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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LV5 2016-08-02

【磋砣岁月】

作者:黑白林小子

连载最近更新: 完整版共36万字

作品简介:《入围冲榜,众心所望,前进路上,有你支援,吾心愧安,唯有更新,以报情缘,吴氏小子谢过,上帝与你同在》。河北保定曹府的某一天,一个神秘女人突然来访,名为女儿乞讨读书费用,实则暗放定时炸弹,情况万分危急,恩怨情仇,不知为何?
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党人为民生计,采取暗杀手段似图阻止军阀混战,然而刚到指定地点,突遭埋伏,假伴警察的胖子临死之前将一串翡翠鸡心石交于施救的三轮车夫手中。此次任务的失败到底是内部出了叛徒还是曹琨有真命天子相,一时省城闹得沸沸扬扬。
神秘女人之女张英飞暑期以卖报为生,却遭遇恶警的刁难,幸被远道而来的青年小伙韩通相救,无意中得到翡翠鸡心石,一封神秘的信,一本无字天书,一个手蠋,一只金色羽毛,又偶救前世宋朝皇帝转世的蝙雀,揭开了张英飞生世之迷,家仇国恨,她决定远离家乡,到东北寻找救国之路。
神出鬼没的黑衣人,谣传的宝藏,居心叵测的兵痞,穷凶恶极的帮会,神密的外国传教土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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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2
    ( 二)姐妹相见
      “值与不值,与你这卑鄙下人有何干系?”张无英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严然忘记了皮肉的疼痛。
      “是吗?下人怎么了?总比一条流浪的野狗强!”阴冷放荡。白衣飘飘,屹立于台阶之上。
      “哈哈,你这卑劣的荡女,离开了主子,没有灵魂!没有思想,这跟行尸走肉有何差异?”
      “乡下痞,野种……”阴毒。
      “野种,乡下痞……”比蛇还阴毒。
      突然,“轰隆隆”重重地敲了几下,响声震耳欲聋,打雷了,闷闷的雷压着低沉的嗓子,穿透层层的云海,带着那熟悉的气息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一声,敲进了心里。
      白衣侍女周身一阵颤悚,喉咙里哽咽。
      “乡不痞!难道你是……”
      “不,不可能……”白衣侍女梦呓般的惊呼!
      “野种,我是野种……”阵阵雷声如夺命利鬼,剧烈的疼痛,远道而来的疲劳,她感到身心有如万箭穿心,快要迸出胸堂。
      “不,我不是野种,我和你主子一样,血管里流趟着同样高贵的血脉!”
      “高贵?一样的血脉?”白衣侍女身子抖得更加利厉。
      “怎么,你这个胆小鬼,懦夫!”苦笑。
      “哈哈,祸到临头,老蛙啄蚌壳,看你嘴硬到何时?”
      “祸到临头?谁?我还是你们?”
      “哈哈,野种!当然是你啊!”狂笑不断!
      “我?笑话?不过给你这下人说了也没用,速报与你主子,恐怕尔等整个家园不久将有灭顶之灾!”
      “你说我们有灭顶之灾?灾从何来?”惊呼,丹凤眼开如铜铃。
      “造谣……”更有力的惊呼!
      “轰!轰!轰!”两声破山开路之巨响。
      “哈哈,命中注定!尔等难逃一劫!”她很机警的拉了拉那背包套带。
      如今所要见的人没有见着,反倒被她两个下人羞辱,张无英不觉仰天长叹,汗水融入殷红的鲜血中顺额流趟。
      西厢屋里的音乐低沉婉转,一名女歌手秀美的唱着江南名歌:“人说江南好,江南好,风景秀,人儿美,鱼儿欢跳过龙门……”
      音乐的节凑在加强,伴随着一系列整齐的歌舞声,不时传来爽朗的欢笑。
      张无英随着音乐的起伏,眼眶开始有点湿润,透过那扇明媚之窗,便可以窥视厢房里的荧歌艳舞了。
      听着那看似盛世的乐音,比对自己坎坷的人生经历,张无英双眼一闭,身体飘然倒向那排在地上的竖满铁钉的铁钹。
      惨剧即将发生,灯光怒睁,猛烈闪动。
      雷声隆隆,一声更比一声紧。
      “咵喳……”闪电撕裂云层似天网笼罩大地。
      屋檐边一对疆硬的雄狮在光中抖动。
      黑白两位侍女也惊得捂主了自己的嘴,看得目瞪口呆。
      这尖光火焰阵原本是吓吓世人的,从没人踏过此阵,所求之事也无人问津!曹家大太太也落得清闲,可如今,竟有这样的烈女子不顾身家性命闯此奇阵。
      这让世间无数男人也汗颜!
      谁说女子不如男?
      为什么?她到底是为什么?
      为人不悲感,只是未到伤心处,未到生活的绝境。
      毕竟张无英是女中英杰,到处便有神助,此时早已惊动了随驾的城隍,土地,那城隍护住了无英,土地忙把那龙头拐杖望着铁钹,只轻轻一拉,下面的一排铁钉连同上面的板子便移动了一定的距离。
      张无英感到身子下面空空的,平躺着,脸面向上,她轻轻地滚动了一下,身下如细草垫底,软绵绵的,她感到非常吃惊和奇怪,她又连续翻滚了几下,并没有预想地那样钻心痛苦之感,方才用时近一两分钟时间,便滚到了那阶梯下面,身子轻飘飘地立了起来。
      白衣侍女早己闭住了呼吸,当她松开捂住脸上的双手时,张无英己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西厢房屋檐。
      地面上那尖尖的排钉闪着光,私毫没见血迹,就连一点热气也没有绽放。
      奇怪之极,太不合常理了。
      “难道她……她真是传说中的福星传世?”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张无英,修长的秀发后面是一双削金断骨的眼神。
      “你、你、你……”
      她快速地向那铁钹奔去,弯下腰,仔细地,从角的一边扫向另一边,然后回过头,看了看张无英的整个身子,从上到下,目光收缩了两遍。
      随后她又快速地奔向西厢房,双手推开房门,嘴里大声地喊道:“大少奶奶,事情不好了,有人、有人闯过了关卡!”
      只听见咔的一声响,屋里的音乐停了下来,在屋子一个平台的高处,传来一声娇喝:“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白衣侍女跳跃几步,脸附在那妇人耳边。
      “什么?你说什么?”贵妇柳眉倒竖。
      “福、福……”
      “知道了!舞女们你们退下!”
      四五个舞女那挥动的衣袖嘎然而止,相互之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看见郝玉兰那一脸的慌张,随身白色衣服抖动不停,众人也只好怏怏地从后面退出。
      “叫她进来吧!”张元芳对着郝玉兰说道。
      “不用她传唤,我自行进来!”门外那幽咽的声音响起。
      高坐在大厅椅子上的张元芳着装发丽,右眼角有一块黑色的疤痕,脸上罩着面沙,在强烈的光线照耀下,也能够模糊地看见。
      透过面纱,她看见了那个熟习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是你!你这个天杀的……”
      十多年的光阴,在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写满岁月的苍桑,仿佛就在昨天。
      放眼望去,张无英步履轻云,体态娇柔,丰姿妖媚,唇如樱桃小口,眼如秋水凝波。
      “张无英,想不到吧!你也有求人的时候!”
      “咳、咳……”说话咳是乎是她已无法克服的习惯!
      张无英左膝弯着,慢慢地融及到红色的地毯上面,右脚也弯了弯,轻轻地并在了一起,一头蓬松的头发很自然地达拉着,发丝一端挨着双膝,象天然的珠帘,黑而亮。
      “谁叫你跪的?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愿凉你当初的愚昧无知,造成我今生的痛苦。”
      “看在昔日姐妹的份上,你难道真的忍心?”
      “姐妹?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取这两个字!”她咬着牙,声音尖利,振得屋顶尘埃纷飞。
      “咳、咳……”
      “张无英,你真是个厚颜无耻的浑球!你迷惑我男人,害我独守空房!还有……你心中有我这姐姐吗?”
      “咳、咳……”
      “看在你我同宗的份上,帮帮我女儿,不,也是你侄女!”低而婉转“侄女?那个叫张英飞的野种!不要提他!”他近乎咆哮!
      “你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为了你自己有名有份,多次派人诱杀我,你心中有我这姐姐吗?”
      “不要说了,这一切都记到我头上,难道对我公平吗?你不从自身找找原因?不从你那朝夕相处的夫君身上挑挑毛病?”
      张无英一听见为此阐述了不知多少次的话题,不管她作任何解释,眼前这位为我独尊的中原第一夫人,她的姐姐都咬定这样的事实和结论,这种致命的误会甚致让她痛苦至今,她成认自己也有过失。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一粒一粒地往下流,她麻木地鸡啄米似的嗑着头,额头一次比一次红,不知是地毯染上的红色还是浸出的鲜血。
      张元芳一肚子的苦水随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象决堤的洪水奔泻而出,直到最后那咳嗽掩盖了整个大厅。
      “割下你的舌头,也许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她看了看手里的拜贴,因为凡拜访之人都需要写上理由,并附原始依据,提出需要解决的疑难。
      夕日的姐妹,如今的恩怨,相别两重天,随着岁月的流失,这爱恨情仇象陈年的米酒,越来越浓烈。
      看着厅下面的妹妹,不,压根儿就是个狐狸精,她把自己手里的拜贴挥了挥,换着她人,也许她早己应允了!
      可如今,这让她痛苦至今的女人,这特殊亲情的姐妹,她感到这是多么辣手的问题,一向以果敢,惜言如今的她也不知说了什么?
      曾几何时,心最累,人最忙。
      曾几何时,风雨岁月,酸甜苦辣,无以言说,无奈滋味,难以言表!
      围绕在张无英周围的空气早己凝固,也许仅管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她以自己的一颗诚心,以实际行动为代价作出了打拼。
      “你说话当真?”她咬了咬牙,望着高堂上那颗扭曲了的灵魂之躯。
      张元芳用手拂了拂脸上的沙巾:“我张元芳从来以信誉著称,居然你要为那野种求事于我,你自断舌根,也免得你到处乱说我误会了你,烟枉了你!”
      冷,话语之冷,冷到极致!
      闷,密不透风,闷到心慌!
      “咳……咳……”
      “给你五分钟考虑,郝玉兰把那契约递上让她按上手印!然后帮她了断!”
      不一会儿,被唤作郝玉兰的丫头拿上了契约,银票,还有那明愰愰的刀递在了张无英的面前。
      她看了,她己明白了,这十万两银票己足以让英飞度过大学的时光,心里不知有多么的兴奋。
      她把右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然后又揉了揉右眼,不错,真是十万两银票!
      她慢慢地把手伸向那带有印尼的盒子里,大母指竖成个一字头,往里面压了压,没有过去看。
      仅管她读书不多,但她很快地找着了自己的名字,她用大母指盖住了它,当手指移开的时候,三个字己变成了一片红,在她眼里闪烁跳舞。
      另只手伸向了那银票,那银票象长了脚,在郝玉兰手里往后移动了一段距离,手指触到了一件硬硬的,还闪着光的东西。
      刀,一把弯弯的刀,大母指被轻轻地刺了一下,血,无声的血象一洼被缺了口的水流了出来。
      她往后缩了一下手,其余四指也象触了电的颤抖。
      “张二姐,我们大少奶奶己实现了她的承诺,你不会这么见忘吧?”郝玉兰挥了挥手里的刀,紧挨着刀柄的银票也飘了起来。
      “是你自裁呢?还是我亲自动手?”她阴阴地补充了一句。
      “汪……”
      “汪……汪……”
      门外一团黑影在窜动,长长的脖子后面一条链子拉得直直的,它不停地跳跃,让后面跟着的女人不住的前行,而后面的女人两手紧紧地拉扯着那链子,身体后仰似一根倒垂的杨柳,嘴里不停的喊着:“黑虎丶黑虎……”
      张元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下高堂,一只脚往前跨,后面一只脚等了半分钟才往前跨,然后两脚并在一起,待先前那只脚往下台阶跨后,后脚依然等了半分钟跨下并拢,这样重复了十多次来到了地面上。
      “大少奶奶,你……”侍女甲惊呼地喊道。
    惊得郝玉兰连忙丢掉手里的东西,快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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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3
    (三)暗语接头
      张元芳随手荡开了郝玉兰欲要搀抚的手,一种强烈自尊驱使她向前一点一点的移动,一只脚抬步的高度轻而低,另一只脚跟进的速度缓而慢,拉动脚下的地毯发出细微的“嗞嗞”的声音,象一只小老鼠嘶咬破布的那种刺人心扉的噪音。
      “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超心,你这该死的下人,我需要你搀吗?我何时让你搀过?”她狠狠地瞪着郝玉兰,一句更比一句响亮:“拾起你手里丢下的东西,滚!滚!滚!”
      她面上细纱巾靠近嘴边的部分被吹起,忽前忽后。
    白衣侍女郝玉兰象掉了魂的幼儿,颤微微地退到一边,那手还疆在空中。
    怒气未消的张元芳又向前跨了一步。
      “张无英,睁大你狗眼看着我,怎么,你不敢吗?你怕了吗?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高兴!”
      张元芳慢慢转过身子又象是对着门外的黑虎说:“哦!我忘了,狗眼不长在你头上,长在你头上的那玩艺根本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咳……”
      “咳咳……”
    她由于说话激动而咳嗽不断。
      侍女郝玉兰伸出的手象疆尸一样在空中停留了一分多钟,嘴里不住地唠叨:“大少奶奶,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这样!”她先低下头,随后带动身子弯成了一张弓,当双膝下蹲的同时,双手刚好够着那丢失在地上的东西。
      “你口口声声说我错怪了你!难道你知道真凶,还是真凶就是你?”张元芳伸出一只手拉着张无英垂落在眼前的几缕细发,细发连着头来往的摇摆。
      “哎!不说了,说多了满眼都是泪!你自裁吧!免得我的下人动手,伤了大家的脸面!”
      “姐!想不到你会是这样?”张无英眼睛向上方斜视着张元芳,头皮似被无数只芒刺扎着,耳朵唔唔地震鸣!右手食指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
      多余都付出了,何必在乎一只小小的舌头!
      她知道过多的哀求只会让她们小瞧自已,让人不耻,让人唾骂。
      她双唇内收,把舌头长长地伸出嘴外,上下牙齿从开到合,反复地挤压,自我嘶咬着,鲜血在她的嘴周围画着弧线奔跑,随着那发丝迁动的头部摇摆。
      半截舌头活生生地被她自己咬断,她用左手托起它,放在地面的托盘里,那舌头象一只放大了的马蝗,还在不停的蠕动。
      张无英一个酿呛倒在了地毯上,嘴里的血咕咕地流着!
      那银票就在她身旁,还有契约,以及郝玉兰正准备拾起的那柄刀。
      张元芳手里扯动的头发拉力在慢慢地变大,她来不及拉动它向另一个方向,眼前低垂的身影己经在地面变得粗和长,还有那托盘跳动的舌头,这舌头是乎是一魔鬼的利剑直刺她心扉,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
      “卖报,卖报,东北大学招生日报!”一个满脸稚气,头带蓝色小花帽的少女手里摇愰着报子,嘴里不停地呼叫着。
      单薄的衣衫里面,一些突出的部位时隐时现,体型修长瘦弱,纤纤的手指雪白如怱,红红的脸蛋,随着嘴角上下运动脸上那酒窝一起一沉。
      那姑娘拥挤在人流之中,三三两两的人流汇成了街道的主要人群,有双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的老年人,有蹬着山轮车急速奔跑的中年男人,有穿着旗袍撑着洋伞的年轻女人,或弯着,或劲走,偶尔也挂着笑脸在街道上穿梭。
      “老板,你这烟是咱卖的?”一个中年人抄着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题。
      中年人望着这烟店出神看着,是乎在寻找某种存封的记忆,他眼晴眨了几下。
      这烟店虽然在闹市区,也显得相当单调,其实仅是一个流动的烟点,几根竹杆称起一个由几块白布围成的篷子,一个窗子大小的木框上面嵌了两块玻璃,一前一后,中间留有一个夹层,夹层中间有无数个小方格子,格子里面放着小盒子,盒子外面有不同的图案,但都画着同一个标牌一一一一只不足五公分长的纸烟,有的上面还蒙有灰层,无彩打彩的注视着外面的世界。
      被称为老板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粗糙的皱皮手布满了老剪,下鸽一撮山羊胡子足有五寸长,声音还没有跳出来,那山羊胡子早已开始蠕动。
      山羊胡子看着眼前带着鸭舌帽的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此烟不卖鹰爪孙人(官府人)!”
