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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想到EXO的蝴蝶少女

在一起就要走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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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迷茫的感觉猝不及防地袭来，安诺有些不知所措。

真可笑，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去找景陌阳？去找塞伦？找到了又怎样？她该问什么？似乎无话可说。

那她又要干什么呢？就一直呆在这里吗？安诺看着天一点点暗沉下来的天，陌生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景陌阳……他背负的东西，可不是说着玩的…..

天色完全黑下来，安诺站在天台上，风从她身边吹过，扬起了晾衣架上的…..白大褂…..诡异凄凉的气氛在飘扬的白大褂中蔓延，一种奇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然后一点点放大：“呜呜….呜…呜….”

一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放着光，一点一点接近好像毫无察觉的安诺。

“啊！”惨叫声响起，安诺冷冷地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人，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大晚上的嚎什么嚎。

烛离幽怨地看着安诺，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一把嗡嗡响的脑袋，呲牙咧嘴地说：“你太暴力了！”

“有事？”安诺学着景陌阳的架势，这家伙八成又是偷偷溜出来的。

“景陌阳托我过来，有事告诉你。”烛离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他说，你不用去找他，该知道的，你早晚都会知道。”

“他在哪儿？”安诺直视着烛离的眼睛，“你一定知道。”

“这个就不是我能说的了，”烛离的眼睛里仿佛有一道无法冲破的屏障，安诺的探究无法再前进半步，“顺便提醒一下，你该去找找你的小跟班。”

恍惚间，烛离的身影消失，安诺呆呆地站在原地，很快的，那双眼睛里散出别有深意的幽紫的光，她一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而且，她虽然讨厌未知，但她不会拒绝未知带来的挑战！

等等….小跟班…额…..阿火….她完全忘了…….

丽雅的地下室里，阴冷潮湿的空气似有若无地流动着，一个身影渐渐从黑暗中显露，塞伦踏着沉稳的步子而来，停在那面被岁月洗刷地老旧不堪的墙前。

新换的门闪着金属的光泽，缓缓向两边打开，白亮的灯光一点点扩散开来，门后面，俨然是排列整齐的仪器，在白色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白凌郁站在一张试验台前，台子上是毫无生气的白络温。

“改装的还真够彻底，”塞伦走到台子前，精细的机械结构暴露在他眼前，“你弟弟爱惨你了。”

“………….”白凌郁没说话，神色复杂的看着塞伦。

“怎么，这地方也改装的够彻底啊，”塞伦挑眉道，“三号。”

白凌郁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他咬了咬牙，最终恭恭敬敬地对着塞伦喊了一声“主人”。

“呵，”塞伦满意的看着白凌郁的服从，“你比一号听话的多，如此轻易地低头，大概不是真心服从于我吧。”

塞伦另有所指地说着，视线定格在那抢眼的漂亮容器里，年轻的女孩静静地躺在那里，干净纯洁，让人移不开眼。

“我帮你救活她，你就听命于我吗？”塞伦转过头看着正热切看着自己的白凌郁点了点头，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期望。

塞伦冷笑着靠近白凌郁，如同蓝宝石漂亮的眼睛突然变得苍白无比，蔓延着死气沉沉的灰色，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在白凌郁耳边响起：“地狱三号，你没有资格，懂吗？你没有这样的权力，我是你的主人，你本该听命于我，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讲条件！”

白凌郁的脸瞬间苍白，眼睛中一种死寂的绝望悄然蔓延，他硬抗着刻入骨子里的恐惧，颤声说：“主人，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会服从于您，但是，我请求您，一定要救救以沫！”

突然间，试验台上传来一阵响动，白络温挣扎着起身，完全不顾身上的零件松散开来，白凌郁蹙着眉看着他扯断导线，一句话也没说。

白络温看着气势凌人的塞伦，血红的眸子里闪着愤怒的光，直视着那双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眸子，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哥！”

塞伦眼睛里倒映出那瑰丽的眼瞳，突然诡异一笑，走近白络温，盯着那双眼睛，轻声说：“催眠术，很有趣，但是，我一向是个无趣的人。”

“好了！”塞伦无视掉白络温眼中的惊诧，转身面向面色阴沉的白凌郁，“我答应你，交换条件，是你亲爱的弟弟，怎么样？”

白络温有些慌张，他捏了捏出汗的手心，下意识地看向白凌郁，喊了一声“哥”。

白凌郁没有答话，眼中满是捉摸不定的深色。

“怎么了？”塞伦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白凌郁，好像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一般，“担心你的好弟弟走了，你家小公主就无法维持生命了，是不是？”

