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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兮初晨

旭日兮初晨

LV16 2016-11-23

【和心玉】

作者:旭日兮初晨

连载最近更新: 下篇 和心玉碎 12 又是一年夏,钟离宣来到衡阳已过一年,这些日子里,孤一剑可谓是对钟离宣进行了全方位的指导,至于赵折睨,他本身就有一套功法,于是二人在这些时日里没有少过对练,只是每一次都是以钟离宣失败告终。 一日,江湖谣传方白死于边塞,难以置信的钟离宣决定告别孤一剑前往边塞探查。 “边塞危险极大,匈奴士...

作品简介:方白因黑衣人追杀陷入森林,却于森林当中救得一婴,依照死去的妇人之托照看婴孩,十三年后造成黑衣人麻烦。方白对他视如己出,另黑衣人惊讶的是,和心玉在这孩子身上,而那块玉却因黑衣人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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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兮初晨

    楼主 LV16 2016-11-23
    上篇 经世大儒
    1
    “追!别让他跑了!”一名黑衣男子说到。
    这名黑衣男子连同着另外几人,追杀着前方一名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也不回头,轻功一跃,跨出七八米远,黑衣人也不是庸手,二者轻功能力相差不多,这也注定这追杀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
    白衣男子名叫方白,只因路过某村,见有人调戏女子,出手搭救,不料被这群黑衣人发现。自己本不想惹祸上身,于是匆匆逃离,这群黑衣人反倒是紧追不舍,简直有失风度。
    方白回过头来,道:“诸位,江湖事多,何必穷追不舍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明显不想与方白交流,只一个劲儿地追着方白。
    前方有一林,无名,但隐隐当中听得有阵阵兽吼。方白已是不再管逃往的地点怎样,他径直的就架起轻功飞了进去。
    几名黑衣男子略作踌躇,也是跟着飞了进去。
    进到丛林,方白便不再四处乱窜,他偏偏就往那吼声强烈的地方逃去。
    后方黑衣人紧追不舍,不知怎的,一个黑衣人竟然追了上来,紧接着,其它几个竟从周围跳出。
    “看你往哪儿跑!”一名黑衣人说到。
    “你们何必要逼我如此?前时西湖,莫非还嫌害我的不够么!”方白道。
    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具,也看不清模样,他用尖锐的声音说到:“少跟他废话,上!”
    这群黑衣人一共十五人,武功着实了得,个个手中两把匕首,寒光渗人。只见其中一名黑衣人跳到了方白近前,挥起匕首直接从方白胸前扫过,方白哪敢大意?他脚尖抬起,上身后仰,身体跟着往后掠去。其它刺客见状,从四面八方将匕首挥来,方白见此,转了个身,一手撑地,侧着身子,两脚向刚才那刺客蹬去,那刺客被蹬走的同时,横扫的匕首从距离方白身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挥过,几名黑衣人正往前一迈,方白那只撑地的手一用力,立即抬起,竟然躲过了这第二波攻击,旋即在黑衣人将匕首再次抬起时,方白已从包围圈中撤出,只是衣服被划了几道口子,那只撑地的手亦是受了些擦伤。
    方白从包围圈中撤出,一点也不迟疑,马上运起轻功逃走,那些刺客一时还未缓过,方白就此拉开一段距离。
    在丛林中全力奔逃!
    近了,更近了!方白能够听到丛林当中兽吼声加剧,当即也管不得身后,立马跑去。
    那兽吼声原来是一群狼与两只老虎,再看,在它们中间,一具人的尸体倒在那里。方白见状,心中愤怒,却是毫无办法,自己况且不保,哪里管得上他人?念了一声“罪过”,他灵机一动,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对准那尸体扔去。
    老虎与群狼相持许久,双方早耐不住,方白这一扔,成为了二者开战的导火线。
    不久,令黑衣人惊讶的是,就在刚才,有群狼从身边退走。黑衣人略作迟疑,还是向前追去。
    两只老虎正吞食着尸体,这具尸体面目全非,身体也已经残缺不全,在他身上,几块碎布搭着,不是方白的衣服又是何物?
    “看来我们来迟了。”一名黑衣人说到。
    “走吧,回去告诉统领。人已经死了。”
    说完,这群黑衣人又窃窃私语了会儿,再互相望了一眼,走掉了。
    四周无声,可是过了几分钟,那几个黑衣人再次出现。他们彼此望了望,又走了。再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折回来。
    “看来真的是死了。”一名黑衣人说道。
    这次,几名黑衣人走时再未互望。
    藏在虎穴里的方白早已吓出了冷汗,黑衣人最后一次回来时,老虎已快进食完毕,若是这群黑衣人再不退走,方白只怕是难有活路。
    “罢了罢了,幸好人走了。”方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转念一想,方白也不想出这丛林,于是找了一处水源、寻了一处竹林,就在那里住下。

    2
    几月后,方白听得林中有人呼喊,正在打水的他立马放下水桶,展开轻功前去。
    近了,一名妇女抱着一名男婴,在林中逃窜着,在她身后的,是前时与两只恶虎争斗的狼群。突然,一只狼猛地朝妇女扑来,将她按倒在地,并用爪子疯狂的撕裂这妇女的后背,这名妇女尽管如此,依然将男婴稳稳地抱在怀里,她浑身颤抖,显示出她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畜生!还不离开!”方白见状,心中愤怒,他从地上捡起一竹枝,就对着群狼刺去,群狼见有人挑衅,一声嚎叫,对着方白冲来,群狼各种扑击,却是伤不到方白分毫,方白一根竹枝,反将群狼打的浑身是伤,群狼见收不到好处,渐渐不再包围方白,一声哀嚎退走。
    “孩子……救救……救救我的孩子。”妇人见到方白,说到。
    方白赶忙过来,对着妇人说到:“别动,我先给你包扎。”说罢,方白扯下一块白布,准备往妇人身上裹去。
    妇人见状,带着哭腔说到:“不,不用了,我已经……没救了,拜托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
    方白叹了口气,这一叹气,妇人急了,她死死地抓住方白的衣袖,道:“求……求求你,请你……答应我,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方白侧过脸去,眼睛一闭,叹了口气,又转回来,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女子凄楚的笑了一笑,这让方白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子,在西湖……
    唉,罢了罢了,往事还想作甚?方白想。
    女子见方白愣住了,怕他改变主意,便说到:“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照看……玉”正当此时,那女子头往侧面一斜,再也说不出话来,方白试探一番,已是死了。
    方白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女子装束,却从她腰上看到一玉佩,上刻有“钟离”二字,方白口中念叨:“这‘钟离’莫非是那个世家不成?”
    说完这话,妇人身下孩子的啼哭传来,方白抱出孩子,在孩子身上,他发现一张宣纸写的书信,转念一想,方白说到:“既然你母亲所配玉书‘钟离’,你身上又有宣纸书信,就叫你钟离宣吧”,这么一说,方白把孩子放在手里抖了抖,说了一声:“乖”。
    那孩子看到方白安慰他,竟然不哭了,一只手放在嘴边,另一只手向方白的脸抓去,这让方白又生故情,然而终究他还是摇了摇头,抱了孩子回到竹屋去了。