      鸭舌帽眼里闪着光,是否有新的发现,他头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
      “这批大前门不买鹰爪孙人?”他一面说一面用右手十指比了一个“1”:“那并肩子(朋友之意)来了又咱个说呢?”
      山羊胡子低着头,眼睛望着远处,是乎是没有看见,但他说话的语气中增加了一些豪迈纷围:“格老子!哈哈,若并肩子来到本店,照本便卖就是!”
      双方的大脑袋几乎在同一直线上,鸭舌帽这时候用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反复柔捏了几下,右手很夸张地把那十指竖起,在山羊胡子的眼前愰了愰。
      山羊胡子一看见那手势,也同样伸出右手竖起十指比了一个“1”。
      “并肩子!”一个满怀沙哑之声。
      “并肩子!”一个充满毫迈之语。
      双方一指变成了五指,成弧形握在了一起,随后山羊胡子把一根指头放在了嘴边,嘴儿尖尖,形成一个“O”形状,从嘴里吹出的气息形成一个“嘘”字之声。
      鸭舌帽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左右望了望:“同志,我姓韩,小名一个通字!”
      山羊胡子一改脸上的严肃,微笑地说道:“韩同志,我们早己接到上峰的指示,知道你此次的目的,东北大学那边情况怎么样?”
      “情况正常,一切都在筹划之中,哦!对了你是?”
      “我姓汪单名一个兴字,负责这里的连络工作。”
      “哦,原来你就是汪兴,辛苦了,汪同志!”
      “说不上,都是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还是你更辛苦,千里迢迢来到省城。”
      “汪同志,那小黑驴(洋枪)准备得怎么样了?”鸭舌帽把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道。
      “小黑驴真不好找,不过还是找到了,到底好不好用,试一试就知道了!”
      “卖报!卖报!东北大学招生日报!”少女甜甜的喊声在他们耳边响起。
      “去!去!一边去!”山羊胡子对着那少女挥了挥手。
      “老总,买一份吧!很便宜的!”少女象是没事似的,厚着脸皮对着鸭舌帽说道。
      当鸭舌帽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不觉对眼前的少女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哎!普天之下同为黄皮肤的中国人,难免相识之处,面貌相似之人比比皆是。
      少女天真无邪的脸上那双眸闪烁,她仔细地打量着这年青人一一在那鸭舌帽下是一张俊秀的脸。下嘴皮正中有一颗黑志,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记号,在她的脑海瞬间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给你一个铜板!”鸭舌帽望了望面前红着脸蛋,小自己也不过几岁的少女说道。
      “谢谢老总,给!报纸拿着!”少女把报纸的一角卷起成一个圆筒,递了过去,脸上露出微笑,在阳光照射下更显出她无比可爱,充满青春的活力。
      少女接过铜板,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仍然充满好奇地仰着头,对着比自己大几岁的年青人说道:“你们刚才说的小黑驴什么的?我奶奶养了好多小黑驴,你们需要可到我家去看看!”
      两个男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先是吃惊的样子,继而又相互之间会心地一笑。
      山羊胡先开口说道:“小妹妹你真逗,要是你早告诉我们就好了!下次需要的时候一定买你奶奶的小黑驴!”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很是不自在,用手掌在自己的山羊胡子上轻轻拂了几下,然后自嘲地说:“你看我这臭嘴。”
      鸭舌帽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这个少年老成的年青人用手抬了抬头上的帽子:“大哥说得有理,小妹妹你留个地址,需要的时候好给你联系!”他边说边抬眼眺望,他感觉有双无形的眼在盯着自己。
      顺着前方看去,他发现地面上一个长长的影子在慢慢变短,就在不远处的转角的墙角边,太阳是从东往西斜晒着,转角的小巷正好在东西方向,当地面上那象葫芦的影子消失后,韩通却皱起了眉头,他有一种不祥之感拥上心头。
      “兄弟,给你大前门香烟,三个铜板!”山羊胡是背对着那影子,当然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韩通还在走神沉思,当那烟及一只手触到他胸前,他才明白是怎么的一件事情。
      “三个铜板,正好多一个!再拿个洋火!”他把那铜板递到对方手上,另一只手接过了大前门香烟,他把烟拿到鼻孔边,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气,也许这是一个抽烟人的习惯。
      山羊胡弯下腰又从烟框下面的柜台里摸索着,然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方块,在手里面垫了垫:“老总,你运气真不错,今天刚好进了一批洋火,改在往日己经没贺了!”
    “是吗?托你的洪福吧!看来我今天的运气真不耐,小妹妹你说对不对?”他边说边准备把那纸烟拆开,一旁的山羊胡惊奇地看着鸭舌帽,又望了望身边的少女,脸上胀得通红,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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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3
    很不明白,为啥光赞不给票票呢,侬不要忘了呢,俺赞和票票均要,谢谢了,我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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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4
    (四)小巷纠纷
      鸭舌帽那半是玩笑的笑声让那少女呡嘴微笑,她心里寻思这两个男子还蛮风趣的,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不过山羊胡那胀红的脸,使本来较为幽黑的皮肤变得油亮亮地,待那卖报的少女转过了墙角,消失在人群中后,他轻声的对着鸭舌帽说道:“韩老弟,这烟你暂别拆它,还有更带劲的!”说完他打开烟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盒,递给了他。
     鸭舍帽只好又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铜板,用十指和中指竖了起来,山羊胡看了看他两个指头,大声说道:“格老子,这又是什么意思!”,鸭舌帽指了指前面转角处,并悄悄地说:“汪哥,我看见前面转角处好象有两个影子!我先去看看!有情况,我给你打手势接应。”随后他大声说道:“老板,给你两个铜板。”
      山羊胡说道:“放到桌上!”然后点了点头,拿起那圆筒报纸,展开后看了看,放在了下面,目不转晴的看着前方。
      韩通把鸭舌帽拉了拉,从裤袋里拿出了后来那盒烟,然后扯掉上面的包装纸,把烟掉了过头,轻轻地敲了两下,一根纸烟冒了出来,他迅速地把它调了过头,从中取出一只,放进右嘴角,然后把纸烟放进了裤袋里,从上衣口袋掏出洋火,从盒里拿出了一根火柴梗,在侧面一划,只听“嗞”的一声点燃了洋火,他把它放在烟上,吸了一口,然后把火柴梗一甩,大踏步的往前走去,那烟在空中化了一个圈漫漫地消失。
      他快速地转过湾,任由烟在后面拖成一条长长的雾带,脚踏在布满条石的路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抬眼望去,这是一个小巷,小巷的不远处影影约约可以看见几个人,他们的姿体语言显得与常人相异。
      “卖报,卖报……”甜美的声音在空中飘传。
      两个穿着黑色衣服,腰里扎着黑皮带,肩上露着闪闪的肩章,头上带着大盖帽,也许这秋天的岁月显得萧条了些,二人边走边嘀咕着。
      其中一个高高的,瘦得象根竹杆,外号叫“麻杆子”,另一个个子矮矮的,周身的横肉快要从衣服里挤出来,外号叫胖墎。
      “麻杆子,你酒喝完就溜了,害得老子口袋掏空,还差那店八个铜板!”胖墩气呼呼地边说边在后面追着,别在屁股后面的“盒子炮”“哒哒”的响过不停。
      “烟花三月下扬州,下啊嘛下扬州……”麻杆子啍着小曲,一步一趋,手里拿着大盖帽,上下舞动,身体象河岸杨柳,左右摇摆。
      突然炸雷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得他脖子一缩,身子象千担牛儿一样,转过了头来,微睁醉眼,仅管眼前一片模糊,但还是看见一个大皮球状的身影向他滚了过来!
      他嘿嘿一笑:“原来是胖哥噻,刚才内急想解手,咱丶咱、咱过走错了方向,找丶找、找不到回酒馆的位置了!走、走、走你带路我们再去喝他妈二辆!”
      胖墩本来给钱心里就窝着火,嘴里滴咕着:“这个麻杆子,口里说办招待,到给钱的时候,假借尿遁,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快步跑到麻杆子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嘴里的酒气象破了洞的气球“嘟嘟”地直呼他脸上。
      胖墩另一只手扬起拳头,准备狠狠凑麻杆子一顿,嘴里大喝道:“你鬼儿子猴精,还喝,喝你个大头鬼!”
      麻杆子自觉理亏,吓得惊出一身酒汗,嘴里不停的告饶:“胖哥,胖丶胖、胖哥,饶了小弟,下次不敢了!”
      胖墩抓住衣领的那手用力拉了一下,麻杆子的脚象中了风似的一样酿呛了几步,差点贴倒,周身象一把火,在酒力的推动下,燃烧得更加猛烈,无处发泄,真是有气无法出,又不好撕破脸面。
      两人正在街上撕扯,帽儿掉了,骨碌碌滾向街边一角。麻杆急了,“我说,胖哥咱俩好歹是一个村出来的,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谁给不一样,下次我一定加倍请你。”
      “卖报,卖报……”清脆的声音从微风中传来。两个正在撕扯的家伙转个头来,一大一小两双眼晴悚然发亮,狼一样的表情,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嘴上。
      “好亮的小姑娘。”
      麻杆双眼微微一眯,人似乎精神了许多。悄悄地对胖墩呶了呶嘴唇,“我说,胖哥,你看那个小姑娘怎么样,有没有胆量把她骗回家!咱两兄弟的事以后再说。”
      胖墩抓住衣领的手松了开来,盯着不远处叫卖的小姑娘,心理舒痒痒的:“嘿嘿,格老子,声音蛮甜的,真是一个小美人。”
      他快步向前跨了几步,望着她那雪白如葱的细手,还有那手里往来飘飞的报纸,“小妹妹,报、报纸多少钱一份?”
      少女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双迷恋的眼,甜甜地说道:“老总,便宜卖你,一个铜板!”
      胖墩哈哈地微笑不止,他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不住唠叨:“报纸,什么报纸?”他边说边笑,腰椎不犹得自由的抖动,一只手向前平伸。
      “老总,招生日报,东北大学招生日报!”她一面说一面惊奇地瞪大眼晴,脚步往后倒退了几步。
     “嘿!嘿!这报纸我喜欢,要不我全买了,免得你在这大街上叫卖,让人看了心疼的!”
      麻杆子从后面也跟了上来,伸出双手拦住了少女的去路,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妞,你面前的胖叔叔有钱得很呢,要不就跟了他,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嗯!”
      “两位老总,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还要去上大学,出来卖报纸挣点学费。”
      少女惊慌失措,眼泪快掉了下来,面对两个狗一样的家伙,既害怕又无奈。曾几何时,自己沦落到这般境地。回想小时候,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只是缺少父爱,;从小学到女子中学,自己功课门门优秀,天之骄子,何其骄傲。
      天阴阴的,阳光不知何时悄悄躲进了云层,小巷的石头墙上生长的小草随风摇摆,那摇摆的细叶好象在提醒眼前的少女“快跑!”
      少女避开了胖墎的一只手,转过身,立马跨脚向前奔跑,嘴里发出一声尖呼:“不要靠近我,否则我要喊人了!”
      “嘿嘿,快把报纸拿给我看看!”胖墩那胖呼呼的象熊一样的手掌很快地把那玉手照住。
      眼前的少女手来不及收缩,那粗糙的大手己紧紧地卡住了她手碗,她心里不禁格噔了几下,另一只手本能去帮忙解围,微带尖的指甲在那大而粗的碗背划了一下。
      胖礅顿感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一丝血珠从那里冒了出来,立即传来撕裂般的嚎叫:“造反了,造反了!”
      喊声粗矿,近乎歇底斯里,远处有不少的人向这方奔来。
      少女一只手挣逃出来,心想这等坏人尽然恶人先告状,心里感到非常地生气和不安,她快速地向前狂奔。
      只听见“咔擦”一声,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低眼往下一看,原来是一顶黑色的帽子,她马上把脚缩了回来,可跟上的后脚却用力的剔向那帽子。
      那大盖帽在地上象长了翅膀一样,盘旋飞舞,在空中划了条悠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向前飘去。
      这声音惊动了小巷里奔来的一条大黑狗,只见那大黑狗从不远处摇愰着尾巴走了过来,正好那下落的大盖帽落在了黑狗头上,说也奇了,那帽子下沿正好盖住狗头。
      黑狗被这突然从空中飞来的怪物惹得惊慌失措,本能地把头摇了摇,真是说来也巧,不是它头这样摇动,那帽也早己掉在地上了,可就这一抖一摇带来的后果是那呈空状的帽绳越过狗的下额套入了它的颈勃子,它不停地前脚扬进,嘴里发出:“汪……”
      “汪、汪汪……”的犬哙之声。
      围观的人群越集越多,大家一看,有少部分的人面带喜悦,相互意会,感受到一种少有的乐趣。
      麻杆子伸出两手左右挡着了去路,少女移动的脚步也变慢,直到停了下来,当她看见不远处那黑狗歪带着大盖帽,狂哙不停不禁哈哈大笑。
      麻杆子这会儿酒气正往上冒,听着那犬叫声,拦路的身子向后旋转了一个方向,双手大开成一捅抱的姿势,少女那迷人骄嫩的粉脸在他脑海时隐时现,还有那樱桃小嘴更让他心花露放!
      只听见“卟”地一声闷响,是有什么东西闯入他胸怀,他两手顺时一阵紧缩,那怪物是有灵感,还在他怀里乱揣,一只长长的舌头轻佛着他的脸。
      “嘿嘿!”麻杆子似在梦里,眼睛闭着,哼受着这瞬间的甜迷,哪知那细轻的舌头后面却是尖利的牙齿,他马上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汪……”
      “唔汪……汪汪……”
      这一连串的叫声把他拉回现实,一只黑狗,一只大大的黑狗,那黑狗头戴大盖帽,前踢在他怀里乱揣,惊得他心里一慌,双手用力一甩,那怀里的黑狗腾空而起。
      麻杆子倒退几步,只听“呯”地一声响,感觉后背撞在了的一个圆圆的东西上。
      “我的帽子!”胖墩几乎是忘命地狂呼,他快速地把盒子炮从屁股后面往前拉,正准备用手去掏那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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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5
    (五)针锋相对
       麻杆子在用力抛掷那狗的同时,身体往后倒退几步,突然“呯”的一声响,他感到后背一个圆圆的东西重重地撞击着他。
      麻杆子细长的身材象被从中点了血道一样,周身顿感一阵麻,后肋骨好象要断裂一般,并且那反弹的力度也很大,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周身充满了愤怒,并把它集中在自己的右掌上,迅速地转过身,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他这一掌重重地击在一个人的头顶上。
      围观的人群里面,有人惊呼:“好,打得好,这真是老天有眼!”
      还有胆怯的人悄悄地说:“快看,难得的一场精彩拳击赛,免费观看,省得买门票!”
      不到几秒钟时间,那五个手指的指印印在了他的额头。
      “啊,好疼!”他嚎叫!这多么熟习的声音,麻杆知道自己打在谁的头上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嘴巴变成了“o”型,想说又找不合适的言辞。
      胖墩何时受过这奇耻大辱,本来喝晕的脑袋胀得通红,耳边那不时传来的嬉戏更让他怒火万丈,他顾不了那么多,这也是你麻杆自找的!
      只见他双脚猛的跳了起来,右脚横空一揣,这一揣似有千斤之力,正揣在麻杆的腰眼上,“卟通!”麻杆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几翻,被揣出五尺开外。
      “哎哟、哎哟、哎哟哟……”声音嘶裂,象一只没杀断气的猪,喊叫声不绝于耳。
      黑黑的警服上沾满了尘土,反反复复地挣扎了好几下,终就没能爬起来。
      “好身手,想不倒长得五大三粗的胖哥,拳脚还挺利害的!打啊!打啊!”不知是谁大声喝道。
      麻杆子听了,差点晕死,但它必尽是江湖老手,一眼看见那脚停在空中的胖墩,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唉哟!唉哟!胖哥,你是把兄弟朝死里整啊!刚才,是个天大的误会,现在,你看清楚了,都是那条狗惹的祸,还有卖报的小妞,我,我……”
      “我、我什么?你看看我的头!”胖墩又一大声吼道,一面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屠夫出身的胖墩,力气何其之大,况且是愤怒出手,这一脚使得麻杆伤得不轻。看着飞快逃跑的黑狗,头上那警帽还在,可笑的它还在左右摇晃,胸中啊那个气真是没法说,有气无处发泄。
      “麻杆,你快点给我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今天的事,都是那狗,那小妞惹的事,她肯定是革命党。把她抓起来,送警局,格老子的……”
      这是最恶毒的语言,四周的空气流动也好象再加速,人们睁大着双眼,静、很静……
      革命党三字一出,天空的太阳不知何时躲入云端,那风也好象停止了吹拂。
      前几年,八国联军闹得凶,我们的皇帝老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对革命党人,那可是赶尽杀绝,尸山血海啊!
