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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呼

长歌呼

LV1 2016-11-03

【静女】

作者: 长歌呼

连载最近更新: 最终我们都没能逃脱命运过完年,经不起父母催促,和小莲元宵节的时候订了婚。我心里想着还在病榻上的黄豆,和小莲说好之后我便又赶到了金城,龙哥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催促。他说他新买的别墅在年前的一次小震中裂了缝,他这段时间准备和周边的几个住户一起投诉,让我回公司帮他主持大局。我问是不是大木的工程,他苦笑着“还真...

作品简介:征服不了的命运,解救不了的轮回。世间最可怜的无非就是看透了却不能放开手。静女在出生与命运之间挣扎,年轻的生命在盛放的时候萎靡,苏墨,陈默,林森,苏韬……如果你只是为了在我生命中转个华丽的圈,那么,恭喜你,像刀刻一样你烙印在了我的生命里,可是,我不感激你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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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借宿林森处(一)回来后,总觉得天上人间。林森接的我,他没有问我去了哪,也没有多余的关心,好像我的出走和归来已经麻木了他。这个想法让我心里多少有点失望,就指着这一个人还有点温度,如果连他都对我视而不见,我估计我不仅会迷失在生活里,精神的孤单远远比外在因素的折磨更让人歇斯底里。林森不能放弃我,我也不允许让他放弃我,他现在就是我活着的救命稻草。林森专心的开着车,一路无言,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嘴竟然与脑子同步了!“稻草,你看起来很累啊?”说完,车里安静了好几秒钟,我被自己蠢笑了。林森纳闷地问:“你刚才喊我什么?”我如实回答:“稻草!”“我头发很乱吗?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整理了,来,帮我弄一下!”他眼睛注视着前方,把头往我跟前偏了一下。我赶紧把他的头摆正了,“好好开车!我说的不是这个稻草。”他瞟了我一眼,我指了指前面,示意他看路。“我是觉得你就像我的救命稻草,如果没有遇到你,如果这些年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很难想象我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所以,总想跟你说谢谢。”他沉默了一会,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肯定是死了……谢谢我收了。”有一句老话叫“哀莫大于心死,”林森说的没错,若不是有他,我肯定是死了。十年的交情,让我们彼此熟悉到一张嘴就知道要打嗝,一抬屁股就知道要放屁,甚至多数时候都会做到心有灵犀。我也曾想过,若是他背弃了我,不需要任何借口和理由,我要做就只剩乖乖的自我了断。但是,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这不是自信,而是本能,他的存在就像另外一种气场里活着的另一个我,我还能背叛我自己?我感谢林森,这种心情一点都不掺假。十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对世界充满未知的少年时,总会和同班的男生对电视剧中的肉麻告白批判的体无完肤,如今想来,那会子真的是太年轻。若情到深处,所有的告白都将不是虚伪与做作,仅是内心真实想法的最简单表达。如今,对林森的感情,便是如此。到了住处刚要下车,林森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先坐着,他揉了揉眉头,说:“苏自安公司出事了,你不知道吧?”我摇了摇头,想起和苏自安闹掰的那一天,小丁是说什么出事了之类的,可我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会。不见面的时候,我和苏自安互不打扰,这是一种搞笑的默契,更别说这次闹得这么厉害,自然也不会联系。“离陌发生了火灾……死了三个,五个失踪。”“离陌?!”我不敢相信,那可是我亲自监工建的,消防材料也都由我一一过目,怎么可能?!“苏自安已经安排人将整件事情处理好了,最后核查是设计那一环出了问题,可惜整个图纸都已经被烧坏,设计院那边的底子也因为卫生间漏水被毁的面目全非。这事情以后你不用管,也不要问。”是这样吗?我问自己,可它只能这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问林森:“那他怎么样?”“他?”林森看了我一眼,“苏自安还是爱你的。为了这事,他都动用了这些年积累的老底子,人也苍老了好些个。昨个晚上,还听我家老爷子说在跟陈姨念叨这事呢。你见了他,态度能好点就好点吧,二十六年了,估计他也过得不安心。”……“我知道。”办公室被被清理的只剩桌椅。我抬腿顺势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一粗布衣服的大爷自行车上驮着两筐子葡萄,他那浑浊的眼睛随着南来北往锦衣华服的行人,疲惫而哀伤的转动。世界都这么忙,人们活的跟我一样卑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小丁进来时我正叼着烟找火机,老是这样,关键的时刻,总找不到它。“有火吗?”我夹着烟示意了一下。小丁略有迟疑,但还是掏出火机帮我点了烟。“谢谢!”朝着窗外的世界吐了大大一口烟雾,整个忙乱的世界瞬间变得模糊,好像梦里一般。我看小丁犹豫着,一副为难的样子。“总经理找我是吧?”“恩,总经理找你,你过去一趟吧!”“知道了,抽完就去!”我扬了扬手中的烟。“好,那你自己小心点,总经理听说你回来了,发了很大的脾气。”我朝着他苦笑着点了点头,小丁忧心忡忡地走了。小丁在苏自安身边多年,最能晓得他是真生气还是做做样子,这次这么谨慎的叮嘱我,看来这回苏自安是真动了气。又接着抽了好几根,最终决定还是去面对,毕竟离陌事件的主要责人是我,所谓现场图纸烧毁,设计院存档的图纸遇水,听着都是顺当的理由,但经不起推敲。纸质的没了,难道电子版的也不小心被删了?现在又不是四五十年代,所有的图纸仅只此一份,只要你在屏幕上粘贴复制,备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再说做设计的人最懂得责任的重要性,谁还不是卯足了劲留底子,能傻到“不小心”?不过,这次还是得谢谢他,若真要追究下来,我前段时间去的就不是西宁,而是号子。“进来!”我刚敲了一下门,就听到苏自安压着抑怒气喊道。第一次,我没像大爷一样进门就找个安放自己的地方,无论是不是我的直接原因,总之八条人命在我监管的范围内没了,就算暂时避开了刑法,可是内心的折磨一点都不必坐牢轻松。我站在离他一桌子远的地方,他没有抬头,继续忙自己的。林森说的没错,他看起来的确比上次见他的时候苍老了许多。“是我的错……我应该承担责任的……这事不干设计,我会去自首……”哗啦一声脆响,白色的瓷杯直接成了无数块,苏自安站起来把一沓文件摔在我面前,“还亏得你有这个自知之明,自首?出事的时候你干啥去了?这会子才知道自首,要不是老子只剩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早就亲手送你上路了!玩男人!戏弄媒体!工程事故!出家?佛祖还真是圣明,竟然没收了你!”他摔门而去。我捡起地上的文件,是离陌一整套的工程资料。一页一页翻过,上面的内容都做了详尽的分析,只在最后的装修材料那几页,用红笔做了标注:吊顶材料没有达到防火要求。做装修的时候,因为我想做成自己想要的样式,所以没有请专门的装修公司,材料质量虽然不差,可到底还是错了等级。这样看来,果然不关其他任何部门,任何人的事。苏自安冻结了我的银行卡,除掉了我在公司的职务,小丁捎话:苏总说你自由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自生自灭,他想让我知道没了他苏自安,我苏墨什么都不算。