    3
    转瞬十三年过去,方白对钟离宣视如己出,倾自身所学教导钟离宣,钟离宣亦不负所望,剑法已经小成,一本《论语》,被它背了个烂熟。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钟离宣坐在树枝上,颂到。
    正此时,一朵剑光从旁侧击来,钟离宣慌不迭的从树枝上跌落下去,屁股摔了个正着。
    “哎呀,真疼,谁呀?”钟离宣抬起头来,令他恐慌的是,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这让他心里感到害怕,突然,钟离宣感觉后背一凉,他朝前翻了个身去,一抹寒光从他身后掠过,吓得钟离宣心里一阵冰凉。
    钟离宣连忙倒退回竹屋,关上了门,正逢此时方白外出,每天这个时候方白都要出去,等到了午时才会回来。
    距离午时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钟离宣在这静悄悄的屋子里,虽然这是一件封闭的屋子,可是钟离宣依然觉得敌人能够轻易的杀死他,现在之所以还没动手,想必是正在暗中观察着。
    一念如此,钟离宣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暂时是安全的,过了几分钟,他本来抵着门,为了不让刺客进入,但此刻一放松,他的身体往后挪了一些。
    而就在此刻,门“砰”一声撞开,将钟离宣撞飞出去,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久,一个脸上蒙着黑色面纱,身着黑色紧身装的男子走进,他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钟离宣,又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景象。
    “小孩儿,这里不止你一个人住吧?”黑衣人问到。
    钟离宣早就懵了,哪里还知道怎么回答。
    “说话!再不说话宰了你!”那黑衣人恶狠狠地说到。
    “我……我一出生就一个人住在这里。”钟离宣看到黑衣人时,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善茬,于是在回答问题时,自然多留了一个心眼。
    黑衣人目光尖锐的望着钟离宣,道:“真是你一个人住?”
    钟离宣使劲点了点头,深怕黑衣人觉得自己回答慢了。
    “你撒谎,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这里明明有两张床!”
    一见被识破,钟离宣连忙说到:“还有我师傅,我和我师傅也住在一起,他对我可好了。”
    黑衣男子目光闪烁了一下,他看着钟离宣,迈出脚步向他走去。走到钟离宣身边,他轻声的问:“那你能告诉叔叔,你的师傅是谁吗?或者告诉叔叔,他到哪里去了?”
    钟离宣此时心里慌急了,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够告诉他方白的下落,于是他回答到:“师傅教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名字,每天师傅都要出去,要过很久才会回来。”
    黑衣人一听钟离宣这话,心里有些打算,他说到:“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没有撒谎!”
    钟离宣一听这话,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黑衣人锐利的双眼,那双眼睛充满了血腥,有着极为果断的味道。他偏了头,竟然不敢与之对视!
    黑衣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抓起钟离宣,把他紧贴在墙上,道:“你这小畜生,说!这屋子的主人究竟是谁!”
    钟离宣哪受得了这般,他双脚都悬在空中,脸涨得通红,双手试图把黑衣人的手掰开。
    “你这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我再问你一句!这屋子的主人究竟是谁?”黑衣人也怒了,自己被分配到这荒山当中,调查当年方白死因,本以为方白已死,却不想这林中竟有一竹屋,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见钟离宣许久不说,他拿起手中的匕首,对准钟离宣的喉咙,就准备横切下去。
    要怪,就怪你师傅吧!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匕首距离钟离宣不到两尺时,一颗石子从窗户砸了进来,稳稳地打在了匕上,让那匕首飞了出去,插在了竹屋的墙上。
    黑衣人一愣,松了松手,钟离宣趁此咬了黑衣人一下,挣脱了出去。
    方白皱着眉头,他看着这个黑衣人,黑衣人也看着他,他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紧追着不放!”
    黑衣人朝着方白瞟了一眼,道:“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居然活了下来!”
    方白见状,心里也没什么好心情他道:“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黑衣人一听,笑到:“你真以为我孤身一人前来?”
    方白一听这话,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他朝着一侧微微挪动了一些,又是一道寒光从他原来的地方划过。
    黑衣人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身手进步了这么多,看来当年你得了不少好东西。”
    方白也懒得和黑衣人解释,他看了看钟离宣,又朝着周围看了看,道:“不用藏了,都出来吧!”
    这话刚完,九名黑衣人从树林中现出身影。
    只怕是免不了一场争斗,方白想。方白从地上捡了一根竹子,对着钟离宣道:“看好了,我教给你剑法和轻功,可不是让你只知道逃跑的!”
    钟离宣羞愧的低下了头,他现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方白。
    方白见钟离宣低了头,他摇了摇头,又对着钟离宣道:“抬起头来!你这样,怎么上江湖行侠仗义?!”
    钟离宣听到这话,抬起了头。是呀,自己现在这样,怎么闯荡江湖呢?
    方白微微一笑,举起竹子,对着黑衣人说到:“你们来吧,让我来会会你们,看看昔日的老朋友,现在都是什么模样!!”