      周身围观人们开始对那少女另眼相看,小小年纪尽然会是革命党。
      那少女神态自然,一副老成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听见胖墩大声说道:“大家把那妞给我看住了,谁放走她谁就是同党!”
      那少女被围在人群中,四周的人们仔细地打量着她,是乎是想在她脸上找出革命党人的影子。
      齐耳的短发披在头上,显得与众不同,弯弯的柳月眉下两颗黑而亮的小葡萄,清澈如一汪泉水,偶尔透射出灼灼的光芒,苹果似的粉脸红红的,光亮而不留任何斑点。
      她微启朱唇,甜甜的话语如风一样侵蚀着人们的心。
      “叔叔!什么革命党啊?不允许卖报纸吗?”
      “是啊!一个花季少女,凭自己的勤劳挣钱,怎么会与革命党沾边?”周围的人们有胆大的开始小声议论着。
      到是那光着头的胖警察摇愰着脑袋,慢慢地在套子里掏出盒子炮在众人面前挥了挥。
      “格老子装新,扰乱市场,悔辱警察!她就是革命党!”他朝着那少女站着的位置前进了几步,然后把盒子炮指向了她。
      周围的人们看着他步履飘浮,说话满嘴的酒气喷洒出来,有些爱好的妇女掏出了手绢,捂住了嘴。那露在外面的眼神依然关注着眼前的少女。
      “我哪里扰乱了市场啊!叔叔是酒吃醉了吧!”那少女并没有退缩而是迎着盒子炮挺了挺胸膛。
      “你、你、你撞挤了本人的帽子,帽子是我们大总统的标、标……就是想推倒大总统!”不知是头脑缺氧,还是酒力的作用,胖墩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原来是这样,敢在老虎口里抜牙,这姑娘胆儿够大的!”有人小声议论着。
      “哈哈,帽子戴在狗头上,在那里!”那少女指着还在拼命甩着头颅的黑狗大声喊道。
      “抓住它!”麻杆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狗的身影准备追赶。
      “这不知是哪家的野狗,借了谁的狗胆!连你爷爷的帽子也敢帽!”麻杆不愧读了几年诗书,说话嘶里嘶气地,看着那高大威猛的黑虎,坐在不远处的人群中。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随着那少女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看了过去,果然不远处,除了头被罩着看不见外,其余身子尽收眼底,只见它后脚和屁股着地,前面两只脚用力的划着那帽子,似乎想挣掉盖在它头上的怪物。
      黑狗也着实是个历害的主,坐在那儿其高度与胖墩不相上下,本己气势汹汹的麻杆看见它那样子,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黑虎!乖!快起来!”一个穿着旗袍,手里撑着洋伞的女人挤过人群。
      “这不是曹司令家的丫环郝欢吗?她怎么会到这个地方?”麻杆看见那女人心里顿着惊得捂住了嘴,腿不住的颤抖。
      “司令家的狗!难怪这么威武!”男人们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那狗。
      依然充满愤怒的胖墩,嘴里吹着粗气,肚子一起一伏,腰间的皮带“咂、咂、咂”地响过不停,人们议论的话题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小妞,不要得意得太早了,今天你就是长有翅膀,老子也要打断它!”
      围观的人群在心里暗暗地为那少女捏了一把冷汗,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一个尚未成熟的女人,既然有这样的勇气和信心,真是后生可畏!
      周围围观的人们对她产生了敬意,不时有人给她小声传递信息:“姑娘,快跑!不要惹这个活阎王!”
      “哈哈,我怕啥!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何况有你们作证,量他有十个狗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格老子,不给你利害,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哈哈!看你棕熊模样,能把本姑娘耐何?”这少女也不是省油的灯,明明是弱者,嘴上还不住的叫真。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这个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你……”胖墩右手拿着盒子炮的手在颤抖,嘴里的牙齿被他咬得格格直响,被愤怒燃烧而扭曲的脸开始泛白,左手由拳变掌对着少女的粉脸扇去。
      “住手!”,晴空打了一个霹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胆小的妇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两个挑担的农户肩上的担子也被震了下来,筐里还没卖完的东瓜。萝卜葱啊,苗啊,撒落了一地。
      “谁,站出来!”胖墩的手僵在了空中。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地里的蚂蚱也敢起来蹦达,在这偏僻的小巷,自己的管区,还有不怕死的?他的左手姆指悄悄的开了盒子炮的枪机,子弹上膛。
      “是我!”,围着的人群中缓步走出一个中年汉子,鸭舌帽那粗布双排扣的衣服敞开着。只见来人脚穿一双薄底青布快鞋,边走边踢开脚下瓜菜;越过少女旁边时,把她轻轻的拽在身后,低低的声音传入姑娘的耳涡:“姑娘别怕,有我!”混厚的男中音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随后转过头来面对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家伙。
      “长官,兄弟是个买卖人,在这里也瞧了好一会。实在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她一个姑娘卖点报纸,合理合法吧?有什么理由又是打又是骂的?还出口伤人,说什么狗屁革命党?大家伙儿说说是不是这样?”汉子微微的笑着,眼角余光扫向了胖子的左手。
      “你是她同伙,一块抓,麻杆快给我过来!”话语未落,左手枪已伸出,平指对方。“别动!动一动老子就要开枪了,麻杆给我铐了这小子,先别管那个小妞!”。
      黑洞洞的枪口微微有些颤抖,似乎那声音刺激了他,稍不注意就有走火的危险。死一个人,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哗啦……”
      “哗啦啦…”
      不一会儿,周围的人散了一半。
      “來啦,来啦!”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麻杆答应着。一手捂着腰眼,另一手是乎在掏着什么,慢慢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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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6
    六)鹿死谁手
      “踏、踏、踏…”
      麻杆的鞋跟敲击着坚硬的石板路,清脆而响亮,像是敲在了众人心中。
      “扑通、扑通……”
      小姑娘的心跳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快,虽然她对个人那潜在的危险无所危惧,但是连累了眼前这大哥,心里不免难过,为他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她站在韩通的身后,两眼平视只能看见他后颈窝,韩通那两只肥而厚的耳坠挂在脸夹后面。好象如来在世,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气味直入她鼻孔,这是男人的体香,这体香更加浓郁,更加侵人心脾,更能让人心旷神怡,更能让人血脉喷张,让她有种酥酥之感。
      那结实的身躯,宽宽的肩膀,还有脑后面露出来那几缕黑黑的短发,是否是梦中那父亲年青时候的模样!她无数次在梦中追寻,猜想他的样子,模糊的记忆时影时现!
      眼泪,制不止的眼泪在眼眶里涌动,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没有见过父亲一眼!
      哎!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不、不能哭,不能让人看见,要学会坚强。这该死的眼泪。姑娘偷偷用手抹去挂在脸上并不均匀的泪珠,红肿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似乎还有点其它的东西……
      “咣嘡!”
      “咣嘡……”
      金属之间相互撞击的声音在空气中迷漫,这象征权力的罪恶之神开始发怒,有胆怯的人们那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看热闹地相继三三两两地离去!
      “把双手伸过来,老实点,别恧花招!敢管我两兄弟的闲事,你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麻杆边说边靠过来,右手的手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两个锁扣已经弹开,正前后晃悠着。
      “长官,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革命党。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本份的生意人,照章拿税,合法经营。今天在贵码头是来进一批丝绸,好运往东北的。”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并把手伸进了裤带里。
      “别动!举起手来!”胖墩看着原本熟手就擒的年轻人右手细微的变化,刚放松的戒备心里又重新燃烧起来。
      韩通不紧不慢地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燃后从中起了一根,一手把那烟盒平铺,另一手十指和中指夹着那指烟的一头在烟盒上,轻轻地上下顿了顿,“怎么!怕我吃了你们?要不来一根!”
      “少跟我啰嗦!给我乖乖地举起手!另乱动!”胖墩一看那仅是一盒烟,气氛也一下缓和了许多,心里在嘀咕:算你小子还识相!
      韩通嘴里一声冷笑:“区区一件小事!居然挥舞着枪,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他把烟点着后,吸了一大口,一柱烟从嘴里喷出。
      胖墩仅管读书不多,但在道上也混了多少年,什么江湖规矩还是非常熟习,但是他平时专横贯了,哪容得下有人在场面上这样指指点点,品头论脚的,他心里感到着实不爽。
      他傲着头,两眼上的眉毛抖动了几下:“怎么?舞枪咱啦?小样不服气?大爷我这是在执行公务!”
      离得远远的男人们看见那盒子炮上下挥舞,象一只寻食的老鹰露着凶光追逐到口的猎物,还有的人把手达向后背,拉了拉自己的辫子!深怕被人宰断,丢了自己举人的身份。
      “执行公务,谁犯了法了?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光明磊落!岂让你无凭无记信口开河?王法何在?”
      “对!王法何在?找你们当官的评评理去!”压抑了近半个小时的人们开始愤怒。
      眼看势头在开始逆转,离去的人们中胆大的开始回头向这边张望,那眼神里面包含对这年轻人的关怀,更多的是对那两个无赖的痛恨,他们又准备向刚才所在地方聚集。
      “你……”
      “你们……”
      “想造反了不成!老子就是国家!老子就是王法!”
      “这等垃圾混混也配穿那警服,有辱国风!国家是什么?难道国家赋予你们的权力就是这样……”韩通看这一招还管用,想在气势上压倒他们,说话的口气和力度一转直上,声如宏钟,形成一个强大气流,冲击着逼近的两个混警!
      身后的少女听着这娓娓道来的反驳,还有那针锋相对犀利的言辞,不得不对这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另眼相看。
      “好!问得好!”人群中传来了掌声。
      “这……”
      “这这……”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盒子炮也不断变着方向,一只只眼,一只只射出愤怒的眼,在漫漫地吞食着它。
    麻杆本来心存畏惧,愰着虚步的向前走着,听到这尖利的说教,慌忙地刹住了前进的步伐,随着那漫漫消失的酒气他又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尔等贱辱警帽,聚众闹事!法理难容!”清醒的麻杆搜肠刮肚,说出几句让人听得酸掉牙的大话。
      韩通吸完最后一口烟,把那烟蒂甩向麻杆。
      “聚众闹事?放你的狗屁!”
      他一面说一面双手缓缓的平伸出去,“来啊,来铐我啊!”
      韩通全身肌肉紧绷,脚掌紧扣地面,两眼直视麻杆的铐子。
      远处的嘈杂声似乎小了很多。
      “闭嘴,还敢狡辩!有话到局里去说。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家伙硬。麻杆,还不给我铐上,你他妈的磨蹭什么?”胖墩的语气不善,满脸狰狞。
      鸭舌帽的双手越伸越近,当麻杆的铐子在触到他左手碗的一瞬间,他刷地往下一沉然后猛的上翻,只听见“啪”的一声响……
      “啊……”
      “啊啊……”
      身后的姑娘发出了惊呼!
      韩通五指张开紧抓麻杆的左手,右脚紧跟一步:反手一扭!
      “啊!”惨叫的不是别人,恰恰是麻杆!他那瘦瘦的身材一个倒转,粘在了韩通的胸堂上,两人成了一个串葫芦。
      “咔嘣”,麻杆的肩骨脱臼了!“啊呀!啊呀呀……”痛死我了,麻杆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刚要张嘴大骂,一丝凉凉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斜眼一瞧,身子不抖了,僵在那里。清晰的脑袋一片模糊,下巴上那硬而短的胡茬子是刚冒出来的吗?
      他眼皮下拉,这一看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刀,雪亮的刀刃紧紧地靠在脖子上。握刀的手上还可看见那久经风沙形成的老茧。
      “放下枪,否则我宰了这个家伙”韩通的声调突然提高。
      猝不及防,胖墩来不及反应,麻杆就被对方制住,这个局面……
      “放了麻杆,放下刀,在不放老子打死你这个狗日的!”胖墩嘶声吼叫着,枪头不住的乱抖!
      “哈哈!这不正是你需要的吗?”韩通的另一只手摇了摇,原来他和麻杆的一只手被手铐铐在了一起。
      “胖哥,胖大爷,你要救小弟啊!”麻杆急了。
      麻杆吓尿了,面对着那一双双嘲笑的面孔,还有脖颈上锋利的刀刃,从来没有出现这个局面。只得苦苦哀求:“好汉爷,好汉爷,您大人大量,把我放了吧!求求您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三个侍养的小子,他们不能沒有我啊!”痛苦的瘦脸上那双三角眼中闪出了泪花,蓬松的头发纠结在一起!
      好多天没洗的头发,这时候发出一股霉味,让韩通感到恶心。
      “不要说话,随我后退,只要你不乱动,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韩通边说边缓步后退。一步,二步,三步……
      麻杆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后面的汉子身上,他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配合,他开始感觉自己的喉头象是塞了一个东西,身子也开始漫漫下沉。
      后面的那姑娘超起右手,很快的摘掉了他身上的配枪。
      那狗不知道啥时也不见了踪影……不过帽子还在不远的地上。
      “捡起那帽子。”韩通悄悄的对身后的姑娘说道。
      “呜,呜,呜……”尖利的哨音从胖墩的口中传出,穿过右巷边那低低的屋檐;越过了小巷墙角,传得很远,很远……
      他在传呼他的同伴!
      拥挤在一起的人们,开始向两边扩散。
      “呜,呜”同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吼叫声,还有噼哩叭啦的响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闪开,快闪开!墙角拐角处的人群突然往两边一分。一辆倒转过来的人力车展现在人们面前,那座垫上还呼呼地冒着烈焰,两个大大的车轮飞快的旋转,一双大手牢牢握住车把;“起火了,起火了!快跑啊,快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乱了,彻底的乱了。一时间周围几条小巷沸腾了。
      人力车闪出墙角,飞也似的穿过人群巷道,“嘭”的一声巨响,正中胖墩身驱,“啪,啪”枪声终于响了。
      胖墩还来不及看清楚子弹的走向,就被车撞了一个仰面朝天,呼呼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的衣服,急得他在地上翻滾扑打,这突然袭击,他哪里还有时间躲开,胖墩咬牙切齿,今天真的在阴沟里翻了船,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快走”一个蒙面大汉丢掉车把,转身拉起小姑娘的手,快步冲到韩通面前,用右手给他比了一个“1”字,然后急促的说道:“放了他,跟我快走!啊……你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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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7
    (七)紧急撤退
      “莫非是熟人!”危难之中伸出援助之手,真是雪中送炭,雨中送伞,温暖人心。
      韩通左手臂弯用力的夹着麻杆,握在手里的牛角尖刀弯弯的,随着那迎面奔来的汉子熟习的声音,又看见他十指竖起的“1”心里一阵狂喜。
      “汪哥!你来得正是时候!”他放下左手,用臂力一推,那麻杆就很快离开了他胸前。
      他把刀插入盒中,迈开一脚,望着小巷东面疾走。
      刚移动一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右手手碗在不停的抖动,似有千斤之力拉扯着,欲摆不能。
      一股鲜血顺着韩通的肩膀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前胸。
      更让人不得脱身的事,麻杆的左手通过手铐与他紧紧相连。
      原来事也凑巧,胖墩倒地前那失控的两枪,一枪飞上了天,另一颗子弹擦着麻杆的头皮钻进了韩通的肩岬,刚开始就象一只小老鼠盯了一下之感,可不一会钻心的疼,漫漫地那被铐子连着的右手也觉得减少了力气,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大哥!你挂彩了!”少女顾不上羞涩轻轻地拉了拉他右手。
      韩通咬着牙说道:“沒事,我撑得住,我们往前面走,姑娘,你跟紧我们。不要掉队。”
      “哼!我才不会掉队呢,别小看人,这周围的环镜我比你们熟悉得多,你们还是跟着我吧!”如此危急的时刻,姑娘没有丧气。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麻杆的心里更是一阵烦躁不安,看着手铐连着的那手,他知道这真是自作自受。
      “你们要把我往哪里带?”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是祈求。
      “嘿嘿!当然是带你上阎王殿!”韩通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不认识他,更没有伤害你!阎王在哪?”
