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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

夏沫

LV1 2016-07-14

【旧时城上雪】

作者:夏沫

连载最近更新: 话说我好像还欠了一番,我不管,我要放假更番😏😏,毕业考很重要

作品简介:(已完结)年少时我们都把爱情看得像颗糖果,拿到手心里,怕捂化了,还生怕遭人掠夺。在那个匆匆忙忙向前奔跑的年纪里,是你驾着七彩祥云闯进我尘世的梦境,可最后呢,我们最大的默契却是不约而同的分离。
如同一起看的《盗梦空间》,我们生活的世界复杂易变,时光过隙。
当你身处异乡,重尝我当年的绝望,
咖啡店里陈奕迅的歌: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
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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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69条回复
  • 夏沫

    夏沫

    楼主 LV1 2016-12-21
    话说我好像还欠了一番,我不管,我要放假更番😏😏,毕业考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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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沫

    夏沫

    楼主 LV1 2016-12-11
    番外一:温暖的人世间和孤独的单人穴
       “叶子姐,机票已经订好了,你真的要走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手机架在书桌上,临夏抱着抱枕窝在懒人椅里看书,电话那头一伙人叽叽喳喳,领头的那个小店长哀怨的问道。临夏端起温度刚好的莲心茶,看着窗外渐次盛放的月季,微笑着安抚:“别怕,我没有欠高利贷,也没有倾家荡产,我还指望你给我好好经营让我坐吃山不空呢……”
       电话里一瞬间气氛全变了,那份温暖的欢闹透过冰冷的手机,以书桌为圆心弥漫开来。临夏撇开书,仰起头,春日里阳光其实并不烈,但这一刻临夏忍不住闭上眼,在不全然黑暗的世界里,临夏仿佛看到了阳光一束一束的印在脸上,柔软而又熨帖。
       因为几天后就要“远行”,临夏决定先去看看妈妈。这次临夏没有选择送百合,她很早起来准备早餐,漂亮的培根、青翠的花椰菜还有香喷喷的香菇片,配合着滚圆透亮的米饭,码在便当盒里分外漂亮,都是妈妈身前爱吃的。出门时,临夏细心的抱起放在屏风边的橙花酒,放进装了祭品和便当的大纸袋里。
       清明无需多久就会来临,届时祭祀的人会很多,临夏不喜欢凑到那个时侯,现在春还尚早,祭祀的人三三两两,临夏可以在墓园呆很久不被人打扰,可以和妈妈说说心里话,就像很多年以前放学后的晚餐时间,一家人吃着饭,笑着聊起同班男孩。
       临夏照例点好香,她端详着妈妈的照片,笑着说:“好讨厌,你都不变老,只有我一直长大,对比起来显得我好丑哦……”
       东风吹过墓园,寂静的只有纸条摇曳的声响,期间夹杂着草丛的动静,它们卷挟回荡在墓园的每一个角落。
       临夏敛下双眸,从纸袋里拿出便当盒,又顺带着倒了一杯橙花酒。“一起你总说外公家乡的橙花酒好喝,但没等找个机会让我尝尝,做酒的人就离开了家乡。前几年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找到了会做橙花酒的人,磨了好几个月才终于答应教我做。当时酿第一壶的时候我就想,得把度数做低点,你酒品太差了……”
       临夏自己喝了一口,她清楚的知道现在妈妈不会回应她了,又或者说,妈妈其实从来就没有回应过她。“妈妈,我过几天就会出国一趟哦,那时候放弃大提琴其实也很难过,幸好还有机会重新捡起来。”临夏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完,又说道“小年夜的那天雁卿走了,雪花飞的满城都是,他说,我其实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爱傅安晋,他说他看得见我眼里的情绪……我和他狡辩说,不是这样的……但是,心里又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一个三年都没有忘记的人,一个写了三年书信只求一句解释的人,是不可能会被忘记的。”
       “妈妈,假如……假如……”临夏张口想问些什么,但终归没有问出口。临夏离开墓园的时候临近午后一两点,有提早绽开的杏花花瓣被风吹落,柔柔的浮在空中,像是浅淡的心事。
       临夏出国三个月后终于回来,在莫纳什待的两个月,埃伦斯每天都缠着临夏,问这问那,担心临夏因为手的原因不再碰大提琴,又担心临夏因为碰大提琴手又有个好歹。临夏有一回感觉比较好,多练了练曲子,时间稍久了些,回头就看见埃伦斯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的手。
       埃伦斯佯装威严,警告临夏:“女士,如果你再毁了你的手,我可就真要剔除你在乐团首席大提琴师的位置了。”临夏一愣,心里满满的,情绪化成眼泪在眼眶里发酵,她走过去拥抱导师:“埃伦斯,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被推开,因为手腕涂了祛疤的药,味道好难闻。两个月后,临夏向埃伦斯辞行,在答应以后随传随到,终身为徒之后,终于被放行。从澳大利亚到新西兰,三个小时的时间,临夏用了三年完成。
       兜兜转转,临夏又来到了新西兰,下机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小雨,温度和澳大利亚也相差很多,临夏赶忙加上一件风衣。大上午的光景因为下雨,五街人迹寥寥,临夏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有些难走,她只好慢慢的踱着,透着伞沿看两边街道。
       路过一家咖啡店,临夏指尖抵着掌心,有点凉,于是她推门进去点了杯咖啡,坐在窗边安静的捂着手,因为身体复原是需要长久调养的,所以再馋临夏也不敢多喝,只是偶尔极小口极小口地嘬口咖啡。
       咖啡店里气氛很好,欧洲的咖啡厅里从来热热闹闹的,不管是都市白领精英还是退休溜街的老头老太太都喜欢来咖啡厅坐坐,或者是安安静静的看个报做个表或者是温馨愉悦的聚在一起聊天扯皮。临夏脸上挂着笑,窗户玻璃上的水珠偶尔划过映像里她的眉眼。
       “Hi,有点冒昧,但是想问一下,你认识傅安晋吗?”一位有着英伦眉眼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搭话。尽管有些奇怪,但临夏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噢!真是太好了,我没记错,嘿,莱瑞丝,瞧,傅的爱人。”男子站起身来招呼隔座的女孩。
       “不,你误会了,我和傅安晋……”
       “原来你就是傅的心上人,真是个美丽的东方姑娘。”女子很开朗,开口就夸临夏。男子戏弄姑娘,“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没有诋毁人家吗?”两个人小动作不断,闹了小一会儿,姑娘大概是终于想起了对面还有一个人,脸蛋红红的说起正经事:“你知道的,傅是一个有光芒的人,不可避免的,我陷进去了,那时候我疯狂的迷恋他,大概是毕业前那年吧,事情过去太久都记不清了,傅受了挺重的伤,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呢,因为拼死保护一条项链,和歹徒打了好久,那时候我才知道傅有喜欢的人。”
       临夏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丢了手机是因为和歹徒打架,而且居然为了保住项链受了那么重的伤。
       男子捏了捏女子的手臂,临夏看那姑娘瞥了眼男子,脸色有些难为情,停了一两秒才又听到姑娘开口:“你不奇怪为什么我们认出你了吗?额……那是因为……三年前你也来过五街,我知道你看到我抱着傅了……”
       临夏愣了,她抬头:“那个女孩儿是你?”
       “我偶然看到傅钱包里你的照片,说实话,我很嫉妒你,那天你出现在街道对面,我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女人的敌对性嘛,傅那时候腿还没消肿,我就……误导了一下你……你和傅……后来和好了吗?”
       临夏心里百转千回,她回想起傅安晋寄来的那串项链,想起四年前的那个雨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勉强冲女子笑了笑,低下头喝了一小口咖啡。
       女子伸手握住临夏的手:“人们在相爱的时候总会变笨、变不可理喻,把很多小事看的太可怕,有时候你以为这个大麻烦是冰川,但实际上,只需要出一次太阳冰川就会消融变成湖水。我很抱歉给你们堵了一层冰,但是亲爱的,你们值得在一起。”
       临夏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女孩,她带笑的眼眸里像是透析里临夏的心思,她慢慢的也回应了笑容,颔首微微点了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男子插了句话:“几十年后孤单的呆在单人墓穴里总归还是很凄凉的,只要有可能,就该让生命充满阳光啊。”
       咖啡到最后都没有喝完,全部凉了下来。但和凉下来的咖啡不一样的是临夏的心,她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心,大概如果缘分再来,她会迎着阳光缓步前行吧。
       她拍了一张窗外的风景,雨后的阳光细细碎碎的,但在水洼处却别有一番风味。那天下午,临夏的社交网上挂了一条信息——
       等阳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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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沫

    夏沫

    楼主 LV1 2016-12-11
    给票呀给票呀,给票就给你们看大粗长,写一晚上好冷哦,讨厌南方(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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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沫

    夏沫

    楼主 LV1 2016-12-11
    好的!!我决定了,我要暂停作业给大家撸番外,目前预计会撸两三章……要抱抱要票票要举高高٩(๑^o^๑)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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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沫