    4
    “噌!”剑匕出鞘!寒芒舞动,十名黑衣人不断的朝方白发起攻击,方白手里一竹竿,面对十名黑衣人,毫不畏惧。
    一名黑衣人带着匕首,刺向方白,方白一个侧身躲过,手中竹竿上提,正是找到了这个黑衣人发力最薄弱点,那一下打了个正着,将那人手中匕首打落,方白将匕首用竹竿接住,竟是旋转了起来,紧接着,那匕首就从一个黑衣人脸旁半寸不到的地方飞掠出去。
    不多时,这群黑衣人的匕首被方白扔出去四把,他们暂且对方白解除了包围,退向一边。
    方白不知这群黑衣人究竟想怎样,但是他知道,一旦他们重整态势,局面将对他极为不利,于是,方白将手中竹竿朝着一名正在后退的黑衣人打去,那黑衣人本是和同伙商量先做修整,不料方白竟来牵制,他躲不过,又和方白战斗起来,其他黑衣人见状,无奈,只好再次包围方白。然而这段间隙,让方白寻得最先那黑衣人破绽,竹竿向其打去,正中腰间,又腾起一脚,将其踢出站圈。
    其余九人见状,更不敢大意,可是一人失利,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直到第七个时,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他将一枚信号弹发向空中。方白见状,心知不妙,他不再保留,竹子流转之间,空气跟着流动,他将竹子猛地向前一挥,一股气流就此牵引出去。
    “剑气,他居然修炼出了剑气!”一名黑衣人震惊道。
    “快走!通知首领过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在这惊慌当中,几名黑衣人被剑气击中,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方白目光闪烁,但他知道,此时不是迟疑的时候,他带着钟离宣就开始撤走。还有行动能力的三名黑衣人见到方白撤走,也不敢再追,他们知道,自己这三人追过去毫无意义,不如待在原地。
    方白见黑衣人没有追来,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那些黑衣人一定会追过来,现在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他们没有再追的实力。
    感觉走的差不多了,方白将钟离宣放下,紧接着从怀里抽出一本书,递给钟离宣,道:“我毕生所学全在这本书中,你拿上这本书,一定要多加研读!”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方白从怀里又拿出一封宣纸,道:“这是当年你母亲为你留下的,其中裹有一块玉,你拿好,切莫遗失!”
    钟离宣愣愣地看着方白,道:“师傅,我……”
    方白制止了钟离宣继续说下去,同时接着说:“现在追兵在即,他们的实力很强,你现在只是刚会了些剑法皮毛,但想来配合上我教给你的轻功,就算打不过,总归还是可以逃走的。”
    钟离宣低下头,他听着方白这话,像是即将要做生死离别一样,他抬起头来,笑了笑,说:“师傅,你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
    方白听到钟离宣这样说,不禁心中一痛,这画面和那西湖场景多么相像!那时候,自己的孩子……唉,罢了罢了!但,钟离宣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呀!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如若不这样,在路上自己根本照看不到钟离宣,与其让他跟着自己,不如自己引开主要火力,让他从另一条路逃离。想到这里,方白心中极为不快,又是这该死的黑衣人,追命如此,还不善罢甘休!
    方白看着钟离宣,道:“江湖险恶,你一定要当心当心!你从那边走,两年以后,我们师徒江南再见。”
    钟离宣深深的看着方白,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水,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哭,自己必须要变得坚强。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到:“师傅,两年以后,我一定会来江南找你。”
    方白笑了笑,他摸了摸钟离宣的头,然后伸出手,道:“要加油!师傅也相信你!”
    钟离宣抬起头来,他看着方白,然后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伸出了手,道:“师傅,拉钩!”
    方白见状,也伸出了手,道:“恩,拉钩!”
    看着钟离宣渐渐远去的身影,方白瞟了一眼自己过来的方向——那里,隐隐可以听见黑衣人汇合的声音——
    “首领!”那十人强忍住疼痛,蹲下身子,对着身前的一名男子称到。
    这男子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模样,他看着身前这群黑衣人,问到:“你们追的人,到哪儿去了?”
    一名黑衣人上前,他右手撑地,左手放在左膝处,道:“首领,方白是向着杭州方向去的。”
    面具男子念叨着:“杭州,杭州么?”
    几个黑衣人见到首领分神,也不敢说话,就等着面具男子发布命令。
    男子回神过来,道:“随我一起,追!”
    只听得这一声“追”字说完,那面具男子一个飞跃,这轻功极为高明,一步之间,已是跨出十五米以外。
    方白听得那人已经过来,稍微停了些,待到那些人进入视野,他大张旗鼓的朝着与钟离宣逃走的相反的方向离去。
    那些黑衣人见了,告诉面具男子,男子道:“逃走之人就他一个,另一人想必在其他方向,你,你,你……七人随我追杀方白,其余三人走其他方向!”
    方白回头一看,见有三人去往追杀钟离宣,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他在心中念到:“小宣呐,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5
    钟离宣向着一个方向使劲儿地奔逃,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才能不辜负师傅的嘱托。
    冲出森林,森林之外,钟离宣还是第一次看到,可是,现在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施展开轻功,继续往前走去。
    转眼酉时,钟离宣见到一小村,村庄坐落在一条小河边上,小河后面是一座大山,村庄周围有各种灌木环绕,农田良多,草屋伫立。见到这村庄,钟离宣一喜,遂前往村庄中去。
    村庄人不多,四五十人。有人见到钟离宣过来,又是孩子,便走到他身前来,问到:“孩子,怎么就你一个人,这个地方这样偏僻,你家大人呢?”
    钟离宣见到村里有人来招呼自己,有些害羞,想来也是,他一直同方白生活在森林当中,除了方白以外,从未和其他人有过交流,村人这一问,一时着急,不知道怎么回答。
    村人见状,温柔的笑了笑,道:“孩子别急,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你这么小,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走呢?”
    钟离宣看到村人的笑脸,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他说到:“我……我不知道……我似乎走散了。”
    正在这时,钟离宣肚子“咕噜”地叫了一下,这让他感到非常尴尬。
    村人听到了,笑了一笑,继而说:“想必是走的太累了,跟我进来吧。”这个村人说完,就转过了身去,向着村庄内走去,钟离宣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者这个村庄内部。
    “诶,大牛呀,你什么时候带了一个孩子回来,莫非是你的……”一个黝黑的正在种地的男子打趣到。
    “别瞎说。我刚才在村口,看见这孩子,他似乎是迷路了,我寻思着应该有人会来找他,就把他先带进来了,你有看见村长吗?”大牛说到。
    “哦哦,这样啊,村长在稻草人那边,你去找他吧。”黝黑的男子说到。
    钟离宣跟着大牛,他们走过了几家草屋,看到了一间比较大的房子,在这个房子一旁,有一大块农地,在稻草人旁边,一个戴着草帽、拿着锄头的老人弓着身子在那里,想必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村长了。
    “村长,村长!我带了一个孩子进来!”大牛对着村长大声喊到。
    村长听到大牛叫他,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啊,什么?你大声点儿,我没听见。”
    大牛跑步过去,对着村长大声的说到:“我说,我带了一个孩子进来,他似乎迷路了,现在很饿,我想带他去吃点儿东西。”
    村长眯着眼睛笑着,他的眼睛似乎眯成了一条缝,他慈祥的看着钟离宣,慢慢的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带他去吃点儿东西吧,让他现在这里住住。”说完,村长走到钟离宣面前,摸摸他的脑袋,接着说:“孩子,不要紧张,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
    大牛见村长都这样说了,点了点头,转过头,对钟离宣说到:“孩子,你跟我来。”
    大牛带着钟离宣进了一间有些破旧的小屋这间小屋里,大牛又大声的说到:“媳妇儿,我回来了!”
    “吵什么吵呀”,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探出头来,“这个孩子是谁呀?”
    大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这孩子饿了,好像是迷了路,先给他准备点儿吃的吧。”
    女子点了点头,对着钟离宣说到:“孩子,等我会儿哦,我去给你准备点儿吃的。”
    钟离宣被这样一个女子搭话,脸“唰”一下就红了,他低着头,更加害羞了。
    大牛“哈哈”笑了几声,凑在钟离宣耳边,悄悄的说:“我告诉你呀,阿红可是咱们全村最漂亮的女孩儿,而我呢,就是他的丈夫,这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呐。”
    没过多久,阿红就端了饭菜出来,她把饭菜放在桌上,走过来拉起钟离宣的手,把他带到餐桌面前,说:“来,这是给你准备的,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吧。”
    钟离宣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有些拘束,哪里想到这里的人这么热情。大牛拍了拍钟离宣的背,说:“赶快吃吧,阿红给我可是都不会准备那么好的饭菜呢。”
    阿红“哼”了一声,说到:“他正在长身体,你都这么大了,能一样么?”
    大牛有些不好意思,他边点头边说:“嘿嘿,媳妇儿,我知道,我知道。”
    钟离宣吃过了饭,大牛便说:“在这儿住会儿吧,你的家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这儿虽说穷了点儿,但是人可是都很好的。”
    钟离宣一听,心里感动,但是他想到在自己身后还有几名黑衣人追来,自己倘若在这里停下,那么这一村的人就要遭殃了。
    正想拒绝,突然听到村里一阵吵闹,紧接着,一个村人过来,敲了敲门,说:“不好了不好了,有山贼来了!”
    大牛听到这话,说到:“阿红,你和他在这里好好待着,别出去。”
    说完,大牛拿了一个锄头就出去了,钟离宣见状,也想跟着出去,被阿红拦住了:“你出去干嘛呀?那可是山贼,不是什么好人!”
    钟离宣哪里管这些,他直接走了出去,阿红哪里想到,钟离宣这么小的孩子,力气居然这么大,就这样让钟离宣挣脱了出去,阿红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6
    “我说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从业多年,也不见你们这么倔的,给我们大伙一人十大袋米,我们就不管了。”一个模样粗犷,提着斧头的男子说到。
    村人一听脸都黑了,自己半年的收成也不过四大袋米,这山贼倒好,一提要求便是十袋。
    村长走了出来,说到:“大王,小村收成不多,还希望……”
    “什么多啊少的,老子懒得听你解释,一句话,给还是不给?”斧头男说到。
    “不给!”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村人一看,原来是大牛。
    “大牛啊,你别冲动,我们和大王商量一下也不迟啊。”
    听到这些村人像是无视了自己一般,他怒吼一声,道:“刚才是谁说的不给?给老子出来!”
    大牛看着这个贼头,道:“我们村庄每年辛辛苦苦种那些粮食,你倒好,来抢劫我们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我说的,就是王法!”说完,这贼头压根就没打算动用斧头,他挥起拳头,向大牛砸去,大牛忙用锄头格挡,但哪拼的过这贼头气力,顿时被打飞了出去。
    “还有人反抗的话,我可不就是用拳头那么简单了!”贼头说到。
    村人互相望了望,像是被贼头气势震住了,一时之间,没有人敢说话。
    贼头等的不耐烦了,他拿起斧头,使劲地往地上一锤,刹时碎石四溅,这一幕让村民们说不出话来。
    贼头看准了倒在一边的大牛,他邪邪地笑了笑,朝着大牛身边走去,村人们见到这一幕,互相掩面,他们即使想救,也救不了。
    贼头不屑地瞧了瞧大牛,然后抡起斧头,向着大牛劈下。就在此时一竿竹子从人群当中飞快划来,撞击在斧头侧面,这使得斧头一偏,刚好擦着大牛的肩膀劈下。
    “谁?!”贼头警惕到,他望了望人群,再望了望竹竿,然而没有人回答他,贼头眉头紧皱,然而他手下本就是为收粮而来,如今被人阻止,也不可能灰溜溜的回去。
    贼头收起斧头,道:“看来你们村有高人护着,那我今天就不刁难你们,给我们一人五大袋米,此事就此作罢!”
    贼头这么一说,村人开始考虑起来,然而,他们一家人一年的收成也不过六袋,这要是都给出去,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村长摇了摇头,道:“大王啊,莫说五袋,三袋大伙儿也很难熬过这个冬天呐!”
    贼王似乎是受不了这村长的讨价还价了,他也急了,直接冲着后方吼到:“大伙儿,抄家伙,给我灭了他们,东西都是咱们的!”
    这话一出,村庄里的人脸都黑了,男人颤抖着,女人相拥而泣。
    “慢!”钟离宣从一侧走出,他实在忍受不了了,这贼头简直不可理喻。
    大牛见是钟离宣,整个人都急了,“孩子,你来干啥呀!快回去!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吗?”
    钟离宣摇了摇头,对着贼头道:“你们这帮山贼,放着欺压百姓的富豪不管,偏偏要来打劫这么一个小村!”
    贼头被钟离宣这么一说,他简直气急了,什么时候轮得着一个小孩儿来骂自己了?
    贼头也不说话,看着钟离宣,一股火气上头,抡起斧子就朝钟离宣砍去,村人似乎已经看到了钟离宣的下场,他们转过脸去,不敢观看,至于大牛,他看到贼头直接向钟离宣冲过去的时候,眼睛都已经红了,然而他自己根本挪动不了半步,那种懦弱让他自己都感到深深的恨意。

