈笑风生。     王淼被人引导到角落的一个电路箱处。他熟练地打开工具箱，拿出里面的探测针。哦！原来只是线路老化了。诶，这艘战舰只是作为侦查用，必要时还充当炮灰。出发前太空港的那帮人才不会认真检查呢。     线路老化这种简单的问题不需要花费王淼太多的精神。他一边更换着，一边回过头偷偷地看着高台上的少年。     “发现敌舰！发现敌舰”机械女声回荡在指挥室内。听到这稚嫩的声音，王淼的心中又是一阵狂汗。     少年看了电子屏幕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哦，找到敌军了。好，汇报给姬大……将军。任务完成，回去咯！”     太棒了，看来这位少年不会乱来。王淼心中庆幸着。战场上不忌讳新人的初乍到来，但是忌讳新人自以为是的乱来。     “等等！”少年大叫一声。指挥室里所有人都停下来手中的事情，目光全部集中到少年身上。     少年咬着电子笔，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小屏幕看。     他不会要……王淼心中突然有一丝丝的不安。     突然少年拿起笔，飞快地在屏幕上画着，口中还喃喃自语。双手飞快的舞动着，像在电子屏幕上跳起欢快的舞蹈。画到兴起时，他还将电子表甩出去，直接双手起上。     “一部向东，二部想西前进２光年，三部协同，四部……额……五部后援……”     “完成了！”少年猛地从位子上跳起来，脸上写满了兴奋和骄傲。     “呃……舰长，你……”     “还愣着干嘛，快按我说的去做呀。嘿嘿，我要给姬无命准备一份大礼。”     完了。王淼心中一片苍凉。     不止是王淼，全队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但大家还是各自按照少年的分配，忙碌去了。虽说是赴死，可毕竟还有一线的希望，不是吗？

    不止是王淼，全队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但大家还是各自按照少年的分配，忙碌去了。虽说是赴死，可毕竟还有一线的希望，不是吗？     很快这一丝的希望就被打破了，十几束明亮的激光划破了漆黑的太空。瞬间击破了面前的陨石。四处纷飞的碎片，无阻力地射向舰队。     “哐！”碎片擦过舰身，带起了一阵的晃动。只是碎片的刮擦，如果这些激光再准一点，那么后果……     王淼第一次战斗，直接瘫坐在地上，心里无助地发抖。     “靠！这里还藏着”少年大叫道。     旁边的副官死死地拽住扶手，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急切地喊道：“撤退！”     所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这一句命令。可他们的辛福很快就被打破了。     “撤什么撤，还击！”     “我们只是侦查舰队，怎么打？”     少年嘟着嘴说：“之前布置过啦。水箱，准备好了吗？”     “那有什么……”     “哐”又有一颗陨石被打碎了，少年快催道：“快点，我们炮手呢，还击啊！”     “报告，炮击舱受损……”     “修啊！”少年看了角落里的王淼，用手一指：“你是技工吧，快去！”     “啊！”     “愣着干嘛，快去！去，去，去！还有……”     在晃动中，王淼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炮击舱。一名士兵倒在地上，看来是失去了知觉。     “开炮，开炮！”广播中传来少年急躁的声音。     这……修理激光炮王淼还可以，可……打炮这事……     “３号炮位，开炮”     听到广播中的催促，王淼硬着头皮坐上了炮手位，透过玻璃窗往外看。窗外漆黑的宇宙被四散的激光照得缤纷绚烂，但那是死亡的颜色。     “开炮”     王淼按下按钮，一束绿色的光线射向远方。当然在这茫茫的浩渺之中，它与所有的物体擦肩而过，消失在遥远的远方。     侦察舰小巧快速，虽然火力很差，但速度快。王淼一边适应着战舰的晃动，一边操纵着激光炮。舰队左闪右避，可是还是不能全部闪避，６艘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还能支撑多久，这不只是王淼心中想的，舰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停止炮击！”窗外慢慢出现了一排的大铁箱。铁箱下面都被临时安装上了推进器。装载的很匆忙，有一两个在太空中就脱离了组织，自由的飘荡着。     铁箱有些陈旧，王淼看着觉得似曾相识。这，这不就是仓库中的水箱吗？     铁箱很大，连起来能够遮住小半个舰队，像一座浮动的长城。     “聚拢！”舰队在命令中逐渐地靠拢，缩在长城之内，隔着有一定的距离，和长城一起缓慢地向前移动着。     “他要干什么呢？”王淼疑惑着。     一束束激光轰击在铁箱身上，轰得铁箱摇摇欲坠，似乎下一次就会破裂。每轰击一次，就像打在王淼的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城”就会攻破。     可是不管经历多少次的打击，铁箱们总是摇而不坠，坚挺着守护着身后娇弱的舰队。     “哈哈，对方真是猪。箱子里有水，温度怎么会够。哈哈哈！”广播里传来一阵杠铃般笑声，笑得如此的放肆，笑得想让人给他一拳。     “傻子，有种换实弹呐！”     “轰！”一排的大铁箱突然炸的粉碎。虽然宇宙中听不到声音，但王淼确实感觉到一阵痛苦的心碎声。     爆炸的火光很快就被一层白色的水雾吞噬，白雾渐渐地散开，白茫茫的，浓浓的雾遮住远处的敌人，也遮住了漆黑的星空。     “冲啊！”舰队全动力推进，像猎食的鲨鱼向前冲。     “哈哈，加上第四部的绕后占领城市，我真是天才啊！”     “呃……舰长，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什么鬼，你们没有去占领吗？”     “占领什么呀，我们没收到任务啊？”     “靠！我忘了！”     舰队冲破了白色的水雾，咆哮着向前突进，伴随着一声声尖叫回荡在舰队的广播中……