    夏沫

    楼主 LV1 2016-10-28
    第六十章:你愿意重新喜欢我吗傅安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以解释自己没有收到信件,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接到电话,甚至可以解释当年他不知情、没有移情别恋,可他要怎么说,他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临夏离开了他。临夏在那三年里,即使满身疮痍依旧愿意等他一句回答,可他早早地就放弃了相信……他说不出口。雪停后没几天,除夕夜就到了,傅安晋把当年的那串项链装好,快递送去给临夏。正月过去后,临夏又开始了治疗,还差三四次,临夏就能痊愈了。椰子沙滩在初八之后也开始了营业,临夏提拔了店长,预备出趟“远门”:埃伦斯自从得知临夏手恢复了,一直想见一趟。壶山的花开的荼蘼,春天来的较往年早,花灯才刚放,花却已经开了满城了。傅安晋有时住到壶山去,偌大的别墅,到了夜里,孤寂就像风一样钻进骨子里。FLY的业务拓展的很快,做这一行,出名很难,但一旦出了名,发展就如雨后春笋了。加上FLY本就是从国外发展起来的,拓展国际市场对他们而言简单得多。傅安晋慢慢的把工作重心挪向了国外。他托人把临夏寄出却遗失的那些信件找回来,每到一个城市,就拆开一封信件,他总是去华人街,总是找一个街角的咖啡座。合同签了好几个,城市走了不少,拆封的信件越来越多,十二月的寒风就那么悄悄的刮过来了。“傅先生,我们在国贸中心的那个案子已经结束了,对方表示很满意,尾款一个工作日后会汇过来。经此一役,我们的名声又打响了三分啊~”傅安晋把国内工作交给了李然,从底下提了一个新助手上来。“嗯,我们之前竞投的那只标,过两天出结果吧?时刻注意点,别让人阴了。”傅安晋嘱咐了几句,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眼,挂断电话。他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一股脑装进电脑包,单独把桌上摊开的信纸叠好,泛黄的装进西服口袋,字迹新鲜的那张装进了信封,捏在手上,走了几步,投进了路边的邮筒。这大半年,傅安晋每重走一个城市,就会写一封信给临夏,那些信件沾染着异国的气息,统统回到了椰子沙滩。李然有时候打小报告,叶小姐看了,叶小姐不在,叶小姐没看……傅安晋来到机场,明天在维也纳有一场企业晚会,他将作为受邀嘉宾出席。晚会举办后,傅安晋拥有了一两天空闲,按照安排,他将在三天后回一趟锦城。入了夜,著名的蓝色多瑙河河畔水光摇曳,傅安晋投递完信件后驱车回酒店,路过这里忍不住驻足,索性停好车到河边散步。远处有人欢呼,乐器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他好像听到有人称呼:miss 叶。忍不住快步走到外围,他几乎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相思入腑的身影,只看了一眼,他赶忙隐去身形,不敢让那位叶姑娘瞧见。第二天清早,巡演结束休息一晚的临夏房门前多了一束鲜花,露水还附着其上,花束间有一张纸片:你是我冬天温暖的手套,夏天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世界上万物也许会消亡,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我喜欢喜欢我的你,你愿不愿意重新喜欢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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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沫

    夏沫

    楼主 LV1 2016-10-28
    第五十九章:天涯各自海角,死生难成契阔情绪太不平稳,琴键一不小心按偏了,音乐戛然而止,临夏侧转过头去,恰巧看到雁卿残存的泪光,她刚要起身去问个究竟,雁卿开口: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赢了无数的比赛,但最后却输给了傅安晋,我输过,但唯独这次输的最心不由己。我和傅安晋有个约定,年终时,决定谁要放弃角逐。那天晚上,我看着你靠在他怀里哭,大半个时辰……我问凯蒂,我还有没有机会,她说,答案在我眼里……你看,三年前莫纳什的阳光明明和今天一样烈,可温度就是那么不一样,今天冷到了骨子里,因为我要失去你了……你问我为什么穿的正式,大概就是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吧……你等他的回答三年,我等你的回头三年……我陪你哭过笑过,见过你最美和最狼狈的时候,但从今往后,这些都不属于我……教堂外的鸽子“咕咕”的叫着,教堂里头烛火摇曳。傅安晋手指抬起落下,音乐又响起来,只是这回没有了大提琴,一曲毕,雁卿笑着说:以后我的曲子就都没有大提琴了……那一瞬间,临夏鼻子一酸,忍不住低下头。雁卿起身走到她跟前,手环着她,轻轻搂住:“你要好好的。”临夏抱着他摇头,“不是的,我和傅安晋已经不可能了……”雁卿眼里闪着泪光,嘴角却挂着笑,他摸着临夏头发,“临夏,你看着别处,可我至始至终看得都是你,即使你瞒过自己的心,但我瞒不过我的眼睛……我赢得了世界,但你的眼睛让我输掉了比世界珍贵的你。”他松开了轻轻抱住临夏的双手,钟声在教堂响起,他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绅士地行礼:“我可以送送你吗?……”上出租车的时候,雁卿替临夏挡着车顶,错肩而过的时候,临夏听到雁卿的声音再见了,我亲爱的女孩,你要幸福啊……眼泪终于落下。傅安晋正因为临夏被雁卿接走而倍感烦躁,一整个上午坐立难安,他批复着文件,突然接到雁卿电话。小年夜的鞭炮热热闹闹的炸响,锦城今年的初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一两个小时后满城裹素。雁卿坐在前往西雅图的飞机上,远离了这个城市。锦城的这场雪浩浩荡荡的下了两三天,雪停之后,傅安晋约了临夏见面。三年前,临夏只身越洋,只求傅安晋一句回答,三年后,在银装素裹的锦城,傅安晋给她装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把解释说给她听。临夏听着回答,眼里波澜不惊,汤喝完了,她只是说:“傅安晋,你知道吗,那年在维也纳,我在华人街转角处一家咖啡馆吃午餐,店里老旧的收音机突然放起eason的歌,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很不值,我愿意不顾别人的闲言碎语,只要你解释给我听,可我写了三年的信件没有一丝回音……雁卿说我喜欢你,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座冰山,难以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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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

    楼主 LV1 2016-10-28
    第五十八章:天涯各自海角,死生难成契阔傅安晋没有接到临夏,俞雁卿抢先一步到了皇都,临夏躺在沙发上小憩,因为喝醉而红通通的小脸仰着。雁卿把她叫醒,但临夏完全认不清人,所幸店员们都认识,放心地甚至略带故意地催着雁卿把临夏接走。雁卿微笑着和玩疯了的众人道别,抱着临夏离开。他打车把临夏送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他背着临夏一步一步走上楼。喝醉的人和沉睡的人都很有分量,路那么远楼梯那么高,雁卿居然一次都没有松过手。背着临夏就像背着一整个世界,全然不愿放开……背到家门口,临夏还没醒,雁卿从包里找到钥匙开门,忙忙碌碌,细心地照顾临夏歇下。临夏躺在床上,蓬松的被子掩在下巴旁,睡颜恬静。雁卿坐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眼里就透出了悲戚,安静的黑夜里,他问到:“我还有没有机会?”临夏没有回答他。“答案在你的眼睛里,也在我自己的眼睛里。”雁卿低低的说了一声,“你看,明明难过是一样的,可你至始至终,只扑进了他的怀抱啊……”冬天的太阳升起的晚,等到临夏醒来,窗外还灰蒙蒙的,昨天下的冻雨融化了,但是天气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冷,照这样看来,初雪将至。临夏揉着头起床,自己煮了一份柠檬茶,走到餐桌前,看到一张便利贴:早安,门口保温瓶里煮了姜茶,记得喝。今天我们能有一次约会吗?10点,我在长安路的教堂等你,穿漂亮点……落款  俞雁卿临夏看了眼手里的柠檬茶,看了眼姜茶,抿了抿唇……嗯,还是柠檬茶喝的顺口一点……时间其实已经不早了,临夏匆匆打理了一下出门。店里今天没什么大事,临夏去打了个转,处理了些小事,然后去赴约。长安路入了冬后梧桐叶便完全落尽了,教堂在T字路口的左侧,教士养了一批白鸽,清晨伴随着哨音,鸽子们常常成群的盘旋飞着,有时候落在地上,恍惚像是落了一地雪,又像是开了漫地的花。临夏穿过鸽群,推开教堂厚重的大门。“临夏,你来了”雁卿坐在里面,听到声音站起身来。“怎么跑这来?”临夏搓了搓手,走近雁卿,“哇,你穿好正式……要干嘛……”雁卿没有回答,只是问她:“临夏,你……我们能不能合奏一曲?就当年我们第一次合作的那支曲子……”临夏轻笑一声,“怎么?我手刚好你就忍不住要折腾它啦?”雁卿想笑来着,但是眉眼间却全是难过,他走过去拉临夏。临夏终于发现雁卿的状态不对,她拉住雁卿,“你怎么了?”雁卿不回头,强压着的声线,没什么,我们先合奏吧,突然就想起那一回了,有点怀念。临夏半信半疑,但还是落座。很快,教堂的所有角落就被琴声填满了,乐符飘扬在教堂上空,白鸽应声腾飞,而终于在那一刻,雁卿眼里的泪砸落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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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沫