白凌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无力去反驳，塞伦说的每一个字，但是，这一次，他已经毫无退路，就算赔上所有，也必须要抓住这渺小的生机。

“我听从主人的一切命令。”白凌郁低声说。

白络温不可置信地后退着，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浓浓的苦涩在心头蔓延，他还在期待什么？这一切，不是他自己选的吗？没有退路，没有后悔的权力，再不甘，也无路可逃，他的一切，都已经交给哥哥了，不是吗？

“走了，”塞伦挥了挥手，似乎想要驱散空气中化不开的沉重，“你弟弟我带走了。”说完抬步准备离开，还不忘示意白络温跟上。

“哥，”白络温垂着头，白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啪嗒的声音碎落在地上，他抬起头，红色的眼瞳上浮着一层漂亮的水光，让那双眼睛更加瑰丽。白凌郁的视线，一如既往地跟随着白以沫，也只有看着白以沫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才会有那些自己渴望的东西。白络温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习惯了背影，习惯了冰冷，不然，他怎么有勇气接受那些冰冷的机械，冰冷和无情，他永远只配得到这样的东西。

“啧啧，真是可怜，”塞伦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得不到糖的孩子，很羡慕那种滋味呢。”

塞伦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狼头戒指，感受着心底膨胀的野心，他想要什么东西，从来都是不顾一切也要得到！

..........................

“阿火去哪里了？”安诺欲哭无泪的满地宫找人，啊不，找鼠，“我是真的把他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啊…..”

带着满满的罪恶感，安诺踏上了寻找阿火的漫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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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是EXO的一首歌吧，，只不过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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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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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本以为，几个世纪的时光，能洗刷掉脑海深处的猩红。但是，记忆中的恶魔，一直没有放过他。

“里卡特?塞伦?查理维亚，”景陌阳念着那个人鲜为人知的全名，眸底掀起铺天盖地的暴戾。

我是这个悲哀时代的产物，是里卡特创造出来的怪物。

2439年，里卡特正式提交申请“地狱计划”，并带领其研究团队组建了“地狱工厂”。2440年，“地狱计划”正式启动，里卡特四处搜寻优异的实验品。

2441年，恶魔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景陌阳出生在黑区，五岁时被几乎从未见面的母亲扔到了垃圾回收厂。

刺鼻的恶臭夹杂着空气中的粉尘，景陌阳睁开呆滞的双眼，那个女人的脸模模糊糊地飘散在眼前。男孩儿身后靠着成千上万块实验失败品残骸堆积而成的垃圾山，腐烂的手指和眼球散落在他面前，只有五岁的孩子冷静地可怕。

“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男孩儿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邋里邋遢笑得傻兮兮的男人，麻木地跟着他回了家。

男人的脑子有问题，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而所谓的家，只不过是垃圾回收厂门口的一间小破屋，那个神经病男人每天坐在破烂的窗前，看守着这家回收厂。

男人从厚厚的灰尘里拔出一块小木牌，傻兮兮地看着男孩儿，把手中视若珍宝的东西交到了他手上。男孩儿接过来，看着那上面歪歪斜斜地刻着三个字“景陌阳”。

“是你儿子？”男孩儿冷冷地问。

男人乐呵呵地点着头，开心地指着男孩儿，模糊不清地念着他唯一会说的三个字：“景….陌阳…陌……..阳…..”

男孩儿无所谓地把木牌扔了回去，看着男人手忙脚乱地接住，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连冷笑都没有出现在他脸上，他没有名字，也不在乎别人如何称呼他。

2441年，男孩儿14岁，在那个小屋子里，与那个男人相处了整整九年，街头的小酒吧，是男孩儿做＊的地方。酒吧里人多耳杂，里卡特的“地狱计划”刚开始执行，就成为了人们热议的话题。男孩儿擦着地板，听着那些黑区人对他们眼里那些“恶心至极”的“高等人士”的行为添油加醋地讽刺，眼底不带一丝波澜。

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位舆论中心人物，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深夜里，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擦洗着地上的污渍，浓墨一样的天下起了小雨，模糊了本来就微弱的路灯，朦胧的雨幕下，黑色的身影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小酒吧，到了门前，他停顿了一下，身形在门上拉出一团黑影。