我退了房子,身上装着不到三千块,提着包靠在军区对面的电线杆上等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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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化身城管小分队(一)面试城管的人还真不少,前面的锅盖头小哥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一脸的青涩和掩饰不住的激动,他回头往后看了看,问我:“哥哥,你今年多大了,中专毕业了吗?”“二十,大专刚毕业!”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大专都毕业了,这么厉害!我今年也报名了可惜没考上。”他跟个机器人一样,小米啄食般地往前点着走,我老感觉自己有密集恐惧症,看不得这样频繁的动作,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面试官面前去。“苏墨!”穿制服的面试官喊道,旁边的便衣男子抬起头看了看我,我直觉他就是老大,因为从他的身板和犀利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那绝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配备,和林森一起这么多年,那种固执和身为军人的孤傲我就算不用眼睛看,用鼻子闻都能闻得出来。“二十七,大学毕业四年了?”“恩!”“为什么要来面试城管?”我刚想把自己准备好的腹稿从头到尾的来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讲,就被便衣男打断了:“各行各业,都是为人民服务,既然是大学生,直接留用,看来得好好提高一下我们队伍的整体素质了。”制服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便衣,眼神里征求大于疑问,但见便衣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制服瞬间明了:“是啊,确实不容易,难得的人才!小张,下去好好安排一下!”离开的时候,我感觉侧身有一道不容忽视的波段侵袭着我,回头,锅盖头满脸幽怨盯着我,好像在质问为什么骗他?我无所谓地朝他笑了笑,小子,这才是开头,以后的人生可比这个要血活多了,这个小段子就算哥哥送你的成人礼!我和锅盖头被分到一个区域。便衣问我要不要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好准备秋后的考试。我愣了一下,原来他以为我是冲着国家的铁饭碗来的,不,小爷是冲着城管可以骑标着警察两字的摩托车才去的,我定要被分到区域当片警,做巡逻街道的干活。如我所愿,我的街道是南熏一条街,日常是驱赶流贩散摊,保持城市清洁。我问领导:摩托车嘞?他愣了一下,冷笑道:公子爷,你以为那是谁都能骑的?那叫警车!懂吗?是警车!我说我懂,可咱们也算是半个警察吧?傻子!他撂下两个字就走了,我问小屁孩,也就是锅盖头,他说他叫任小东,让我叫他东子,听起来很厉害,但我喜欢叫他屁孩,我说咱们不算警察?东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墨哥,你是真傻呀,你低头看看胳膊上的字,那是个“协”字,协助的协,说白了就是个帮忙的。政府需要的时候多喊几个,不需要的时候无理由揣铺盖卷走人,你连说理的地都没地找,因为人家这就叫衙门!我笑笑,小子,没看出来,门清呀!我问林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林森幸灾乐祸的说,看你扒拉那么大一堆资料还以为你是摸透了底真心想去的,谁想你就这么没出息,竟然为了一辆破摩托车,你怎么这么没谱尼?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发现?!我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想撂挑子走人,可我不想让林森刚求人收了我转脸就让人放了我。东子因着我年龄大,学历高,并且和便衣有点小暧昧。当然,这里的暧昧指的是他因为林森的关系对我的格外照顾。所以,他不记前嫌奉我为老大。我说你也够没出息的,这么不记仇啊?东子提着真老大的棒子说,哥,我就佩服你这种能放的下身份的人,想什么就干什么,任性!痛快!我以为他说的是大学生的身份,我朝他仰仰头表示小意思,其实我在心里一直骂自己:苏墨啊苏墨,你已经堕落到一个无人企及的极限了!南熏街出任务的一组七个人,除了我和东子,还有个叫尾巴的,三个方便面厂破产后加进来的工厂仔,一个一直说他姑父是副科长的小二货,我问是哪个局的,他支吾道姑父不让他随便给人说。我说我是随便的人吗?我是你同事!他咧着嘴说,你以为我傻呀,衙门深似海,听说你也是上面有人的,以后记住别给人说你亲戚的名字,小心上面查下来!我说我没你傻,最起码我没说自己有个做姑父的科长,别人查也得有的查,何况我还真没个做科长的姑父!怎么可能?我看科长对你相当不错呀,小二货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那是因为我修好了他的电脑,不信你去问!估计因为林森的关系,光头对我确实不错,而且还格外信任。比如修电脑的活,全部让我承包了。本来修电脑也是个小事,关键是他电脑里的东西,好家伙,那叫一个劲爆,浅黄的,黄的,屎黄的,宽度横跨男女,电脑不中毒不卡机那才叫怪呢!很多东西,不是我自谦,真是见都没见过,当然我也用优盘偷偷考过几次。对于他的信任,我也没有辜负过,这事除了我,我发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电脑死机的频率有点高,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他:“科长,我没来之前谁给你修的呀?”“嗨,通常是喊电脑维修员来直接重装系统,我在旁边看着。这些东西你小子可得嘴紧着,让别人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我说:“您放心嘞,咱们这是什么交情!”我不能牵扯到林森,所以林森身边的关系我都想保护好。临走的时候,我很想告诉他,其实你还可以注册个云盘,保证不卡带无病毒,但最后想了一下还是算了,片看多了伤身也伤神,毕竟是个父母官,还是给他多留点时间和精力和小商小贩斗争吧。晚上,我在路边摊撸烤串,东子也正好经过。哥,一个人呀,我和你喝两杯呗,不等我招呼,他已经把自己伺候的周周到到。他忽然低声说,墨哥,给你说个事,你别给别人说哦。我问什么事?他贼兮兮地左右瞧了瞧说,下午进宿舍的时候我不小心撞见尾巴换衣服,我的乖乖,好家伙,背上有两道那么深的疤痕,我吓呆了,赶紧装作找眼镜的样子,我说“尾巴呀,你帮我看看眼镜在哪呢,我这会就看得见你的影子,赶紧帮我找找吧”,尾巴把眼镜从床铺上取下来递给我,我借口说你找我有事,这才溜出来,吓死我了!可我老觉得他知道我看见他的倒刀疤了。你说,你说他会不会杀人灭口?什么杀人灭口?林森提着两瓶白酒回来,正好听到东子问我。林森,我兄弟。东子,我小弟!森哥好!东子朝着我呲了呲牙,墨哥,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吗?我失笑,我什么时候说我一个人了?东子用手做了个捏嘴巴的动作,提醒我不要给别人说尾巴的事,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东子说他要回家了,林森留他喝酒,东子一溜烟跑了,说他得离酒远点,沾上一点让他妈闻到了非得剥了他的皮。看着东子的身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个妈妈宝!林森警惕地看着我问:“你没有招惹这个小朋友吧?”我一愣,随即扔给他一个田螺壳,“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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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化身城管小分队(二)中央要派领导下来,清街运动开始了。来宁川的前一个月,政府就开始准备各种安保和接待工作,一周之前,对各种市场,尤其是菜市场开始大规模的清场。钦差大人举着黑色的长柄伞从英雄纪念碑到人民群众中,再从人民群众中到各类市场,当然,对老百姓入口的东西尤其重视,所以他特地去看了菜市场。说实话,活了三十年,我就没有见过那么不接地气的菜市场,地面干干净净,连一个菜叶子都找不到,桌子上摆着干干净净的各类蔬菜,上面还标着标签。