    夏沫

    楼主 LV1 2016-10-28
    第五十七章:天涯各自海角,死生难成契阔傅安晋那边像是在施工地,最近鼎城的案子有点小改动,傅安晋三天两头就要往那跑,几趟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听到李然的话,电话那头有片刻没有声音,紧接着听到傅安晋醇厚的声音:“你给我带过来。”傅安晋昨天去的急,上回退回来修改的文件还差一些细节没有订好,今早完工了,李然要把文件送去鼎城。听到老板发话,李然便拎了袋子急急忙忙走了。到了大中午,走了一两个小时高速的李然又累又困,赶着到工地,把袋子交给傅先生。傅安晋接过袋子,找了一处坐下,袋子口开着,他一眼看见了夹着的信纸,莫名有些心慌,他立即展信,信纸开头和之前在椰子沙滩看到的别无二致,只是后面又增加了新的东西:傅安晋,你看,信藏的再久,只要写了,就总有一天会寄出。三年前,我守着妈妈灵柩,却得知我的父亲要结婚,如果不是偶然听到白芷喊傅婉姑姑,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即将要和你成为亲戚……你知道吗,整整一个星期我打了三百多通电话给你,,你一通都没接,我有担心有埋怨,可我仍旧飞过来,就为了当面和你求证:你究竟知不知情,你不愿意接我电话,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但你没有接电话,我依旧抱着侥幸万里而来,却在窗外看你和他人共舞,那姑娘很漂亮,比我漂亮多了,你搂着她,亲昵的耳语、亲吻……远渡重洋后,我一度决定要放手,可是,虽然你已经把心索回,可你我却如论如何都忘不了你许诺给我的未来,它们每时每刻都好像在我眼前出现着,我便想,你不愿接电话,那我写信给你也行,只求你回一封,告诉我一个答案,给我一个解释……我走过新西兰,走过美国,走过澳大利亚,走过大半个地球,九百多天,足够把我所有的执着燃烧殆尽,于是我最终在维也纳写下这封信的开头,多好笑啊,维也纳华灯璀璨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可我的心却成了一座空城……如上所述,傅安晋,我们分手吧,我真的放弃了,无论那些事情的因果究竟是什么模样,我都放弃了。傅安晋,你给我年少欢喜,也让我知道故梦难寻,我们止步于此吧,从此别再踏足彼此的人生了…………“傅先生,这个材料用在外墙好像有点太……”过来找人的施工人员左顾右盼,“不是,人呢?你们瞧见傅总了吗?”旁人摇摇头。“嘿,奇怪,明明刚才还瞧见坐这来着……”Urus在路上飞驰,傅安晋面色冷凝,他不断回想当初在酒吧的画面,对街的女孩、红色的伞,想起自己一怒之下离开学校自主创业,那些没有接到的电话,没有收到的信,硬生生让他们分离三年,他忍不住狠狠地砸方向盘,码表指针往上走势汹汹。临夏把东西放到FLY就离开了,到KTV的时候被那伙胆大包天的家伙罚了三杯酒,临夏本就不甚酒力,三杯下去已经醉醺醺的了。她坐在角落里,昏暗的光线偶尔扫过她的面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临夏掏了三四趟才掏出来,“喂?”傅安晋听那边软糯糯的声音,一瞬间就知道临夏一定是喝酒了,“你在哪?喝酒了?”临夏脑子里不甚清醒,她下意识点点头,然后意识到在接电话“喝酒了……在……在皇都ktv。”傅安晋于是叮嘱她:“你别乱跑,我马上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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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

    楼主 LV1 2016-10-28
    第五十六章:天涯各自海角,死生难成契阔经不住大家伙一阵缠,临夏很快就投降了,她眼睛眯着笑,佯装受不了的样子:“好啦好啦,就今天,明天敢迟到你们就等着瞧,年终奖扣完。”尽管临夏说的是狠话,但相处那么久,大家都知道临夏性子,笑着闹着讨论起今天的行程项目,甚至有人趁着现场闹哄哄的场面开玩笑:“反正夏姐也一同去,先把你灌得明天上不了班不就好了,你不来,我们搞不好还能有一天假呢……”话说完大家又是一阵起哄认同,拉着临夏,像是下一秒就要开始灌酒似的。临夏被大家围在中间,寸步难行,好说歹说大家都不让她出圈子,非要她答应一起出去玩上一整天才让行。虽然不营业,但是日常的卫生还是要做,临夏吩咐下去让把卫生做好,门口做好歇业一天的公告,自己也上办公室去完成未完成的工作。不得不说留下的工作量还真是不少,等到店员们完成打扫工作上来喊她,工作还剩三分之一左右没有做好,临夏于是赶他们先去,“你们先玩着,我把这里的事做好,一会过去找你们。”加上罚酒三杯的承诺,店员们心满意足的先下了班。寂静的三楼,暖气充盈在办公室里,滴水观音的叶尖因为一旁空气加湿器的雾气凝结其上而耷拉着,上面的水珠隔一会就砸落到土里。街道上的汽车鸣笛声,行驶过去的声音都若有若无的传进来,使得房里感觉起来更安静了。临夏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拉开抽屉预备摞起来放好。抽屉一拉开,临夏瞟过去的目光一下子停住。抽屉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西服,领口的叶子刺绣扎眼,临夏手指摸过去,纹理清晰,她凝了眸子像是想着什么,好一会过去,她眨了眨眼,带着解脱和放弃的深呼吸,伸手把衣服从抽屉里取出,又起身从密码箱里拿出一张略有些泛黄的信纸,她添了一张纸,多写了些话上去,叠好放在衣服上,用纸袋子装了放在一旁。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临夏四下查看了一下没有问题后,提着袋子下楼,拦了辆车离开。临夏第一次来到FLY的大楼前,高高的建筑反射出冷色调的光束,她在楼下淅淅沥沥的雨幕里站了一会,抬脚走进大厅。“您好,这是你们傅总的东西,我可以把东西放这吗?”前台小姐很有礼貌的接过去,“不好意思,我打电话问一声,能问您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临夏淡淡的回她“西服外套。”前台小姐大概又被问了新的问题,她面带微笑,有分寸的开口:“不好意思,我可以看看吗?”临夏点了点头,同时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美女,我还有事先走。”边说边示意要离开。这边李然从电梯口出来,手上拿着文件,他快步走着,眸光掠过前台,几步后突然站定,复又退回几步,拧着眉毛想了想,有点不太肯定,有个女孩子好像傅总钱包夹里的那个姑娘啊……他挑挑眉,刚打算走,手机铃声响起来,“李秘书,前台打电话来说有一姑娘拿着一件有叶子刺绣的西装过来,我记得傅总的确有一件,您看是不是您顺带带给傅总?”李然立即回头看过去,恰好临夏也要离开,李然赶忙回了一声挂断,紧接着打了傅安晋电话:“老大,这边有姑娘拿你那件有刺绣的西服过来了,我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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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