      “怎么?怕了!要不乖乖的配合!”
      韩通说完,用左脚后跟在他屁股后面狠狠地嗑了一下,“放老实点,靠紧我,按照一二一的步伐往前走,否则我崭断你这只手!”
      “好汉!知、知、知道了……”
      三人在浓烟的掩盖下,趁着模糊的地方,趟着细步,成“v”字型前进。
      少女步履轻盈走在前面,那左右奔跑的人不时从她身旁擦肩而过,顺着小巷向东边的出口奔去。
      麻杆和韩通走在中间,两人并成一排,从两人的身高来看正好在同一水平线,不过韩通魁梧的身材和麻杆形成很鲜明的对照,但两人协调前行的动作充分说明麻杆为了生存而采取的积极配合态度。
      那倒推的三轮车依然骨碌碌地往前滚动,蒙面汉子待前面三人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冲进浓烟之中,拉掉那正冒烟还没有开始燃烧的一大推软绵绵的东西。他用脚对准那物体的后尾部,用力地踢了几脚。
      只听见“咔”的一声响,冒烟的那一块东西掉落在地面,他看了看,然后又从裤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抛在了上面,随后他把那车掉了个头,对着前面大声喊道。
      “快上车!我载你们出去……”
      三人刚上了三轮车,后面传来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并有人不停的幺喝,蒙面汉子向后一看,不免大吃一惊……
       ……
      话说郝欢看见那黑虎的头上被那警帽套着,原地抓扯不停,她感到这件事情既新鲜又好奇,直到那狗发出了“汪,汪……”的叫声,她才奔了过去,只见她蹬下身子,用一只细手拿着那帽的一端,另一只手安抚着黑虎,说也奇怪那狗一下就停止了躁动。
      “黑虎,别慌张,看来你生来就不是带帽的主,是不是很不舒服!”郝欢嬉戏地对着黑虎说道。
      黑虎嘴张得大大的,露着舌头,几颗门牙足有三寸长,要是不熟习的人靠近,非得撕下你几丝肉方可解它之恨。
      郝欢很顺利地解下了套在它头上的帽子,嘴里骂了几句:“这两个无用的家伙,连自己的帽子都守不住。”
      她认识这两个人,那瘦瘦的叫张不开,胖的叫胡不启。他们两个是西城警局的干事。张不开最爱占人小便宜,属于典型的雁过拔毛的那种人。胡不启人到大方,可也是吃不起亏的主。
      郝欢是受了主子张元芳的委托,准备到西城警局去报告发现了十年前通缉在案的谋杀张元芳的凶手出现情况,本想给其中一个人说,可他们又卷入了与眼前被他们口口声声称为革命党的纠分之中。
      “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因为各大警局早己悬赏,凡举报和发现革命党一人次,奖励一千块大洋,配合警局抓获革命党的!颁发星章一枚,奖大洋五千块。”
      虽然郝欢生活在曹府,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对革命党却恨之入骨,她决定把眼前重大发现告诉西城警局的陈局长。
      郝欢头脑里想着这两件事情,看来这真是一个美差事,她不免心里美滋滋地,嘴里轻快的呼叫了一声:“黑虎!起!”只见那黑狗摆脱了那帽子,一下子跳了起来,随后在郝欢的面前摇子摇尾巴。
      郝欢熟练地用手里的链子套着那狗,然后站起身,从巷道的一边拉着那狗离开了小巷。
      西城警局,座落在省城的正中央,靠着商贸大厦,大门正对着马路的中央,门口左右两边分别立着两个雄狮,从远处看威武雄壮,走近了也只不过是两块石头打造而成的。
      警察局的院子里有一些花台,花台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这些都是陈章升亲自规划栽种的,有一束花很特别,是他的一个朋友从东北千里迢迢运来送给他的,他为了在局里显摆,特种在警局的花园里,还给他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好运王桂花”
      这件事传到了曹府,曹府的大少奶奶曾多次侧面索要这株“好运王桂花”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唐设了过去。
      “哼!想在我头上拔毛,格老子,你张元芳打错了玩盘!”
      记得曾经有一次曹司令的卫官来通报信息,说曹司令对此时无动于衷,并责怪了他的太太不能随便夺人之爱,这个陈章升才放下心来,在也不用担心因得罪这第一夫人而承担不必要的麻烦和后果。
      现在太阳正在上空挂着,仅管这已快要接近秋天的季节,但是这一株裁在花坛里的“好运王桂花”正开得旺盛,而且不时散发着郁郁的花香,这花还真给他带来了好运。
      陈章生因为这株花,在事业上也开始辉煌,他被现任政府委认为防革卫队长,其任命书正在到来的路上。
      “这防革卫队长到底是个啥官?难道比局长还大?”陈章生望着那花出神地自语道。
      “报……”
      “报告,陈局长!”守门的侍卫官梁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陈章生双手叉腰,大声地喝道。
      “陈局长,曹府的丫环郝欢来了,手里还牵着一条凶神恶杀的狗!”
      “原来是那个黑无常,她不会又是为我这株花来的吧!”
      “她没说什么,只是口口声声说要见陈局长你!你看怎么办?”
      “你去把她叫到局长办公室,我随后就来,哦!对了顺便把那狗带到另一边,好生饲养着,这是司令家的狗,出了差错,你我担当不起!”
      “好的,局长放心,照办就是了!”梁兴说完,转过身很快就离去。
      还不到一刻钟,一声声犬哙之声从空中传来,陈章生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陈章生坐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刚泡的热茶,打开盖子,嘟着那嘴对着那热气吹了几下,然后把茶盅放在嘴边轻轻地吸了一口。
      这是一个四合院,整个大院坐落在城市边缘的角落,地势在一个山坡上,两面紧临街市的中央,一面环山,还有一面面向水流涌动的长江。
      院内有一颗香樟树,树木高大,主杆粗状,四人伸开手臂也不能全部合围,这是整个大院的一道亮丽的风景,树叶在微风抖动的过程中发出沙沙的声音,有几只乌鸦发出呜呜的鸣叫。
      郝欢猫着身子,一只手推着那朱红旗的大门,这在平时,她早已用上脚了,但今天她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另一只手牵着那条大黑狗,这黑狗添着舌头,左右摇愰着头,是否很不情愿地被她这样牵着,“黑虎!听话!不要乱动!”
      院里一个瘦瘦的穿着警服的人望着远方,就连郝欢推动了那扇门,他没有过多的反应,也许时光老人给他开了玩笑!躺开天堂的路前行,无视世间万物的存在。这门是用生铁铸造成的,单一扇门高4尺,宽2尺,她用了一半的力道,才让那门免强出现了一条缝。
      “吱呀!”象一辆载满货物的马车起动瞬间的那一声挣扎。
      “吱吱……”
      “吱吱,吱呀呀……”
      转动的门轴拉动了沉重的铁门,一点点锈红印在了郝欢的手上,“拥有这等铁门,难怪有人说衙门不好进!”
      “是谁?谁有这么大胆子,不打招呼!善自撞入!”也许正是午休期间,难免门被虚掩着。
      当郝欢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觉大吃一一惊:“你,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侍卫官梁兴连忙走上前。
      “废话少说,我要见你们陈局长,烦你通报一下!”
      “这……”梁兴有点为难地说道。
      “这什么这?”说完她就直往里闯。
    “好吧!你等下,我这就去通报!”说完他转身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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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09
    (八)逃离现场
      郝欢不停地在一颗树下徘徊,手里那铁链“叮咛、叮咛”地一次又一次因它的抖动发出细微的响声,她的手臂也渐渐地有了一种触电之感。
      “这个陈章生,面子够大的!今天姑奶奶心情不错,看他要莫慎到啥时候!”索性身子骨向里张望。
      “哎呀!郝大管家!有劳你久等了!”
       得到了接待令的梁兴急冲冲地跑了回来,脚鞋撞击路面发出“踏,踏,踏”简短而又清脆的声音,象摇摆的挂钟很有规律地振动着。
      “啍!算你们还识礼节,懂道理!”
       热屁股贴上了冷脸,梁兴脸上似有无数蚂蚁在爬,他扫视了几眼,眼晴飞快地转动。
      郝欢阳起头,一脸的不屑。
      “哎呀呀!司令家的贵人,八抬骄也难得请来,凡是总有个事先告知,我们局长也好提前做个准备!这也是常理,请勿见怪!”
      “哈哈,想不到这小小的警察局,繁文褥节够多的嘛!”她把右手的铁链子交给了梁兴。
      “梁副官,陈老二在忙啥?”说话口气之大,让梁兴心头一颤!
      “你说我们的陈局长啊!他啊正愁没有人唠叨唠叨,这不你来的正是时候!”他接过那拴狗的链子“我们局长交待过了,要好生对待这条狗!”说完他“嘿嘿”地笑了几声。
      “它叫什么来着?”梁兴拍了拍脑门,“哦!对了,你看我这记性!”
      “黑虎……”
      “黑虎、黑虎……”
      嘴里的喊声象音符:“D0rai,mirai……”很有节凑感!
      郝欢看了看那似笑非笑的梁兴,嘴里的门牙一开一闭,一副苦瓜脸,象霜打了的茄子,不带有私毫的感情,骨子里透射出来的尽是冷漠。
      “我们局长在办公室恭候你的光临,向前走,转过弯就到了!”
      说完,梁兴向另一条路走去,不一会儿响起了狗叫声。
      “汪……”
       “汪汪……”
      郝欢扭动身子,屁股很自然地愰动起来:“哼,小梁子,小心饲候那狗!不然让你走不得干净路!”
       她细手向着那远去的背影往下拍了一下:“姑奶奶这就去会会这个爱花的陈老二。”
      “嗡嗡……”
      “啪”的一声响,在耳边来回飞舞的蚊子被她细手送上了西天。
      “你这小东西,姑奶奶岂是好吃的,哼!”
      陈章生半迷着眼,大阳光线通过屋顶缝隙照射下来,形成一条条圆柱形的小光柱,在青石板洒下一个个小光斑。
      一条黑色的影子慢慢地从石板的一角布满整个板块,象落帐的围幕徐徐关闭。
       “咝、咝!”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在那旗袍下交替移动。
      一条沙巾半掩着脸,胸前两只刺绣的蝴蝶在那挺拔的山峰处跳动,细腰随着两跨的摇摆一伸一缩,流动的空气被一点点的挤压,几只蜜蜂似的小虫子扑闪着翅膀,传递着这奇异的芳香。
      “陈局长,陈哥哥,小妹一路巅波好不容易走来,你也不来迎接,迎接!”她把细纱巾向陈章生飞了飞,嘟着嘴唇,流盼的双眸传送着一阵阵噬骨销魂的秋波。
      “哎哟!”郝欢正沿着台阶往上走,裹在旗袍的粉腿一歪,她连忙用右手趁着,身体达拉成一张弓,娇慎地停留在那个地方,粉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跟。
      陈章生站了起来,舔着那向外隆起的大肚子,望了望看似修女的郝欢,眼角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哦约!这不是薛司令家张太太的侍女郝欢吗?”
      “梁兴,小梁子!这真是跑哪去了?”他向远处伸了伸勃子,似乎在寻找救援的人。
      阳光下,那黑色旗袍里露出粉脚斜靠在阶梯边,郝欢的脸上是乎是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陈章生迟疑了几分钟,很显然她是被歪了脚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郝欢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一手还在右腿上捏了捏,走进了办么室。
      “快请坐,这该死的台阶,让你受苦了!”他脸上木纳,看不出任何表情。
      “局长,你找我?”跑得上气不及下气的梁兴摸了一把额上的汗,望着陈章生。
      “快给这位郝女士柔柔腿!”陈章生用手指了指。
      “不必了,谢过了!我来主要是向你通报两件事!有水喝就足以!”
      “哦!小梁快给她沏杯茶!”他用手掌对着自己的脸摇了摇:“这鬼天气,热就不说了,干燥得让人作呕!对了,你是不是又来向我讨要那盆花吧?”
      “你这个陈二哥,那都是哪百年的黄历了!今天有重要事情相告,你升官,发财的好日子来了!”她一面说一面向他抛了个媚眼。
      陈章生拦住了梁兴的手,从中抢过茶杯,近乎殷勤地递了过去。
      “不急,慢慢讲!”
      郝欢伸出纤纤细手,手指向上,伸了过去接过那冒着热气的茶,然后很小心地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挑了一个很洁静的凳子坐了下来。
      “不会是你发现了革命党吧!”陈章生坐回自己的位置,面容严肃:“小梁,这儿没你的事,你出去吧!”
      “好的!陈局长,有事呼我!我去给你那花浇浇水,让它也快活快活!”
      陈章生点了点头,“你这鬼机灵,去吧!有事我叫你!”他对他向外挥了挥手。
      ……
      小小的三轮车上韩通和麻杆被卡在座位里,三面被围着,刚才被烟薰过的地方余热依然保持着!
      韩通望了一眼抚他上车的少女,清了清喉咙:“姑娘,你还挺大胆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叫,多不方便啊?”韩通微笑道。
      “我叫……”姑娘张英飞刚要回答。
       “啪,啪,啪……呜,呜!”小巷西头的人影闪动,好象有大批的人员在街面聚积。
      车身后那不远处冒烟的地方突然发出“呯”的一声巨响,拉车的蒙面大汉转过身,通过他们两人的缝隙向远处望去,脸上的表情似乎有惊异。
      麻杆的三角眼闪了闪,看见了那瞬间转变的复杂的表情,还有不时传来密聚的奔跑声,猜想自己的同伙快要来到,身子也不那么抖了。
      “我说,你们投降吧,如果投降,我去向上司求求情,免你们死罪,怎么样?”
      随后那突然的爆炸声,吓得他勃子一缩,本来细细的身子这时象筛糠时那样跳动:“你们……”
      “格老子的!让他们追吧!不玩了!”汪兴迅速转过身去,双臂只轻轻一用力,那两个轮子就“咕咕”地旋转起来。
       少女张英飞,麻杆和韩通加上蒙面大汉汪兴转过小胡同,眼前是一条大街。往日是人潮涌动,歌声笑语。今天却大不相同,气氛显得很紧张。
      远外,一条封锁线已经形成,五六个荷枪实弹的宪兵,十来个警察正在盘察行人,没有合法的证件休想通过。
      转过头来看另一边,几个骑着自行车。腰挂二十响的盒子炮的家伙正气势汹汹而来,他们是便衣队,是更让人恐惧的家伙。
      对面,是另一条更小的胡同,全长二百多米,可惜的是一条死胡同。前面不远处就是汪兴的杂货铺店,卖一些烟、酒、茶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咣档,咣档。”是上门板的声音,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门相继关闭。
      没有时间考虑了,摘掉蒙面巾的汪兴急促的说道:“快,下车,到我的店里暂避一时,等过了这一阵在说。”
      四人鱼贯而入,不甘心被擒的麻杆被汪兴一脚踢了进去。
      “咣档,吱呀!”店门关闭。
      “快,进里屋,把门插上!”汪兴领着大家穿过前堂进入内室。
      四人急急进入里屋,光线较暗。等大家适应过来,只见里屋的家俱很少,墙角处摆着一架老式板床,床上两条破棉被堆在了一起,高高的麻布纹帐,罩门敞开着。奇怪的是:面前的墙上挂着一幅观音像画,这也太大了吧,像一扇门。
      “扑通……”韩通在也支持不住,连带麻杆倒在了地上。
      “快把他扶起来,我去找点纱布,好止血。把手拷打开,拷住那个瘦子。”汪兴说罢,又转身出去了。
      “把手铐阴匙交出来!”姑娘张英飞历声喝道。
      “小姑奶奶,我那有什么阴匙,都在刚才那个胖子身上,你这个同伙……”
      “啥?”姑娘双眉倒立,杏眼圆睁。
      “我,我说错了。你这位同伴太心急,把我们两个的手铐在了一起,我是贱命一条,随便怎样都无所谓,却连累了这位好汉爷,好汉爷。你说是不是?”麻杆可怜巴巴的说道。
      “呸!你说得好听,一肚子坏水。”张英飞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那伪善的嘴脸。
      “咳,咳,咳。”韩通咳得喘不过气来,好一阵子,姑娘又是拍背,又是抚胸。
      鲜血又从衣服里渗了出来,韩通感觉得到,那颗子弹被肌肉卡住了,既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大动脉,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头有一点晕,也许是失血过多。
    “吱呀”一声响,门猛的被推开。汪兴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他左手拎着一壶二锅头,右手拿着一卷纱布,来到韩通面前:“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止血,我们时间不多了,那些家伙正逐门逐户搜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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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10
    谢谢魏兄,相互提高,共同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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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12
    (九)躲进店里
      汪兴看了看一手抚着韩通手背的少女,那少女的另一只手正无处摆放,几根指头交替地运动着,面对着两个比她高过一个头的男人,是乎流露出某种很不自然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告诉了他一个简单的信息,汪兴凭自己的感觉,很直爽地抛出了一句话:“姑娘,看来你该回避一下!这里是我们男人的天地!”