写的不错。

（一）   “春风吹，柳絮飞。燕雀不叫，马儿不追。一壶茶，一张嘴，今儿咱们就来在说说这个……”     两名少年飞奔地来到一座古朴的茶楼前，急忙推开门，一闪而入。这座茶楼看着古朴，但漆料和木材都是崭新的，布满了做旧的痕迹。这儿本是繁华的中心商城，却不知在何时被打上了“保护文化”的牌子，强行改建。     独立于城市中心，四周被各式现代化的高楼拱卫着，如同一座荒岛。也恰如这个星球一般，将外界的讯号阻隔在引力之外，将淳朴进行到底。     似乎是合着了人流密集处，有可能是“兴趣使然”，茶楼的生意颇为兴旺。老张这一口的京片味儿，把老一代的人迷的如痴如醉，竟然也让一众小生们成了常客。     “快点。”     “呼，还好赶上了。咦？今天好辛运啊！”     少年们的幸运是赶上了评书，也是在人满为患的茶楼中找到了两个空位。空位本只有一个，但是因为有他站在一旁。说起这位中年男子，也是个奇人。打老张进驻茶楼算起，他就每天站在那儿，一场都没落下，每次都听完。     不过也没人有这心去探个究竟。     “残缺疮痍旧城墟，满地尘埃余凄清。寂寥无人四下里，只听那炮声齐鸣。左扬绣旗号带，右舞燕尾蝥弧……”     “排场很大嘛。”一位身着军服的男子缓缓从黑车中走下来。白色的军服在他身上甚是笔挺。简单而又整洁，没有一点另类的颜色。他身后静静地停着两辆车，笔直的街上再也没其他东西了。     他慢慢地脱下手上的白手套，递给一旁的军人。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的大楼门口上方悬着一道横幅。“热烈欢迎姬无命阁下莅临永康星视察指导工作”苍劲有力地立在上面。似乎在宣示着什么。     “哼！”姬无命脸沉了下来，本应该在军人手上的白手套，“唰”地一下子飞向门口迎接的青年。     青年连忙往旁边一侧，顺势抓住了手套，笑道：“干什么，你也不怕把手＊脏。”     姬无命并未理睬，对周围扛旗举锣的军人们微笑道：“愣着干什么！休息去吧。”     他缓步走到青年旁边，低声道：“你跟我到总督办公室一趟。”     “砰”青年关上办公室的门后，一阵麻痛感迅速从后脑传来。姬无命脱下了整洁的白色军服，仿佛像卸下了一个包袱，转手就将一本册子砸向青年。     还未等姬无命开口，青年便嬉笑地说道：“哎呦喂，还真砸呀！”说着还摸了摸头，“这才像你嘛，刚才装的累不累。”     姬无命厉声道：“某任，你到底想干什么！”     某任捡起地上的册子，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边翻边说道：“这不是迎接你嘛，我可是准备了好久的。”不过也是，要在半天中布置出这些东西也不容易。     姬无命坐在真皮转椅上，努力压住自己的怒气，“你弄出这么大排场是想害死我呀。”     “怎么会嘛，”某任无辜地说，“你可是帝国的大功臣，这次回去，你肯定能升到中将，说不定还能弄一个国公当当，”他一屁股坐到姬无命面前的木桌上，抄起果盘中的苹果把玩起来，“你说，我是不是也能捞一个什么官享受一下。”     姬无命“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某任从桌子上滑了下来，苹果也砸落在地上。姬无命再也止不住怒火，吼道：“这里是军队，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某任似乎也受到了刺激，提高声音叫到：“好呀，有种把我给抓了！”    “来人啊……”     “你不用叫人了，我自己走！”说完，某任把门摔上离开了。当门在身后合上的刹那，他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二.    唱针在漆黑的胶片上走着，悠扬的提琴声从铜管中飘出。不得不说。叛军手中这件古朴的仿制品，还真不错。姬无命躺倒在椅子上，聆听着茶水“咕噜咕噜”地在耳边翻滚。    突然，他猛地弹起，迅速打开桌子上的全息投影仪。鲜艳的小红点慢慢地游荡在房间中……    “快去把牟任少尉请过来。”    ……    “哦！对了，牟任少尉他在航站楼。”     “报告将军，牟任少尉来了。”帝国的军人们押着无精打采的牟任来到姬无命面前。    姬无命让军人们退下，并关上办公室的门：“二十八分钟零九秒，看来你没怎么抵抗嘛。”    “当然了，我只不过在那里喝了一杯咖啡。”    “哼，估计又没给钱吧。”姬无命饶有兴致地看着。牟任低着头在那里，委屈得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姬无命没等牟任回答，又继续道：“说吧，你到底想干吗？”    “好吧，我，我想回家。”    “什么！”    “我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    姬无命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冷冷地问道：“理由。”    “累了，想回去休息。”    “理由！”    牟任叹了一口气，说：“别太功利。你看我都跟了你八年了，仗也快打完了。这次收复了永康星，叛军指挥李将军又吃了一次大败仗，东南战区的叛军估计也没多少了。这次你回去后封赏肯定不差”    “哦，你的意思是拿这次的功劳来抵押，还是八年的苦劳来押呢？”    “啊？不会吧，大哥，兄弟我这么朴素的要求都不行？”    “当然，不行。”姬无命走到牟任身旁，“你都跟了我八年了，为什么不再跟久一点呢？”    牟任突然后颈感到一阵疼痛，大脑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似乎回响着“你永远都别想跑。”     四周是雪白的墙面，面前的墙上开着扇窗，不过更准确点的说法是一个镶着特质玻璃的洞。耀眼的阳光从中穿过，照醒了牟任。    晃了晃略有些迷糊的大脑，环顾四周。房间中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估计这里就是朝思夜想的监狱。    我还是第一次蹲进来，这下人生又圆满了。牟任在心里想着。    不过，随即他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妈的，这监狱也比我的宿舍好多了。”    虽然永康星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但是监狱中并没有多少人，叛军的大部分都作为居民被放走了，而爱好和平的建议者却被关了起来。    看着空寂的房间，牟任开始盘算起来了。    永康星刚刚被收复，东南战区已经基本平定了。这是帝国叛乱爆发以来少有的胜仗，现在估计消息已经传回国内了，或许民间早已传开了吧。那这样的话，宣传部的那帮人一定会把无命包装成英雄。这样无命就一定会被叫回去庆功受赏的。这和游街示众没什么区别吧……    嗯，如果无命是上午把消息报告回去……啊不，宫里的大人早就在准备了，那么加上代表议会的折腾，就是两天。嗯，加上这里的一天准备，差不多他就该在三天后出发。    不错，不错。    再忍两天就好了。牟任想到这儿，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这“豪华单间”的特殊舒适。