    楼主 LV1 2016-10-28
    第五十五章: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临夏哭过那一场后,整个人反倒轻松了不少,仿佛眼泪流进了心里最深处,陈年的污垢被清理出,连带着治疗都顺利了不少。傅安晋偶尔会去凯蒂那看着,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呆在壶山。别墅的装修快要竣工,所有的摆件、装饰品等都放置好了,傅安晋甚至还细心的让人照料别墅院子里的小花房,俞雁卿也在公馆前种了花,洁白的栀子因为细致周到的照料在寒冬里肆意开放,傅安晋种的倒不是栀子,而是富有心意的利用套种,结合花语和花开放的时间,设计了一个花钟,所有的花经过精挑细选,无论怎么时针分针指向哪,它们所代表的花语都是傅安晋想要对临夏说出口的那句请求和挽留。俞雁卿自那次小酌之后,整个人仿佛瞒着心事,但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时常出现在临夏跟前,临夏总打趣他:拜托,你再盯着我,我脸皮就要不够用啦……每当那时俞雁卿总会酿着温柔醉人的笑摸她的头对她说:因为害怕看不够啊,当然要好好盯着。临夏总是当作笑话听,转天就会忘记。雁卿依旧看着她,无论远近,好像要刻进眼底。时间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年底很快就要到了,坊水街里来来回回的多了不少新面孔,人们喜庆的笑着,谈论着一年以来的得失。每天都有住在附近的住户经过坊水街到庆丰街去置办年货,婶子阿姨们挎着包,三趟两趟的提着糕点糖果、瓜子花生走过,有些熟悉的时髦大姐还会进椰子沙滩定几瓶民俗酒,约了年底来拿。经过治疗,临夏的PTSD症状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一个星期前,临夏甚至重拾了琴弓,虽然很长时间没练,一时之间只能拉些难度不高的曲子,但也是很大的进步。椰子沙滩近几周生意特别火爆,因为人流量的骤增又名声在外,总有不少的人约了朋友,一天半天的呆着,或是喝酒或是喝咖啡,文艺青年还时不时顶一个包厢,三两个呆在暖暖的房里品茶看书听音乐。因为生意太好,临夏除去日常活动和治疗的时间,其他时候几乎都在店里。生意好,账目就会多,把账目算清,把库存管理做好,清货、提货等等,虽然都不算难,但是杂七杂八的也费了不少时间。清早九点的时候,临夏收了尚还淌着水的伞走进椰子沙滩,今早的雨来得有些快,还夹杂了一点冰雹,天气坏,出门的人少了七八成。“小夏姐,今天天气这么差,来的人太少了,要不,咱今儿个放个小假呗,忙活大半年,还没一起聚过呢,一起出去撸个串什么的,有益来年团结友善敬业奉献~”长相机灵可爱的小姑娘冲过来,抱着胳膊撒娇。“哟,佳佳说话从来没这么快过,来吧,从实招来,练了多久了,从犯都是哪几个?”临夏捏了捏佳佳的腰,咯吱地小姑娘笑得顺不过气。不过大家可不管,有了冲锋陷阵的人,援兵也得及时跟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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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28
    第五十四章: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临夏手里的手机慢慢暗下来,她瘦瘦小小的身体窝在沙发里,傅安晋就那么蹲坐着看她,然后寂静的房里慢慢的响起小声的抽泣,哭声越来越大……傅安晋坐在临夏身旁,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疼到恨不得揉进血肉里,用最炽热的血液的温度去温暖临夏。他抱着临夏,不停的吻着临夏的发顶,有晶莹的水光顺着坚毅的面庞滑落,隐藏到临夏的发间。临夏抱着傅安晋,手机不知道丢落到了哪,她紧紧的揪着傅安晋的衣角,哭的锥心泣血,泪雨滂沱。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哭声才慢慢减下去,傅安晋一下一下的拍着临夏,像哄孩子一样。屋子里的光线这会儿已经暗的差不多了,在黄昏的光辉余韵里,他俩就这么抱在一起,像是一起走到了白首一样。俞雁卿默默地掩上房门。凯蒂瞧见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来,还以为有什么坏事,她走上前去询问,“怎么了?临夏发病了?”俞雁卿呆愣愣的,隔了两三秒好像才听到,声音干涩:“没有。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吧……”凯蒂前后想了想,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问雁卿,“我有点想喝酒,一起?”“去吧……”雁卿满腹心事急需排遣,与其一个人呆着,在寂寞里思考寂寞,倒不如置身喧嚣,用人情世故来减淡烦忧。凯蒂于是喊他过去,一边俯身写了张便签。“呐,我也走不开,你去买,算我请,记得要带份披萨,我还没吃晚饭,快饿死了。”凯蒂把便签递给雁卿。酒食很快买回来,雁卿和凯蒂坐在走廊的藤椅上。凯蒂把酒开好,推到雁卿面前:“来吧,中国人不是讲究一醉解千愁吗?”雁卿把酒推回去:“你喝吧,我喝白水。”举了举手里的杯子。凯蒂不可置否,也没有再勉强,她问雁卿:“临夏心里的大锁解开了?”雁卿颔首。于是凯蒂又问他:“你……要失恋了?”雁卿大概也没想到心理治疗师那么的心直口快,他侧过头看了凯蒂一眼。然后凯蒂就听到他开口:“我第一眼见临夏时,她在树荫下拉着大提琴,指法漂亮,身上散发出诱人的魅力。之后在办公室遇见,才知道她是埃伦斯的得意门生,我当时特别开心,数面之后,我的心就告诉我,是她了,要和她过一辈子……西雅图的巡演,我明明有事在身,但为了见她一面,我把事情错开,奔赴西雅图。我陪在她身边那么久,我看过她最美和最狼狈的样子,我接受她包容她的一切。但是心里分明又知道,我在她心里的分量还太小,小的不及那人的一半。我知道她在努力爱上我……这几年来,我每次靠近她,她都会紧张,虽然每次她都刻意控制隐瞒……”雁卿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他转过头来问凯蒂:“你说,我还有机会吗?”月光下,雁卿的眸色发亮,亮光中又分明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逃避。凯蒂喝了口酒,望着远在天尽头的月亮,“答案在你眼里。”雁卿敛下眉眼,隔了好久才终于出声,他叹了口气,说:“锦城的冬天真冷,夜里更是冷到人心里去……”是啊,这锦城寒冷的夜像是恶鬼,它侵入骨髓,随时都会剥夺人们生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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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22
    第五十三章:一切都会好惠灵顿郊区的一个破旧的仓库。傅安晋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三年前的六月27日晚,在五街,你们都做了什么?还记得吗?”地上两个捆得像粽子一样,满身血污的男子哼哼唧唧,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傅安晋抬脚在他们指尖上碾了碾,“像你们这样的社会败类,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话落狠狠的踹了好几脚,两人口中的血沫子喷出来,溅了一滩。旁边有人拉住他,“傅,够了,别闹出人命,从找到他们到现在,整整两天,再这么打下去,警察就要找上来了。”傅安晋侧头对他们说道:“钱已经到帐了,把他们前几天犯事的视频给我……谢了,你们先走,剩下的我安排。”仓库里很快就只剩下傅安晋和地上的那两坨了,傅安晋蹲下身去看着那两张肿到看不清五官的脸,“你们该庆幸,你们没得手,她没有受到更深的伤害,否则,事情不会像今天这样算了。”他起身离开仓库“唐恩,送两个小虾给你吃,前几天在贝克利街抢劫的那两家伙,现在在郊区711公路边上的废旧仓库里,坐标和犯罪视频一会发给你。”半小时后,警笛声覆盖了废弃仓库的整片上空。而傅安晋,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锦城俞雁卿最近经常来找临夏,偶尔还陪着临夏一起去做心理诊疗。傅安晋在拿到视频之后就告诉了白芷,针对临夏的情况,凯蒂尝试调整新的治疗方法,尽量用不惊扰到临夏的方法,把临夏内心的恐惧消除。从新西兰回到锦城,傅安晋风尘仆仆,他打通电话,了解到临夏正在做诊疗,便一刻不停的来到凯蒂家。进院子时,傅安晋和俞雁卿打了个照面。“临夏还没有结束。”雁卿拦着傅安晋。“你让开。”“临夏的心理阴影真的是因为……?”傅安晋沉默不语。俞雁卿明了,回头看着屋里,“我对临夏一见钟情,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么有灵气的姑娘,像阳光、像风。重逢后,借着乐队的原因,我一直接近她。她那时候偶尔发病,发病的时候拒绝任何人靠近,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甚至还会自残。我就看着凯蒂安抚她,心里有时甚至想,我愿意代替她难受……”傅安晋还是不说话,但眼里的光泽透露出感同身受。“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你也打起精神吧……”雁卿说完这句话后,走进屋子里,不一会传来临夏和他说话的声音。傅安晋也走进去。“临夏,能不能留下来,我有几句话和你说。”傅安晋拦着正要出门的几人,瞳孔里映着临夏的影子。凯蒂招呼着大家走开,傅安晋把门关上,递给临夏手机,手机上的画面,赫然就是那两个街头混混。临夏手微微发抖,握着手机像是要把它捏碎。傅安晋抱着临夏坐到沙发上。半蹲半跪的仰视着临夏,傅安晋忍住心里的难过,伸手摸着临夏脸颊:“别害怕了,把它当作一场梦吧,噩梦里的坏人,我帮你赶跑了他们,没关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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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22