    7
    “嗡”,在一股摩擦声中,斧头偏了过去,却是又未打中。
    钟离宣随身也是有佩剑的,只是那剑是一把木剑,是自己师傅教他剑术时给他的,然而正是这一把木剑,让钟离宣和贼头打斗不落下风。
    贼头总是拼尽全力的去抡动斧子,可是总是在钟离宣的卸力下向一旁飘去,贼头的攻击,在钟离宣的身法和剑法中,硬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村人都看呆了,谁能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能和贼头打成这样。
    其实钟离宣心里也很慌张,这是他第一次实战应敌,所学的东西全都忘了,剑法和身法只能够堪堪用出,可是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钟离宣又躲过贼头的一击,他紧接着伸出剑去,朝着贼头的肚上一点,贼头吃痛,速度慢了下来,趁此机会,钟离宣移动到贼头身后,用木剑在他膝盖处一砍,这一下直接把贼头打来跪在了地上,而他所跪的方向,正好是村民们所在的方向。贼头这一跪,钟离宣直接把木剑横在了他的脖上。
    “要想你们贼头活命,就赶紧住手!”钟离宣吼到。
    “少……少侠饶命。”这贼头明显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被钟离宣这么一打,再也硬朗不起来了。
    “这个村庄,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钟离宣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再也不会找这个村庄的麻烦。”贼头说到。
    钟离宣听到贼头已经答应,也不再去找他麻烦,他收了木剑。那贼头感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打败了,这让她难以接受,等待钟离宣撤回了木剑,他还感觉一切有些不真实,恼怒的他趁着钟离宣撤回木剑,将斧头向身后挥击出去!
    村民们见状,一声惊呼!
    钟离宣看到贼头这般,将木剑往斧身刺去,那斧头一侧,斧身正好击中钟离宣,将他拍飞出去。
    钟离宣十分后悔,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山贼这样好面子,竟然这样下手。钟离宣确实是有些生气了,他爬起来,愤怒的望着山贼,带着自己的木剑,向贼头使去。
    贼头刚要还手,却不知何时,自己的手下把自己给按住了。
    “你们想干嘛,想要造反吗?”贼头说到。
    “我们看不下去了,被一个孩子打败了不说,还搞偷袭!”那几个压着贼头的人说到。
    听到这话,贼头满脸羞愧,江湖最重义气,他怎会不知,只是这,他实在是很难接受。
    钟离宣见到贼头被压制住了,心里的愤怒消了许多,他说到:“你们何必作甚山贼,这个村子那么大,你们人也不是太多,只要你们真心改过,何愁不能养活自己!”
    村长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钟离宣的话,他点了点头,说着“是啊是啊”。
    贼头听到这话,一愣,但他看到还倒在地下的大牛,摇了摇头,道:“弟兄们,你们跟着我这么久了,今天我丢尽了面子,也不能再做你们大王了,你们要是想在这里谋生,那就留下来吧。”说完,贼头自己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一部分人,留了下来。
    大牛见山贼走了,撑起身子,来到钟离宣身边,说:“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钟离宣单纯地对着大牛笑了,正在这时,阿红也来了,她本来为自己没有拉住钟离宣自责,但当她见到钟离宣击退了山贼,心里的惊讶是怎么也说不够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击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山贼,这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
    村长此时走了出来,道:“孩子,你救了我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我们好好的款待你。”
    钟离宣看着村人,他心里确实是想留下,可是后面还有追兵,自己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很久了,如今已经不敢再做逗留,他对着村长道了歉,再跟大牛和阿红道别以后,离开了。