门被从外面推开，铃铛轻响了起来，像是命运到来的声音，细小的雨点飘了进来，男孩儿顺着鞋印和水渍向上看去，穿着高领风衣的男人收起雨伞，露在外面的一双灰色的眼眸看着男孩儿，锐利掩藏在冰凉的笑意之下。

“我们现在不营业，”男孩儿把抹布丢进桶中，站起身来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您请回。”

“这里又不是没有人，”男人笑着坐下，“我只想找你谈谈。”

男孩儿有些迟疑地在男人对面坐下，眼中满是戒备和敌意。

“我是里卡特 查理维亚，”男人把领子向下拉了拉，“地狱计划的负责人。”

男孩瞥到里卡特的左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一枚狼头戒指套在无名指上。

“你找我干什么？”男孩儿问。

“当然是…..”里卡特靠在旧椅子上，慵懒而危险的目光注视着男孩儿，“寻找实验品了。”

男孩儿握紧双拳，眼眸里闪过愤怒的光，他明白，像里卡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在乎实验品的性命，垃圾回收厂的成堆人体残骸，就是这些恶魔的杰作。

“不，”男孩儿咬着牙，转身准备离开，“我不会跟你走。”

“呵。”里卡特注视着男孩儿的背影，眼中闪过狠厉的光，无形的威压在窄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男孩儿离去的脚步停止，他紧握的双拳颤抖着，想要抗拒这种屈辱的感觉，但是双腿却不听使唤。

里卡特从容地走到男孩儿的面前，半蹲下来，即使仰视着男孩儿，但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不减半分，“你只是个孩子罢了，渺小到连抗争的机会都不配拥有。”

里卡特把左手举到男孩儿面前，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狼头图案在男孩儿面前闪着灰色的光，软屏弹出页面。那是男孩儿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垃圾回收厂门口的那间小破屋，小屋里微弱的灯光闪烁着，在光晕之外，几双虎视眈眈的兽瞳闪烁在黑暗里，包围了小屋。

“你太弱，”里卡特站起来，“你只能做无谓的挣扎，然后被威胁的束手无策。”

威压散去，男孩直起身来，平静的眸底聚集着可怖的杀意。

里卡特看着男孩儿掩饰在眼底的深色，摆了摆手，身形消失在灰色光芒中，只留下了一句话：“给你五分钟。”

男孩儿面色阴冷，但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慌色，扭头向外跑去。

黑区本来阴沉的天，变得更加黑暗，连光也驱不散的黑暗笼罩街头，冰冷的雨水倾泻而下，模糊了本来就昏暗的视线。男孩儿不顾一切奋力奔跑着，跑过破败的居民区，跑过老旧的炼钢厂，微弱的光点在眼前出现，然后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里卡特面向男孩儿跑来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五分钟已经到了，真可惜。”

他身后的野狼闻声而动，从小屋里拖出来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尖利的牙齿划破单薄的衣服，划出一道道血痕。

“住手！”男孩儿怒吼着，不顾一切地扑向里卡特，却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被一脚踹到了地上，额头磕到地上，渗出了血，和着雨水向下流去，染红了眼睛。

“真是学不乖，”里卡特皱着眉，看也不看男孩儿一眼，转过身就向男人的胸口踹了一脚，男人呜咽了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猩红的血滴溅到地上，被雨水冲刷掉。男人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伸出满是伤痕的手，从怀里掏出来几块木头碎片，上面隐约可见歪歪扭扭的刻痕。

男人一向傻兮兮的笑消失殆尽，他愣愣地看着碎裂的木牌，发出野兽一般痛苦的吼声，面容狰狞地看着里卡特，发疯了一般冲他扑了过去。

男人赤红的双眸倒映出里卡特冰冷的灰眸，然后是野狼染血的爪子，最后是一片猩红。

“不！住手！”男孩儿看着那只野狼扑向男人，尖利的爪子穿透男人的眼睛，在男人脸上留下可怖狰狞的血痕，撕心裂肺地怒吼着，“我说了，住手！！啊！！”

野狼一哄而上，撕咬着男人的身体，男人像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紧紧握着手里木牌的残骸，一动也不动。

男孩儿赤红了双眸，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拳打在里卡特脸上，力道之大，让里卡特有些措手不及，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里卡特平静地拭去嘴角的血迹，咧出一个森然的笑，说：“感受到了么，无能为力的感觉，痛恨自己的感觉，我说了，你很弱，弱到没有权力反抗。”

里卡特挥了挥手，野狼们听话地退到一旁，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男人血肉模糊的身躯，晕染开一大片血红。

男孩儿跌跌撞撞地跑到男人身边，男人的眼球已经支离破碎，他感觉到男孩儿过来，努力地想要伸起手，但他的骨头已经尽数碎裂，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是动了动残缺的手指。他努力地蠕动嘴唇，吐出那几个他唯一会念的字：“陌….陌…..陌阳….阳…..”