呵呵,我想问,那才都是刚洗过的吧,谁家菜市场里的菜还带标签?除了在超市,我压根还不知道市场里把白菜帮子还叫大白菜。当然,还算有良心,价位没有动手脚。钦差大人来访宁川的那一天,只有我、东子和其他城管同事们都知道平时热闹喧哗,菜叶子满地,脏话漫天的菜市场去哪了_他们都被我们赶回了家,谁下的命令呢?反正我不清楚。本来一周前就清场了,无奈现在是网络时代,菜市场两道门,菜农们都有微信,我们东边赶,他们西边进,西边赶东边进,若是两边赶,则在外面犄角旮旯里待一会,派一个代表放哨,等我们一收队,他们就在群里一个消息,瞬间各类菜车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没有办法,最后上面只好配消防队交警队的闲杂人等一齐出动。被我逮着的菜农说:“老哥哥,就放我这一把吧,这菜实在放不住,若是今天不卖一点,天气太热,这一车菜就白瞎了。我保证,离收摊现在还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后,我们立马撤,明天绝对不来,说道做到,如果明天你还碰到我,车你收走,我眼睛都不带眨的。”我看着菜筐里熟透的西红柿,叹了口气说:“好吧!也就一个小时了,你们先摆着,但是明天绝对不许来。”“好嘞!”只见菜农一句语音千里传音,于是四面八方的人马车又都哗啦啦地赶了过来,冷清的菜市场瞬间又热闹起来了。钦差大人来不来,对于普通农民来说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新闻多了一条耀眼的报道。可是对于当与我的顶头上司可大有意义,他们会指着被我们这帮狗腿子清理干净的现场对钦差说:大人,您看穷乡僻壤的,秩序治理的不好,还望多多指点!这是就等着钦差来一句:哪里不好了?明明很好嘛!治理有方吧!于是,款拨来了,官也升起来了。可是农民却浪费了不止一筐菜,又耽误了一天赚钱的日子。尾巴打电话给我,叫我开拖车过去。我指挥着东子瞬间到位,看着乌泱泱的一群同事围着几辆电动三轮车,我问他:“尾巴,真拖呀?”“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拖!”旁边一脸沧桑的水果贩子哀求道:“警察老哥,求你们了,就放过我吧,就这一次,我不骗你,我今天真的是第一天出来,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看到他偷偷把手伸到尾巴的別手裤兜里,尾巴脸色一变,随后问:“你真第一次?”水果贩子巴巴地说:“真第一次,我怎么敢骗警察呢?”“谅你也没那个胆!走吧!”水果贩快速启动它的电动车,飞快的消失在小区的深厚处。“墨子,东子,把那几辆拖上车,归队!”其他的几位摊主一看不干了呀,明明我们一起的,为什么就放他一个人走,凭什么扣我们的车?尾巴卷了卷袖子,胳膊上露出一道深深的刀疤,他痞痞地说:“凭什么?就凭你们影响了市容!你们几个说说,警告过你们多少次了,说不要在街道两旁摆摊子,你们谁把这话放在心上了?这次,绝不姑息,拖!”东子马上开始上手,我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格外的刺眼,我悄悄地给东子说:“你们先干着,我拉肚子,憋不住了!”说完,我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半年来,院子里就电动三轮车来说已经十几辆了,部分还有砸坏的痕迹,我当然知道那是谁的杰作。我问尾巴:“为什么没人过来取?有的车看起来新新的,应该刚买不久吧!”尾巴拍了拍旁边的漆红色车子说:“这东西好进难处,进来的之前这个价,进来之后这个价!”我看着他的指头由二变十,不仅惊讶:“一千?!”他得意地弹着烟灰,点了点头。东子捂着脸进来,我开玩笑:“屁孩,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没回家,被妈妈打的?”东子显得格外的安静,他一句话没说进了宿舍。我朝尾巴示意了一下,也跟进了宿舍。我看到他脑门包扎了一圈,纱布上还有渗出的微红血色,“打架了?”“不是……墨哥,我不干了,我已经口头申请了。”“好好地,怎么了?”“你看我头,”他把头凑到我眼前,仔细一看,好家伙,那么大的一个包!“这是早上收摊位的时候,商贩直接用勺子砸过来砸的,还有一把刀就落在我的正前面,要是差那么一点点,我估计已经嗝屁了!”他认真的盯着我说:“其实,我也早看看不惯他们的处事做法了,你说这跟古时候的东厂有什么区别呢?墨哥,我知道你心里早就有想法了,要不咱们一起走!”我看了看靠在电动车上边吸烟边刷手机的尾巴说:“若真决定了,你先走一步,哥准备准备,随后就出来陪你!” 推荐拓展阅读东子走了两个月后,我向千年便衣的科长提出离职,他倒没有多大惊讶,好像早都预料到了。只是惋惜的说:“可惜了墨子,以后谁帮我修电脑呢?我知道你小子从我这也弄走了不少东西,以后需要可以随时来!”被揭穿本来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转眼想想,我也二十八岁的男人了,有点嗜好也算正常。 鉴于我工作的技术含量和要紧程度,实在无需交接。 道了谢,我便无牵挂的离开了。在我和尾巴告别之后,科长喊住我,说:“墨子,替我向苏总问好!”“苏……苏总?”我口结,这不是林森开的线吗,怎么跟苏总扯上关系?难道是苏自安?我努力把嘴角往上推了推,说:“好!”“林森,你认识我们科长吗?”“你们科长啊~~叫什么名字?”“操!”我挂了电话,他妈的有事没事当什么兵,害的老子承错情!要知道是苏自安找的关系,我宁愿去林森的公司搬砖!晚饭时林森问我:“你没招什么事吧?”我纳闷地看了看他:“没有啊!”“那你问我认不认识你们科长?”我放下筷子质问他:“当初我说要去做城管,你不拦着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个路子也不帮我走走?”“你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没有!”我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卤肉,虽然我平时不喜欢这个味,但今天为了不让林森吃到,受点苦我也认了。林森看我一副不光盘不罢休的样子弱弱地说了声:“不想吃就别吃了,我今天称的有点多……”我憋着满口的肉看着他,他指了指冰箱,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你不喜欢吃,我都好长时间没吃了,今天看到了实在忍不住,一哆嗦就多称了两斤。”……尼玛!我冲过去打开冰箱一看,足足还有两三斤!如鲠在喉,估计也不过这种感觉罢了!林森看我好不容易把肉咽下去,赶紧递了一杯水,“你怎么一天尽折腾自己!闲的是吧!”……“苏自安认识我们科长。“”哦?”“我辞职了!”“是因为苏自安的原因!”“是辞职后才知道平时在队里的种种优待是缘自苏自安。”“之前你没疑心过?”“我一直以为是你的战友!”“……”林森忙到没法分神,他老爹跟陈妈妈旅游去了,所以林月牙只好赖着我,我一天被这个五岁不到的小姑娘搞的焦头烂额,我压根没办法理解她“喜羊羊与灰太狼”世界。有一次我试图带着她玩英雄联盟,玩到提莫被砍的只剩脚丫的时候,林森正好进来。林月牙瞬间哭的稀里哗啦,看看屏幕上的画面和趴在林森怀里哭的伤心的林月牙,还有林森一脸的阴沉,我百口莫辩。果然,林森哄乖了林月牙后单独给我上了一课:画面太血腥,不适合林月牙,英雄联盟以后在林月牙面前禁玩。其他的我都接受,唯独对最后一条提出了异议。林森的理由是:提莫一天死两百万次,指不定哪一次就会被月牙撞到了。似乎为了应景,林月牙那天晚上尿床了,所以林森更有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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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最后的真相苏娟找到我时,我正在幼儿园门口接林月牙。她说苏自安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我沉默了一会,说:“我是不会回去的!”  苏娟盯着我讽刺地说:“你以为我想让你回去?要不是苏韬,”她哽咽了一下,我在心里也跟着哽咽了一下,“苏韬他出了事,我也不会来这来找你!”“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觉得我会做什么?”“David,陪小孩在旁边玩一会!”我朝林月牙点了点头,她便跟在那个比我还要小一点的苏娟的男友身后蹦哒蹦哒地进了甜点店。