    8
    却说贼头离开,那刺客亦向村庄靠近。
    黑衣人出了森林,见到几个山贼灰溜溜的走在路上,便前去截住了他们。
    “喂,你们!可曾见到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黑衣人拦住贼头,问到。
    贼头刚被钟离宣窝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到黑衣人,更是气愤,他又抓起斧头,向其砸去,黑衣人利用轻功倒退,轻轻松松的躲过这攻击,继而跃上树枝,又从空中跳起,倒立着越过贼头头顶,一弯寒芒就此横在了贼头脖颈。
    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贼头体会到这人的实力不是自己所能够匹敌的。
    “看来你不知道,那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黑衣人冷酷的说到。
    贼头一慌,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知道那孩子在哪儿!”
    黑衣人却不说话,静等着下文。
    贼头想了想,道:“刚才我才和他交过手,那孩子朝着衡阳去了。”
    黑衣人一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手一抹,立马将那贼头杀死了,其余几人亦被黑衣人杀死,横死路上。
    钟离宣正走着,突然,一股危机袭来,他立马加速,再向后看,刚才自己站的地方,那一根树枝已经被砍断。钟离宣知道是黑衣人追来,他全力施出轻功逃离。
    “想逃?”黑衣人冷哼了一声。
    钟离宣根本不管黑衣人的话,继续向前奔逃着。
    渐渐地,黑衣人离钟离宣越来越近,钟离宣浑身内力也差不多消耗殆尽,黑衣人奸笑了几声,就要捉住钟离宣。
    钟离宣已有些支撑不住,他知道,如今黑衣人与他仅仅一丈,在逃下去已经没有作用。他降落下去,踩在了下方空地上。
    “怎么,不逃了?”一名黑衣人道。
    钟离宣望着这几名黑衣人,冷冷的说到:“你们坏事做了这么多,莫非就从来没有一点悔改的心意?”
    这话一说,四名黑衣人显得很不乐意听,其中一人道:“你一个小孩儿明白什么?如今,乖乖跟我们回去复命,也好过受皮肉之苦。”
    钟离宣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束手就擒会得打一个好的结果,他把木剑拔出,这意思已经很显然了。
    黑衣人见到钟离宣如此,便将钟离宣围了起来,黑影交错,陷入包围圈当中,钟离宣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更何况他手里是一把木剑。
    “砰!”钟离宣用木剑挡住了一次黑衣人的攻击,一声过后,其他黑衣人配合默契地攻击上来,“噹”“噹”“噹”……
    连续防御几波以后,钟离宣体力渐渐不支,一个破绽出,一个黑衣人便抓住机会,立马制服了他。
    看着被捆绑起来的钟离宣,黑衣人松了一口气,这次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他们准备将钟离宣押送往总部。