三.“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在窗外颤抖着。多么美好的一天啊！不是有位圣人说过，美好的一天从热闹的早晨开始。 “啊，外面又在干什么。两天的好日子都没法过。”牟任捏着朦松的睡眼，晃晃悠悠地走到监狱门口，随手就拉了一个站岗的士兵，指着外面忙碌的场景问道：“干啥呢？” 士兵下意识地拿着枪对着牟任，等看清后慌忙放下枪，但没有敬礼。这也难怪，牟任现在只是一个犯人。不过，他也并未在意。 士兵说：“少尉还不知道吗？今天姬将军要到首都上京去，听说那里举办了庆功宴。少尉，请你回去。” “靠，议会什么时候这么快。”牟任边说边回到了“寝室”，满嘴的“舍不得”，可心中却激动万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他从衣服内口袋中摸出一张磁卡，一边翻转一边在心中感叹着， 天助我也！ 速度一节节地往上加，舰船脱离了地面，飞向了浩瀚的星辰大海。这次回京复命，姬无命应议会的要求带足了人手。除了百余艘留下来戍卫永康星，其余都浩浩荡荡地驶向首都。一来是为了壮军威，二来也是为了保护这颗今日之星。 在这威武的编队中，核心的旗舰却低调地隐藏在后方，与其他舰船别无二致。但少有人见识过，朴素外表下，内部的奢华。 姬无命穿着白色笔挺的军服，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到了上京后，行程必定会十分忙碌。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后，他睁开了眼睛，坐直身子。 一般在三下敲门后，副官就能够进来，无需姬无命的命令。 “将军，飞行一切正常，按照情况预计将在六十小时后能够到达。将军，到达上京后，你要……”副官站在一旁，看着前方的投影，面无表情地报告道。 “停！”姬无命命令道，“不用了解，你清楚就行。” “是。” “哦，对了。帮我接通监狱。”姬无命饶有兴致地盯着立体影像，希望看到牟任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后，无奈的表情。 影像上出现了一位帝国士兵。姬无命问道：“少尉，现在怎么样了。” “报告将军，少尉现在在翻阅书籍，十分安分，已经看了一下午了。” “什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姬无命连忙清了清嗓子，询问道：“那些书是哪里来的？” “不是将军给的吗？”士兵有些疑惑，随即出去了。回来时，他手上多了张镶金的磁卡，“少尉用这张卡请求到的权限。” 这张卡，这张卡，突然姬无命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他在心里骂道：原来上次他问我借这张卡，是又去复制了一张。诶，能安静的看书，这是他最喜欢的事。慢着，他应该早就算出我要会上京，才闹出这些事。 “将军。”士兵看姬无命沉思着，试探地问道。 “哦”姬无命被拉回了现实，“退下吧，看好牟任少尉。” “是” 立体影像消失了，副官问道：“将军，这……” “算了，你去准备上京的事务吧，我在休息一会儿。” “是。”副官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姬无命端着面前紫砂茶壶，缓缓地倒了杯茶。这茶具颇为精致，制作工艺虽然保留了下来，但是数量极少，只是作为帝国的赏赐品。这套茶具陪伴了姬无命快５年了，他泡茶的技术不算顶级，也称得上娴熟。 可现在，大把茶水被洒了出来。 姬无命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白色的绢布擦拭着水渍。 这终究还是被你算计了。

好书

    午夜时分，万家灯火都已熄灭，皎洁的月光孤独地悬挂在天上，只有冷清的街道与她作伴。    可这份清净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两个警察蹲坐在一具尸体旁边，脸色十分苍白，不只是被月光映照的，还是受到了惊吓。秀美的容貌遮掩不了难以名状的惨烈。    可怜的人儿，整个身子被斜着撕成了两半。还有一只手孤零零地遗落在远处，似乎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好惨啊，又是它。这是这个月第六起了吧。”左边的警察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说道。    “快去报告头儿，这事情我们管不了。”     春和景明，鸟雀呼晴，大块的白云霸占着整片的天空，悠闲地飘着。    牟任推开门，赞叹着生活的美好，拎着菜篮子去菜场买菜了。这种悠闲平常的小日子，正是他所向往的，农夫山泉有口田。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种好日子，竟然发生在书里，或者这可能只是一个梦。刚开始牟任没有熟悉百十年前的生活，没有熟悉这个世界的出行、科技、节奏。    不过这也是生活，习惯后，还蛮享受的。    他还在自家不远处买了栋茶楼，名字就叫“茶楼”，客人则是街坊们。白天听邻居谈天说地，晚上自己安静地休息。    嗯，蛮好，蛮好。    （“福兮，祸之所伏。”）    滚！    说话的是牟任的毛，可能是头上的毛，是手上的毛，是鬓角的毛。只要他乐意，可以是任何地方的毛。会说话的毛，似乎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反正旁人看不见，听不到，牟任也不在意。     他平常会在茶楼开门前先去买菜，今天也不例外。但他走到菜场前的飞霞路时，却被挡住了。    热闹的人群挤满了整条马路，队伍两旁还有专门负责拦截过路行人的，阻止他们横穿人群。不过看这架势，不用拦都没人敢闯。    队伍中人们喊着各种口号    “交出凶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还我血汗钱……”“WTF”    “不要吵，不要闹，大家都是……”    “我说……”“听我一言……”“你们……”    ……    “严惩凶手！”    “严惩凶手！”    “严惩凶手！”    “取消强化人实验！”    “我们要知道最新的进展！”    ……    牟任望向人群前，天桥上的一位少女。原本混乱的人群，在她的手中变得井然有序，原本嘈杂的口号在她的引导下变得整齐。她的动作语言似乎有种魔力，能够让人热血沸腾，让人顿时充满力量，似乎全身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牟任看着少女粉红色的短发，活力可爱，应该是十五六岁的花季。    可是，染色的应该是不良吧……哎，或许，只是中二。牟任在心中想着。    “啊，小牟啊！”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牟任的思考。    “诶，李妈！”

“小牟啊，你怎么在这里，乱的很呐。”李妈是牟任的邻居。在这些街坊邻居看来，牟任仿佛是从小就生长在这儿的孤儿。不过，也正是他们，让牟任能够迅速地熟悉全新的生活。“啊，李妈，我本来是要来买菜的。李妈，你呢？”“我啊，你是知道的呀。听别人说这里热闹，我就过来看看了呀。”“哈哈”但很快牟任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才能散去，也没警察来管管。这样我连买菜也买不了。只能回去网上订了。”看见牟任空空的菜篮子，李妈一下子就急了，“你这孩子也是，订什么订。没菜就和李妈说一声啊。来，今天到李妈家吃饭。”“李妈……这好吗？”“什么好不好的，不要客气。再说了，我们家老头子到茶楼去，你也不是没收钱嘛。”“哦，好吧，麻烦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这么定了。”和李妈又唠了几句后，牟任准备回去了。临走时，耳边的口号声依旧不停，牟任回头望向天桥上的少女，轻轻地说了句：“真好看。”（“天桥遥遥，骄阳无光。所谓伊人，在那远方。”）头上悠悠地传来一声轻吟。 中午，牟任还是去了李妈家吃饭。李妈家离茶楼很近，几步路就到了。茶楼的生意就交给对门的老白帮忙照看。这里的街坊，牟任都很放心。李妈家只有她和她老伴。今天牟任来做客，李妈特意准备了许多好菜，老伴王叔也拿出了啤酒。本来是要拎出老白干，来个不醉不罢休。可考虑到牟任那可怜的酒量，只好换成啤酒。饭桌上把酒言欢，家长里短地聊着，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上午集会抗议的事情上。李妈把一块红烧肉夹到牟任的碗中，说道：“小牟啊，我跟你说啊，你是一个好孩子，不要参与什么集会抗议，乱的很啊。”“哦”牟任咽下嘴中的饭菜，“不会的，我只想过好小日子。”“嗯，我看那些人不是什么正经人，尤其是那小姑娘。”（“所谓伊人，在我心房”）“滚！”“啊？”“呃……李妈，没什么。”“你也别操这个心了”王叔说道，“小牟从不会参与这些事的，吃饭。”“也对，小牟，你看起来不像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太成熟了。”“吃饭，吃饭。”牟任连忙给李妈拣一筷子菜。“好，吃饭。”