“我在这，”男孩跪在男人身旁，雨水滴进眼睛，把血液也冲了进去，又和泪水一起淌出眼眶。

男人血肉模糊的面庞抽搐着，他努力地挤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努力地想要和男孩儿说说话，但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音节。

里卡特踏着流淌的血水，走到男孩儿身边，俯身递给他一把匕首。

男孩儿清楚地知道，这是解决男人痛苦的唯一办法。

黑色的夜幕笼罩着每一颗无助的心脏，没人逃得出，没人能向绝望说不，他们无声地接受，恐惧地向死神屈服。

男人看不见，也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心脏在跳动，血液在流失，四肢百骸的疼痛不断传来，他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不懂得何物为绝望，只是一个劲地牵动着脸部的肌肉，傻兮兮地笑着。

男孩儿颤抖的手握紧匕首，眼神幽深，面色平静，就这样吧，就这样，就这样吧……….

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传来，男人的心脏没有多余的挣扎，停止了跳动，那张辨不清五官的脸上，隐约能看见以往那张傻兮兮的笑脸的痕迹。

………………………………..

雨水肆虐，沉闷的雷声传来，闪电的光一次次照亮大地，又一次次暗下去。

“如何称呼，”里卡特擦拭着手上的戒指，“我的小实验品？”

“景陌阳。”男孩儿冷酷的侧脸还凝结着血块，倒映在地上的猩红里。

第十二章
“我们是最后一个？”上台前，安诺问塞伦。

塞伦点头默认，然后带着安诺上了台。灯光聚集下，塞伦眼中闪着熠熠的光，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静静地等着掌声落下，呵，真是久违的感觉。

掌声落下，塞伦还并未开口，台下的评委席里，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评委先出声：“塞伦教授，本来应该坐在评委席的。”

“今天我代表里卡特出席，”塞伦微微颔首，“所以不太合适。”

然后转过头示意安诺，安诺点点头，向面前伸出双手，紫色的光晕中，无数紫色的光点化成半透明的蝴蝶向在场的所有人飞去。安诺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信息，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反手一握，所有蝴蝶都化作淡淡的碎片消失。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万蝶飞舞的壮观景象中时，安诺已经掌握了在场所有人的信息。

“在场一共有3407个人，包括保安在内，1289人的基因来自陆生哺乳动物，894人的基因来自水生动物，562人的基因来自鸟类，112人的基因来自爬行动物，435人的基因来自昆虫，109人的基因来自植物，剩下6人，基因比较复杂，不属于现有生物。”安诺说完，紫色的光汇聚成这些数据，浮现在安诺身后。

“比较强盛的几位，大概是…..”安诺沉思了一下，“德尔教授的基因大概组合了雪鹰基因，契合程度也很高，应该是鸟类基因中最强的。”

“评委中的尹先生，体内契合的金狮基因属于陆生最强。”

“剩下的人，”安诺看着惊呆一片的效果，十分满意，“基因契合度并没有达到很高的水准，当然，不包括那六位。”

塞伦晃了晃手中的指环，所有人的座椅扶手上都出现了一个软屏，屏幕上是每个人详尽的资料分析，甚至连一些隐秘的旧伤都清清楚楚。

“这只指环连接了安诺的大脑，”塞伦说，“所有信息都是从她的脑子里传出来的。”

当场就有评委惊呼出声：“这太不可思议了！”

“李先生，”安诺喊向那个惊呼的评委，“您能上台来吗？”

李先生不明所以地走了上来，安诺眼部兽化，听觉也放大数倍，追寻着血管的流动到达每一个身体结构，很快，安诺得出了一个结论：“李先生，你体内的的眼镜蛇基因分泌出的毒液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你的心脏，但是你也没有办法剔除这些控制毒液的基因，是吗？”