“给你说实话,他没有多长时间了,多年经商已让他耗尽了心力,这次心脏毛病仅仅是一个警告,我不希望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公司最后落在别人手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是你!”“我不稀罕他的公司,想必你也知道,我之所以接近他是为了我的母亲。”“这个我很早就知道,不过那都是长辈们的恩怨,本该与我们没有关系的,再说,我也不认为全部是他的错,阿姨也有不对的地方。”她看我脸色难看,“sorry,逝者已矣,我不该提的。”苏娟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不是全无道理,其实我也不只一遍的问自己,安欣果真只是受害者?苏自安一定罪不可赦?可是,这一切事情已经是覆水难收,比如说作为一个坏人,就算中途你有多么想从良,可是现实却会一次次逼迫你拿起屠刀,而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我说:“不是还有你吗?相信你的能力必定比苏自安差不了多少!”“我没打算回国,到时候把属于我的那份折成现金给就好,其他的都留给你!”我冷笑,好大的吸引力!林月牙手里捧着一个比她头还大的盒子出来了,给David说了谢谢我们便准备离开。苏娟说:“你好好考虑考虑。”揽胜400里,我带着林月牙高傲的消失在川流的车海里。林森问:“你这两天跟电带的马达一样,能不能停一会,我有点晕你!”我思索了一会,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问林森:“你说我要不要去接手那些财产?真的是很多钱呀!要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凑在他面前问,“真的,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林森盯着翻了个白眼,说:“找那么多借口?要想看他就去看吧!”“……”到市场挑了两只胖胖的兔子,但越看越觉得它们满身肥肉,我给买兔子的老甘肃说:“给我换两条有肌肉的!”老甘肃愣了半天,说:“年轻人,你娃找茬呢吧?我给你兔子身上上哪找鸡肉去?”我也愣住了,好好地买条兔子还能被人说找茬?不过看着他一脸较真的样子,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笑着说:“肌肉,看,这个肌肉!不是鸡的鸡!”我把胳膊举起来握着拳头让他看我的肱二头肌。他也反应过来,失笑地说:“你就说换只瘦的嘛,还肌肉?”他摇着头边抓兔子边说:“书读多了,人都变傻了!别人都挑肥的,你还偏要换个瘦的!”其实,不是我读书多,正因为读书太少,所以才会觉得看起来瘦一点的也会瘦肉多。苏自安心脏搭桥后需要补充蛋白质,而兔子肉是最佳选择。到医院的时候,我被护士拦住了,原因是我笼子里提着两只兔子。“先生,医院禁止携带宠物,如果您是给它们看病的,对面有宠物医院!”“这不是宠物!”“不管是不是,都不让进!”“是因为它们长毛了吗?”“不是……保安,麻烦请这位先生出去!”我听到身后有人笑,回头,长发及腰的白挂医生笑的花枝乱颤,转头侦察四周,方圆一里就我一个,可以确定她是在笑我,有这么好笑吗? 就这么,我与两只兔子不知所措的在她的笑声中凌乱,她笑的快没了的眼睛真像我的初恋女友。“喂!苏墨,你不认识我了?”“我应该认识你吗?”她耸了一下肩膀,瘪瘪嘴,似乎有难过的情绪突然笼罩了她:“应不应该的反正认识了,当初刘乐打你那事没想到你还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也没机会说声抱歉,今天补上,对不起啦!”她对着我微微地鞠了一躬。我吓得趔了一下身,刘乐打我?刘乐丫的的确抽过我一次,是为了他妹怀孕的事,不过她怎么……,“你是刘悦?!”我吃惊地问道。“你……才认出来?!”“你真是刘悦呀!整容了吧?”刘悦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小火苗:“当初和你分手,原本我心里还一直觉得过不去,现在看来我当年是有多明智!”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马上改口,不过按照我说话的惯例,通常是第一句错了之后,后面就会跟着不由自主的错下去,当然这次也没有例外。我恭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越来越漂亮了,当初要是知道现在你会这么好看,我就死活拉着你不放手。不过这妆画的!刘妈妈还能认出来吗?”刘悦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漠:“我真不该指望着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说正经的,来医院你提着个兔子干嘛?.生开熟补呀?”“看望病人,你能让我带进去吗?”“除非你不想让我在这干了!”刘悦还是让我携兔子成功偷渡进医院。我把遮挡兔子的丝巾去掉,对苏自安说:“觉得你不会需要什么,两只兔子,想吃的时候可以吃个新鲜!”苏自安静静看着缩成一团的兔子,好一会才说:“我小时候也养过三只兔子,可是一觉醒来就被人偷走了,最初的时候还经常梦到它们。”他微微地摇着头,勾了勾嘴角,似乎沉浸在那些有兔子的日子里,的确像苏娟说的那样,他似乎被工作掏空了。“谢谢你,墨墨!”陈妈妈提着一个青花的保温盒过来。林森不在,我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陈默离开的六年中,我们两个从未停止过思念他的人虽然知道彼此的处所,但却一直可刻意避开。我不知道我一直不敢面对的是陈默的死亡还是陈妈妈的怨恨,或者只是自己内心的软弱。“阿姨好……林森他不在……”“我知道,他最近公司忙,我是特意来看你的。”陈妈妈将保温盒放在几面上,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说:“装修的还不错,是谁的注意?”“都是林森自己装的。”“你们俩住一起?”“恩,现在住一起,”说完我老觉得她模糊的问题和我暧昧的答案很让人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联想,毕竟我是有前科的,又赶紧解释:“我原来住的房子到期了,还没找到合适的,暂时借住在他这。”“哦,这样~!我有个朋友正好有房子要出租,地段好,价格还不贵,完了我帮你问问。”~~~“谢谢阿姨!”“听说苏总病了,前段时间你林叔去医院的时候,公司那边恰好有事,我没去成,今天特意炖了骨头汤,待会你去医院的时带过去,替我向苏总问好。”我本来没想着来医院,最起码不是今天去。特级护理楼层格外清净,只有我缓慢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心跳声。突然,一阵激烈的咳嗽打断了我规律的步伐和心跳。“爸,爸,您还好吧?要不要喊医生?”苏娟的声音!难道苏自安的病又加重了?半天才听到苏自安中气不足的声音:“不用了,我的身体我了解。”我刚要敲门,就听到苏娟说:“爸,按您的意思我已经把苏墨叫回来了,不过我给他说了‘将来我只拿属于我的二分之一’,其余全部归他!……后天我就回澳大利亚了,David他的律师考试时间也快到了。”“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了,就结婚吧!”“爸,我的事你不要管,反正我又不用负责给苏家传宗接代。再说我自己也不想要小孩,结婚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这样我觉得挺好!”短暂的沉默后,我刚举起手,又听到苏自安说:“属于你的一分也不能少!另外我还单独为你准备了一支股票,到时候就算爸爸真的不在了,你也可以衣食无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爸!”苏娟制止到:“其实没有必要给我那么多。我说留给苏墨,这话是真心的,除了他是我的弟弟,他母亲的死也是我造成的,算是赎罪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医院,当大脑完全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广场上,手里还紧紧攥着保温盒的提手,保温盒上哪去了,什么时候不在的,这些我统统不知道。