    第五十二章:水落石出唐恩吓了好大一跳,“你说什么?”他赶上前去拉住傅安晋“兄弟,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傅安晋拂开他的手,压低了声音:“难道不是吗?归纳存档有利于搜索信息啊……”“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唐恩快速的领着傅安晋进了酒吧。坐在座位上,傅安晋对唐恩点明:“为商之人,眼睛就没有不厉的,我并没有查你,只是对你日常的行为点滴有所猜测。刚才也是炸一炸你,没曾想真给我炸出条大鱼。”唐恩一身冷汗,他小声道:“这可不是小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傅安晋一脸无辜又纯良的笑:“唐恩,我是商人啊……”“你想找什么?”唐恩了解傅安晋为人,狠下心,他开口问。“三年前六月26日下午,在这家酒吧对面,有一个身穿藏青色风衣的女孩儿,我要查清她在新西兰的行踪。”唐恩心里有一万分的木然,什么和什么……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找一个姑娘“这样找其实有一定难度,即使可以做人脸甄别筛选,但时间那么长,尤其是你要调查的范围那么大,短时间内很难有结果。”“不用担心,从这里到皇后镇,无非就那么几种交通方式,你把这酒吧周围的视频给我就行,我会找人协助的。”隔了三天,唐恩把一份u盘交给傅安晋,“里面是通过人脸甄别,我所能找到的所有视频,这位姑娘在新西兰的全部行踪,应该都有记录到的点滴。不过……你和这姑娘,是什么关系?”傅安晋看着唐恩,很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就在6月27日晚上,她……”唐恩的欲言又止让傅安晋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手中的u盘像是要陷进掌心。“你先去忙吧,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欠你一个人情。”唐恩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拍拍傅安晋肩,关上门出去。唐恩走后,傅安晋喝了不少酒,他坐在落地窗前,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才终于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他把u盘插进电脑,一点一点细细察看。6月27日晚上,临夏从超市回酒店,拐进了一道巷子,傅安晋点击了暂停,画面上因为光线和距离的原因,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角落里,临夏被两个混混缠着,纠缠的画面长达二十分钟,临夏一直在反抗,多次被打倒在地。所幸因为有路人听到声音走进来,才没有受到进一步伤害。傅安晋看着这些画面,脸上神色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痛苦、疼惜、悔恨,交杂在一起,让此刻的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怕。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金,麻烦你帮我找几个人,画面我给你发过来。”他往后播放,找了一张光线好些,画面也清楚的片段截图下来发了出去。“找到了交给我……不一定要完好无损,缺胳膊断腿也无妨,只要别弄死了。”挂了电话,他突然很想很想临夏,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看了眼时间,凌晨六点,大概是国内深夜1点左右,他摸了摸手机,又喝了口酒,最后还是拨出了电话。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浅浅的嘟哝声,临夏迷迷糊糊的问:“你好?……”傅安晋一声不言,隔了几分钟,电话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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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22
    第五十一章:故人何在,烟水茫茫白芷把临夏送回公寓,下楼时收到傅安晋信息。照顾好她,我一星期后回来,有事打李然电话,15170800878。白芷看了一眼,回了一句“好”,把手机收起来离开了小区。楼上的灯亮着,临夏站在窗帘后,静静的看着楼下,什么话也没说。黎明时的光雾蒙蒙的,空气里好像全是冰渣子,起了大早的临夏去花店里买了束花,水仙浓郁的花香让她打了好几个喷嚏。等太阳慢慢从远处的重叠高楼中露出熹微的红光时,临夏已经在墓园了,她把花放在碑前,掏出手帕,蹲在那细致地擦去灰尘,“妈妈,快新年了,咱今年怎么过啊?酱肘子小龙虾我都不会弄……妈妈,对不起,是我,如果我发现了你不舒服,好好陪着你,你就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在这儿了……”“傻丫头,怪你做什么……”临夏猛地回头,她好像听见了妈妈的声音,她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没有一个人影,她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彷徨着,隔了一会她回到墓碑前,倚着墓碑坐下,“妈妈,你是不是来看我了,你肯定讨厌我了,都不让我看看你……”恍惚间,像是有人拍着临夏的手,妈妈的笑脸在一旁,她温暖如初,言语温软的对临夏说:“妈妈不怪你,你是妈妈的小棉袄啊,妈妈不在身边也要好好过年,更要好好过日子,妈妈喜欢你健健康康的。”“妈妈……”临夏相个惯于撒娇的孩子,瘪着嘴眼泪汪汪的想要妈妈一个拥抱,她靠过去,可叶妈妈的身影却逐渐淡去。临夏就那么孤寂的一个人坐着,和身边的墓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天后,新西兰傅安晋刚下飞机,有熟悉的西方面庞就迎上来:“傅,很高兴再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回国后就不再涉及这边的市场了呢……”傅安晋胡子拉渣,带着一丝东方男人的阳刚魅力,他礼貌的握了手,略带调侃的笑:“不好意思让你白高兴一场了,我又回来和你抢肉了。”唐恩笑了笑,领着傅安晋上车。车上。傅安晋看着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唐恩瞧他不说话,问到:“这回过来不仅仅是谈合同吧?”傅安晋回过头,目视前方,没有回答,唐恩接着说道:“合同老早就协议好了,细节只需要几通跨洋电话就能解决,你千里迢迢跑来,肯定有别的事……”傅安晋拎着手机转圈,唐恩间或瞟他一眼,然后傅安晋突然开口“唐恩,我想去趟五街。”“去那做什么?”“利用你的职权,查点东西。”傅安晋笑着看唐恩。“好啊你,就知道你小子来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唐恩笑骂道。“要找警察能有什么好事。”傅安晋笑着看了唐恩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到了,往哪走啊?”傅安晋往四周看了看“前面那家酒吧停。”“去酒吧做什么?”唐恩关上车门,问傅安晋。傅安晋走了两三步,停下来对唐恩说道:“唐恩,三年前的监控视频应该都收档处理了吧?以你的身份,你应该能帮我拿到。欠你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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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22
    第五十章:故人何在,烟水茫茫“她便是再好,你还不是离开了她!如今她也不需要你的夸赞了,省着点口水吧。”临夏低着头,声音飘渺。“临夏,爸爸年纪也大了,你想怨我,也罢,左不过十几年了,就由着你怨,只是别心里藏着事怨,你还年轻着呢,那么弱小的身子骨里能装多少烦心事,放过你自己吧……”叶振华近乎于哀求的劝临夏“我和你妈妈、你傅阿姨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需要背负着,你妈妈那时候病着,她选择那种方法离去,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这都不是你的错,放过自己吧,啊?别把自己锁在过去了……”白芷眼看着临夏的手越攒越紧,她忍不住伸手覆着临夏冰凉的手,微微摇着头,示意叶振华别说了。带着温度的生理盐水砸落在白芷的手背上,她心里一惊,凑过去询问。临夏抽出手来拭干眼眶,低低地说了声,我没事……叶振华看着自己年纪轻轻却了无欢欣的女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隔了一会,他听到临夏开口。“三年前妈妈来学校看我,我察觉出她不对劲了,她从来都没有那么黏过我,像个孩子一样,一直和我聊天,从小时候聊到大,甚至还设想了我成家以后,陪我去逛街,像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我觉察出了,可我什么都没问,我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毕竟那段时间,我每次打电话给她,总是她一个人在家,不管是假期还是节日,都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把她送到宾馆,陪她喝了两杯,让她好好休息……我不知道她病了,也不知道她才和丈夫离婚,是我把她留在宾馆……等我返回去的时候,她吃了药蜷在地上,整个人因为疼,出了一身的汗,脸色发青。”她抬起头,手撑在桌子上,眼泪扑簌簌的掉:“爸,你知道吗,和我呆在一起整整一天,她一颗药都没吃,你说是不是忍得忍不住了,太疼了所以她吃了那么多药下去呢?你看……我真正该怨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如果我问她,如果我看出她不对劲后带她去医院,如果我呆在宾馆陪着她,就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太懦弱了,所以骗自己要恨你,催眠自己你才是罪魁祸首……怨了那么多年,你也老了……”临夏的声音从捂着的手掌里传出来,闷闷的“我也快习惯怨你了,以后就算了,妈妈会不高兴的,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不怪你,其实也对,本来就不怪你,爱不是错,不爱也不是错……”一时之间谁都不再说话,每个人心里都千回百转。临夏过了很久终于平缓下来,笑着对对坐的人说:“爸,就这样吧,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叶振华忙问她:“小夏,你还是回来住吧,姑娘家一个人住外头,不安全,住回来,也让爸爸能有机会弥补对你的亏欠啊……”临夏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住挺好的,你也不亏欠我什么,你亏欠的是妈妈”她看着一旁坐着的傅婉“还有她……以后我们就没有仇怨了,见面虽然轻松了点,但多少还会尴尬,还是少碰些面吧……”叶振华听的这些,心里梗的慌,他颓然的坐着,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好几岁“少碰些面……少碰面……”白芷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当年锦城炙手可热的叶大状,终究也是老了,在家事上显露出了常人的脆弱和无可奈何。只能想着,临夏如今解开了怨憎,大约等时间再过去久些,父女还能融洽相处,把盏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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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15