李先生惊愕地看着安诺，这小姑娘说的竟然完全正确！

安诺向塞伦点点头，塞伦立马用指环连通了大屏幕，安诺开启兽化，李先生的体内情况立马清晰了然，众人清晰地看见，李先生的心脏已经几乎被黑色毒液完全侵蚀！

不过很快，在安诺的力量下，黑色渐渐退去，李先生的心脏本来已经衰弱无比，在紫色的光点驱散黑色的一瞬间，李先生的心脏突然有力地跳动起来。

塞伦这时候适时地解释：“安诺体内的基因是紫尾风皇蝶，也是并不存在的生物，她的能力不只是看穿和改变人体结构，而是一切事物的结构。”

李先生非常高兴地回到了评委席，第一个发言：“我觉得这次会展的头筹，非里卡特莫属啊！”

其他评委也都是赞许地点了点头，安诺呼了一口气，就这么简单啊……

安诺跟着塞伦下了台，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安诺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喊住了塞伦：“我感觉，景陌阳也在。”

“知道。”塞伦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眸子骤然变得和大海一样幽深。

“你知道？”安诺并不奇怪塞伦会知道，但是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

就在白络温准备上台宣布结果时，下面的人一阵哗然，因为一个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台上。

安诺一回头，就看见一身黑衣冷峻的景陌阳沉默地站在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几秒的僵持之后，景陌阳淡淡地说：“我代表弘澜，参加这次会展。”

人们瞬间炸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弘澜不是主办方吗？没说也要参加啊。”

“弘澜又不是正经研究所，只是政府管理研究区的总部啊。”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政府故意的啊，说不定是政府要独揽啊。”

舆论主角甲：景陌阳，一脸淡然地站在原地。

舆论主角乙：白络温，已然是一脸懵逼。

白络温不得不上台，欲哭无泪地对景陌阳说：“你是要整死我啊。”
景陌阳不理会白络温，继续说：“我代表弘澜参加，而且我也有足够的资本为弘澜拿下这个计划，因为…..”

“我拥有世界上所有生物的基因。”

“轰”的一声，安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怎么可能？那天明明测出来是白虎！安诺撇下塞伦，冲上台去，眼部兽化，神情复杂地盯着景陌阳。

只是一瞬间，所有信息涌入安诺的大脑，庞大的信息量让安诺头疼欲裂，不可能，怎么会？！一个人类的身体，装载了所有生物的基因？！这根本不可能？！

可安诺看见的，却由不得她不相信。

安诺的表情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眼中，评委们的表情讳莫如深，从安诺的脸上，他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

白络温也是一脸的震惊，这根本不可能是他们弘澜的成果，景陌阳，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以弘澜的身份来揭露自己的身份？！

景陌阳看着所有人精彩的表情变化，面上平静无痕，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冒险，“L”计划只是一个幌子，有个人主宰策划了这一切阴谋，他不能看着安诺羊入虎口，同时，也是为了他游荡在漫长岁月里的，一个一直存在于心里的执念。

塞伦隐藏在镜片后的蔚蓝双眼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在众人眼里惊世的一幕，在他这里，不过是不听话的试验品打败了捡来的筹码而已。

“啪啪，”塞伦鼓着掌走上台，“真是精彩，依我看，景先生获得胜利，当之无愧，各位认为呢？”

评委们有些讶异于塞伦的说辞，交流了一下意见，最后还是决定，“L”计划交给弘澜。

景陌阳看了一眼安诺，转身走下台，到了塞伦面前，稍微停顿了一步，不过又再次快步离开。

“真是漂亮的一仗，”塞伦似乎看清了他体内的所有基因，眼中闪过贪婪的光，“不过背叛主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地狱一号。”

第十一章
“L”计划成果会展于弘澜大厦举行，里卡特的员工们一大早就激动地在整个地宫里乱窜，安诺不时地能听到门外滑过几声嚎叫，然后是两重物相撞，然后一起响起两声嚎叫。

安诺顶着沉重的眼皮爬起床，结果一开门就被吓得睡意全无，两个热情过头的女研究员拉着跑到换装间，被强行按到镜子前，安诺看着两人手里的各式化妆品，有种想回去睡到地老天荒的冲动。

手下留情啊，姐姐！我的脸不是键盘也不是操作屏啊。

倒腾完毕，安诺穿着紫色的小洋裙瞪着咯脚的水晶鞋到处找景陌阳，不过人还没找到，就被塞伦拎着上了车，安诺没好气地问：“景陌阳呢？”

塞伦摊摊手：“不知道。”

安诺冲后面看了看，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又偏过头问：“祁宗怎么也不见了？”

塞伦眼底闪过一抹深色，说：“出差去了。”