我只要一个想法:苏娟是杀害母亲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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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自伤一千只为损敌八百(一)“当初陈默出事后,你说陈妈妈给过你一分资料?”林森刚进门我就迎头问道。他楞了一下,边换鞋边说:“你怎么突然记起这事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说有没有那份资料?”林森没有说话,到卧室解领带,挂领带,脱衣服,穿衣服,所有的动作都好像被用特效制成了慢动作。我心急难耐,一把将体恤套在他的头上,“现在可以说了吧?”林森扯了扯衣服,问我:“现在一切不是都挺好的吗?”“算我求你?”“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传言?”“果然有!”在我的连环夺命问下,林森从床头柜最下面一层锁着的盒子里拿出一个U盘。“墨墨,看完之后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也不要再折腾自己了!”我看着手中小小的U盘,心头却像有千斤压顶,我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我却可以确定,里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墨墨,现在是午夜,我刚到你卧室门口听了一会,你已熟熟地睡了。我最近联系苏了,但绝不是因为自己。当年是爱过,也恨过,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二十年光阴的冲刷,也抵不过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你如今已二十,可妈妈除了爱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那份爱有时也会因为跟苏的相似而打折扣,所以,妈妈要为你争取你该有的那一份!”“我假装无意中提到你,开玩笑问道:‘既然都是儿子,是不是还有墨墨的一份?’苏假装接电话轻易避过了话头。我在心里冷冷地笑了,我知道若自身没有点砝码,在他这根本无法掀起风浪。所以在他每一次暗中操纵时我都会多留个心眼,或者趁他睡着直接拷贝文件。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君子,可是妈妈只是一个被放逐的母亲,我才不在乎君不君子的!”“我拿着整理好的资料同苏谈条件,可最终证明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资料被他当场夺取,可妈妈也不是当年那个二十岁的姑娘,我自然留了备份。我对苏说:‘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若是你不给我的孩子留一份资产,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晚上睡之前,我感觉心跳的厉害,苏约我谈分割资产的事,但我老觉得心绪不宁。早上苏的女儿娟子打电话约我到高速路口,说是苏手机没电了。挂断通话,我立即给苏自安打过去,关机!给墨墨备了早餐——土豆条和馒头后,我便出门赴约,现在正在路上。墨墨这孩子生性细腻敏感,心底极软,我怕他走上实实在在的社会受人欺凌,被自己的感情压迫。很想一辈子看他小小的,他不大,我不老!”以上是一个叫“离&陌”的用户写的,以图片形式截屏储藏,最后一条天涯时间显示是母亲出事那天早晨十点。母子的心还真是有灵犀!看完这些图片后我可以保证“离&陌”就是妈妈。后面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图片和文字性材料,基本都涉及到苏自安工程的偷工减料和真实资金的走向。当年妈妈无缘无故的身死路边,我就觉得其中定有猫腻,无奈当初太小,就算坚信可还是在 “证据不足”面前低了头,也在心里低了头,所以才会在陈默去后对他留有关于妈妈的资料没太上心。陈默逛天涯论坛我是知道的,他喜欢一个叫白起的作家,说是同道中人,他的文章连标点符号都带有温度。在他的极力推荐下,我也刷过好几次《浮生六记》,如陈默所说,白起的文章每一个缝隙里都填满了阳光。无奈尘世繁杂,在妈妈去后,在陈默离开时,除了活着恨,我基本断了与尘世的所有联系,12年后半年再次进论坛的时候,才知道白起在陈默离开不到一年后,也选择了与这个世界别离。这些资料大概也是陈默在妈妈去后天涯上一张一张截下来的吧。可如今这个世界早已物是人非!烟头落在胳膊上,没有预想的疼痛,反而觉得很爽。林森一把打开我的手,“苏墨,你疯了!”我笑出了声:“没有啊,这样真刺激!要不要试试?”林森沉默地看了我一会,把我揽在怀里,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我真的好累,累到闭上眼就不想睁开,合上嘴就不想开口,倒下就想永永远远地不起来。苏自安call我。在他家的客厅,他拿出几份资料,然后从资料里取出几张照片。“墨墨,你已经懂事了,你应该知道联姻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这几个都是宁川要员的千金,你必须选一个结婚!”“就这个好了!”我指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照片。“公安局局长家的,恩,还不错!那我去跟他商量一下,年底订婚!”“明年五一吧,我手头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苏自安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苏自安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我之前租住的房子他买了下来。回去的路上,我到药店一趟买了些药。当然,不是安眠药,我虽然已经累到爆,但游戏才刚开始,我又怎能随便倒下?我问医生:“你昨天给我的是什么药?”他把嘴凑到我耳朵旁边,看着旁边的小护士说:“春药!”说完他得意地朝我扬了扬眉。我操,怪不得老子折腾了一晚上。“我不是向你要性激素药吗,你怎么给我春药?吃死人你负不负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你要的那些药伤身体,我给你的性情温和又好用,怎么会死人?昨晚还满意吧?”小护士似乎听出了我们在说什么,红着脸进了后室。看样子这好心的医生是完全理解错了我又不好解释什么,只好说:“满意!今天特地来谢谢你的。”上网一搜,才知道一般药店根本不会有纯粹的激素药,市面的那些个叫激素的基本都是拿来当做保健品服用。没办法,我只好在梦芭莎变装里订购了套餐。我不喜欢女人这是事实,可除了陈默,我也没喜欢过其他男人,所以说我是不是gay,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服药三个月后身体开始慢慢起了变化,胸部明显的凸了起来,下体也开始不在龙精虎猛,很少有冲动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精力同苏自安耗下去,他可以做无数次搭桥手术,可我就这一个千疮百孔的心,我说过我已经很累了。有了怀玉的经历,我也不再指望能用自己的性取向当着大众打苏自安的耳光,我相信他会用更狠毒的手段对付我身边的人,所以,我只能选择同归于尽——用自我毁灭的方式让他身败名裂!期间林森约我见面,我都以事务繁忙为理由推掉,我怕他会阻止我近乎疯狂的举动,我也怕自己会动摇。订婚宴前夕,苏自安打电话说:“苏墨,五一订婚是你自己决定的,这几个月连你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这婚到底还定不定?”“我不是给你说了,这段时间想在三亚放松放松,订婚时肯定会赶到,您放心好了,答应的事我不会食言。”其实我半个月前就回到了宁川,只是一直不愿露面!早上起来,lisa帮我描了精致的妆容,又挑选了紧身的旗袍。看着镜子中眉眼清晰、前后有致的人,我真不敢相信,七个月的性激素可以改变一个男人身上所有的男性特征。“走吧!”我给Lisa说,要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记得跟那些记者核实,一定不能有差错!”“我知道,你放心。”