      “怎么?这是什么时候了,还需划分男女界限!我一个小女人都觉无所畏!你们思想还那样保守?哼!”
      她啒着嘴,眼睛直视汪兴,一眼就看穿了汪兴心里的小九九。
      “哦!随便说一句,我叫张英飞,别姑娘长姑娘短的,听了很别扭,大叔该怎样称呼你啊?”张英飞又补充了一句。
      汪兴没有正面回答,看了看屋子中的几个人,然后他放下手里的绵纱和那瓶酒,用手指拂了拂下巴那一小窜修得很整洁样子的山羊胡子笑了笑:“看我这个地方!”
      “看哪?哦,一撮小胡子,嘻嘻,这有什么看点?”
      “哈哈,这就是叔叔的标记,叫我山羊胡叔叔咱样!”他不无风趣地挥了挥手。
      “山羊胡叔叔?嘻嘻!你真逗!可以让我拂拂是真还是假?”张英飞把手往上一抬,做了手拂的动作。
      “当然是真的!”他用手拉了拉,头还夸张地愰了几下。
      汪兴高大的身躯站在那儿,很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一只有力的大手挡在了自己的面额前。
      “哈哈,山羊胡叔叔!”
      张英飞的笑声在这阴暗的房间里响起,她一边笑着,一面又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他们三个男人中挤了过去。
      韩通被她那天真无邪而又充满童趣的动作所触动,想抬手摸自己头上的鸭舍帽,不想那姑娘又发话了。
      “山羊胡叔叔,按你这样说,这位受伤的大哥,小妹该称他为鸭舍帽哥哥了哦!”
      “当然,这样称呼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我有山羊胡叔叔,鸭舍帽哥哥了哦!”张英飞脸上充满了欢快的笑容,两夹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曾几何时,她完全生活在女人堆中,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男性,她心里充满了好奇但又有点害怕。
      张英飞睁大眼睛,左右扫视了那先前对她很凶的那个很瘦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也被他那刀割脸带来的厌恨情感所熄灭,她不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不受欢迎的人,即使和他无任何矛盾冲实,哪怕看上一眼,也会使人想作呕。
      麻杆却不这样认为,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充满自信,可此时被人控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得仔细分析目前的处境了,想到这他扫了扫那姑娘几眼,心里可犯滴沽了:“原来这个女娃娃不是他们一伙的,虽说我没怎侮辱她,也不致于让这两个王八羔子相助啊!岂不成了狗拿耗子多官闲事,不然老子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麻杆瞧见三人聊得欢,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马上有了鬼主意,看来今天得……
      “三位贵人,你们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手铐去掉,这样也好冶这位好汉的伤呀!”
      “怎么,想跑?”汪兴冷冷的道。
      “不,不,不,您误会了,您想想在这个地方我能跑掉吗?我是为这位好汉爷考虑,我们俩人的手连在一起,衣服都脱不下来,怎么好包扎伤口?”说完,还摇了摇戴拷的手。这一下,扯到了韩通的伤囗。
      “闭住你的臭嘴,闲话少说!”汪兴睁着狼一般的眼晴,向他直射过去,麻杆头一缩,呆在那儿,声音嘎然而止。
      张英飞突然想起什么,只见她象一只离群的小燕子,轻盈地朝外屋的门口走去。
      门口留有了一些缝隙,张英飞先是快步急走,可到了门口不远的地方又悄悄地放慢了些,迈出的步子很细,落地的样子很轻,有一种在黑夜的森林里迷路后寻找出口的那种探索之状。
      她到门口后把脸侧向一边,一只耳朵靠在门上,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又再次把耳朵靠上,这样重复进行了三次,在光线暗淡的情况下,声音证明了她行动的最终目的。
      “远处有一队整齐的脚步声在向这边开拔,不时还喊出了阵阵幺喝声!”
      张英飞转过头,小心地向里屋的人说道。
      “格老子,有情况!”汪兴第一个作出了这样的反应。
      韩通的脸上充满了惶恐,伤口的疼痛不时地向脸上传来,热,非常的热,胸腔内的心脏“咚咚”地跳过不停,一种从脚底的强烈恐惧迅速地传遍了整个身子。
      麻杆的身子紧靠着韩通,那随之传来的跳动也传遍了他的还有知觉的全身,他脸上的三角眼拉成了一根线,由于紧张而焦励形成的一种无形压力让他的头在迅速膨胀,感到头快要炸烈,屋里的说话声仅管很大,但他越来越感到听起来非常吃力和刺耳。
      “哇哇……”
      这叫声从麻杆的嘴里传了出来,与其说这是叫声,倒不如说是那种临近死亡前绝望的哀鸣。
      张英飞似乎没有听见,只见她正聚精会神地通过门缝向大街上燎望,她把头尽量的向门上贴,观察了将近五分钟。
      当她转过身的时候,额头有一条被门条烙出的小印子,她那甜美的声音给在屋里的每个人吃了颗定心丸。

      “街外面除了先前那些流动设岗人之外,没有其它什么情况变化,那紧张而有序的脚步声离这儿至少有一里路之远!”
      说完她从外屋又往回走:“看来这些前哨之兵只是设伏,并没有采取大规模的搜捕行动。”
      “小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是要作好必要的防备!”汪兴来到了麻杆面前,对着他大声吼道:“你豪叫个啥?别动什么歪主意,否则我宰了你塞下水道!”
      “叭丶叭”两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麻杆左右两个脸旁,不到一分钟,两边便印上了几个粗大的手印。
      “老子叫你豪,叫你招引同伴!”汪兴胀红的脸几乎是充满了愤怒,扬起的那只手抬得老高。
      被拴在一起的麻杆着实吓了一大跳,这耳光让他的头脑也开始有点清醒,似有一种火辣辣的辣椒粉浸在他脸皮上,更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酸的、麻的一鼓脑儿涌了出来……
      “好汉,好汉,求求你,求求你惜怒!”裤脚里漏出了一小滩水,含着一股浓烈的尿烧味在空中迷漫。
      “卟通!”楼顶的一角好象有什么东西坠落,那随之扬起的楼灰象煮饭的炊烟一般在那里散开,迷迷茫茫之中,象一根红署一样的物体顺着墙壁滑下,后面还拖着一条细线,掉在地上还发出叽叽的叫声。
      “是只老鼠!”张英飞眼尖,并且几乎是惊呼:“好大,好大的一只老鼠!”
      哪知那落地的老鼠在触地的瞬间一个翻滚,看见在它不远处有个圆筒似的狭缝,缝中还不时有液体流出,它四脚放开,两耳竖立,迎着它奔了过去。
      “啊!妈啊!”麻杆刚收住的声音这时又突然打开了开关,一只右脚还不停的乱蹬……
      只见他腿外面的那一层布象鼓了无数个胞,又象是被鼓风机从裤脚贯进了一阵强风,整个裤子被冲大。
      “耗子,这该死的耗子钻了进来,呜呜……”
      “哈哈,报应,谁叫你平时恶事做尽,连老鼠都恨你三份!”山羊胡子上下抖动,他心里好不痛快。
      “老子做点小本买卖,每次你鬼儿子巡逻经过我面前,拿烟不给钱,你知道你吃了我多少黑钱!你睁开你狗眼,你看看我是谁?”
      ……
      “咣啫,咣啫,咣咣啫……”强烈的乐鼓节凑震陷着整个房间,舞台上一个头带官帽,身披官服的中年汉子正在台上来往度着方步,额上一弯新月在那幽黑的脸堂上相嵌着,随着舒展的双眉闪着耀眼的光芒。
      一声声由低到高的声音响起,那抖动的胡须随着脚下的步伐来回飘动。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我料你在原郡定有前妻。
      到如今他母子前来寻你,为什么不相认反把她欺?
      我劝你认香莲是正理,祸到了临头悔不及。[快板]驸马不必巧言讲,现有凭据在公堂,人来看过了香莲状,[快板]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在了爷的大堂上,[摇板]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好,好,好……”座无虚席的屋子里叫喊声连绵不断。
      这是是一间足有二百个平方的宽大的房子,在屋子到边的一头布置了一个大舞台,这舞台三面靠墙,舞台两边各有一条长长的幕布从顶端下垂到午台边。台面是用木板依次铺设而在,化装成包拯的演员正自正腔圆在舞台上唱着,左右两边各站了四个人。
      这两排人所站的位置正好靠着那围幕,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棍子斜伸着,一端是紧握的两手,另一端接触的是那木板。
      “威武!”
      当那黑脸包公唱到高腔上,嘴里一声高呼:“带犯人上堂!”两旁的武士齐提棍子,并有规律地敲击着木板,嘴里发出了这样的齐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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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19
    感谢你的品读和评价,定当拜读你的大作,共进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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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0
    张英飞在韩通和汪兴的帮助下逃离了麻杆和胖墩的纠缠,来到汪兴的铺面,在地下室得到一件神秘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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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1
    (十三)粗鲁兵痞
       绿豆眼的尖嘴不停在张文兵耳朵边快速地一张一合,两只鼠眼机灵地转过不停,嘿,严然象个小情人不断地亲吻他,张文兵紧锁的眉毛慢慢地舒展开来,额头上的青筋也荡然无存。
      绿豆眼慢慢地把脚放平了,他那伸长的勃子象一只怀春的鹅,只不过缺少一对翅膀而以,两人也离开了一段距离。
      哎,我现在这份身段跟你张文兵也难脱干系,还记得当初我们生活在黑白林沟的往事不?你比我还要矮小还要瘦弱的多,经常还有人喜戏叫你的小名“二狗子”。
      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偷张财主家的桃子,你知道上树是我的特长,你这个猴精,你说你站岗放哨,远远地躲在他家院坝的一个角落,我一面摘桃子,一面往口袋里放,树叶沙沙地响声让我有胆颤心惊之感,直到我摘满一口袋后,好象很是平安无事,我一颗悬浮的心也缓和了一些,我把它用绳子下放到树下,然后又摘满了身上几个口袋,心满意足后滑下了树。
      当我下到树脚,准备分享胜利果实,哪知那口袋苹果不翼而飞,换成了两只粗大的脚,还传来“滋滋”的响声,当漫漫地往上直立时,头上顶住了软绵绵的东西,是一件对襟衣服里面的肉,那肉快要伸破衣服而爆烈,声音是苹果与牙龄的摩擦发出来的。
      我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一只有力的大手封住了我衣领,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的身体很快被悬在了空中,两只脚不听使唤的乱踢。
      我成了张财主的俘虏,我被打得半死,腿也差点骨折,软组织受伤,全身伤痕累累。
      而二狗子你呢,你跑到哪里去了?为啥不给我通报消息,哪怕是一声咳嗽我也不会被他家家丁抓住,你带给我的伤害比财主的皮鞭还大。
      后来才知道二狗子你早就不见了踪影,你和二丫私混去了,不过你嘴还甜,连哄带骗让我相信了你。
      你经常跟在我身后,豆哥长豆哥短的,把我尊敬得多巴实,而今你走了狗屎运了,咱啦,遇事情还是要我豆哥给你解围。
      “叭!”一只粗而有力的大手拍在了他肩上,这种突然一击象一条禁咒在他心底留下了永不磨灭的阴影,吓得绿豆眼往下一跌,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哈哈!绿豆眼,想不到你小子鬼点子真多,老子去试试灵不灵验!”张文兵又给他抚了下帽子。
      “二狗……张、张营长,那就好,那就好!”绿豆眼由惊变喜,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汗,他是了解他这个喜怒无常的老乡的。
      张文兵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他沉思了良久,自言自语的说道:“司令肯定是看中了那个唱戏的小妞!妈的!家里都有九房姨太太,一个个水灵灵的又白又嫩,身子怎么受得了不?”
      “啥?受不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绿豆眼脑袋又挤过来些。
      “去、去、去,你又没开个荤懂个屁……把老子的兵叫过来,我有任务,快去!”张营长又一巴掌拍在了他帽子上。
      “哎药哟!你就说呢,即便肚子里有火,也不能拿我出气噻!”绿豆眼这一次事先有了准备,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巴掌。
      “嘿嘿!老子心里一有事,就搞忘了!你鬼儿子机灵,短小精干躲得过,快去!”说完他把那失控的巴掌收回又举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谁叫你我是老乡!”
      不大一会儿,十几个兵挤在了一起,乱哄哄的大声乍呼:“老大,我们来了,有啥事叫我们办?”
      这些家伙一来就堵住了大门,扯枪的扯枪,上栓的上栓,一阵乱响,个个已经是短枪在手,子弹上膛。
      吓得几个还在七嘴八舌的女人闭上嘴,猫着腰,象兔子一样溜出了戏院,只剩刘老头干巴着眼,眼角挤出白屎,周身颤抖,象漏糠的米筛来往摇愰。
      “这是要干啥?干啥?”刚刚下楼的刘文举抬步走了过来。他哪里认识张文兵!
      “当我是泥捏的吗?在省城这个地面,在我的戏园子里,谁敢!”
      刘文举向上抬起膊子,吹了一声口哨,向后面招了招手,门角外,戏台侧,走廊边,七八个黑衣黑帽的汉子无声无息的围了过来,身上透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戏台下,剩余的几位官太太终于发现了怎么回事,尽管丫环用手娟使劲的擦啊擦,可那丝绸料子的旗袍是越擦越黑,还有煤油味那个……
       黑衣人急促的脚步声,女人们拍打衣服的沙沙声,响成一遍,戏场里乱得象一锅粥。
      刘老头傻傻地呆在门角后面,那难闻的气味由舞台前向四周扩散,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会比洋油更会向各方渗开的。把它装在油灯里,它却从那儿偷偷地窜出来,一路上把所有的东西都染上它的气息。它渗透了房屋接合的缝子,落进了舞台中,发散到空中,毒害了生命。
      这时候刮起了北面来的洋油风──这真是一种新奇的风;好象是南面吹来的,又好象是东面或西面吹来的,但是不管它从哪一面吹到众人面前,总是充满着煤油的气息。在响午的时候,这个气息减低了旭日的奇观,而日光呢,也沉浸在煤油的气息里…一阵可厌的气味始终追随着人们。仿佛整个剧场都给这种气息渗透到了。
      突然张巧巧若有所思,一甩手里的纱巾大声朝着里面说道:“刘老头,你院煤油从头浇到底,是要霉到头啊!”刘老头听见这话其实心里都有些相信。但是这种节骨眼上。谁会想要去听什么鬼话。对着张巧巧说道:“去、去、去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这儿给我添堵。”张巧巧摇摇头头,对着刘老头继续说道:“煤油浇到底,倒霉倒到头。你若要解方,就得需到杂货庄,十里地。杂货庄,白石碑前敲门三下便会找到答案。一朝居心叵测,不料却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啊。”说完就走了。而正在奔跑的年轻妇女听到张巧巧这样说都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那居心叵测之人到底是谁!那一朝又是从何时算起。毕竟她不论猜测是否正确,这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
      只是这会儿刘老头正在惊慌的头上,还来不及去思考呢?他嘴里念叨着:“煤油,煤油!霉由!这难道就是我老刘倒霉的原由,可是我也没听过我老刘祖上过关于煤油的事啊。还有那个血腥味,我就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刘文举看见了他,这个二大爷,今天看起还顺眼,只见他上身穿着白短衬衣,下身穿着青长裤,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布鞋,瘦瘦小小。头一般黑一半白的。
      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二爸,你在慌什么,有事给我说。”
      仅管如此说,刘文举心里还真有点乱,看来还真让这臭女人说着了。可能一开始真的有人怀着坏心思要害老子。老子早上起来,你们还懒在床上。屋外也来了个人说:‘主人家,你院煤油从头浇到底,是要霉到头啊!’一大清早的我什么都懒得和他说,况且家里还有那么些人。我要是当场和他说起来的话,要是真有什么好歹。这传出去,以后我这戏院还有人敢来看吗?。我就随便打他走了。可是他又说‘煤油浇到底,倒霉倒到头。你若来找我,就得需到杂货庄,十里地。杂货庄,白石碑前敲石三下便会找到答案。一朝居心叵测,不料却害得多数人破人亡啊。’这就是他的原话。我本来就有意象要问清,自然他说的时候就记了下来。
      刘文举气不大一出来,眼看局面无法控制,他不相信这祖咒,迅速拔出了枪,对着一步一步逼进的那小子,他大声说道:后退,我要见你们长官,否则就向你们的腿射击。他又转过身对后面的那几个黑大个挥了挥手。
      绿豆眼眨了眨:“你们会付出代价的,格老子。”
      刘文举看了看:“什么?”