…………………………

会展现场，各路“英雄好汉”聚集，安诺站在门口，望着面前一片“人海”，全是五颜六色的头，没有一个人符合景陌阳的特征，开启局部兽化，也感应不到。安诺突然就心慌起来，果然她还是怂了，她跟本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难道就在台上傻傻的站着？

一只手有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塞伦已经站在了她的旁边，轻声说了句：“走这边。”

塞伦带着安诺走出人群，从另一边的楼梯上到了二楼，不同于一楼的喧嚣，二楼很安静，塞伦和安诺在侍从的指引下进了一个房间，安诺看着宽敞明亮的房间，显示屏自动亮起，显示的是一楼大厅的画面。

啧啧，看那些挤破头的人，安诺瞥了一眼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的塞伦，心说你有后门你牛逼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下面的会场已经布置完毕，来宾也已经就座，最前面坐着一排权威的研究者作为评委，其中坐在正中央的，正是来自著名国际机构“SAI”的德尔教授。

白络温大步走上台，代表主办方弘澜发言：“作为弘澜的总裁，首先，我代表弘澜欢迎在座各位的到来，也谢谢各位对Z城生物研究的支持，今天，将是一场聚集各方研究精英，共同见证各方最高研究成果的盛会，请大家拭目以待！”

白络温笑着走下台，在台边的椅子坐下，助理莫樱走过来，俯下身对他说了什么，白络温眯起兔子眼，淡淡的点点头，莫樱起身离开。

安诺的眼神一直跟着白络温，她总觉得景陌阳失踪和他有关。她盯着屏幕右上方的那颗白色的头，眼部兽化，立马解析控制了摄像的程序，画面一点一点放大，最终定格到白络温所在的那个角落，白络温本来无聊地看着台上前几位上场的不知名小研究所的无聊介绍，突然感到背后一道视线正注视着自己，一勾嘴角，白络温转过头去。

安诺讶异地看着屏幕中白络温对自己的方向咧了个笑，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挪会台上，腹诽了一下，把画面调了回去。

“下一位上场的是，来自青云的烛意先生。”

安诺从白络温身上收回了视线，因为刚上场的烛意吸引了她的视线，年近六旬的老人依旧精神矍铄，黑色的唐装上金丝绣的蟒纹栩栩如生。

然而安诺在意的不是老人的装扮，而是他肩膀上站着的那只灰色的小鸟，这不就是昨天害得她差点毁容的小鸟吗？

烛意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让肩上的小鸟飞到地上，几乎是落地的一瞬间，灰色的光芒闪过，然后金色的火光取代了灰芒，一个穿着几千年前繁重华丽的古装的小丫头站在台上。

小女孩清澈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古老的图腾，无形的威压扩散开来。

连对着屏幕的安诺也有些喘不过气来，瞥向一边的塞伦，依然淡定从容无比，安诺咬牙道：“你让我拿什么和这变态拼？”

台上的烛意眼中带有一丝倨傲，说：“我带来的这件成品名字叫灰翎，凤为传说五帝之一白帝少昊所统领的东夷族的图腾，灰翎的基因虽然并不是纯凤血统，但她的基因无限接近于远古神兽凤凰，其种族优势也是不言而喻的。”

塞伦轻声地说了一句：“你不用和她拼，你肯定拼不过。”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屏幕。

台下的评委们眼中闪过赞许之光，无一例外都给了极高的评价，最后只剩下德尔没有发言，所有人都看着沉默的德尔，烛意也说：“德尔先生，请您评价。”

突然间一阵嘈杂从门口传来，亚麻色头发的少年领着昨天那群保镖冲了进来，气势汹汹地朝台上涌去。

烛意看到烛离，气得破口大骂：“你这败家玩意！不好好在家思过，又跑出来给我闯祸是不是？！”
安诺算是明白了塞伦那一句“你不用和她拼”了，这个烛离出现的还真是及时。

烛离一把抱起看起来只有五岁的小女孩，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烛意的眼睛，说：“爷爷，我不能让你把灰翎送去做研究，灰翎也是人，她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为什么她就要做你们的小白鼠任你们宰割？！”

烛意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这个个不争气的孙子，说：“烛离，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是对的，你管得过来吗？这是时代所趋，没人能阻止的了。”

烛离带来的保镖阻挡着越来越多的保安，已然有些吃力。

“爷爷，别人我不管，但是灰翎，就是不行。”烛离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留下一个老头在台上吹胡子瞪眼。