天依旧是那么蓝，日子也变得平常如初，似乎没有事情发生过。只是牟任曾透过对面楼上的窗户，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一闪而过，很美丽。喝茶的邻里有人就打趣道：“看来小牟也到了思春的年龄了，是不是看上老白的女儿了。也别说，老白的女儿长得真水灵……”“小牟也是有才有貌，两个人可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啊。”“哈哈！……”茶楼里有响彻着日常的欢乐。 牟任笑了笑，继续烧着壶中的茶，心里明白，那个身影并不是白家大姐姐。不过说来也奇怪，老白家最近很少出门。算了，我管这么多干吗？继续工作才是王道，这种悠闲的平常日子得珍惜。 “小牟啊，给我泡壶碧螺春，照旧！”说话的是张叔，正将一个不锈钢水杯递给牟任。张叔是一位社区在保安，负责整个街道的安全。虽然一把年纪了，依旧奋斗在为人民服务的第一线。据说他以前是部队里的，后来退休了后又被派到基层来发挥余热。“小牟啊，周一中午你怎么不在茶楼啊！我找不到你”“啊，不好意思。”老白怎么没跟我说呀。“那天我正好没买到菜，就去李妈家吃饭。”“哦，下次来我家做客。”“一定，一定。给。”牟任将茶水灌入瓶中后，还给了张叔。张叔接过瓶子，凑近牟任耳旁：“小牟啊，你要是看上了老白的女儿，就快点去。不行的话，我去替你说。”末了，还补了一句“还是老白的女儿好，交友软件靠不住。”“什么鬼！” 茶楼的生意依旧都是熟人，成为了街坊聚集交流的好去处。空余时间，牟任也会打开手腕上的投影表。投影表是一块屏幕，能在空气中投影出可触摸的立体触板。这道和百十年后的科技差不多，只不过是投影的影像小了点。这似乎和百十年后少有相似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出行还是汽车飞机，星球间的旅行还只是在实验阶段，并未成型，更不用说大规模星际殖民。不过在月球上还是建成了一个小型的实验镇。百十年后的帝国，现在变成了联邦制。不过议会中的老家伙们还是一样讨厌。牟任浏览了一下近期的新闻。联邦头条在表上闪烁，不得不说这颇为一个不错的软件。相较于帝国新闻播报的生硬，它到会贴心地为你筛选，是不是还会夹杂一些笑话，男星酗酒打人，女星整容被曝，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周一的抗议活动却一点影子也没有，不过也是，在大人物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唯一的大事件便是连续杀害六名花季少女的凶手似乎被抓到了。看那照片，牟任却似乎感受不出以前熟悉的杀气。这个“普通”人和强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牟任又去网上随便搜了搜。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好奇，还是期许？他只是觉得此刻肉身仿佛与意识分离，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声音指示他。一口气输入了“抗议活动”、“飞霞路”、“强化人实验”等等关键词，换来的只是他的一句嘟囔：“宣传部的人嘴巴真严，速度真快。”又一连试了几次未果后，他躺在床上，仰楼上长叹。不过此时，他心中还有一个微茫的希望——“忽悠局”。“忽悠局”只是一个兴趣讨论组的名字，这也不是牟任主动去加入的，可能是别人拉的，也可能是随机分配的。如果记忆没错的话，这玩意儿，百十年后的帝国倒是没有。去“忽悠局”问问，牟任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毕竟潜水那么久，被突然发现是伸手党也是不好意思的。 躺在床上，夜幕已深，万家的灯火都暗了下来。透过窗户，望向楼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老白家的二楼。耳边传来了白天的谈话，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知道白家姐姐适不适合娶做老婆。 （星空点点，闪闪其心。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能！只要有信心！

能！强者是永不后退的！

牟任一直没有否认自己有色心，不过仅限于想象之中，这次的念头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回想自己的二十来年的青葱岁月，同过窗、扛过枪、分过赃，要是再园过房，不，同过一次床，那人生就圆满了。呸，呸，呸，在想什么呢？过现在的好日子再说。看着空荡荡的茶楼，牟任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是周六，每逢周六茶楼都会休业一下，这是牟任自己定的规矩。他又不在乎钱，只想找个时间，好好地给自己放松一下。反正大爷大妈们也不用担心，总有地方适合他们。所以每到周六，对面街道的棋牌店总会爆满。那里的老板曾经还暗示过牟任，希望他能注意下身体，多多休息。 正当牟任小心地擦拭着茶具时，茶楼的门被人“腾”地一下推开了。一个身影迅速地窜了进来，跌跌撞撞地摔倒在楼梯下。牟任被吓得差点连茶具都没有拿稳。他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放好茶具，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柄长勺，慢慢地向黑影移去。“啊，是你。”粉红色的短发映入眼帘，牟任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见到她，还是这样的情况。他随即反应过来，向四周望了一圈，确认没有旁人后，他把门重新关上，锁紧，确保再也没有人能进来。回到女孩身旁。再三确认下，她的确是之前天桥上的女孩。女孩此时微微张开双眼，急促地呼吸着，身上的衣服散落着灰尘，脏而凌乱，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请你出去。”女孩没有回话，努力地在急促的呼吸中挤出几个字：“帮，帮，帮帮我……”“对不起，请你出去。”牟任与她并不熟，他不想自己平常宁静的有序生活就此打破。女孩听了后，面色有些难看。带呼吸渐渐平静后，她艰难地右手撑着桌面，左手扒住楼梯的扶手，努力想要站起来。可还没等她站稳，右脚变一下软了下去，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幸好牟任一把拉住女孩的手，才没有使他摔倒。“咚咚咚”这时茶楼外传来了一阵用力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这时茶楼外传来了一阵用力的敲门声，牟任吓了一跳。他先将女孩安置在楼梯背后，再走向大门。随着脚步一点点地靠近，心也跟着敲门声跳了起来。他不免担心起来：若是警察来了，可就糟了。心中迅速地盘算着所有可能的情况，推演着相应的应对措施。十步，不多不少，正好让自己在心里有个底，也正好来到门前。贴着门，他仿佛能感受到门外厚重的呼吸声。牟任打开了门，摆出一副睡醒的样子，揉着双眼，问道：“谁呀？”“小牟啊，在干什么呢?这么慢！”“啊？啊！张叔啊，你怎么来了？”“小牟啊，今天调班，你看”张叔边说便往茶楼里走，将茶杯递了过去，“这不老规矩嘛，倒满。”“哦”牟任不敢拦住张叔，也不可能拦住。不过所幸张叔只是径直地走到柜台前，找了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张叔，下来敲门轻点，有事通话话呀。家门都要被你敲坏了。”“嘿嘿嘿，习惯了。”张叔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牟任一如往常般熟练地沏着茶，心思地时刻关注着楼梯后面，生怕被张叔发现。张叔接过瓶后，他抱歉道：“下次会注意，今天就麻烦你了。去休息吧”“没事。”送走张叔后，牟任长舒了一口气。他再次将大门锁紧，快步走到楼梯后，问道：“你不能走了？”女孩微微点了点头。牟任心中有万般不爽，好好的一天就这样，真麻烦呀！哎……看来只有治好了那个女孩，才能送她走。又不能抱她离开。（伊人独醉，在我怀中）呸，在想什么。现在只能请医生上门了。 “啥？找不到路了，不会问别人吗？不会用导航吗？不会……”人到霉处，喝凉水都会塞牙。诚不欺我。虽然牟任清楚自家所处的街道，小路七拐八拐的，外人极易迷路。但他还是满腹牢骚，不发不行。他对女孩说道：“别乱动，等我回来。”说完，他便出门去了。 好不容易才带着“路盲”医生找对了路，一路上还得听医生的抱怨。作为一个医生，怎么就这么多话呢？推开门，只听见医生“啊”的一声大叫，牟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努力吧