      “你们会射击我们?看我们这帮弟兄,我们准备好战斗了。”
      刘文举看硬来不行,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何况他是个生意人,事情闹大了,损失的是自己。
      “长官,让你的人冷静。”
      “我们不只是一群人,我们是军人。我们在等我们的长官。”
      “好的,请他过来,我们谈谈!”
      一滴油滴在他握枪的手上,他情不自禁地抽骂了一声。“妈了个巴子的,谁?还尿叽上了!”
      “妈了个巴子的,你光豪叫起个鸟的作用,给老子上,再不上我就毙了你。”果然张文兵的骂声起了作用。
      “哗哗哗……”一连串挂动枪栓的声音,这声音比那煤油气味更让人觉得阴冷。
      刘文举也不怕事的软蛋,他便是一阵大怒,牙齿咬得咕咕响,“各位老总,别胡言乱语,更不要乱来,妄想在我地盘上称能,找死!”
      “与他啰嗦什么?!大家压上,将这个狂徒生擒,老子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绿豆眼乍一听更是恼怒,一只枪挥舞着,呼呼作响。
      看着自己的兄弟气得跳脚,张文兵晃了晃手,缓缓上前,“小子,眼前的路,只有两条,退路死路,你的选择!”话音中,罡风鼓动衣袍,却是已然动了杀机!
      刘文举下巴一扬,分毫不让,“该做选择的,是你!”
      “好!好!好!”他的回答让一向骄横的张文兵怒极反笑,手一挥,“哪个裤裆破了,迸出这个狗东西!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敢不敢到外面决一生死”
      “与他啰嗦什么?!弟兄们一拥而上,下了他们的枪,看他拦得住谁!”刘文举被激怒,他手一挥,便要带头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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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1
    曹琨手下一营长张文兵与青龙帮头目刘文举相遇,到底会演绎一段怎样的精彩故事,突然奇怪的响声惊动了他们,请继续观阅《蹉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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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2
    欢迎点平,偶在此谢过,上帝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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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2
    (十四)一触即发
      剧院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起来,本来就闷热混沌的空气,突然间被凝固在狭小的范围里,一种萧杀阴冷的恐怖感在众人脸上表露。
      满是火药味的双方磨拳擦掌,跃跃欲式。一有触动,便有暴发的可能,台下的女人们也停止了吵闹和漫骂。好奇的看向门边;好像忘记了是在看戏。
      俗话说子弹不长眼。这万一双方火拼起来……
      “且慢、且慢!”刘老头晃着瘦瘦的身子插入到双方人群中间,边进边打躬作揖道:“请问这位长官贵姓?我们戏园的老板一向是和气生财,热情接侍四方宾客,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你是什么东西,给老子从哪个缝子中迸出来的?”绿豆眼看对方阵一营里飘出一个干巴老头,大声质问道,说完还晃了晃手中的枪。
      “我是……”刘老头刚要说话。
      “你是来早挨的!嘿嘿!”
      “啪!”的一声,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个耳光,接着右腿又被挡了一下,“你妈啦个巴子!茅坑里的石头也敢出来嘣达,老子打死你,弟兄们,操家伙,干!”。
      一时间,十几把短枪林立,黑洞洞的枪口闪着油光!
      刘文举也不示弱,抬手拽住老刘头的胳薄往后一拉:“躲在后面去,丢人现眼的!”接着手一挥命令身后的黑衣人:“给我盯住了,谁先动手就给我敲掉谁?今天算是扛上了!”。
      枪战一触既发,场面瞬间沉寂下来,双方如此之近,如若开战谁又能逃脱?身上不添上几个眼是不可能的!
      想一想大家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一方想要那个飘亮的戏子,另一方是省城帮会,当着省城一大邦子的名流似的人物,谁能示弱?今后还怎么混?
      疆持的双方各自沉默,两个阵营成拉剧战。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滴答、滴答……”
      声音细而尖象一根贯满张力的琴线,更象一位玉女的一只手的指尖很有规律的拨弄发出的催魂设魄的亡坟曲。声声如针刺,击在双方的心中。
      “滴答……”
      来自天外之音的弦律使得从小生长到现在的刘文举突然感到非常惶恐和不安,那种哪怕细若蚊足的小昆虫从他的戏院门前经过,他闭上双眼也能分出公母。
      可是这如叙如点的滴答之声让他记忆的脑子里搜不出任何痕迹!
      这是什么之音?这有规律的音距和心脏跳动的韵律如此相似!
      这到底是什么之音,他把手掌放在耳朵边,努力地想扩大它的音程,思维的细包象计算机一样不断地收索。
      刘文举屏住了呼吸!向四周搜寻,并且最后他的右手所指的方向落在了一门囗的一角。
      脚下忽生风,三步并二步,速度如发射之导弹刚离炮筒,头上盖帽松,几个刚聚在一堆的黑大个,左右突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挤留了出了一条人缝。
      “刘老板发疯了?酒疯?”被碰了一个裂躯的黑大个呆笑。
      “怎么?不大象吧!太阳刚爬上坡,伙夫刚清早锅,不了解营长心思?妄自非议,小心扭断你老壳!”
      “嘿嘿,你我弟兄贱命一条,管它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三,只要有顿保饭,打死也心干!”
      “说了咱个,总不会把老子舌头拉起来打个死结,真是胆小鬼!”
      “快看,少说废话,定有秘密!”
      “有道理,嗯,嗯。”
      刘文举人高腿长,个子魁梧,一双黑而亮的大头皮鞋触地有声。
      “喳、喳、喳……”
      孔武有力,忽上忽下,两肩披丝,如遇劲风,飘飘洒洒。
      突然,近在眼前的一方形条桌挡住了去路,先前的长跨步刚迈出一点便停在了空中,勃子向后一仰,才避免了与桌子相撞。
      “二哥,二哥……”
      刘文举猛一回头,一个骄小的身影在他的视网幕上渐渐扩大。
      “二哥,二哥!且慢!”呼哧呼哧,象条小水牛。
      “咱个?刀疤!”微笑。
      “差点让我跑断气!”
      “格老子,谁叫你跑了?”
      “哈哈,我乐意,我范贱!谁叫我们是哥们。”
      “嘿嘿,格老子,我就喜欢你这熊样!”
      “二哥,你疾步后退,是不是为了这奇怪的声音?”
      “嘿嘿!你小子,没哪件事躲得过你眼晴?”微笑。
      “你难道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吗?”
      “不知道!是什么?”略带惊奇的微笑。
      “你是想死还是活?”有点慌,显得急促和不安。
      “你是不是脑壳有包,这古怪的声音和人的生死有关?你开什玩笑?”顿然他两手抓过不停。
      你看你没什么事情我会跑这么急,我脑壳才没包呢!”
      “那你说说……”
      “哟,那个老头过来!”刀疤对着刘老头挥了挥手。
      “年轻人,有啥子鸟事?”刘老头正在生闷气,看见刘文举和一个大个子站在那收票口的木桌前滴咕着什么。
      “过来嘛,老子们又不会吃了你!”刀疤很神秘地说道。
      “二爸,那就来这门口坐会!”
      “二爸?”这次吃惊的该刀疤了。
      “他是你二爸!有没有搞错,刚才进门时,他在门口守票啊!”
      “嘿嘿”
      “那个,那个老总?”他用手指了指。
      “什么?”张文兵傲着头。
    张文兵感到很奇怪,这人在发啥神经了吧!老子才难得理事他!
      有点不可理解的事他怎么突然丢下自己这伙人跑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晃悠着自己的大脑袋,眨巴着眼,实在是搞不明白。
      “绿豆眼,叫弟兄们收枪,小心点别走火。”
      “好的,营长,那个向你喊话的家伙咋啦!”
      “咋啦?难道你没长耳朵?”嘴里滴咕嘲笑。
      “嘿嘿!这小子高高大大的个儿,我原以为他当真要扑过来,那他就长了记性了!”
      “长记性,这也叫啥鸟记性,这鬼儿子四肢发达,头脑还蛮灵活?”
      “呸,灵活个狗屁,这种人到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记住了,与这种打交道你们还嫩了点!”大笑,胸有成竹。
      “营长,那是、那是、真有你的高见!”
      “与我说啊!不管他怎么狡猾,手里这家伙顶在头上,若能赖掉,我说他本领高!”
      “嗯嘿,你这个呆鸟说些不要脸的话!”笑得眼迷成一条缝。
      “要不,老子冲上给他一个下马威!”
      “逞你个鸟的能,先前大家手操枪的时候,你躲在老子后面直哆嗦!这下人家溜了,你小子又迸出来冒酸水!老子拍你几耳光。”说完绿豆眼扬起那肉掌,准备拍打后面挤上来看热闹的傻蛋。
      傻蛋老袋一缩,两肩往上一送,嘴边微张,露出舌头,朝他甩了甩。
      “绿、绿、绿眼皮,你也比我好、好不好多!不过你烧女娃子到有一套!”笑眯眯的,心中爽到了极点!
      “呕吔,那戏娃子水灵灵,看一眼就巴适!”淫笑。
      “看你鬼儿子这得性,吔,那台咱不见人呢,我刚才还看见她还躲在幕布后面。”
      “见鬼!台子上一片黑,全是布,你这瓜娃子,还想看?”
      “说屁话,你不想看,你那三角眼现在还停留在台上!”
      “嘿嘿!这要问问张营长!”
      “问我?”大惑不解。
      “营哥,你咱又搞忘了呢?”绿豆眼固作神秘。
      “营哥,你那长了腿的苹果啊!”傻蛋可是傻到极点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嘻嘻,那苹果是公的吧!”绿豆眼可来了兴致!
      “不对啊!我明明看见向舞台飞去,咱个中途转了弯了呢?”傻蛋得寸近尺。
      绿豆眼看了看张文兵的脸色,怪了,他脸上木疆。
      “革命党,革……”视线在舞台周围收索。
      “革……?要不,我过去看看!”绿豆眼小声嘀咕道。
      “营哥!门口有人在给你打手势!”绿头眼看见刘文举那忽伸忽勾的手。
      “格老子!那大个子想干啥?”
      “走!绿豆、傻蛋,我们三人去看看!看那大个孙子又想搞啥名堂!”张文兵指了指三人。
      “其余的人在这留守,坚守台上和周围的一举一动!”目光镇定。
      “滚龙,你负责这儿指挥,并负责二楼那几人的安全!”望了望后面个大兵。
      “好的,营长放心,哪怕一只蚊子飞过我也捉来向你汇报!”
      “少贫嘴,司令问起,帮我应着。”
      “司令那儿仅管放心!嘿嘿大不了挨顿骂!”
      “烂滚龙,严肃点,有啥情况叫个弟兄通知我,你坚守在戏院内,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命令中含着微笑。
      “营哥,你还不放心我迈?嘿嘿,老娇娇了,咱这样说呢!”
      张文兵右手的前臂和胳膊成半弧形,手掌上的五个指头向那脸幽黑的滚龙勾了几下。
      这个张二狗咱了,不会是我哪里说错了?冒犯了这家伙,要不你仗着救了司令的命,当了个营长?球武功没得,人又长得黑不溜鳅的,哈哈!比老子还黑,戏称我烂滚龙,不会冒了几句酸水,就要掌我嘴吧!
      滚龙看那手的姿式,好象在招呼他,周围其余的几个弟兄为他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谁敢冒犯张文兵啊。
      滚龙趟着步伐,脚是乎有点筛糠状,磨趁了几分钟才走到他面前,仅管这距离只有四五步之遥。
      “张营长,张哥,我……”胆怯带着微笑。
      “烂滚龙,来快点,再近点,老子又不会吃了你,拿出你下乡追女子的劲来!”
      “哈哈……”
      “嘻嘻……”
      几个兵痞低声的微笑,头上的大盖帽忽上忽下,象鸡啄米似的。
      滚龙忽地转过身,狠狠地盯着那几个裂嘴耻笑的家伙。
      顿时,那几个兵痞声音突停,笑容停在脸上,滑讥得让人作呕。
      滚龙反应很快,转过头,哪知张文兵把那手一收,脸靠在他耳朵旁。
      从张文兵嘴不停的跳动,还有滚龙那偶尔的点头,土兵们也许明白了什么。
      “好了!就这样,知道了么?”严肃而无笑。
      “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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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2
    当兵三年,母猪赛刁婵,张文兵因女戏子花容之色而起邪念,打破舞台煤照灯而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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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2
    嘿嘿,男人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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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2
    先在W0rd上编辑好(空两格)再往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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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2
    (十五)神秘物体
       “绿豆,傻蛋,我们走!”张文兵带头向门口走去。
      三人边走边看,脚步虽快,呼吸却变慢,一种让人感到恐慌的凝重纷围把他们紧紧困绕。
      侧门边一张长条桌下,一个黑黑的公文包斜躺在桌腿上,包鼓鼓的,拉连紧拉在一起,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看见三个大兵走来,刘文举猜想走在前面的那人也许是他们的头了。
      “滴嗒、滴嗒……”清晰的声音是一遍又一遍从同一个地方传来。
      “我说你们几位老总,那东西可是你们的?”
      刘文举指了指那黑色公文包。
      “怎么?没有人要,这包蛮好看的!”
      双方几个人探身下看,那滴滴嗒嗒的声音越发清晰。这怎么好像是,好像是……。
      胆大的张文兵拾起那包,并把它放在了桌子上面。
      “这鬼儿子东西,沉甸甸的!比老子扛过的机关枪还重!”
      “嘿嘿!大哥,这东西还会发声,拉开看看是啥鬼玩艺!”
      “慢,大家不要动它!”刀疤脸大声叫道。
      “刀疤脸,这不过就是座钟指针走动的声音,有什么玄乎的,看把你们一个个紧张得那样?”说完后扭头向四周看了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刀疤脸神色凝重,那左脸上寸长的疤痕抖个不停。别看他人丑点,来历可不简单。现如今军阀多如牛毛,遍地都是这司令,那大帅。手下没有几个兵,几杆破烂枪,就敢扯大旗,占山头,抢地盘。刀疤脸叫什么名字可能连他自己也快槁忘了,民国二十年时,这家伙从老家跑出来,先是拜码头,入帮会,由于心够狠,手够黑,很快打出一片天地,被分派管理几个小睹场,两三个妓院。成天一个大哥派头,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在一次黑帮的火并中,被另一帮的家伙下了阴手,一刀险些没把那张脸辟开,躲过快了些,结果还是缠着厚厚的绷带在医院躺了一年。左眼险些瞎掉。出院后在帮里遭了白眼,眼看快混不下去了,正好遇着刘文举,招他做了牡丹戏院的护院。这家伙经通黑道上各种陷井、埋伏。花式多样的暗杀手段,特别是火器方面的事。
      “老板,不要轻视这个黑黑的皮包里的东西。听道上的朋友讲,这包里很可能放的是炸弹!”
      “炸弹!”
      刘文举一惊:“真的是炸弹,那为何会嘀嗒声响个不停?”
      刀疤脸的脸色更阴郁了些:“这可能是传说中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那些革命党从海外带回来的魔鬼,那可是一炸一大片啊!”
      “真的有这么历害?”刘文举的额头冒出来了细细的汗珠。
      “绝没有夸大,如果这里面真的是定时炸弹,你这牡丹戏园和里面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那怎么办,不能拆解吗?”两人已经在开始咬耳朵了。
      刀疤脸一咬牙,吗的,拼了!大不了三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老板,你散开,由我把它拎到远处去,消灭掉这个祸根,不要担心。”说完弯腰抓起公文包,撒腿就跑,嗖的一声,便没了宗影。
      刘文举和张文兵等一大堆人远望着刀疤脸离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几束不同的光楼上的二楼窗口射来,几乎照在人的脸上,那二楼窗口有人用望远镜对这群人观察。
      还听阵阵“咔喳、咔喳”的声响,并还有闪光从人们的头、身等地方扫过。大概是照相机在拍照。
      “我想起来,是一个穿警服的人留下来的!”