    第四十九章: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临夏瞳孔收了收,努力的调整呼吸,白芷上前去拽他,推着落了座,白芷看她脸色臭臭的,手脚麻利的把牛奶端过去。刚放过去,一双刚硬略有风霜的手伸过来:“临夏爱喝咖啡,牛奶打小就讨厌。”边说便打算换一杯。临夏按住他的手:“你可能不知道,我妈死后没多久,我大病了一场,又出了点事,再也碰不得咖啡了。”叶振华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你从来不和爸爸说……”“我妈才走,你就大张旗鼓重娶,大概是心太寒了,连着伤了脾胃……”临夏虽然坐下来了,但心里还是很不痛快。叶振华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他尴尬的看着傅婉。“临夏,我和你爸爸也听说了,这会过来主要就是借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和你解释清楚当年的那些事情,求得你的原谅。”傅婉看着临夏,句句坦诚的说着。“你和我爸什么时候正式开始的?”“正式开始是在你爸爸和你妈妈离婚之后,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有松口……虽然我喜欢你爸爸,但毕竟我傅家教养,断容不得做低伏小,是绝不会插足的。所以在此之前,我和你爸爸虽然……但我发誓,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妈妈的事……”临夏听着傅婉的说辞,嗤笑道:“没有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出轨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真正的没有对不起是指什么?是无论身心都始终如一。”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爸爸突然开口:“临夏,你妈妈在世时经常和我说‘人活在世上,相爱不是过错,不相爱更不是过错。’她总说,情感是人世间最飘渺模糊的东西,你爱别人,却不能强求别人回报你同等的爱。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妈妈,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在她身边。但临夏,你知道吗?早在五六年前,我和你妈妈的婚姻,就已经注定走不下去了……”临夏手里的茶匙砸落杯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好一招釜底抽薪……”叶振华拍了拍傅婉的手,看着临夏开口:“我和你妈妈在律所经营方面分歧太多了,年年月月的累积,三天两头就要吵一架,有一天你妈妈突然把离婚协议书放我眼前,让我签字,我不肯,让她别瞎闹,她和我说——振华,我不希望我们走到穷途末路了,再撕扯着结束这段感情,趁我们现在彼此还有半分情谊,就此散了吧,日后相逢,还能一笑。”叶振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当年你妈妈起草的离婚文件,我没签……三年前的那份是我起草的,让你妈妈先签的字……”“好故事,你接着编。”临夏连头都不抬,但白芷看过去,却能看到临夏放在腿上的手,指尖微缩。叶振华叹了口气,“我没有任何必要骗你,我们父女俩的关系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我那时候没签,回到家你妈妈就劝我离婚,放两个人自由……我不愿意,久而久之就不太愿意回家……我没想到,你妈妈居然身体已经那么……你妈妈后来来法庭看我庭审,见到了傅婉,她一眼看出我对傅婉有意,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长谈……几天后,法院就受理了离婚……”临夏抬起头,眼睛通红:“你骗人!是不是所幸我妈妈不在了,由的你胡编乱造的!”“起初我因为家庭原因不想离婚,我接手过太多离婚案件,那些家庭的孩子……我不能让你也变成那样……虽然最后我还是离了婚,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这辈子是我对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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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15
    第四十八章: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李然在电话一头感受到内心的疼痛,他只是想要轻松愉快的完成分内工作收到工资出去和女友愉快旅个游什么的为什么这么难。傅安晋安排完一应事宜,提前离开公司,很快到他此时的目的地,进门就看到白芷搅着咖啡加方糖,走到跟前:“你来早了。”白芷笑了笑不解释“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临夏当年来新西兰,具体的事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哪一天在哪,只要你知道,都告诉我。”“你……问这些做什么?”白芷吨咖啡的手顿住,抬眼问。“……你说过,凯蒂怀疑临夏有事情瞒着你们,我要回去调查清楚。”整整两个小时,傅安晋把能整理到的有关临夏的行程信息都收集到。“明天记得带临夏过来,今天下午也算踩点了。”白芷点点头,长吁一口气“希望他们之间的结能顺利解开。”第二天。临夏被白芷连哄带骗带过来,她以为只是简单的喝个下午茶,还寻思着要喝茶完全可以去自家,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来喝几杯味道一般的茶。直到她看见服务员领她前去的座位上,那两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身影。她冷笑一声,走到座位另一边,把包“嗒”的重放在桌子上,“你们两来这里做什么?”白芷端着四杯饮料过来,忙打圆场:“临夏,是这样的,你……你的心理问题,解铃还需系铃人,上辈的事情,是是非非对与错,你不能全凭自己的想法,也要听一听他们怎么说,还事情一个清清楚楚的真相。只有事情原委清清楚楚,你的病才有机会真正痊愈啊……毕竟,你不是直到现在都不能开车吗……”临夏生气的呵斥她:“我不用你这样关心我!我早就说过,我和他们没任何关系了,白芷,你知不知道,他们害死了我妈妈!你说事情原委如何,我只知道事情结果是我妈死了!经过有什么重要的?!无非就是那些情爱的狗血套餐,他们看对眼了,在一起了,只有我妈妈,到头来一场空,一身伤!”说完推开白芷转身就走,茶水溅出来打湿了白芷的外套。白芷把盏碟放在桌上:“叶临夏你给我站住!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病有多严重,你敢露出胳膊给我看看吗?!我不用管,好一句不用管!枉我做了好一番工,就为了让你好起来,你倒好,连直面你自己内心的机会都不肯接。你以为你瞒得过我,从进来看到他们开始,你其实就想问清楚当年的事,否则按你的脾气,你怎么可能坐下!”临夏嚯的转过身:“是!我是想知道,三年了,我做梦都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和美美的一个家,转瞬之间分崩离析,我梦里都想着我坐在家里沙发上吃着妈妈拷给我的小蛋糕,可事实上呢?!我妈死了,我爸成了别人的爸爸!你让我怎么去问?”“叶临夏,你二十好几了,你不是一个脆弱的孩子了,事情到现在这一步,讲究的是不破不立,你越是遮掩,它越会发脓,听我的,心平起和的把这些旧事理顺了,对谁都好,阿姨走之前叮嘱你的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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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15
    第四十七章: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大约过去三两天,傅安晋迎来了一位他极不想见的家伙——俞雁卿。情敌拜访本来应该一扫帚给轰出去,但这样有失风度,于是傅安晋眼神凉凉的扫过,然后目中无人的走过。坐在沙发上的雁卿洒然一笑,把手里的报纸折叠,翻看另一面,“傅先生,临夏三年前遭遇了什么?你知道多少,我指的是她身在国外时。”傅安晋眉眼一动,若无其事的进了电梯。雁卿也全不动气,只坐在那接着看。隔了十来分钟,有个女秘书从电梯出来,径直走向雁卿,“您好,俞先生,傅总请您上去。”“呵”雁卿抬腕看表,“还挺沉得住气……”“傅总,俞先生到了。”傅安晋查看着文件,戴着细细的银边眼镜,生人勿亲的冷锐“你先下去。”俞雁卿走进去,自顾坐下。傅安晋忙完手头的事,抬眼瞧见俞雁卿在沙发上看报纸,指尖轻轻的在身侧点击,仿佛有琴键在指下。“关于临夏,你都知道什么?”雁卿闻言抬起头:“我不清楚啊,问你来的。”傅安晋忍住心口躁动的老血:“那你可以出去了。”雁卿把手上的报纸掷开,“三年前临夏有前往新西兰的行程,我查到那时你也在新西兰,我问过凯蒂医生,她说过,临夏有深层次的心里阴影,而且,她在极力隐瞒,你一点都不知道?”“不是因为她父母的事?”“不是,还有别的。”雁卿眼神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想着些什么,然后又开口“临夏很排斥异性的肢体接触。”他话出口,不仅是自己,连傅安晋都浑身一颤。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不敢想象临夏究竟都遭受了什么。傅安晋沉默良久,最后才开口:“这件事我去查,你不要插手了。”俞雁卿不置可否,毕竟傅安晋从新西兰发展归国,在新西兰的人脉远比自己宽。他起身出门,拉开门把手的一瞬间,他顿住:“傅先生,我们做个约定吧,一个月后就到年尾了,临夏的事也该有个了结,届时,全凭临夏意愿决定,我们两个究竟谁伴身侧,输者自动退出。”傅安晋清晰明了自己内心的不情愿,便也明了俞雁卿心中的不甘愿。于雁卿而言,傅安晋是临夏的初恋,是她心头刻骨的朱砂。于傅安晋而言,俞雁卿在临夏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伴其身侧,是拉临夏走出深渊的一束阳光。自己不愿放手让临夏从此退出生命,俞雁卿又何尝愿意。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只有顺其自然的退出,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以。”俞雁卿得到回答,决然的走出门外。傅安晋内线李然:“李然,鼎城的case定4号方案,用太湖石的想法非常好,结合朱红色的复古中国风,很适合他们大学图书馆的宗旨。和那边接洽一下,案子可以尽快开展。”李然在电话另一头确定好事情巨细,接着又听到大老板说:“给我订一张下周一前往新西兰的机票。手头上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文件在办公桌上,你可以自己处理,后期的小事你也可以自己决定,大事件和股东商讨,再上报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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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07