谢谢，一起加油！

漆黑的房间显得格外的狭小难受。唯一的光亮是从墙上发出的，但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微不足道。“下一个”“诶，何时才是头啊！”“妈的，最近犯事的人怎么这么多！烦死老子了。”“不太平呀，快点审完还要回家呢。”“强化人的案子还没有破，现在又要折腾这茬……”“嘘！不要命啦。”“有种他们自己查，不要找我们呀。”“听说他们两派也闹得很凶呀。”“……” “警官大人，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妈的，你只会这句话啊！信不信老子削你。”“别激动，老关。”屏幕上坐着一群警察，连审理了好几个犯人，脸上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有的还打起了哈欠。牟任看着其中那个“张牙舞爪”的警察，心中情不自禁地吐槽道：“你以为你能爬出来咬我啊。”嘴上却装出一副害怕而又委屈的样子，“警官大大，真的没有了。”旁边一位年纪颇大的警察摁住激动的同事，望了望四周，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估计你也是初犯，早点说清，你也少受点苦。” “砰！”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明亮的光亮从外面发疯似地冲入房间，赶走了黑暗，也晃的牟任眼睛难受。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听到门响，屏幕上的警察们都转过头，想要穿破屏幕，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问不出来就交给我们吧。”男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年老的警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谁呀！”男子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不理不答。“喂，站住！警局审案，旁人不得干涉。”男子缓缓地走到牟任面前，突然猛地伸出手抓住牟任的手铐，一掰，一扭，手铐就像面条了一样变形脱落。“告诉你们的头儿，强化人的案子给他了，这个宪兵队要了！”牟任在心中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子一个手刃劈在他的后颈上，眼前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漆黑的旷野上不知沉寂了多久，在它最远最深处，点点的亮光萌发。亮光很弱小，似乎很容易就会被四周的黑暗所吞噬。它在黑暗中艰难的生存着，艰难地挣扎着，痛苦地扭动着它的微小的身躯，如果算的话。向他跑去，或许能找到光明，或许能得到救赎……

期待

向他跑去，或许能找到光明，或许能得到救赎……越跑它就越近，越近它就越亮。渐渐地，牟任似乎冲破了最深处的黑暗，来到了光得而怀抱中。光亮向四周蔓延，蔓延得无边无际。整个视野都被亮光统治。它不分青红皂白，不理会牟任的感受，如同野兽一般向他袭来。光，不在和煦，不在温暖，只剩下了刺眼。刺得让人心痛，刺得只想退缩，挣脱光的怀抱，重新回到黑暗中去。一切却无济于事，退，无处可退。它袭向全身。痛！ “啊！”牟任尖叫着弹了起来，但又立即被身上束缚着的绳子，来回到了床上。是的，牟任被全身死死地捆着，麻痛地躺在一张硬木板上。木板的硬搁得牟任的骨头生疼，木板的冰冷让他头脑死一般地清醒。有限地转动头，四周明晃晃的，晃得牟任又似乎回到了怀抱中。“起来了？”问候的男子正是打晕他的人。男子笑眯眯地看着牟任，像在观赏一件玩具，手慢慢地抚摸着牟任。皮肤上传来的触感，让牟任一阵恶心。想躲，却被硬生生地固定住。他不会……牟任想都不敢想。男子收回抚摸的手，按在一个塑料小人的头上，温柔地说:”醒了就说吧。”“说什么。”“说所有你知道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哦？真的？”“我该说的，之前都说了。”“没了？”“没……没了……啊！”白光突然又一次出现在牟任眼前。一束、两束、三束、十几束、几十束。四周纷纷涌现出更多的白光，一个接着一个，一次又一次地轰向牟任。明亮，耀眼，眼球仿佛要被刺的爆裂。突然，一瞬间一切又归入了虚无黑暗中。结束了，还是，瞎了。无边无际的寂静后，明亮又起。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再一次被强行地拉入亮光中，接受闪耀的洗礼。爆裂的感觉又泛上来了。 “说不说！”“啊……该说的我都说了……啊！”光明，黑暗，不知已经徘徊了多少次，大脑和眼睛都渐渐地麻木了。闭上眼，对外界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我……投降……”

白光，无尽的白光，这次它终于没有再次归终于黑暗，一个身影逐渐地从白光中浮现出来。粉红色头发的女孩。是她？身体飘近，四周的白光不再刺眼，这，这是白家的姐姐。白家姐姐慢慢走向牟任，头发越来越白，身形愈加衰老。再仔细一看，竟成了李妈。李妈有些失望地看着牟任，温柔地问着：“小牟啊，说吧。” 牟任惊醒，汗早已浸湿了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中，木板翻转了九十度，牟任竖着地面对着男子。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深黑色的宪兵队服在男子身上穿出了一丝优雅的味道。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却让他看起来只剩下阴森和恐怖。纯黑的头发，鹰一样的鼻子，嘴角的一丝微笑。他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本不该属于人间。牟任无力地说道：“我只知道地址……”虽然牟任心中并不确定，但是他再也不想感受那种无望的痛苦了。“是的。说吧。”男子依旧只是微笑，不经不慢地说道。“她，她们，在……”牟任心中闪过一丝的犹豫，但很快就一闪而过。“在东湖路1164区。”男子沉思了一会儿，望着牟任，笑容更加灿烂了。“砰！”牟任的头上终于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血花。 解脱，伴随着痛苦，这一切，终于结束了。虽然有些不甘……