      “什么?你们说这是警察局人干的?”张文兵一下火了。
      “狗日的!想把老子们炸死,这是何居心!”
      “那人长着一对招风鼻!只要他再次出现,我便认得!”
      “滴、滴滴……”
      一辆汽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后面还有“踏、踏”的脚步声,门口的人们象水一样的分开,这可是铁老虎啊!要吃人的!
      “嘎”的一声,那汽车停车了戏院前门口的不远处。
      后面跟着大批配枪持弹的警察。
      车门打开了,先是一条黑色的狗从里面跳了下来,那狗伸了伸腰,甩了甩勃子,后面的铁链立马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铁链子后面出现了一双雪白葱根的纤纤玉手和她那一身黑衣很不相配。
      “这不是赦欢吗?”刘文举惊呼!
      “她是谁?”张文兵后面的傻蛋看了持之以鼻。
      “她,你们都不认识?”刘文举很是吃惊。
      “傻蛋,不说话没有说你是哑巴!”张文兵拍了拍他的头。
      “嘿嘿!看那车头,又出来一个,是他男人?”傻蛋不服气地又向那指指点点。
      “哄”一声巨响传来,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人们身子摇摇愰愰,整个戏院地动山摇……
       傻蛋一门心思地看那汽车里的人,嘴里还唠叨过不停,突然轰鸣声,掀地石板抖,腿擅刺心头,更是街道散人流,惊异不知何原由?
      傻蛋人很高,个子太单挑,一不小心,和绿豆闯了个正着。绿豆眼最矮,遇事最不踩,正要和他答话。
      “傻大个你在干啥?”声音很大!
      “我、我、我心里感觉到好怕!”恐慌地发抖。
      “没出息!站好了!”张文兵正了正帽子。一面伸出手拉了一下傻蛋。
      给老子很掉价,换了其它日子,其它地方,我要是发现你两个熊样,非得给你们一阵好骂,哎!今天他妈的真倒霉,感觉受了一肚子窝囊气,不知司令那头有何想法,管他妈那巴子。
      吔,是老子眼晴看花了,还是咱个起的?不远处两个黑色的东西!咱这样吸人眼球,一个穿一身黑得象修女一样的女人手里牵着一根黑色的洋狗,真他妈的黑!
      那个身体微胖,穿着一身黑色警服的中年人下车后,向后面挥了挥手。
      “喳、喳!”后面的警察很会意地把他们二人拥在当中,不!应该算三个带上狗!
      刘文举双手作揖,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陈局长,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脸上堆满了喜笑。
      “这位不是司令家的郝欢,郝美女吗?幸会,幸会!”
      “哈哈,刘老板,你这好热闹?”陈章生用手拂了拂脸上的三角胡。
      “哎哟哟!刘老板是你哈!”腰姿乱颤,说话间胸部两颗红豆闪闪跳跃。
      “嘿嘿!黑牡丹,怎么有空和局长光临此处?”
      “说啥嘛,人家这不来看你了吗?”
      “嘻嘻,小嘴够甜的,难怪大少奶奶舍不得你!”
      “咳、哎咳。”一旁的陈章生干咳着。
      刘文举才感到有点失态,把身子面向陈章生。
      “刘老板!我听人说你们这热闹得很哦!”陈章生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官腔说道。
      “这也是托你的洪福!要不在二楼包厢坐坐!”
      “你看我公务缠身,哪有啥空闲心!”
      “那是、那是!”身板直立。
      “最近这儿还安全太平吧?”试探着问。
      “你说最近?”
      “当然!”他左右暸了几眼。
      张文兵和几个兵痞站在不远处,不知何时,张文兵嘴里含了一支烟,把嗒把嗒地在那儿抽着。
      “这个、这个……”刘文举吱吱唔唔的欲言又止。
      “局长,你们的人今天来过这里?”想起那黑色的公文包。
      “怎么?有我手下的兄弟在这不安份?”吃惊!
      “没有的事!”
      “怪了,这儿集这么多的人,那这一带的片警呢?”
      你是说:“麻杆和胖墩他们?难道你不知道?”
      “嗯……这样,我先在这儿附近看看!你忙你的吧!”
      刘文举这时可犯傻了,哎!今天真是多事,刚解决了炸弹的问题,这警局的人又找上门来。刘文举暗暗皱眉!奇怪的是这黑女煞星赦欢也来凑热闹?
      “里面说,里面说,陈局长大驾光临,一定要来看一场戏在走!”说完半侧身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嗤!嗤!”张文兵嘴巴裂着,一口的大黄牙,妈的,狗眼看人低。
      赦欢不乐意了,“怎么!你欢迎陈大局,难道不欢迎我进去吗?”
      “这……”平时的沉稳今儿不知跑到那儿去了,刘文举伸手挠了挠脑袋。心说话:鬼才欢迎你们。一个是管着自己的父母官,既然是父母官。当然得孝敬,少了还不行,瞧他那一身的肥肉是怎么长的?
      另一个是心狠手毒的蛇蝎女人,功夫好,后台硬,背靠曹司令,别看平时一幅娇滴滴的模样,一翻脸就要杀人,是一个得罪不起的货!今天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旁边打不怕的刘老头又忍不住了,自己这个当二爸的,怎么的也该出来帮帮场子吧!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老板是被你的容颜迷住了,所以没能反应过来。”刘老头贱笑着,眼珠子快要落地了。
      “你……”郝欢看见这个委硕的老男人,说话的兴趣就减了一半。
      不过,他嘴巴还甜,说话还中听,郝欢扬了扬头,在男人堆,她知道怎样显摆自己。
      郝欢轻扭杨柳腰,丰满的屁股七上八下扭成八字形来到了几个大兵中间,因为他们站在门口。
      张文兵喷了一口烟,说来也怪,那烟转着圈向郝欢及后面那群人罩去。
      陈章生很是愤怒:“你们几个兵油子是哪个部队的?”
      “怎么?”张文兵继续喷着烟,立着八字脚挡在了门口。
      刘文举满脸堆笑,一条毒计在他心头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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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2
    青龙帮头子刘文举左右为难,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让大家惊慌失措,里面还发出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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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3
    (十六)暗箭伤人
      刘文举心里这样想着,但他表面依然堆着笑,他看见门口那三个大兵立在那儿,两个高一个矮,呈三角形立在那儿。
      刘文举把手指放在嘴里:“嘘……”吹了一个长哨。
      陈章生却停在那儿没有往前走,周围围观的人们也越来越多。
      整条街从街头到街尾赌了个水流不通,但是两边自然的形成了两行纵队,大都睁着好奇眼睛,看着那一个个持枪的警察。
      “这儿出了什么事了?”
      “谁知道?”
      “那不是戏院老板吗?”
      “嘿,还有当兵的?”
      “连陈局长都出动了,肯定事情不小!”
      “这还用得着说吗?真是!”
      “怎么这儿有滩血迹,发生了流血事件!”陈章生看了看在人群中的几个人。
      “刘文举这滩血是怎么会事?”陈章生看了看,这血是从门口一直向外,在地上己经落红班斑,果然,在不远的地方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些血迹,“这、这……”刘文举吱吱唔唔。
      刘老头这时可来兴致了,他上前几步,仅管身体还有点愰动,但他那说话声句句入耳。
      “陈局长,这受伤的人是个穿警服的,大概是你们的人!”
      “那人什么长相?老头凭白无故不要乱说哦!”笑眯眯的。
      “中等个儿,微胖,头上带着黑的大盖帽!四周露着白边边。”刘老头边说边比画着。
      “什么?你是说警察被人刺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郝欢正在往里走,后面牵着的那条黑狗摇动摆尾的!
      “难道是胖墩他们。”陈章生自言自语的说。
      “不对啊,我觉得他虽然穿着警服,但我觉得不象胖墩!”
      “除了这些特征外,还发现什么东西没有呢?”
      “他们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黑色公文包?”
      “是的!”
      “里面装的是定时炸弹!”
      “什么,老头,那东西可不能乱说?在哪!”
      “就在刚才……”刘老头说话有点结巴了。
      陈章生感到事情相当严重,他本意是接到郝欢的现报,于是他马上带领一百多名警察背着汉阳造步枪跑了半个多小时,在大街上巡查了一转,又布置了一些流动警察设岗设伏。
      “带有炸弹?那、那个肯定是革命党假冒的警察。”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文举一拍脑门:“对了,陈局长说得有理!难道这些人是为了曹司令而来?”
      “狗日的!想把我们炸死?”
      “炸你们?你们是曹司令的人?”刘文举假装不知的问道。
      “遭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司令有危险!”
      张文兵并没有回答刘文举的话,而是对他的两个兵说:“绿豆,傻蛋我们回戏院,去看看司令怎么样?”
      说完他也不管背后的大批警察,他知道有他们压场子,里面即使有革命党,肯定是插翅难飞。
      这时戏院里人很少,张文兵进到戏院后,发现奇怪的是先前那些兵怎么踪影也没有,他越来越感到狐疑,他今天一共带了八个人来看戏,他和绿豆、傻蛋外出后,在里面留了五个弟兄,可整个大戏院里空空荡荡的,并不见人。
      “绿豆眼,你给我看仔细了?这几个人会到哪儿吗?”
      “刚才十分钟之前他们还在这里啊!”傻蛋眨巴着眼说道。
      他们三人继续往前走,突然不这处传来了声音,他看见坐着一个,此人好象是刚刚被打的浑身是血的青龙。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身材高大,一脸阳刚而矫健的男子。
      他便是滚龙。
       “滚龙,滚龙你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个头瘦高,一脸憨厚的男子望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青龙,一脸关心的问道。
      只听青龙皱了一下眉头:“青龙身体好,还没什么大事。只是皮肉伤,幸好没有伤到内脏……”
      “王八蛋,暗箭伤人,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宰了他。”
      那个一脸憨厚的男子,说着便向着他们三人来的方向冲来。
      “站住。”只听一声咆哮。
       刚走出几步的魁梧大汉名字叫做虎子,跟青龙一样是个血性中人,以前虎子被青龙救过,所以,一直对青龙以自己的大哥身份,此刻看到地上的青龙,心里自是不忍。
      整个手臂青筋暴涨,身体因为过度的愤怒而有些颤抖。
      听到喝声,那虎子一动也没有再动,只见他突然坐在地上抽噎起来。
      “大哥……龙哥都被不知名畜生伤成这个样子,这仇我要报。”那叫虎子的男子竟然哭了出来。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真的嚎啕大哭起来。
      “是啊,大哥,做了那王八蛋。”
      “大哥,替龙哥报仇,砍死那畜生。”
      刘文举和绿豆,傻蛋三人走了过来 “胡闹。”
      只听一个犹如炸雷一般的声音把所有的声音给压了下来。
      这时所有的人都不敢在啃一声,只能听得见那虎子的抽噎。
      刘文举慢慢的走了过来,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慢慢的扶起那还在地上抽噎的虎子。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伤的伤,闹的闹,哭的哭,成何体统?
      众人都愣在了那里!
      只听刘文举又望着众人说:“现在我的一个兄弟受了伤,难道还想让我再看见我的另外的弟兄在出事么?”
    众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都为刚才的鲁莽行为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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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3
    定时炸弹是一个警察模样的人带来的,陈章生一听,这犹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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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4
    曹琨到底怎么样了呢?张文兵又在干什么?一封神秘的信让他们惶恐,继续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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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6
    耗子钻裤档,真是报应,接下来麻杆还会遇到怎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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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8-27
    (十九)土法疗伤
      “阳者去,阴者剁,怎么样?”
      “这、这……”麻杆盯着那物体眼大如铜铃。
      “哗啦,哗啦……”
      “阳、阳、阳……”麻杆在心头默默祈祷。
      “阳!”
      “好了!算你命大,你写吧!”
      麻杆握笔的右手微微颤抖着,是疼痛还是惊慌,也或是两者皆而有之。这个鸭舌帽下手真狠,等老子缓过气来,要他狗日的好看。
      不大一会儿,麻杆停止了书写。把写好的纸递给了汪兴,上面写道:张胜兄弟,我麻杆行动不便,特差一位朋友到你那里借锉刀一用,稍后重谢,西城片警张不开。
      这纸片在三人的手中传递了一遍,汪兴思虑片刻,环视一圈说道:“韩老弟,张英飞小姑娘,你们有什么看法?”
      韩通低低的声音:“纸片的内容是没有问题!可谁能跑这一趟呢?我是不可能,汪大哥,你是否有合适的人选,如果顺便在买点消炎的药回来。”
      “那我去吧,反正这省城我也熟悉,西大街离我们这里不太远,那铁匠铺旁边就有一家医院,叫四方医院,刚好把两件事一块办了。”汪兴边说边向外面望了望。
      外面没有任何响动,沉闷的空气是乎早己经凝固。
      “汪大哥,你去?”
      “目前下也只好如此,除了我身体正常外,几乎屋里没有能胜任的人了!”
      “哎!想来也是,想我这身体!这闲事也管得太大了!”韩通边说边把眼睛扫向那姑娘,心里在试探。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若无人的交谈。没瞧见张英飞的腮帮越鼓越高,眼见汪兴又要出去,再也忍不住了。
      “山羊胡大叔,韩大哥,你、你们小瞧人……”一跺脚,小脸侧向一边不瞧人了。
      汪兴停住了脚,韩通张大了眼,连麻杆都停止了胡思乱想,齐齐瞪向了张英飞。
      小瞧人,这从何谈起?我们小瞧了她吗?那瘦而苗条的身姿,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一只小手时而伸开,时而抓紧。
      “哈,哈……”汪兴大笑起来。
      “嘿、嘿、嘿!”韩通想笑却牵动了伤口,不由得裂了裂嘴。
      “嗤、嗤嗤……”麻杆也跟着想笑却不敢笑。
      “不想理你们了,你们、你们还笑,还笑。”
      好不容易,汪兴停住了笑声:“我说,小姑娘,讲讲你的理由吧!”
      “哼,我才不讲呢!”张英飞犯了脾气。
      “那我可要走了哦!”汪兴又抬起腿作势要走。
      “大叔,你走了,这里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能管用?鸭舍帽大哥受了伤,伤口没做任何处理,现在到了中午,我们大家都水米未进,肚子不饿吗?最重要的是,从你这里到西大街还有那么远的路,路上的盘查不会少,您不怕……”
      一连串的问题冲口而出,好精细,好聪明的姑娘,这不正是我中华未来的脊粱?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如炒豆般似的往外蹦,又急又快。那双清彻的大眼晴闪啊闪,薄薄的嘴唇翻个不停。大有种誓不罢休的感觉。
      过了好久,也许是很长的时间;张英飞的话音终于停了。她抿了抿嘴唇,又冒出一句:“有水吗?我渴了,你们……”
      汪兴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这姑娘说得在理,想不到她年纪不大,做事考虑得非常周到。
      汪兴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把那纸条放在桌子上,又找了个杯子把上面压着。
      韩通半边屁股坐在床沿上斜着身子,紧挨着的麻杆蹲在地上,汪兴微微抬起了右手。三人都是呆呆的表情,他们傻了吗?
      “喂,喂,有水吗?我渴了!”小姑娘的调门提高了八度,是要发彪的前奏。
      “咳、咳、咳!”汪兴假意咳出声来,“有,当然有。从侧门出去是后院,院的左侧头间就是厨房,里面什么都有。”
      “好吧!我自己去。刀你先拿着!”张英飞把刀递了过来,开侧门出去了。
      一番话提醒了韩通和汪兴,看来出去的事得缓一缓,先处理伤口要紧。
      汪兴提刀来到床前,瞧着韩通:“老弟,你得忍着点,我用刀试试能不能把弹头取出来,如果太疼,就叫出来好了。
      “嘶”的一声,染血的衬衫被刀划开,露出一身健壮肌肉,左肩肩胛处,皮肉翻卷,中心有个小小的黑洞,由于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不再流血了。
      汪兴回头伸手在桌上抓取酒壶,壶嘴一斜,那酒就撒在刀尖,刀背上,反复淋了好几遍。
      “老弟,条件有限,只能用酒消消毒,忍住,我可要动刀了。”
      雪亮的刀尖逼近伤口,近处看,那伤口被血染得吓人,与伤口外围雪白的肌肉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刀光映射在韩通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那两额浸了出来,苍白无力的脸,一双紧锁的剑眉,原本俊美的脸更显轮廓分明。一条青筋从帽沿悄悄地爬了出来。
      “稍等一下,汪大哥能让我喝点酒吗?说实话,能不能挺往我心里没底气!”