    感觉越到后面给自己挖的坑越多啊(挖鼻)……hahaha反正我挖好久就等填了,完结倒计时,看书的亲们,慢慢等……(挥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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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07
    第四十六章:转山转水转佛塔,经书难寻临夏回到公寓时吓了一跳,门口一个黑呼呼的影子,怪吓人的,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踩下楼梯。黑影瞬间跨步过来抱住了临夏,柔柔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照在黑影面庞上,雁卿的脸色紧张,甚至还略微大口喘着气。临夏笑着看他,甚至腾出手去描摹雁卿的眉眼,久久的叹口气“你说,你和我在一起会幸福吗?”雁卿把她扶稳了,含了笑回答:“该是问你,你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幸福。”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伸手盖住通红的发热的耳尖。临夏于是笑,但声音还是虚无缥缈,“你那么好,哪会不幸福啊……”她看着雁卿,雁卿却觉得看不见她,临夏像是随时都会离开的一阵雾。雁卿抓住临夏的手:“开门让我进去吧,我猜不出你的密码,等很久了,寒冬料峭的,冷……”临夏低头看两人相握的手,她抽了抽鼻子,眼睛像寒潭的水,亮晶晶的又蒙着层水汽“雁卿,我去做深度催眠了,等手好了,我拉回旋给你听好不好?”雁卿手下意识的用了点力道,他紧紧握着,另一只手捧着临夏后脑勺,让她靠在肩膀上“好。”摸着临夏的大卷发,雁卿眼神流转“但你别勉强自己,就算好不了,你也是我的临夏,是我心里一辈子的居民。”情话任谁都爱听,这样肥而不腻的情话更让人感动,临夏抬头看雁卿。气氛微妙,灯光的忽明忽暗,一时之间像极了《花样年华》里周暮云和苏丽珍相遇的那个巷子,雁卿忍不住低头靠近临夏,鼻息相混淆,错乱在空中然后消失不见。快要吻下去的时候,雁卿还是放弃了,他扳正临夏僵直的身体,弯着腰捏临夏的脸:“你太紧张了,紧张的我都紧张了起来,不敢吻,担心坏了我的初印象,怕你一个狠心不要我了。”他看着临夏脸上微不可见的强颜欢笑,藏起了心里的疑惑。雁卿的公馆完工,但主人还没有完全住进去——少了女主人。雁卿嫌弃公馆没有人味儿,借口跑来临夏这,而且是饿着肚子来的……临夏做完治疗没有胃口,简单弄了个西红柿鸡蛋盖面,说是临夏弄,但全称除了进锅,其余一应事宜,全是雁卿搞定,面煮好了还非逼着临夏吃了一小碗,说是爱的结晶……虽然很明显是雁卿不想让临夏空着肚子。八九十平的房子,清新舒缓的家装,明暗适宜的灯光,欢笑满溢,此刻的临夏,像是真的有了一个温馨和乐的家,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雁卿是个十足十的绅士,入了夜,他照顾临夏躺进被窝,把沐浴后的头发吹干,守着等临夏睡着了才离开,临走前他抚着临夏脸颊轻叹: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敞开心扉接受我呢……雁卿关门的声音很轻,但轻不过临夏睁眼,更轻不过临夏眼角留下来的泪。“雁卿,别对我那么好……”“我即便情感上接受你,可是心理和身体的恐惧和排斥,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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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07
    第四十五章:月明柳扬霜满地,无心难安何处停傅安晋想了想刚才的那场催眠,摇着头“我不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是我也不打算对你说些甚么。”临夏心沉上三分,她勉强勾唇笑“你真是太薄情了……”傅安晋手背身后,不敢挪出哪怕半寸,泄露出青紫青紫的,掌心满是指痕的手。他直视着临夏,面色如水:“即便是不得不说,也不是现在,至少该约个合适的日子……”“不必了。”临夏撇开脸,她深深的闭了闭眼,像是竭力看清什么一般,又像是毅然决然不再回首“你既是不愿说就都憋着吧,左不过是最后一次,你往后别来了,都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傅安晋喉间一热,腥甜的气息快要冲出,他动作很快的掏出西服上的手帕捂着,时不时咳嗽数声,期间含糊不清的说了些什么。临夏没有听,她淡淡的同白芷和凯蒂道了别,利利索索地离开了。等临夏走出很远,傅安晋终于拿开捂着的手帕,白芷眼尖地瞧见手帕上的一团团血迹,深褐色,浓重炽热。她吓了好一跳:“阿晋,你怎么回事?还好吗?”傅安晋清了清嗓子“没事,大概是最近劳碌重……”“不行,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用了,没什么大问题。”医院傅安晋还是没能磨过白芷,他拿着检查单,嘴里含着含片,云淡风轻往外走。“傅安晋,你真的很吓人……”傅安晋看着白芷,像是没听明白。白芷无视他直接走,一边说:“咳了好一团血,死捂着也不让临夏看,我还以为绝症呢……感情劳碌过多碰上气血攻心……”白芷越说越气,突地站定转身看着傅安晋“你说你反正没什么大问题,捂着干嘛,给临夏瞧两眼,指不定一心疼就回你身边了呢……”傅安晋把舌尖的含片舔着翻了个身,脸上带着自嘲和显而易见的哀伤:“她会心疼吗?”白芷霎时变了神色,不再多言。傅安晋自顾走着,与白芷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得他说:“她哪还顾得及心疼我,她比我疼的多了。我没那个脸讨她心疼,倒恨不得我的心赔给她。”白芷心里一震,方才临夏治疗的时候,听得那些过往种种,她没有片刻不曾担心过临夏,临夏是个何等骄傲的佳人,傅安晋又是何等高傲的才子,哪一方无法释怀,他们都不会有好的未来。听到傅安晋说这话,白芷替他们放下了心中的巨石,隔了一会儿,才笑中带泪的对几步开外的傅安晋喊:“傅安晋,你要给临夏幸福!”傅安晋只笑,满口的草药味,腥苦。他摆摆手,坐进驾驶位,urus的车影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霓虹灯光下。傅安晋依照医嘱,把两份中药含片含完后,车窗上正好倒映着锦城司法高地:中级人民法院。傅安晋平静收回目光,然后拨通电话:“李然,帮我约叶振华,就说我想和他谈谈三年前的事。”短信叮的一声,傅安晋敛眉看了,又拨出电话:“白芷,临夏的结,一个是她父母,这件事,你们再怎么说都没用。”“临夏要的是一份堂堂正正的答案和一句时隔多年的道歉,你们以为她真的钻牛角尖出不来,她是不愿出来,你们做不到的,这件事,只能由当事人解决。”“我约好了人,下周日下午三点,伯曼咖啡15座,你带临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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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07
    第四十四章:君似明珠月,奈何心戚戚傅安晋仪式性的微笑,然后凉薄的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丧葬费大概是不会付的。”李然做西子捧心状,然后又听到傅安晋说:“但加班费翻倍。”“好的,傅先生,我马上安排。”第二天,床头的闹铃准时响起,傅安晋起身,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他今天气色看起来很糟,短短几小时的睡眠让他头疼得很,早起的难受度爆棚。十几分钟后,傅安晋端着热咖啡,咬着烤面包回到房间,来的时候东西带的少,没什么好收拾的,倒是桌上昨晚跨国会议整理出来的文件需要收好。收拾完后傅安晋留下口讯,驱车离开傅宅。临夏等在凯蒂家门口,门扣拍响过后十几分钟,凯蒂终于睡眼惺忪的过来开门,临夏瞧着想笑:“您怎么还没起床?”凯蒂抱怨道:“还不是担心你?!我今天要做的辅导很费精力的好不好,又有危险性……担心你嘛,昨天晚上光做计划设想了……”临夏心里感动着,她伸手挽着凯蒂的胳膊,俏生生的说:“知道您对我好,今天一定乖乖配合。”临夏说着话,乖乖的躺在躺椅上,话落后,眼神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帷幕。傅安晋瞳孔骤缩,连呼吸都停止的半秒。索性并没有更多的插曲发生,治疗顺利的进行着。凯蒂这一次做的是超意识的深入催眠,被催眠者会脱离自身意识,以旁观者的姿态来阐述问题,效果比其他的方法来的更高效,而且之后不会留有记忆,如果成功的话,不会影响到下次治疗,但是危险性也很强,一旦被催眠者主动构建出防备的围墙,她的意识就会出现一定程度的紊乱,严重的甚至会陷入疯魔。这回临夏同意接受治疗,凯蒂就快马加鞭的研究了不少的案例现象,最终定下这个方案,并征求到临夏的同意。傅安晋直到治疗结束的前几刻才得知真相,若不是临夏的状态尚佳,不用幻想,傅安晋应该真的会朝凯蒂动手,他压着声音,眼神里透着八九分的狠烈,冲白芷说:“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相当于杀人!”“傅安晋,你冷静点,心理医生虽然不会泄露患者情报,但是一定会告诉患者真相的,临夏知道这个治疗方案,老师从来没与要求过临夏使用这个,是因为临夏突然对老师说想用这个方案,我们也是再三劝阻失败,无奈答应了,可也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才用的。”傅安晋眼里很多红血丝,这使他看起来更憔悴了,临夏的声音突然从帷幕前传来:“傅安晋,出来吧,我们聊聊。”前一秒还在和傅安晋嘴撕的白芷瞬间噤若寒蝉,只敢偷偷抬眼瞄一瞄。傅安晋经历了数秒钟的舒缓,然后才缓缓地,装作毫不知情的走出来:“临夏,你怎么也在这?”临夏凉凉的翻了个白眼“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着说,我有些事请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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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07