    9
    山道上,一个体形健美、面容刚毅的男孩儿背负一把长枪行走着,他的师傅让他出门历练,他走了许多地方,却感到和他想的江湖不大相同。
    “唉,走了这么久了,连一件有趣的事情都没发生,师傅说,出了山就是江湖,江湖会有很多好玩儿的事情,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师傅究竟带我去了一个多么偏僻的地方练武啊。”男孩儿说到。
    男孩儿所在的地方说是偏僻实在不过,他现在所在的山,距离一个城镇还得翻过三座山才能到达。
    突然,男孩儿听到有声音,在这偏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发出的声音?男孩儿隐藏了起来。
    不多时,几名黑衣人出现在他视野当中,这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还抬着一个大袋子,男孩儿瞧见了,觉得这群人很不正常。
    “正好找不到玩儿的,太无聊了。”男孩儿想。
    “呔!你们是什么人?”男孩儿说到。
    几名黑衣人明显被男孩儿给吓到了,谁知道半路会突然跳出个人来?可是没过多久,他们看到是一个孩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少侠,赶紧回家去吧,深山里,危险。”黑衣人奇怪地说了句话。
    殊不知,这话男孩儿听了仿佛十分受用,平日里师傅都叫自己“呆子”“傻瓜”,今天居然有人称自己为“少侠”!
    “咳咳,你们称呼我为少侠,我很高兴,不过呢,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抬着的是什么东西?”男孩儿说到。
    一个黑衣人说到:“这是我们随身携带的行李,路远,大伙儿累了,才一起抬的。”
    男孩儿像是恍然大悟似的,道:“既然这样,我就更好奇了,那个东西应该很重吧,能不能给我看看?”
    黑衣人面对这样一个孩子,一时梗了,他们看了看这男孩儿的眼睛,又发现他不像是在说谎,确实是好奇。
    “有的时候,好奇可不是好事,你的大人没教过你吗?”
    “没有没有,我下山的时候,师傅让我行侠仗义,救困扶危,但是没有说不要有好奇心。”男孩儿回答到。
    黑衣人听到这话,顿时目光锐利起来,“那你今天就能够知道,好奇心可以害死人!”言毕,四名黑衣人将男孩儿围困起来,联合进攻去。
    男孩儿丝毫不慌,他扯下长枪,在周围一扫,一个圆圈就此划出,黑衣人只好暂做后退。男孩儿得势不饶人,托起长枪,就朝一名黑衣人攻去,临近黑衣人,男孩儿手中长枪几个突刺,让那黑衣人极为狼狈。这时,另外三个黑衣人到了男孩儿身后,他们同时发出致命一击。
    谁知这时,男孩儿手中的长枪枪杆收回,正好顶上了一名黑衣人的鼻梁,那黑衣人吃痛,放弃了进攻。枪杆碰到了什么?男孩儿回头一看,见到黑衣人与自己近在咫尺,忙滚向一旁,黑衣人攻击落了个空,又向着男孩儿攻来。男孩儿枪法不乱,刺突之下,让两名黑衣人忙于应付,没过多久,两名黑衣人便败下阵来。
    黑衣人怨毒地看了男孩儿一眼,他们又看了看在男孩儿身边的沙袋,咬了咬牙,负伤逃掉了。
    “哼哼,这回我算是行侠仗义了一次吧!”男孩儿开心的说到。紧接着,他把麻袋打开,那里面装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不是钟离宣是谁?
    “咦,你是……”男孩儿说到,可是接下来,他尴尬的笑了笑,把塞在钟离宣嘴里的棉布给取了出来,“我倒忘了没取棉布,你说不了话,嘿嘿。”
    钟离宣脸色有些泛白,看到这个男孩儿,他虚脱一般地倒在了男孩儿身上。
    “这……不是吧,小鬼,你吓我呢?快醒醒!”男孩儿摇了摇钟离宣,可是许久都没有反应。
    夜。在一个山洞里,火光照射着一个有些郁闷的表情的男孩儿,他看了看旁边的人,嘴里嘟囔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男孩儿听到旁边有声音,他高兴的跳起来,赶忙过去。
    钟离宣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孩儿有些期待的表情,钟离宣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低下头,声音很小的说:“谢谢你救了我。”
    男孩儿看了看钟离宣,道:“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男孩儿问到:“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赵折睨,以后有什么事,就由我罩着你了!”
    钟离宣笑了笑,道:“我叫钟离宣,这一次出来,我要去找我的师傅。”
    “这样啊,我就说嘛,你这么小,怎么会单独行事呢,别怕,我正好无聊,这一路上就我来保护你了!”赵折睨信誓旦旦的说到。
    钟离宣道:“可是,那群黑衣人,他们很厉害的。”
    “怕什么呀,有我在,准保你不会被他们捉去!”赵折睨拍了拍胸脯,一脸坦诚的对钟离宣说到。
    于是二人结伴同行,不得不说,他们彼此感觉,多一人挺好的。

    10
    二人结伴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却浑然不知危险接近。
    那被赵折睨击退的四名黑衣人,在离开后便立马叫来了增援,一行八人朝着钟离宣二人杀来。
    二人临近衡阳地界,眼看就要进入衡阳之时,遭到八名黑衣人堵截。
    “呸,这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赵折睨说到。
    钟离宣朝双方敲了敲,想了一会儿,低下头,对赵折睨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打不过他们的。”
    赵折睨一听这话,不服气了,他向前一步,枪头朝着黑衣人说到:“你们快来啊,和我打一架,我都快要无聊死了。”
    面对赵折睨的挑衅,这群黑衣人浑然不放在眼里,他们只知道这一次的目的是钟离宣。
    钟离宣被这一群黑衣人看的浑身发麻,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赵折睨见这群黑衣人把自己当做空气一般,心中大为不快,他箭步飞上,一枪猛突,招招刺击,那群黑衣人却由两人牵制住赵折睨正面,另外六人则从他左、右、后三面夹击而来,这一番攻势,赵折睨转动长枪,一个全方位回旋,使得黑衣人退去,可是即便如此,也只能拖一拖,并不能真正做到消除黑衣人的攻势。
    黑衣人继续缩小包围圈,赵折睨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了的,他往树上跃去,黑衣人竟然维持着包围圈不便,也跟着他一起移动了。
    钟离宣看到赵折睨陷入险境,心中非常着急。突然,他听到在这山上传出来一曲歌声:
    一剑横空,江山依旧,故乡愁断、他乡客,盛世留作极乐。
    高楼独醉,雷雨不歇,豪情满肠、多情者,锋芒且任电掣。
    双方都被这歌声吸引了,亦不知这歌声是出自和人口中。
    从衡阳的方向走来一名剑客,他腰上的剑,单看剑鞘就知道不是凡品。
    黑衣人见到此人,一惊,“怎么他在这里?”
    剑客走到钟离宣身前,问到:“小友可知方白?”
    钟离宣被剑客这一问愣住了,他本能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傅。”
    剑客笑了笑,道:“那我要找的人就是你,看来没错了,只是,你看起来似乎带上了一些麻烦,我先顺手帮你解决了吧。”
    黑衣人听到剑客这话,连忙撤了包围圈,道:“不用阁下,我等今日只是误会,立马就走。”
    剑客“哈哈”笑了几声,道:“此番若非我前来,你们怕是要为难小友,既然都来了,那我怎能不好好待待客人?”
    那群黑衣人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待客?自己这些人可没那个本事由得他接待呀。一个黑衣人上前说到:“阁下莫要再紧逼我等了,我等退去,答应再也不为难这两位少侠。”
    剑客眼睛微眯,道:“好吧,那就依你所说,不然须得问过我这把剑了。”
    黑衣人没再做停留,径直走了,看他们走的样子,实在狼狈。