安诺舒了一口气：“这下放心了，烛老爷子有这么个孙子，还真是家门不幸。”

“不，”塞伦突然万分肯定地说，“烛老爷子的基因你肯定知道，在场的人随便捞出来一个都能轻松搞定那些保镖，烛老爷子是故意放烛离走的。”

“哦，”安诺枕着双臂，“这爷爷对孙子深沉的爱啊，我不懂。”

安诺突然想到烛离为了救一个五岁小女孩和爷爷闹翻，不禁打了个寒噤，怎么和景陌阳认识的人都有奇怪的癖好？

“该我们了，”塞伦起身，“走吧。”

安诺一路跟着塞伦，一路上，看到了许多被当成展览品的“人”，他们有些甚至蜷缩在冰冷的钢铁笼子里，在主人威胁的眼神下瑟瑟发抖。

看来她该感谢塞伦如此宽待她？安诺嘲讽地笑着，我也是人，我不是帮助别人达到目的的机器，我也不是谁的所有物，时代的趋势是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有些东西永远都挣不开，也逃不掉。

…………………………………

我们活在一个悲哀的时代。

第十章
安诺从弘澜回来后，发现景陌阳很不对劲。

整整三天，他没踏出过房间一步。安诺偷偷地弄开门锁，进去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人影。

安诺长叹一口气，跑哪去了真是，摇着头准备出去，一回头，发现刚才自己腹诽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额，哈哈，你回来啦….”安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那个…..”

景陌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门锁已然是拦不住她了……..

安诺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为了打破尴尬，安诺跑到景陌阳面前，伸出手说：“你看。”

淡淡的紫色光点在安诺的指尖环绕，一只紫色的蝴蝶凝聚出来。紫色的字体飘在半空：安诺，紫色凤皇蝶，能力，剖析操纵物体结构。

景陌阳蹙起眉看着安诺，安诺不明就里地眨巴了一下眼，然后恍然大悟，一把收起影像，扭头向身后看去，瞳孔锁定一处墙角，瞬间报废了针孔摄像头。

“晚了，”景陌阳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而且就算没有摄像头，凭那家伙，一眼望望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走，”景陌阳拉起安诺。

天台上，安诺看着万国旗飘扬般的白大褂，感叹了一声幸好现在是白天。

景陌阳站在护栏边，向护栏外伸出手，一只灰色的小鸟落在他手上，扑腾着翅膀，它唧”地惨叫了一声，倒在景陌阳手上。

景陌阳转过身，把手伸到安诺面前，安诺眼部兽化，紧盯着小鸟，三处骨裂在安诺的注视下自行修复。

“好了，测试完毕了吧，”安诺一把放飞小鸟，小鸟在他身旁绕了两圈，最后停到她的肩上，“你这三天都去哪了？”

“去看一位朋友，”景陌阳说，“他出了点事。”

“白络温？”安诺一语道破。

“嗯。”景陌阳不再说话。

“没了心脏，他还有电源，”安诺半开玩笑地说，“他不见得把你当真心朋友。”

“在他心里，他哥哥高于一切，”景陌阳似乎不能了理解这种心理，“为了哥哥，他不惜改造自己的身体，线路电源可以代替心脏维持他的生命，帮助他孕育下一颗心脏，听起来就像生产机器。”

“你的‘朋友’情况不见得好到哪去，”安诺说，“我看过他的内部结构，电路和机械侵占了肉体太多，那些机械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侵蚀下去，白络温会被机械操控。”

景陌阳听着安诺的话，想到了那天德尔教授的采访。

“为什么生物技术领先机械制造？”

机器人将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吗？那成堆的实验垃圾和变异的病毒呢？还有变异种和半兽呢？

科技，生命，发展，一场百年辩论与搏斗，没有结果，没有尽头。

……………………..