李妈有些失望地看着牟任，温柔地问着：“小牟啊，说吧。”说什么，说了就死了。牟任暗暗嘲笑道。 “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说吧。”越来越多的声音出现，一个个熟悉的街坊身影走出了白光，加入了进来。他们都望着牟任，期待着一个答案。语音越来越重复，越来越单调，越来越趋向统一，就像是一台复读机，只是在机械地重复着。单调的机械音让牟任心中发毛，难受地从梦中醒了过来。他努力张开疲劳无力的眼睛，支撑着沉重的上眼皮。男子依旧在微笑着，微笑地看着牟任，似乎能看透牟任的内心。这笑容很是玩味，好像男子心中早有答案，牟任只不过是无聊时的玩物而已在某一瞬间，这笑容仿佛凝固了。这笑容并不自然，似乎，像是机器零件生拗出来的。突然，牟任发现面前的男子似乎只是一个机器，一台冰冷的机器。他真想撕下男子的“假面具”，看看这微笑下隐藏的秘密，那早已被程序固定住了的喜怒哀乐。“说吧。”男子并没有对牟任的沉默感到一丝丝的不耐烦，依旧波澜不惊地问着。听到这一声，牟任的心里更加确定了。之前内心的不舒服，源于这无生命。靠，自己竟然被一台机器给耍了。牟任心中十分的不爽。该怎么办呢。虽然不爽，但是面对一台陌生的机器，牟任心中生出些许无力感。来自百十年后的他，竞对智能机器人所知甚少。百十年后的帝国，也只有在军方的科研局中会有这类东西，平常人家基本无法得知。这百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全身的疼痛打断了牟任的沉默。“说吧。”“我不知道。”“啊！” 眼前又浮现出街坊邻里的身影。“轰”的一声，突然白光散去，燃起了熊熊大火，街坊邻居们像纸片一样，失望地盯着牟任，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牟任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逐渐地被大火吞噬。门前的大树、树旁的房屋、街道、茶楼、印象中的一切事物，都随着火焰消失，殆尽，化为了袅袅的炊烟。“啊！”牟任恐慌地醒来。虽然知道这只是那个机器所制造出来的幻觉，但还是心有余悸。能熬下来吗？相比死去，活着感觉更好。为了活，为了弄清这一切。不能在这里就不明不白的死去。这时的牟任多么希望姬无命能出现。但这只是一种离谱的幻想。 现在能做的只有——拖。

牟任认定了男子是一台冰冷的机器，但机器发展到如此以假乱真的地步还是难以置信。或许，那个男子只是个面瘫……这只是牟任残存的幻想。相对于机器，牟任和真人打交道的经验更加足。“说吧。” 机器，说不定和真人相比还是会有些不同。也不知道它发展到何种地步了，或许可以……“大哥，你不是人……对吧？”牟任冷不防的一句话惊了男子一下。他愣住了，笑容也消失了，似乎在思考这没头没脑的话。很快，他又戴上了笑容。可是，这笑容已非之前，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轻蔑，一种傲视一切的轻蔑。男子，笑着看着牟任，似乎在看着一个将死之物，一个垂死挣扎的小蚂蚁。牟任连忙说道：“大哥，这个吧，有话好好说，有些事我还没和你交流呢。”看到男子的杀意减轻了，牟任继续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抗议者的住处？”“是。”“东湖路。”“说，东湖路很大。”“大哥，我会说的，不要急嘛。诶，诶，大哥，别激动……你看反正我都要死，你能满足我死前一个愿望吗？”男子迟疑了一会儿，身体僵在原地，黑色的瞳孔缩小，颜色也变淡了，嘴巴喃喃地动：“程序……”。半晌，他微笑道：“你有1分钟，说吧。”“我去，才1分钟！”“58,59……”“好，好。”牟任润了润嗓子，郑重地说道：“大哥，你能和我讲讲你们机器人吗？”男子听闻后，笑容迅速地消逝了，瞬间一股无形的杀气从身上爆发出来，压得牟任心口难受。“大哥，大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男子不为所动，不过很快杀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就这么短时间，牟任也被闷出一身的汗。男子恢复了往常的招牌笑容，不紧不慢地数到：“43,42,36……”“我去，不带这么玩的！”牟任心中大惊，事实似乎超出了预期。虽然本质上还是一台冰冷的机器，但它远比牟任想象中更“狡猾”。“30,29……”“大哥，大哥……”“24,25……”时间滴滴地走着，在男子机械的报数中悄悄流逝，走得是如此坚决，不留一丝情面。完了，此身要交代在这里了……牟任心中惶恐地想着，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如此的真实，是如此的近，而不单单是一个梦……  隔着玻璃窗，听着男子机械的报数声，那仿佛来自死神的脚步。突然，一个女人走过，金黄的头发格外耀眼，身边跟着两个联邦士兵。士兵穿着宪兵队的黑衣，而女人却穿着红色的军服，红得却不像染上去的，而像是天生的，血一样的红色。这是男子转过身，毕恭毕敬地站得笔直，全无刚才的可怕气息。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叫到：“82 ，61 ，67！”女人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径直消失在牟任的视线中。“没用的，这间房间是完全隔音的，外面一丝声音也没有。”男子微笑道。牟任垂下了头，紧紧地瞑住嘴，出去的机会似乎变得渺茫。“82 ，61 ，67，这是什么意思？”男子问道。“呵呵，用你的大脑好好想想啊……啊……”男子一拳打在牟任的肚子上，轻蔑地说：“这个时候还嘴硬。哼！”这是可以掰断钢筋的手劲，打得牟任一下子晕死过去。 活着的意义或许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回归黑暗，回归宁静。