推开门的一刹那,我笑的千媚百娇,“爸,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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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自伤一千只为损敌八百(二)推开门,他们正觥筹交错、笑语盈盈地互相祝贺。似乎大半辈子被人利用和利用别人的时光终于结束,似乎小心翼翼维持的关系和深藏心底的心思 如今终于可放心摊放在台面上,只因为他们即将成儿女亲家,从此以后可谓是荣辱与共了。打断他们的黄粱梦,看来我又不懂事了一次。桌上四个人听到我的声音,齐刷刷的回过头来,苏自安笑着说:“老亲家,犬子任性惯了,今天又……”他的目光在触及我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他全身打了个冷颤,他嘴里喃喃道:“安欣?!”“安欣?”我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过来,我这身装扮估计像极了年轻时的母亲,我笑笑:“安欣怎么会有这个福气?我是苏墨!叔叔阿姨好,秦小姐好!”在苏自安震惊和崩溃的眼神中,我朝他们一一打过招呼,自然,他们的脸色也是一个胜一个好看。“秦小姐我们好像哪里见过吧?”我刚问完,脸上便有火辣辣的巴掌飞过,“孽子!” 苏自安强烈的咳嗽着,秦小姐看着未来的公公咳得快要背过去了似的,赶紧上去拍着他的背:“苏叔叔,您没事吧,要不要紧,爸,快给医生打电话!”苏自安举了举手,制止了秦局长。一个巴掌打得我珠花散尽,妆容零落,就算这样,也没影响我享受着难得的畅快心情。我把桌上已斟满还未来得及庆祝的酒杯刚送到嘴边,就被苏自安一把打落到地上,“畜生,你还有脸喝酒,谁叫你穿成这个样子的?”我还未开口,包间的门就被十几家媒体队伍合力撞开,快门和闪光灯照得原本就亮畅的屋子更加光影四溢。我大方的开口:“感谢各位朋友来捧场,今天是我苏墨的订婚宴,既然来了,待会人手一个红包,以后大木房产还希望各位多多关照!Lisa!”Lisa飞快的变出一堆红包,人手一个过去,我知道,这是事先说好的出场费,看似Lisa在毫无章程的乱发一气,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按照媒体的社会影响力,自然数目也不一样,当然,这个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让每一个媒体人手里的数额都不一样,而且差别还不可同日而语,这样,只要一传出去,自然就会有人感到不公平,既不公平就当有反抗,而如今社会的反抗不再是流血牺牲,而是媒体冷暴力。而我,恰恰要的就是这种借助公众人物之后发出的恶毒语言,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时候,只要四面八方的舆论起来:苏家公子着旗袍与公安局局长的千金订婚,然后再顺带着挖出怀玉的事,谷雨的事,他苏自安就算是章鱼,也有不够他伸触角的时候。从记者冲进来到结束,秦局长一直面朝窗外。是了,作为政府的官员他自然很避讳和商人在公众场合聚会合影,就算定儿女亲也不行,何况这婚还没定成。“苏老弟,您这可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我今天可是来给我的宝贝女儿订婚的,您这唱的是哪一出?”苏自安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兄,算我苏自安的不是,咱们这亲家我也是没脸结了!苏墨,还不把你身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给秦局长和秦小姐道歉!”秦局长指着我结巴到:“这就是您给我夸上天的那个从小养在亲戚家的小儿子?……哈哈哈……我算是开了眼了!”秦夫人在一旁惊恐地看着我,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唯恐一个不小心会真嫁给我似的。我抹了抹嘴角,刚才被玻璃杯割破了一点,淡淡的咸味一个劲地往嘴里冒,我上前一步坐在椅子上,说:“既然秦叔叔都看到了,侄子也不隐瞒,我从小就喜欢女装,而我爸总逼着我结婚,前两年因为这事还差点闹出人命呢?不信您可以问秦小姐,我说的对不对呀,小雅?”秦小姐听完马上警惕地看着我:“你认识我?”我摁着嘴边的伤口咧了咧嘴,“不认识,但算是有缘分吧,我和怀玉曾经可是很好的朋友!”“怀玉?!”她估计没有想到那个抢她男朋友的男人还和我有关系,她冷笑一声:“这世界还真不大呢!”“就是说嘛,什么事不成想转一圈还能转回来!”“小雅,你们之前认识?”秦局长问她。“他就是和邹凯在一块的那个男人!”我尼玛!女人果然还真是女人,脏水泼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过这样也好,越简单粗暴,这事越清晰明了。秦局长气的直打颤:“苏自安啊苏自安,亏得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把竟然把我的女儿往火坑里推,我可就这一个孩子呀!你也忍心?”苏自安连声说着对不起的话,秦局长摆出他身为局长的气魄,摔门而出,“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这个做兄弟的不义,小雅,回家!”“苏墨,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对不起你的母亲,气不死我你誓不罢休吗?”两杯红酒和着血液一起下肚,胃里翻滚的厉害,“是!让我罢休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你能让苏娟或者是你自己抵我妈妈的性命!”苏自安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凶狠的目光,“你早就知道了?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是啊,所以还是很感谢你能给我这些机会,还有,你打我的那几个巴掌权当是我送你的!”苏自安沉沉地笑着,然后越来越大声,“原来养虎为患说的就是你这种白眼狼,你好自位置吧!以后也不需要来公司了,既然不知道珍惜,我苏自安就权当没有你这个孽子!”苏自安刚走,一个小服务员探头探脑地问:“先生,还上菜吗?”“上!”这么好的日子,怎能辜负了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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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闭幕的舞台(一)林森来了。他赶得风尘仆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直接瘫靠在门框。“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林森解释这件事情,要说这些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母亲,不是陈默,也不是我自己,而是林森。从十八岁的黄毛小子开始,他便陪我一直度过所有的痛苦与绝望,有人弃我而去,有人骗我利用我,有人骂我辱我,只有他,十年来不离不弃。如今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并非我的初衷,可那也是我的选择,我怨不得别人,别人也没有资格评论我的高高低低,只是觉得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守护。“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苏墨啊,你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的身体?你对得起你妈妈,对得起苏韬吗?他们可是那样的爱你!”不怕千万个人唾弃,就怕这些唾弃你的人中有一个问你委不委屈。很不争气,泪水又开始泉涌般上场,其实,我最讨厌这样的自己,说着世界无敌,可勇敢的样子总撑不过三秒。此时,除了说对不起,我觉得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因为原本一切都是错的。不是我后悔了,在决定把自己毁了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内心的固执让我知道纵然是错的也定要走下去,因为我自己已经走上了绝路,如果不做一些疯狂的事,我恐怕坚持不到下一个天亮。