    11
    “你就是钟离宣吧?”剑客问到。
    钟离宣点了点头,他刚想说话,剑客又接着说到:“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跟我来吧。”
    钟离宣和赵折睨跟着剑客进了衡阳,他们先去吃了些食物,紧接着剑客带着他们两人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极为简陋,在大厅当中,除了一张桌子和三个木凳,竟然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东西了。
    “陋室,你们将就着先坐下吧。”剑客招呼到。
    钟离宣和赵折睨坐下来,剑客说到:“我叫齐峰,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这名字,江湖大多叫我孤一剑,你们也这样叫我吧。方白是我好友,两周前他经过这里,嘱托我照拂你一下。”
    钟离宣点点头,他知道师傅一直都在照顾自己,可是,自己和师傅为什么会被黑衣人盯上呢?他把这个疑问告诉了孤一剑,孤一剑说到:“说起这个呀,那和儒家有些关系。这些黑衣人隶属一个组织,而他们的教条当中有着坚决抵制儒学这一条,所以当你说‘君子成人之美’时,他会偷袭你。至于方白嘛,他可是一大儒,这是个不宣扬儒学就心里不快的人,黑衣人当然把他列为必杀名单。只是就我所知,黑衣人的目的只怕没那么简单。”
    钟离宣怔怔看着孤一剑,其他目的,如果有其他目的,那会是什么呢?
    钟离宣又问:“那师傅就没有想过应对的方法吗?”
    孤一剑接着说到:“要说应对的方法呀,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都失败了,记得有一次朝廷找他,告诉他只要答应入朝,便能为他消去一些麻烦,但是你也看到了,就你师傅那脾气,宁愿为民传递儒学,也不入朝为官。”
    钟离宣想不到自己的师傅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他双手作揖,对孤一剑拜了一下,又问:“不知您剑法如何?”
    孤一剑大声的笑了,道:“你师父的剑法,就是我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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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旭日兮初晨

    旭日兮初晨

    楼主 LV16 2016-11-23
    下篇 和心玉碎

    12
    又是一年夏,钟离宣来到衡阳已过一年,这些日子里,孤一剑可谓是对钟离宣进行了全方位的指导,至于赵折睨,他本身就有一套功法,于是二人在这些时日里没有少过对练,只是每一次都是以钟离宣失败告终。
    一日,江湖谣传方白死于边塞,难以置信的钟离宣决定告别孤一剑前往边塞探查。
    “边塞危险极大,匈奴士兵自不用说,此外,你们须得小心黑衣人的首领,若是此人出手,你们必须马上逃离,明白了么?”
    钟离宣点了点头,赵折睨倒是不太在意,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这一路上,就有我罩着他了!”
    钟离宣听到这话又是满头黑线,孤一剑叹了口气,道:“希望你们平安无事,去吧。”
    “谣言说,师傅失踪的地方是嘉峪关。”钟离宣说。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嘉峪关吧!”赵折睨。

    13
    出现在钟离宣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漠,两侧高山险峻,嘉峪关就屹立于两山之间。
    “哇塞!我才发现,这嘉峪关居然如此雄伟!”赵折睨说到,他的眼里全是惊叹。
    钟离宣东张西望,他的目光显示了他的焦急。
    “别急别急,这种事情肯定守城将军知道的更为清楚,我们先找人问问,待会儿再去找守城将也不迟。”赵折睨说。
    钟离宣“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就在此时,赵折睨说到:“等等,有些不对劲!”
    赵折睨伏下身子,他一听,坏了!他拉着钟离宣,走上嘉峪关的关隘,在那里,他见到大片大片的匈奴骑兵正在靠近。
    “喂!你们两个在干嘛,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匈奴骑兵已经冲来了,快走!”
    二人转过头,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这男子身披盔甲,再看众兵士将他簇拥在前,想必这人就是守城将了。
    钟离宣走了过去,问到:“将军,我想问问,前些日子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做方白的人?”
    “什么方白方黑的,现在匈奴攻城在即,有什么事,打完这仗再说!你们赶紧走。”守城将怒道。
    赵折睨无奈地抬了抬手,他拉住还想继续询问的钟离宣,说到:“走吧,一切等到这一场战乱平息了再说。”
    可是,他怎么拉都拉不动钟离宣,只见钟离宣对着守城将半跪下来,说到:“将军,请让我参加这场战役!”
    赵折睨吓得直接傻了,他站在钟离宣身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守城将和他背后的士兵也傻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去好好念书,参战?
    守城将大概是有些烦躁了,他挥了挥手,像赶人似的,“都说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去!赶紧回去!他娘的说不听了还要参战?”
    钟离宣低着头,他下定了决心要参战,就绝对不会退缩。
    守城将看着越来越近的匈奴兵,心里感到十分恼怒,他对身边的人说到:“来人啊,快给我把这两个孩子带下去,看好点儿,别让他们再来胡闹!还真以为战争只是小打小闹了?”
    士兵把钟离宣二人赶了下去,并在那里守着,以免他们再上去惹事。
    赵折睨拉了拉钟离宣,道:“咱们走吧,没有必要去参加这场战争啊。”
    钟离宣一路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城门口,如今城门紧闭,门外的马蹄声十分响亮。
    正准备离开,却未想到城门竟然渐渐地打开了!
    “怎么回事?!”钟离宣道。
    “奸细,这座城里有奸细!”赵折睨震惊的说。
    钟离宣飞快的上了城楼,那兵士的阻拦钟离宣丝毫不理,至于守城将,忙于应付攻城的士兵,哪里管得着他?钟离宣直接到了把控城门的开关处,在那里,他看到一名鹰钩鼻的男子正在和三名黑衣人操控开关。
    钟离宣飞身上去,一脚将男子踢飞,又叫了赵折睨过来,二人与那群黑衣人争斗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捣乱!”钟离宣问到。
    “无需你担心,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莫要妨碍我们的计划。”黑衣人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嘉峪关这样的要害之地。”钟离宣说。
    “哼!既然你犯我们在先,那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
    钟离宣也不是第一次与黑衣人交手了,更何况如今的他经过孤一剑指点,面对黑衣人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手足无策。
    二人配合极为默契,钟离宣攻击刚结束,赵折睨攻击就来了,这一枪一剑,搞得黑衣人完全不能应付,更何况赵折睨曾一人就可以打过四人,如今黑衣人不过三人,怎会是两人对手?不多时就败下阵来,紧接着,二人立刻将城门关上,这一来,对进了城的匈奴士兵来了个瓮中捉鳖。外面的匈奴士兵一见城门关上了,心知计划失败,慌忙撤离。
    二人刚把城门关上,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当怎么回事,嗯!你们两个小子,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们下去了么?!”
    二人一看,原来是守城将,于是钟离宣过去,告知了守城将发生的一切。
    “他娘的,好一个里应外合,差点就被这群畜生攻进城来,你们两做的不错,这一次阻止了这个要害被攻陷。”守城将称赞到。
    “对了,刚才你问我什么?”守城将问到。
    钟离宣说:“将军前些日子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方白的人?”
    守城将想了想,道:“这个我不是太清楚,不过你可以问问这里客栈的小二,他们说不定知道什么。将就敌人退了,今天高兴,这样吧,我请你们去吃一顿饭!”
    钟离宣和赵折睨听到这话,十分高兴,就跟着守城将去了客栈。