“醒一醒，牟任少尉。”牟任慢慢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了身边站着的士兵，墨绿色的军服在他眼中突然变得如此的和蔼可亲。牟任压制着心中的喜悦，晃了晃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报告少尉，现在是帝国时间107年9月16日上午8点28分。帝国万岁。”“帝国万岁。”看来自己真的是做了个梦。内心紧绷的线松了下去。“少尉没事吧，看你一下子睡了2天2夜，我担心……”只过了两天，诶，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肚子也有一点饿了。“帮我去倒杯茶。”“要不要吃点……”“呃……好的。”“是。” 看着士兵离开，牟任继续回味着梦境，脑中感觉有许多的疑惑需要解决。之前到底是梦还是什么？虽说像梦，但是有如此的真实。那种死亡的感觉……面前的《联邦通史》摊开着，停止在意识迷糊前的那一页。自己是看书睡着的，莫非……还有，那个女人是谁？……即使不是梦，还能回去的话，自己要好好准备一下。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吃饭最重要。 吃完饭，解决了肚子的抗议，牟任躺在床上。虽说现在是满腹疑惑，但经历了身体和心灵的摧残后，牟任真的不想今天再去调查。每个星球上都有中央数据库的入口，自己手上还留着姬无命的权限，明天就去看看。相比在茫茫多的数据中大海捞针，牟任更喜欢从古书上找到答案。但是上次的“梦”让他着实不敢再去随意冒险尝试。之后的一周，牟任往返于监狱和数据库之间。数据库入口位于永康星帝国图书馆的地下室，距离监狱并不远。每天早上吃过早饭，牟任就会带着小武——看守他的士兵步行前往。小武名为看守，实为保护。每次查资料的时候，牟任都会送小武一杯手磨咖啡。虽然牟任才来永康星不久，他就找到了一家手磨咖啡超好喝的店。说好喝，小武到没太觉得。有次他去那家店看了一眼，立马就知道了。嗯，女仆加咖啡，味道真不错。牟任天天来回奔波。不住在图书馆中，这也不是他吃饱了闲着的，他只是担心自已又莫名奇妙睡去。现在唯一放心的是，躺在监狱的床上睡觉，盖亚丝娜的被子就不会“穿越”。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上京郊区人烟稀少，空气清新，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也远离了雾霾的怀抱。微微的风沙沙地吹着，暖暖的夕阳斜挂在绝壁上。一座矮小的木屋坐落在哪里，原木结构，只有两层楼高。“联邦宪兵队，强化人实验，布吕妮……”姬无命坐在木制的躺椅上，左手端起一个茶杯，轻轻地吹了口气，平静的水面出现了一圈圈的波澜。仰视着屏幕上滚动的词条，嘴角微微扬起可见的弧度。牟任是借用他的权限，一举一动自然便落在了他的眼皮底下。他怎么会对联邦的是感兴趣了？有意思。 “嘀嘀嘀”“无命，休息的怎么样了……”

虽然经历了一次大战，但永康星的城区保存的还相对完整，人们也逐渐地恢复了平日里的生活。感谢苍天，感谢神明，可人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口中的救世主，正苦恼地遨游在数据的海洋之中。连续几天的奔波，牟任也和图书馆看门的大爷混了个脸熟。大爷看起来很喜欢牟任，总是说现在再也找不到如此爱书的小孩了。时隔了一百多年，数据也很难再找全了，不过基本的信息牟任也大致上摸清了。例如宪兵队的监狱被描述为人间地狱，进去的人很少能活着出来。即使出来了也都很快就变成了精神病人。牟任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外例，不过或许回去之后……好在宪兵队的历任长官资料都被保留了下来。“汉斯特，考拉杨……布呂妮……布呂妮，对应该是她。”牟任轻轻地念叨。“嘀嘀嘀”牟任刚查完数据，正准备和小武下个馆子的时候，手腕上的腕表不分时宜地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的身影，牟任立马在脸上堆出一副笑脸：“老大，您在百忙之中怎么有空来慰问一个有罪之人呢？”“哼，少来这一套，你这馊油包，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老大，怎么会？在监狱里我可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认真学习……”“我大概明天就要离开上京了。”“啊？”牟任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好好休息吧。”说完，姬无命的影像便消失了。姬无命明天就要离开了，估计只剩下三天的安稳日子了，要抓紧了。牟任在心中打定了注意。 回到监狱后，牟任郑重地来到书桌前，看着被翻开了一半的《联邦通史》，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我从最后看起，是不是能直接跳到帝国建立后的和平岁月？

（一只孤独鸟在啼叫，  穿过夏天  绿茵茵的草地，  风放飞着自由，） “有人吗？”牟任对着漆黑的四周叫道。没想到这次又出错了，他想到一个江湖上的说法，说的是在两个世界之间存在着一个夹层。莫非自己就掉到所谓的夹层中了？黑黑的，静静的，荒无人烟，貌似还真是……正当牟任沉思时，远方的远处逐渐发出淡淡的微光。四周成型，土地在脚下延伸，一排排的门伫立在身旁。门只是简单的门，简简单单地立在地上，并未镶嵌在墙上或任何地方。似乎可以看到门后面的物体，可无论怎么努力，那些门就如此蛮狠无理地挡在他身前，遮住了他偷窥的视线。静静地立在那里，只有门，又不只是门。 似乎是墙，是网，是一切。 理了理思路，考虑了良久后，他缓步走到一扇门前。握紧门把手，用力推开。门后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一无所有…… 一个女子的身影漂浮在眼前。身影很模糊，但是仿佛有股力量吸引着他。一步步走向那个身影，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不知道跑了多久，距离却一直没变。他停了下来，他却继续前进，消失在远方。他始终都无法看不清。  醒来时，牟任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木椅子上，面前是干净整洁的办公室。金发女子端着酒杯，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牟任心中感到些许懊恼，悠闲于太平年间的想法破灭了。但他转而又一喜，那个恶魔般的机器人终究还是替自己传达了信息。“东湖路1164小区，地址是对的，谢谢哦。”怎么会！牟任心中一紧，她怎么会……金发女子放下手中的酒杯，边说边向牟任走来。一股浓郁的香气也随之袭来，不知道是香水还是体香，熏得牟任有些微醉。金发女子来到跟前，右脚踏在牟任的大腿上，身体渐渐前倾。右手挑起牟任的下巴，目光不期而遇。狐媚的眼瞳散发着诱人的魔力，望穿了秋水，望得牟任心醉，醉在这温柔乡。迷离的眼神似乎能够吸取人的魂魄，无法抗拒，心甘情愿。牟任害羞地转过脸。女子凑近他的耳旁，“你猜错了，应该是85,60,87”伴随着一股暖气呼向他的耳内。在牟任的惊讶中，金发女子右脚往前一推，牟任便连人带椅翻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碎了红粉的印象。真是个女魔头。在女子放肆的笑声中，牟任拍了拍衣服，收起了心中的杂念，认真了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呵呵，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住处的。在我看来，你根本不认识她。”牟任皱了皱眉头，“哦？她是我网友啊，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哈哈！”妖媚的笑声打断了牟任的辩解，“不用装，没用的。”牟任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若有所思。她能看到自己的内心？他在心中产生了一丝的慌乱，不知道金发女子挖掘了自己多少事。或许她连百十年后的记忆也知道了。牟任这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经受过的恐惧，甚至超越了机器人给予他的。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全部被看光。打牌的时候摊着打，玩星际的时候被人装了开图小软件……但愿毒奶能救自己……牟任不敢再往下想。“你不知道不回答女士的问题很不礼貌？” “我是猜的。”牟任调整了一下心态，说道，“那个女孩的衣服十分的脏，上面有许多的沙粒，鞋上还粘了水泥。在我们城市中，只有建筑工地才会有黄沙和湿的水泥，还应该是小型的工地。大型的工地政府早就要求更换干净的材料。衣服上有擦拭的痕迹，但鞋上却没有。想必那个女孩是很匆忙地路过工地。恰巧，我偶然看到东湖路1164小区有修缮的工地。”“呵呵，所以……”“我可以走了吗？”“不错不错，真够聪明的。”金发女子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那我可以走了吗？”“她叫做方婷，不叫“那个女孩”。”“我可以……”“帮一个不相识的人，我有点好奇。”金发女子转着酒杯，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愿。“我可以走了吗！”牟任又问道，这一次他加重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走？”