没错,我怕死。可是,我自己却成了一名HIV携带者。过了好久,林森过来似乎要擦掉我嘴角的血,我后退了一步,他诧异地看着我:“墨墨!?”我摇了摇头,看着紧闭的包间门,任命地说:“以后离我远点!我有HIV!” ……一阵压抑的沉默后,林森开口:“多长时间了?”“四个多月吧!我在泰国遇见LISA之前就……”刚开始以为是服用性激素的原因,全身一直发热,盗汗,身体感觉极不舒服,所以去了趟医院,检测结果显示是HIV的携带者!多亏有LISA一路相助,要不我估计早就见不到你了。”Lisa是我在泰国租房期间的台湾骈客,在生病的那段时间,她基本除了正常的工作时间,其余时间都在照顾我,后来陪我去医院检查,当我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她才告诉我事实,其实她也是HIV的受害者。这几个月来,多亏她的陪伴与照顾。林森就身边的椅子坐下,掏出手机一阵乱拨,我以为他在找医生圈的朋友,说:“没用的,不要找人了,我上网查过,这种病基本就是不治之症。”林森没有理我,认真的盯着手机屏幕,一刻钟后,他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我,我心里紧了一下,难道我脸上已经有什么症状了?问他:“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没有,我刚才百度了一下,没什么要紧的, 药物控制就行。 大不了以后不结婚,再说你不是也不打算结婚嘛,正好!”说完,他竟然笑了!他竟然问的不是某个医院的医生,而是百度。我得病他还乐乎?!满心窝的歉意瞬间少了一大半。“走,回家!不过,以后离我远点,小心你传播我,我还得替我们老林家开枝散叶!”什么人啦?!走的时候,我淬了几个沾了血的盘子和杯子。红包很给力,媒体中也不乏藏龙卧虎之人,一夜之后,第二天宁川的媒体圈就被刷爆了:大木二公子哥系Gay名流;大木公子意欲秦姓官员结成秦晋之好,无奈好事多磨;据知情人士透露苏自安第二字原系小三所生……我脑袋嗡地一声,赶紧打开报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挖到了我的母亲,里面讲的绘声绘色,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连我自己也忍不住怀疑:曾经是不是的确渡过了像报纸设定一样的生活?哈,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果然是!大木公司的股票“唰唰”的直线下降,苏自安又进了医院。听林森说苏娟又回来了,不过这次她没有找我。所有的一切已覆水难收。我手里还捏有大木大量偷工减料、与正当政者沆瀣一气的实证,只不过还缺少与苏自安直接联系的有力证据。我不仅需要契机,还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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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闭幕的舞台(二)若是能简简单单的一纸诉讼将苏自安残破的躯体送进监狱,也许一些事情会变得直接明了。可是证据的缺乏和内心的矛盾让很多事情不能顺利进行。医生虽然说过只是HIV的携带者,但事实却并非如此,面对愈来越糟糕的身体,我一边尽力掩饰着自己的虚弱和病痛,一边却明明白白的知道,所有的日子终将划上句号。当世界停止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必须找到一个可以信奈的人,将这一切接手过去。而这样的人何其难找,一方面不能太出名,另一方面又要有伺机而飞的野心,太出名的人容易被名誉和顾虑所累,而没有野心的人不是败在自己的平庸里就是臣服在金钱的倒影里,这两种人都不可托付,只有有野心却苦于没机会的人,才会冲破权威和金钱的魔杖,一往直前,这种人在前进的途中要么身败名裂,要么一飞冲天。说来也巧,我在天涯论坛上留意到一个自称黄豆的博主,他的帖子言少意深,对当下社会藏而未发的瘤症看法独到精辟,几乎针针见血,他在博文中自称老爷,我试图联系上他,没想到这位老爷很快给了我回应,他说最喜欢我的静女系列故事。其实,我是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还有人如此关注我的小随笔。话说听话听音,从他的文字中我看得出他的野心和与这个世代错失的苦恼,经过长期的畅谈后,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我花了自己能支付得起的四五十个日子,将断断续续的博文整理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我对林森说让他想把那帮忙出版一个故事,哪怕一本都行。林森让我先把文本传给他看,第二天天刚刚亮,我便听到他早早出门了。近来,身体越来越差,激素虽然已经停止了两个多月但是所有的女性特征却并没如我所愿慢慢消失,因为这样,林森禁止了林月牙来我们的住处,生怕她多问个为什么。直到晚饭过后,林森才疲惫的回来,他告诉我,小说很好看,已经联系上了出版社,不过人家的排期比较紧,估计得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林森竟然用一天的时间把它搞定了,说不出的感激,我只是想在最后的最后再留一点存在过的痕迹。“没关系,只要可以出版就行!林森,谢谢你!”林森得意地一个华丽转身,他打开了一瓶没有标签的白酒,自顾自的饮起来,我说:“你怎么能一个吃独食,好歹问问我呀?”“那哪行?这是别人孝敬我们老排长的伏加特,看到了吗,标签都没敢贴,好东西!”“他舍得给你?”“这你还真说对了,要是国产的好酒,他自然舍不得,可是这玩意他留着也喝不惯,刚好,他要从我那给儿子订一套婚房,干脆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给了我。”“拿过来我尝尝。”“不行,你这感冒还没好呢。对了,你从回来之后是不是感冒就没好过,唉,你头别动,我看看你脖子怎么了?”我往灯光暗处挪了挪,斑点越来越重,已经掩饰不了了。林森看我下意识的反应,他放下酒瓶,一把把我拉到灯光下,脖子上紫红色的斑点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震惊的眼神地下,“墨墨?!多久了?”“一个多月。”“为什么不给我说?”“你是医生吗?连医生都说没用了,给你说你能怎么样?”林森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瓶子空空的。他摸了一把还未来得及擦干的眼泪说:“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出去一趟。”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大木的股价又涨起来了,虽然不足以弥补之前的亏损,可毕竟有了新的希望。这次的涨幅是以苏娟的婚姻作为起跳板的,她同省内矿老大的儿子订婚了。看着苏自安劫难之后还能如此容光焕发的出现在报纸头版,我只是咧了咧嘴角。本就是尘埃,为何一直会把自己误作云朵。林森组建了一支出版团队。林森说,送你个主编当当,不要担心失败,倒闭了算我的。久久的我没有说话,林森打趣我:“至于感动成这个样子吗?”我没有矫情,他都已经组建起来了,拒绝的话我自然不会说,不过,真的很感激。“谢谢!”“你刚才说什么?”“谢谢!”“我怎么还是没听清楚?”……我一脚踹过去:“滚!”这个人就是这样子,从大到老都是这个样子,最严肃的时候从来没个正经,真不知道怎么当的公司老总?艺人有艺名,作家有笔名。我说我得给自己好好选个名字,林森想了想说:“我记得小时候学过一首诗,叫《静女》,里面有一句我特别喜欢,‘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从那会子起,我就想着将来若是有一个人,像静女一样,俟我于哪里都可以,唉,可惜了呀!要不你的笔名就叫静女吧?!”“太丑了!我的笔名最起码要像金庸、莫言一样既高深又霸气,或者南派二叔?”“二叔?”林森鄙视道,“你怎么不叫二爷尼?”“二爷也不错!”书很快就印刷好了,副主编问我:“主编,笔名定好了吗?”我这个主编惭愧地对着他讨好的笑了笑,从一开始的排版、插图,到后期的校对,都是靠我这位副主编搞定,而我除了提供稿子,从头到尾只做一件事~~想笔名!可就这一件,还都没有做好。“二爷和莫金你觉得哪个好?”“摸金?”“不是盗墓贼的那个摸金,是莫言和金庸的组合!”副主编磕碜的笑了笑:“还是二爷吧!”