底层办公室，塞伦端坐在祁宗面前，轻蔑地瞥了一眼祁宗空洞的双眼，淡淡地问：“谈好了？”

“谈好….了。”祁宗机械地回答，他一边说着，一边咧出一个诡异的笑，缓慢的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缓缓向塞伦走去。

“嘭”的一声巨响，祁宗在离塞伦五步之外爆裂，化成一团血雾。红色的雾气散去，一个小巧的仪器显现出来，塞伦伸手抓住它，如同亲眼所见地画面出现。祁宗与白络温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出现，然后变换视觉，一直跟着白络温和白凌郁进了丽雅地下室。

塞伦漂亮的海蓝色眼睛看着白络温，灰暗在眼底聚集，他走到一间宽敞的休息室里，各式数据闪烁在塞伦身边，蓝光映照着他完美到残忍的侧脸。洁白的墙壁打开，泛黄的幕布落下，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液体折射出点点磷光。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营养罐，只是，营养液被鲜红的血液代替，巨大的胚胎在里面沉睡着，缓慢的心跳声像是古老的钟声悠悠传来，白色半透明的薄膜里面，“它”在跳动，像是沉睡的君王，危险美丽。

这是，无数权威者能为之疯狂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这样的研究品，如同美丽的艺术品一样，谁都会不惜代价得到它。

塞伦的脸上浮现出有些病态的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对他来说最熟悉不过的字迹：地狱计划，里卡特.查理维亚。
安诺坐在天台边缘，肩上趴着那只丑兮兮的丑鸟，双眼一直盯着太阳慢慢地向西边落去，景陌阳在一旁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景陌阳，”安诺回头看他，脸上满是挪揄的笑，“你多大了？

和里卡特差不多吧，景陌阳在心里说，面上很严谨地说：“24”

“呵呵呵，”安诺凉飕飕地笑起来，“都24了，还不找女朋友…..白络温那家伙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恋童…还是，你是个…..呵呵…”

他背负的时间，可不是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年。

景陌阳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孩，也不反驳她的话，他从来不习惯去解释，以前是，现在也一样。

“‘L’计划就快要进行了，”安诺把小鸟放在手上，一下一下地抚着它的羽毛，“到时候我会被里卡特送去吧，送去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见或不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景陌阳的眼中倒映着满天红霞，他不喜欢这种颜色，太刺眼，充斥着他的那些记忆。

“嗯，我觉得我和你对白络温一样，”安诺笑笑，“谈不上那种惊天动地，只是淡淡的信任，比对其他人要信任，你也会无条件相信白络温，对不对？”

安诺看着景陌阳难得染上几分笑意的黑眸，说：“我猜你肯定想说，咱们很像，你用冷漠抗拒世人，我用无所谓来隔绝与他们的交集，我们啊，都是轻视感情的人。”

安诺从边沿上跳下来，拍了拍景陌阳的肩膀，以一种滑稽的语气说：“兄弟，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夕阳把街道映红，原本和谐美丽的街道，被一群傻缺硬生生地破坏了气氛。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在前面哼哧哼哧地跑着，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保镖，安诺站在天台上看热闹，景陌阳却一直盯着领头的少年。

本来安诺以为一场“追捕出逃富家叛逆少爷”的戏码，谁知道主角在后面，一只体型庞大的独角犀发疯了一般追着他们，少年一边跑一边时刻要断气了一般，还不忘抱怨两句：“我靠，小爷我就是进去找个东西，至于放狗咬我吗？”

呵呵，安诺冷笑，这还真是一场神奇的游戏啊。少年跑到里卡特门口，安诺肩膀上的灰色小鸟突然尖声叫了一声，少年猛地刹车，抬起头看向只有两层的楼顶，他身后的一群保镖不知道自家主子为啥停下来，苦逼地看着身后发狂的犀牛冲他们跑来。
少年纵身一跃，安诺只觉得一阵风从右边刮过，肩上一轻，刺痛从脸上传来，一道血口子出现在安诺脸上。

安诺成功被惹炸毛，一扭头就看见那货正抱着小灰雀一脸哀怨：“翎翎，我担心死你了。”

“烛离，”景陌阳念出这个名字，少年绿色的眸子越过安诺，看向景陌阳，四目相对，烛离欢脱地大喊着“阳阳阳阳阳阳……”一把推开安诺扑向景陌阳，还没扑到面前，被安诺定住。后烛离就看见一个黑着脸咬牙切齿的人从自己面前飘过，安诺咧一个骇人的笑，语气森然地说：“景陌阳，这货你认识？”

景陌阳识趣地退到一边，说：“别弄死就行。”

“喂喂你….”烛离惊恐的看着安诺，“你要干嘛？来人啊！”

然而那群手下已经被这位逗比少主送入“犀牛口”了，烛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诺不怀好意地想自己靠近。

“呵呵呵呵，”安诺的眼睛里闪着妖异的光，“我先打断你的骨头，再帮你接上怎么样？”

“啊啊啊啊啊！”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城市，杀猪般的惨叫不绝于耳。

毕竟在这条充斥着各种研究疯子的大街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