“走？我把你绑起来了吗？还是，你舍不得我？”……“哈哈……”看着牟任的窘色，金发女子得意的笑着。“你……”牟任憋住心中的怒火，“永远不见，布呂妮上校。”话刚出嘴，牟任立马愣住了，瞳孔微张，发现了自己的错误。金发女子似乎到没有听清，她将红酒饮尽，放在桌子上，朝牟任妩媚地笑了一下“啊呀，我对你的好奇越来越强了。来，和姐姐去一个地方，小任任。”牟任苦笑了一下，身体慢慢地向门口移动。布呂妮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箭步拎起牟任，“慢死了，是不是个男人。”“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啊！”头撞地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动听…… 布呂妮走在前面，牟任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一步都不敢落下。稍微慢一点，布呂妮的的笑脸就会出现。笑得他心惊肉跳。走过长长的走廊，两旁都是一个个明亮的房间。牟任看着里面的人躺在“板”上，痛苦地挣扎着。虽然他听不到声音，但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似乎不绝于耳。这些人有几个他有点印象，就在那天的天桥上，还有……。突然，他的心中莫名地一颤。布呂妮停了下来，“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牟任愣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些人都会死吗？”“不是这句。”“啊？……为什么要抓我们？”最后一个字，牟任格外咬的很重。“呵呵，果然。”布呂妮笑了笑，“稳定，你信吗？”“那为了稳定，更不应该抓人。这会越闹越大！”“幼稚啊！”布呂妮摇了摇头，“一条消息终究会被淹没，但那些”布呂妮提高了声音，“可笑的行为艺术才会扎根于人们的心底。他们抗议，不就是为了博取同情吗！可怜！” 走到了尽头，一道绿光扫过布呂妮全身。走廊的灯突然全灭，漆黑一闪而过。待到再亮时，牟任震惊了。

空旷的房间如此的大，大得照出了心中的空，映衬出内心的小。一块电子屏幕横在眼前，站在一个圆形的平台上，和布呂妮一起。电子屏幕被分成无数块小区域，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讯息。各式的信息想囚徒一般困在，黑色的屏幕上，努力地想挣脱束缚，逃出生天。牟任定睛一看，竟然是不同兴趣组的讨论内容，一览无余。他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们监视……”声音变小，愈加无力。布呂妮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个关怀白痴的眼神。冷汗渐渐冒出，打湿衣服。虽然以前有所猜想，但……帝国也没这样……等等，帝国…… 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笼罩在联邦身上，严丝合缝地关怀着每一位人的日常，衣食住行，谈资八卦。愈加信赖腕上的屏幕，就愈加被网所束缚。这分明就是被扒光了看。可……牟任突然厉声质问：“你们既然有监视，那为什么不去阻止抗议！”布呂妮打量着牟任，摇了摇头：“你真傻。”牟任望着电子屏幕沉思着。“联邦上上下下百十亿人，上千亿个兴趣组，无义数计的信息，你以为我们忙得过来？就算靠筛选和机器演算的处理，也无法完成的。还有，你觉得我们宪兵队的权力大过天了吗？就凭着几条信息，几次的讨论，就能去拿人，就能去阻止？我也想呀。呵呵，这可是联邦，言论自由的联邦……” 牟任无言以对，唯有默默的沉思。这时，布呂妮的腕表响了起来，一个人影出现在上面。     “上校，联邦11区上伦街欲发生了大型集会，人数超出预计。”“明白。”布呂妮关掉了通讯，对牟任说：“第3次了。一切才刚刚开始。”说完便离开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去缩小影响。” 回味布呂妮刚才的一番话，一位带着眼睛的士兵来到他跟前，彬彬有礼地说：“上校为你安排了临时住宿，请跟我来。”“谢谢。”牟任伸出友好的手。士兵愣了一下，但也随即礼貌地接受了这份友好。

又是漆黑的环境，牟任本能地提高警惕。刚才他还是躺在住处的床上，现在却漂浮在黑夜之中。他感觉自己躺在什么东西似的，轻若无物，似乎是被一整团气所托住。（迷途的女孩，  你的香气将领我  到你哪里？）……这家伙，好久没注意了，这鬼毛啥时候回来的？ 正当牟任沉思时，时空颠倒，一阵晕眩，耳边传来了吵闹的议论声。“橘子，你听说了联邦杀害少女的事情吗？”“凶手不是抓到了吗？” 牟任晃了晃脑袋，之间一群人围站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有的眉飞色舞，有的口沫横飞，就是没有注意到陌生人的闯入。  身后就是门，似乎似曾相识。颜色，质地，一模一样。 这是门后面吗？那之前……有点想出去，但牟任更想听讨论的内容，好奇心使然吧。右手握住门把手，拉开一条缝，右脚卡在门框与门中间，留下一条退路。 “都是自己人，抓什么抓。”“啥？”“你还真以为普通的罪犯干得出这种事。听说这是军方科技部研究的强化人干的。”“为什么？”“谁知道的啦，或许是不小心的啦。”“我倒是觉得这是军方在拿我们测试强化人。”“靠，不可能吧。”“妈的，这狗*的政府，什么**事做不出来！”“太恐怖了。”“小美啊，你要听话，不然他们半夜会把你抓走的，然后慢慢地用刀一片片地……”“啊！……”……

“炮哥儿，最近吃的怎么样？”“不错，那个最近联邦农场产的菠菜蛮好吃的。”“哎呦喂，老炮儿，骚吃点呐。”“是呀，你听说了吗，Dr.Ghost发表了一篇报道，说菠菜中含铁。”“这不是很正常嘛，本来就含有铁元素。”“不是的呀，听说联邦农场为了提高菠菜检测时的铁元素含量，定价更高，就在种植的时候，将成吨成吨的铁粉融入水中灌溉。那可是会吃死人的。”、“天哪，怪不得我吃的时候嘴里喳喳的……我的天……呐……”“联邦农业局都不管管吗？”“管谁，管他老子吗？”“妈*，这帮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