……“那就二爷吧!”“二爷?二爷!”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瞎琢磨,突然好像受什么刺激一样冲到副主编的办公室:“我想改名字!”“来不及了!”副主编笃定地的地给我说。“我真要改!”“喂,小马,封面排版再调最后一次,”他把‘最后一次’卯足了劲说,问我:“改什么?”静女!就叫静女!”“笔名改成静女!”我对他拜了拜,我这个副主编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不过我也不能全怪他,从开始排版到现在我的名字也改了不下十遍了。图书印刷10000册,小副在周边的书店撒了一圈,估计感觉形势不好,便开启了网售模式,他请了专门的段子手进行另辟蹊径的宣传,结果在书还没火之前他的段子手先火了,我一天天看着宣传书的小段子,笑得瘦了好几斤。我甚至忘了自己就是那个掏钱印书,印了还送不出去的人。当然,这不是我说的,是段子手说的。在段子手火了不久,这个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家伙还是没忘了宣传我的书,终于,在五个月以后,所有的库存全部清光。应市场需求,小编满足了我的发财梦,又印刷十万册。当然,最后留了将近两万册压库地。不过,我已经满足的不能再满足了。我真的很满足了。随着日渐衰弱的身体,由西药转向中药,我的脾气除了间隔性的暴躁,为人倒比以前平和了很多。不仅身边的这么说,连我自己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估计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规律吧。经过反复思量,我决定去找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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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楼主 LV1 2016-11-08
    最终我们都没能逃脱命运过完年,经不起父母催促,和小莲元宵节的时候订了婚。我心里想着还在病榻上的黄豆,和小莲说好之后我便又赶到了金城,龙哥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催促。他说他新买的别墅在年前的一次小震中裂了缝,他这段时间准备和周边的几个住户一起投诉,让我回公司帮他主持大局。我问是不是大木的工程,他苦笑着“还真他妈背,我手里的几套房子都是大木的!老子忍无可忍了!”我说好,你先准备着我过两天就回来!疗养院里还有很多梅花,金城的雪迟迟不肯离开。我找到静女的时候林森正好陪他伫立在雪中,他之前的长发变成了寸头,他看到我举了举手说:“嗨,黄豆!”“嗨,~~苏墨!”林森朝我点了点头表示问候。当天我就返回了宁川。微微风一样的跑过来伸着双手:“豆哥,糖呢?”“年都早过完了,要的什么糖?!”“喜糖呀!你和嫂子不是订婚了吗?”“你这耳朵够灵的啊,先欠着,结婚的时候一起给你!”“什么时候?”“十一!”龙哥为房子的事情昂的不卡开交,我那位公司暂时的老大,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我一直挂牵着到底在把材料交给纪委的时候要不要通知苏墨,可就在我还没好之前,宁川的大老虎相继到了一茬一茬的,其中数支撑宁川经济命脉的矿业和房产业最严重。这两条支链的官员和相应负责人能叫得上名字的无一幸免。我在错愕中不禁释然,看来是苏墨亲自下手了。苏自安在监狱三个月后以保外就医的由头进了医院,半个月后,抢救无效死亡。矿业老大因涉嫌重大贪污被判无期徒刑,其子因牵连其名下公司倒闭,不久后与妻子离婚。八月十五号的时候我给苏墨寄去一些喜糖和一副请帖,如果他身体允许,我希望他能参加我的婚礼。直到八月三十一号,没有收到他的回信。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在担心他身体的同时,我也担心他的精神状况,毕竟那是他的生身父亲。这其中的痛处估计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当一切逐渐尘埃落定的时候我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我是林森!”“您好,苏墨他还好吗?”“……”“喂?你在听吗?”“你能把苏墨的日记还会来吗?”“恩,可以!我过两天去金城找你们!”“我在宁川。你来木汝吧!”我到木汝的时候,林森正好准备下楼。他形容消瘦,脸色憔悴,我心里咯噔一声,苏墨他……不会的!不会!我打断自己的思维。“你来了,上来吧!”林森又折回了办公室。他递给我一杯白开水,说:“前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以外他说的是我帮苏墨查证的事情,便客气的笑了笑说道:“朋友!应该的!”林森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苏墨怎么样了?”……“他,走了。”我手上的杯子没有端稳,嘭地一声落在面前的几面上。我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开口:“什么时候?”“八月十四,凌晨。”林森说的缓慢,我能感觉到他嘴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伤痛!八月十四,苏自安走的第七天!我的胃一阵痉挛。我把日记本交给了林森。这应该属于他,我无权占有!临走的时候,林森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你没有揭露这件事,苏自安还好好活着,或许他能在我身边多留几年。可是…▏…”“不是苏墨自己上报的吗?”“不是你吗?”“不是我!”林森苦笑着倒在了沙发上,双手抱着头缩成了一团。我迈着笨拙的步子一步步在宁川的大街小巷穿行。“先生,您点点儿什么?”“咖啡!”锦瑟的对面没有早餐摊点,没有朦胧的夜色,没有静女,更没有苏墨!“来时晨色清/薄雾阻行人/悄悄/与梦同醒去时暮色浓/路行千兆灯/色匆匆/从西到东/不辨左边车亭/意迟迟/不愿远行/请你挽留-----------------------------------------------------------------------------------------------------------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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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LV1 2016-12-02
    纠结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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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凤

    新凤

    LV4 2016-12-08
    这篇文章很好的,只是你集中在几天发完,没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加油!赞一个。我的长篇《熊猫。丧尸。雪》,古龙风格。有时间请赏读。祝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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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歌呼

    长歌呼

    LV1 2016-12-16
    恩恩 赶时间啦 定会回访

    新凤:这篇文章很好的,只是你集中在几天发完,没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加油!赞一个。我的长篇《熊猫。丧尸。雪》,古龙风格。有时间请赏读。祝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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