    14
    “哈哈哈,来来来,快吃快吃!”守城将一脸豪爽的说到。
    “将军,这么久了,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名字。”钟离宣笑着说。
    “诶呀,名字什么的只是代号而已,你们叫我老刀就行了!”老刀拍了拍胸脯说。
    钟离宣微微笑笑,倒是赵折睨和老刀很说得来,二人你来我往,极为欢乐。
    过了一会儿,小二过来了,老刀把小二叫来,让钟离宣问他。
    小二还真知道方白,他说:“前几天有几个黑衣人追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似乎有些心事,往扬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老刀打赏了小二一两银子,问钟离宣到:“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离宣向老刀抱拳,说:“我准备到扬州去。”
    老刀又看向赵折睨,赵折睨示意了一下钟离宣,意思很显然了,“我跟着他一起走。”
    老刀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两位小兄弟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干!”
    钟离宣和赵折睨也被老刀这般豪爽感染了,他们各斟了一杯酒,举起,痛快的说了句:“干!”
    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城头,老刀抱拳,为钟离宣和赵折睨送行。
    钟离宣和赵折睨正对着老刀,同时抱拳,山高水长。

    15
    扬州,据传这里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总部,可是并没有人深挖。
    钟离宣想,“师傅,你在这里吗?”
    二人在扬州住了三日,四处打探消息,却是没有方白半点下落。这使得钟离宣心里有一阵不安。
    第四天,二人听见客栈一阵吵闹。好奇的二人走了出去,细听有人说着:“听说了吗?扬州的那个神秘组织似乎在追杀着什么人,那人现在逃到城外的一个洞窟里去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唉,可怜啊,惹到了这个组织。”
    另一人接着说到:“可不是嘛,这年头,谁没事去惹这个组织啊,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钟离宣心中一颤,果然,自己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
    钟离宣走到人群中,装作毫不在意的问前面那人:“这个洞窟,你可知道在哪儿呀?”
    那人看了钟离宣一眼,道:“在城外三公里外确实有个洞窟,只是荒废了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那里,而且就算知道,谁会没事去惹事啊。你不会……”那人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钟离宣已经不见了,“奇怪。”
    “三公里外,三公里……”钟离宣念到。
    “诶,钟离宣,你别跑那么快啊!”赵折睨跟在后面说到。
    钟离宣此时哪管得着赵折睨,他一心思只想去救自己的师傅。
    出了城,钟离宣赶忙去找洞窟,经过打听,过了许久才找到那个洞窟。
    “我们,真的要进去么?”赵折睨说着。
    钟离宣目光变得十分坚毅,他迈开脚步进去。赵折睨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在钟离宣身后进去了。
    这洞窟着实很大,钟离宣和赵折睨走了一个时辰了都还没走到尽头。继续走着,前面出现分叉,二人选了一个方向进去。
    过了一会儿,二人进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这里怪石嶙峋,上空镂空,阳光从那里照了进来。
    “看来我们是走到尽头了。”赵折睨摇了摇头。
    钟离宣却不放弃,他继续在这里走着。
    “那是……钟离宣,你看,那些黑衣人在这里做什么?”赵折睨说到。
    这群黑衣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看到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些黑衣人和钟离宣他们遇到的不同,他们明显不是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很久的成年人,而是一堆孩子。
    风声?“咦,不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赵折睨回过头去,一把推开钟离宣,“小心!”
    一道黑影划过赵折睨,将他击倒在地,钟离宣一看,急忙上前。
    赵折睨胸口多了三道很深的伤口,他痛苦地捂着胸口,说到:“你快走!”
    这时,那黑影折了回来,又准备攻击钟离宣。
    钟离宣正处于惶恐与悲伤当中,他看到那黑影过来,双眼无神,竟然正对着黑影站了起来!
    那黑影击中了钟离宣胸前,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落地。那黑影听到这声音也是愣住了,回过头来看,那落在地上的,分明是一块玉!这块玉,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那块和心玉么?
    一股悔意产生,他向钟离宣又攻击过去。
    “还不住手!”一个声音传来,听到这个声音,钟离宣回了神,他大声的叫到:“师傅!”
    只见在钟离宣前方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手中一把剑,他用这剑和黑影争斗着。
    “无崖,你还不明白么?你这些年做的这些,都是错误的!如今和心玉也碎了,你还有什么理由再堕落下去!”方白道。
    无崖根本听不进方白的话,他的爪子在空气中化出一道内力气流,二人剑气与爪劲相互交错,使得这块场地大受打击。
    渐渐地,方白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不是无崖的对手!
    “方白,你撤吧,我来!”从洞窟里传出一个声音,听到这声音,方白大喜,撤出。
    “嗡”一股剑意传来,光华流转,一个剑客将无崖与方白等人分开。
    这人不是孤一剑是谁?
    只见孤一剑手中剑洋洋洒洒的击出,一道道剑气将无崖打的喘不过气。
    不多时,无崖败阵。
    “唉,你这又是何必,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真正的和心玉,并不是你看到的那块玉啊。”方白道。
    说完这句话,他把目光转向了那群黑衣人、钟离宣、赵折睨,只见他们并没有像前时那样打起来,而是握了握手,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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