      “不必担心,我下手自有分寸,好歹那几年学了点冶伤的皮毛,老哥我也不是吹,还胡乱治好了几个呢。”
      汪兴看着韩通,他并不知道这翻话能使他的心得到安慰否?但从内心来说,医好了几个是不假,可那不是猪就是牛,今天首次治人,那就看老弟你的造化了。
      韩通接过递来的酒壶,一仰脖“咕咚、咕咚”大口饮了起来,酒那个香啊!
      一个怯怯的声音耳旁响起:“给我留一口呗!好汉爷!”麻杆虽说先前喝过酒,可今天又是枪来又是刀,折滕了半晌午,不饿才怪呢。
      闻听此言,韩通停了下来。由于喝得太猛,那脸变得非红,有点醉意了。
      “给你!”出乎麻杆的意料,酒壶被塞到手里还没感觉到,这狠人也会发善心?管他的,喝了在说。
      韩通酒气上身,呼呼欲睡。房间里却变得忽明忽暗,忽冷忽热。地下似有烈焰燃起,突然绽裂开来。屋角开始滴着冰冷的血水,窗外飘来阵阵迷雾。将整个房间笼罩……如果在晚上遇到这种情况,多半是遇到鬼了,可现在明明是白天呐,难道我死了吗?怎么竞是一个个大小不同的鬼影!韩通浑身哆嗦,时不时还抽搐两下,表情不停变化,时而紧张,时而傻笑,时而狰狞,时而兴奋。
      难道这是幻觉,一旁的汪兴看见他那如醉的表情说道:“喂?你怎么啦?”
      “喂!喂!”汪兴连续地喊了几声。
      汪兴对着侧房喊道:“小张,小张快过来看看?”
      “怎么山羊胡叔叔?”张英飞刚好走进厨房,找到水缸,用那木瓢盛了水,咕咕地喝着,一听喝声,立马答应着。
      张英飞走了出来,嘴角边还挂着水。
      “你这孩子,又怎么着?”
      看着那床边的三人,张英飞若有所思。
      “叔叔,你在干什么?”
      “给你鸭舌帽大哥疗伤啊?”
      “疗伤?这儿临近街道,万一有个情况咱办?”
      汪兴沉思,一言没发。
      张英飞自是不知汪兴心里所想,听着他的话,难道他是医生?而后对着他淡淡一笑,“叔叔不用介意什么,现在我们是朋友啊!”
      汪兴看着她的笑,有点发愣。他突然觉得这姑娘虽然长得平凡,但她身上的气质却突显她的美丽,就如同王妃一样。
      似乎觉得注视张英飞目光有点过久,轻轻的“恩”了声,偏向别处。张英飞可是把汪兴的表情看在眼里,轻轻的一笑,还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看的这么失神!有戏!
      汪兴突然象想起什么,走向隔壁的一间屋,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走了出来。
      “小张来过来帮帮忙!”
      只见他把衣服刷地抖了一下,对着麻杆的头上罩去。
      “你、你们……”
      那手里的酒瓶掉到地上,张英飞快步走过去拾了起来,里面哪里还有酒的影子。
      韩通也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醒。
      很快汪兴把麻杆从头到上半身罩了个结实,然后用两个衣袖捆在麻杆的腰上。
      汪兴在床边的一角摸了几下。
      “吱呀,吱呀……”几声响后,那床开始转动。
      面对不经意间向我们豁然打开的黑魆魆的地道口,二人顿时傻了眼。
      张英飞也长大了嘴巴,一副讶异的表情。
      “这是什么?”她侧身试图向里面瞧去,但无奈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哪出呀?”韩通梦呓般地对汪兴说道:“里面不会藏着女人吧?怪不得不见嫂子,原来黑屋藏娇着呢哈哈。”
      汪兴却没有笑,持续着刚刚讶异的神情,“我在这屋里能呆这么多年,这是生存之道,少开黄腔。”
      “知道了,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呢!”韩通说,“赶紧进去看看吧,没准儿真的给你藏着一个呢哈哈。”
      听口气,象是酒话,满嘴的酒话!
      汪兴没笑,摇摇头眸中掠过一丝感慨:“我都这么大了,还藏什么?这是我爹给我留下最好的遗产!”
      “飞姑娘说得对,我们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他把脸转向张英飞。
      “咱们进去。”张英飞肯定的说,“去看看,下面肯定安全。”
      汪兴从抽屉里翻出手电,带着三人下了地道。
      地道的入口十分狭窄,空间逼仄的只容过二个人通过,一个挨着一个往前走,张英飞进去后有些困难,身体贴着两壁勉强前行,仔细看了一下,两壁尽是刀砍斧剁的痕迹,微微一蹭,土坯簌簌掉落。
      “姑娘你能进来么?”他笑着问。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在外面呆着吧,别费劲了。”他微笑。
      “开玩笑……”张英飞吭哧吭哧的艰难前行,嘴上却不服,“咱……当年可是……练过……这点困难对咱来说小菜……小菜一碟!再说,都来了不得进去跟我里面的后阿姨见见面么,要不她不得怪我没礼貌么。哎呀妈呀,累死我了!”
      约莫走了十来米,再往前走,似乎是进入了一个大厅里,空间豁然开朗起来,也就不再受罪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发誓,出去以后就开始锻练身体了!这洋罪受得!真是……”
      借着汪兴手上手电的亮光,基本上看清了这间厅里的布局。
      里面的陈设简陋,中央摆着一张大大的八仙桌,桌上供着香炉,正上方高高悬挂着一副画,汪兴将手电的亮光凑近,一看才发现这幅画就是大了几号的外面那幅画,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连那块黑斑基本上都是在相同的位置。再看了一下四周,空空如也,唯有几只破木箱子。
    汪兴走过去打开其中一只箱子,让张英飞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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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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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5 2016-08-27
    汪兴等人下到地下室,里面到底存在什么密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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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9-01
    (二十二)单独行动
    张英飞下了台阶,来到大街上,迈碎步挤入人流中。从自己所在地到西大街要过好几条大马路,路程可不近。即便是穿小胡同走近路也要不少的时间,看来今天得洋盘一回了。
    “车夫、车夫。”清脆的声音还是那样动听。不对,张英飞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唉呀!糟了,“哗啦啦”墙角边的几辆人力车立马启动,“呼”的一声围了过来。
    乱七八糟的声音:“少爷,到哪去,坐我的车,我的车又快又稳,价格公道。”黄黄的大板牙,说话时一股口臭扑面而来。
    “大板牙,你吹啥吹,少爷坐我的吧!我的比他的舒适得多,我跑得比他快!”满脸的大胡子,大脚板,长长的腿。
    “还是坐我的吧!嗝……”红红的酒糟鼻:“我的更快,更好。”
    小英飞嘻嘻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这三个家伙还是那样子,平日里老是拿我开涮,今天竞然没有认出我来?
    “你来,就是你大胡子,到西大街张家铁匠铺多少钱?”
    大胡子迟疑了一下,扳了扳手指,西大街那可是省城的中心,这一路长远,估计着……
    “十个铜板,这是最低价!”
    板牙和酒糟鼻不作声了,即然客人点了车,该守的规距不能破。除非客人不满意,另点自己,才能说话,但绝不能自相杀价,那样大家都没饭吃,租车可不便宜啊!
    “好吧,不过要快。”张英飞点了点头。大胡子放下车把,伸手摘下肩头的毛巾,掸了掸车座上灰尘:“少爷,请上车。”
    “走喽……”大胡子一声吼,迈开长长的腿,消失在人群中了。
    “吱……”
    “吱吱……”
    这欢快的三轮车声音在大街响起。
    “师傅,快,跟上那车!”大板牙弯着腰双脚用力的瞪着,车上坐着一个黑黑的小伙子。
    大胡子拉车如风,腿又长又粗,不但快而且平稳。小英飞斜靠在座垫上,翘着个二郎腿,满脸的得意洋洋。耳旁微微的风吹过,居高临下扫似这熟悉的省城。那干净的石板铺成的街道,被车轮压过骨碌碌的声音轻脆而响亮。在宽阔的主街道上,黄包车如林,人如潮,各种小店辅似水上的浮萍,店面颜色各异,变着花样招揽顾客。
    有少量黑黑的盒子似铁疙瘩,下面四个圆圆的东西飞快的转动着,还发出奇怪的“叭、叭”声,偶尔一声“嘟嘟”的鸣叫吓得近身的人们四处分散。
    张英飞眼忙不过来了,座下黄包车时而左拐,擦着另一辆车闪过,看似要撞在一起,其实还差得远呢。时而右插,转瞬就沒入了一条小胡同,不见车影了。
    这可急坏了后面跟着的大板牙和车上那黑黑的小青年,临出来时汪兴大哥在三叮注要设法保护前面那位少爷。无论那少爷干什么,都要跟着他,必要时出手保护他,最好是不要暴露自己。
    可大板牙急什么呢?嘿嘿,钱闹的啊!说好了,只要跟上前面的大胡子,车上这位爷可要给双倍的价格,双倍就是二十个铜板,那可是自己两三天才有的收入,能不急?
    “爷,前面的车不见了,怎么办?”大板牙说话时喘过不停,满脸是汗也顾不上擦。
    “怎么办,我咋个哓得,你干什么的?把车跟丢了,不想要钱了?啊!”黑青年几呼是吼出声来,一脸的气愤,脸上的肌肉突突的跳过不停。
    “爷,你这话就不对了,你难道没看见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前头那个家伙跑疯了,能怪我!”大板牙口气強硬起来,心想这家伙难道想赖帐。
    黑青年见大板牙放下了车把,用左脚踩着,那黄黄的死鱼眼珠紧盯着自己看,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动手的架势。
    “算了,算了,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跟上他们,钱我照给不误。”黑青年口气软了。
    且不说这两个家伙在这里胡扯。胡同里比大街上清静了许多,黄包车停了下来,哎哟,我的妈呀!累死我了。大胡子轻轻的把车把放在地上,用脚踩住,扯下搭在肩上的毛巾,胡乱抹了几把,脸上的大篷胡须还有汗珠,闪着微光。
    “我先停一下,先停一下,嘿嘿……”。
    这一上路就是半个时辰,中途基本上没有停留,大胡子号称飞腿也会受不了的。
    “大胡子叔叔。您还是很快的吗!”柔美的女声响起,鸭舍帽摘了下来,张英飞一按座旁扶手,站起来下了车。在大胡子面前调皮的眨着眼,脸上含着笑意。
    “你、你是……”大胡子张口结色,有点意外。
    “我是小英飞啊!不认得我了吗?”
    “胡闹,胡闹,你咋穿上男人的衣裳。还不快脱掉,难看死了。”回过神来的大胡子眼里尽是疼爱。自己沒有后,把小英飞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从她娘俩搬入那个小破院开始,自己,大板牙,酒糟鼻,就喜欢上了小英飞,那甜甜的微笑,调皮的眼神。特别是有一颗善良的心,从来没有看不起三个糟老头子。
    “叔叔,人家有正事要办麻。穿成这个样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小英飞走过来,伸手挽住大胡子胳膊摇了又摇。
    “不行,我得回去告诉你妈去!”大胡子目光坚定,不为所动。
    “叔叔,叔叔!”张英飞伸手就揪住了那长长的胡须,轻轻一扯,又扯……
    这一招还真灵,大胡子告饶了。
    “好吧,好吧!不告诉你妈,好闺女,疼、疼、疼啊!”
    “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但你得说说是怎么回事,不要想编瞎话来糊弄我,我还没老糊涂!”
    看来,得把发生的事情说一说。
    小英飞把自己今天遭遇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隐瞒了革命党人的身份,她不想让大胡子他们参和进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者娓娓道来,大胡子一听惊得跳起三尺高,什么?什么?那狗日的胖墩和麻杆敢这样欺负我闺女!平日就没少找我们这些苦秋二的麻烦,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看来我得找找往日的伙伴,除掉这两个家伙。
    “闺女,我有点不明白,那买药和借……借什么东西?”
    “叔叔,是借锉刀,好锉开连结手铐的铁链。那样才能把手分开得吗?您是不是拉糊涂了!”张英飞的身子扭了扭,小嘴鼓了起来。
    “既然是锉刀和买药,为啥要跑那么远,为啥是你而不是别人,天下男人死绝了?还女扮男装,乱弹琴!”大胡子的话句句如刀,直刺英飞的心窝。
    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斥责,从小到现在都是被人轻言呵护,不曾说过一句重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到底……
    张英飞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珠在里面转啊转,可就是不往外掉。
    大胡子装着没看见,眼前这个心肝宝贝,男不像男,女不像女。最重要的是这西大街也就是省城的中心,是出了名的龙蛇混杂,乱得很,大白天就敢开枪杀人,至于那小偷小摸更是让人防不胜防,一个单身女孩来这个地方,不怕被别人卖了使钱用?
    “叔叔,这个是我自愿的,与別人无关,那韩通大哥舍身救我,难道这点小事我都办不成,你让我去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张英飞的执扭劲上来了,九头牛都拉不回去。
    “好、好、好!”大胡子一连三个好,我闺女有豪气。看来以前总是把她当孩子看,不知不觉中,张英飞已经成长起来,要单飞喽!
    黄包车继续上路,穿过另两条胡同,冲出小巷,西大街到了。
    车子转过弯,从口子进入了西大街,这大西街和往时一样,一踏入这条街,一鼓鼓热浪就扑面而来,中午时分,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闻非凡,昔日敲打熟铁的声音几乎被这吵闹声所掩盖。
    “这里就是西大街了!你要找的是哪家铁匠铺?”
    张英飞坐在黄包车上很是爽感,任由那迎面来的风轻拂,愰悠愰悠的,舒服极了。
    “叔叔到了?哎呀呀,真快!”张英飞伸了伸腰。
    “小丫头,叔叔几时骗过你?这里一条街的铁匠铺!快说找哪家。”
    “这个啊!铁匠铺的老板叫张胜,我看过那便条!”说完她就把手伸进口袋去掏那纸。
    大胡子把车停了下来,放下车把,取下肩上的帕子,在额头上摸了几下,然后掏出烟袋,裹了烟,半蹲在车旁,“吧嗒,吧嗒……”自个儿抽了起来。
    “嘿嘿!叔叔,你答应过我妈不抽烟了,今儿个咱又抽起了呢?”张英飞一面走下黄包车,一面对着大胡子笑着。
    一只手捏着一张便条,另一只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烟袋。
    “哎,闺女,算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怎么?叔叔,你这抽烟还有故事?”张英飞一脸的困惑。
    “吧嗒,吧嗒……”
    嘴里发出声,烟袋头冒着烟,那烟缠绵不段,一缕一缕飘入人群,象是把大胡子心中的密秘隐藏。
    这里是西大街的一角,街道很宽,几乎一眼望不到头,一些房子上面的烟窗冒着浓浓的黑色烟雾,使这儿上空的空气变得浑浊,偶尔几缕飘过来,里面还夹杂着铁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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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9-16
    四方医院,二楼转角,楼口相遇,熟悉的面孔,让张英飞大吃一惊,天下竞有如此相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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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白林小子

    黑白林小子

    楼主 LV5 2016-09-16
    周都是血。我的腹部!够残酷的,子弹没打中他的心脏。作为一名经历过战争的老兵,他以前目睹过这种可怕的被延缓的死亡。他还能活,因为胃酸还没有渗入他的胸腔。“疼痛对人有好处,先生。”胖警察。然后拂了拂自己身上的血迹。等到有人来到他身旁时,他也许会得救。然而,现在令他更恐惧的倒不是死。他猜想这个胖警察己知道这密秘。因为他看见了那挂在他脖子上的翡翠鸡心石。
    突然,这胖警察一个酿舱差点晕倒,握手的抢抖过不停。
    他知道自已生命不多,临死前还拉着这巧遇这王干事。
    “你,你……”胖警察在向大胡子招生。
    大胡子急忙上前抚住他的身子。
    “胖哥,张无英呢?”大胡子把嘴靠近他耳边悄悄的问道,他怕张英飞听到。
    “她,临时去了另一个地方,具体我也不知道,当她回来时,你告诉她任务失败,带上它到东北大学集中。”
    说完,胖警察从勃子上取下翡翠鸡心石交给了大胡子。
    “你,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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