    第四十三章:君似明珠月,奈何心戚戚等雁卿停下脚步,临夏才得空仔细打量眼前的房子。二十岁的临夏说过,她梦想要有一幢充满家的味道的房子,不大,两层小楼,最好能带个小院子,这样她就能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照顾跑老跑去闹腾的孩子,想要房子像是田园里的一个乌托邦,温馨的让人永远都不会遗忘放弃。二十六岁的临夏兜兜转转,在这样一个冬日里看到梦想里的房子呈现眼前,眼里的泪就那么毫无预兆的砸下来。雁卿看到临夏的眼泪一下慌了神,他抱着临夏急切的询问:“怎么了?临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临夏揪着他衣袖,在他怀里摇摇头,声音有些哑“不是……你,你说的国内准备的房子就是这?”雁卿确定临夏没问题后才回答这个问题:“嗯,房子是外祖父留给我的,当我找到想要携手一生的人时,房子的产权就会划归到名下……”临夏揉着眼睛,闻言笑着打趣:“好啊你,你是不是早就计划着要利用我谋夺家产了?心机boy……”雁卿听到这话,拉着临夏的手,等临夏抬眼看他,像是誓言一样,近乎肃穆的,他开口说:“你说错了,我是计划着用这些心意来谋夺你……”临夏最近听情话越来越多,脸皮上的功夫练得越来越好,她佯装镇定的转身,拉着雁卿走:“你不邀请我进去看看?”进门后,临夏突然发现——进来比不进来尴尬多了!公馆里的装修完全就是夫妻俩的设置,经由雁卿的解说,满屏的蜜汁暧昧酝酿开来。完全就是婚房节奏好不好,临夏偷偷把手心里的汗擦干……突然临夏的手机铃声响起,简直就是解脱,临夏心想,她狡黠的冲雁卿笑着扬了扬手机,“我接个电话哈。”大概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临夏步履欢快的走开。但雁卿读懂一切,宠溺的阳光微笑糊了一脸。“临夏,上回说好了还要一次治疗,明天上午过来吧?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坦诚的剖白自己。”临夏回头看看公馆大门,雁卿的颀长身形隐隐约约透过来,她定定心神,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凯蒂说道,“好。”而远在城市另一端的傅安晋也在几十分钟后接到白芷的电话:“阿晋,明天过来一趟,凯蒂老师那,你知道路的,临夏明天会来,老师说,明天她很有可能探知到更多,临夏的状态好像有所放松。”傅安晋挂断电话,静静的沉思片刻,起身上楼。李然这几天打了不少电话,视频会议也安排的满满的,即使傅安晋不在办公室,但公事却一直要办。傅安晋把电脑打开:“李然,把明天的计划安排调整一下,能提到今天的尽量提前到今天,实在不行和对方陪个不是,把明天空出来,我有些事要处理。”李然在另一边暴躁到想要顺着电信号爬过去和老总同归于尽:“傅先生,傅大哥,傅大爷,您今天的安排已经很满了你要怎么调啊?!我这样陪你加班你很快就要付我丧葬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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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09-30
    哎呀,虐的我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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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09-30
    第四十二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说完这些,傅婉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临夏心里的枷锁,也是傅婉心里的枷锁,如今说出口,终于觉得心里舒畅些。傅安晋坐在沙发里,了解的越多,心里越是密密匝匝的疼,在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临夏就那么一个人挨着,联系不到自己,连哭都没能好好的哭一场。那该是有多疼啊……他握着杯子,紧紧地,之前烫伤的伤口绽开皮肉,傅安晋恍若未觉。傅安晋从姑姑那得知当年事情的冰山一角,心陷囫囵。俞雁卿这边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从那夜临夏松口,俞雁卿就加紧了公馆的装修事宜,两层的别墅户型,上下楼同时动工,很快就完工了。椰子沙滩临夏在仓库整理库存,新到了一批咖啡豆,要做好库存销售的调整。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香气,飘渺的像是缕缕轻纱拂动。一整个上午不停歇的工作,临夏的鼻尖点缀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折射的光芒被装进眼睛,晃动着像是一汪泉水。雁卿手里捧着一束满天星,蓝色的花朵明明美得耀眼,但一瞧见临夏,所有事物便都抵不过了,雁卿走上前,把花藏在身后,单手掏出手帕轻拭临夏脸颊鼻尖的汗。临夏细心做着单,忽然被人干扰,下了好大一跳,她嗔怒的朝着俞雁卿说:“你干嘛啊?吓死我了,走路也不带声……”雁卿如同春风般温软的眸子眨了眨,全盘接受临夏的埋怨,从身后递给临夏花束:“你最喜欢的……终于有立场送给你了,临夏,我很喜欢你,而且,好像已经爱上你了……”临夏难掩紧张,只好装鸵鸟。雁卿没有逼她,他牵起临夏的手,对她说:“不知道是否有荣幸,请临夏小姐移步去个地方呢?”临夏被雁卿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也跟着行了个宫廷礼,装模作样的应:“您请吧~”临夏手捧着花,两个人并排走着出了椰子沙滩,目送他们的店员嘴里能塞下鸡蛋,心里和脑袋里能装下宇宙——实在是太好奇了,好想知道老板和帅哥要去干嘛?!捧着花要去结婚吗?!临夏当然不知道店员在干嘛,她坐在公交坐上,雁卿很细心可靠的守在一旁,不让别人挤着。临夏不敢坐小车,雁卿于是经常舍弃座驾,陪着临夏一同坐公交。到站下车,雁卿快速的双手覆住临夏双眼,温热的手掌捂在临夏眼上,有着冬日里难得的舒适。她如溪流般的嗓音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捂着眼睛很不好走路,快点放下来啊。”雁卿没有松手,他带着临夏一直走,大概三五分钟,终于停了下来。临夏洗洗闻了闻,惊讶的喊道:“是不是栀子?我闻到好浓的栀子花香味,而且……”她偏着头像是在仔细的分辨“好像是单瓣的栀子,香味很清新,微微的草木香还带着甜……”雁卿笑,松开捂着临夏眼睛的手,下移抓住临夏的手,没等临夏从眼前一大片的栀子中缓过神,直接牵着往花丛另一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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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09-30
    第四十一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那时候,锦城的十年未破的连环奸杀案告破,嫌疑人被捕,电视台让我跟踪报道,力求取得第一手准确资讯。振华那时候恰好是案件的公诉人,他知道的一定最为全面清晰,毫无意外,我选择了从他入手。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强有力地工作效率所展现出来的个人魅力让我对他很有好感,他也对我渐生情愫,我们当时还没有实质的进展,而且很快我就和他摊牌了。有一回,我看到他的妻子来到庭审现场,是个非常贤惠而有能力的人,我远远的看着,听着,她为他整理领结,细声告诉他嫌疑人的弱点在哪,可以用什么方式击溃他。我当时想,原来他有夫人的……我当即决定我必须抽手,不因为别的,我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可庭审结束几天后,他找到我,说那天看到我的神情很是担心,我和他说了我的想法和决定,但他申明他和妻子早没了感情,并允诺几天后就会结束他们的婚姻关系,请求我嫁给他。”傅安晋把泡过汤的茶叶渣滓清理干净,没有插口说话,只静心听着。傅老太太拍了拍傅婉的手,眼神中带着安慰和鼓励,傅婉面带犹豫,思忖再三后,她看着傅安晋问道:“阿晋,你告诉姑姑,你和临夏是不是好过?”傅安晋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上动作,傅婉看着他,只听得他微不可闻的说了声“嗯”。傅婉眼眶带红,她紧紧地抓住傅老太太的手,声音急促的叹:“都是我的错!是我错!我就不该,不该答应他,孽缘,是我造成的,都怪我。”说着便哭出了声。傅老太太瞧着也心疼,她抱着傅婉,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傅婉的背,不住的安慰傅婉:“没事,不能怪你,不是你的错,这世上,爱不是错,不爱也不是错,谁也怪不着谁的,啊,不是你的错,别哭了……”等到傅安晋重新冲好一杯普洱,傅婉的情绪才略有平复,傅安晋把瓷杯递给傅奶奶,“浓茶少喝些,您现在身体状况,喝普洱比较合适。”而后又抓着傅姑姑的手握紧杯子,蹲下身和她平视,“姑姑,我没怪过你,奶奶说了,爱是无罪的。没人会想得到后面还会发生什么,现在我这只是想从你这边听一听这件事,好找出些突破口,以便解开临夏心魔。”傅婉拭干脸颊上的泪,定定的看着傅安晋,终于又开口:“振华和我允诺后,我没有再避着他,但也不许他频繁见我,说到底,他还是为人夫父的,我就算舍不了他,也断不会逾矩。过了一星期左右,振华来找我,说是已经和他夫人祝妤摊牌了,祝妤痛快的签了字,我自然是开心的,振华立即说要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我当时喜不自胜,趁着点就去了。那几天我和振华就一直呆在一起,就在我安阳的房子里……五天后,我和振华出门买菜,预备做晚饭,结果突然接到临夏的电话,说,祝妤死了……”傅婉咬着嘴唇,咬的发紫,眼眶里的泪打着转,强忍着没落下来“祝妤是振华的大学同学,是法律系出了名的才女,为了振华从美国回来,里里外外的替振华打点,身体垮得厉害,在振华和她摊牌离婚那天,她刚拿到医院的体检单,是胃癌晚期……大概为人妻母,到这个时候都想安心的放下,是以痛痛快快的离了婚,又去看望放心不下的女儿。之后,一个人也说不清究竟是放弃生命还是不注意的失误,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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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09-30
    第四十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老太太板着脸,状似高傲又娇气的说:“离你上回回来都多久了?时间太久我年纪又大了,比不得年轻时候,记不得才正常。”傅安晋一脸宠溺的笑了笑,无奈的俯身端过桌上的水果盘“您的水果也要等着爷爷回来吃的?”老太太犹疑数秒,小心试探“嗯,是啊~”傅安晋一脸原来如此不过但是的表情,慢慢的将盘子转了个方向“上面纸条上大概是爷爷的字迹,写着让您记得吃……”傅老太太彻底不开心了,她拧了拧傅安晋胳膊:“你这臭小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为什么回来?就这态度,什么也不告诉你,就该急得你挠心挠肺!”傅大孙子赶忙告饶,讨了老太太欢心,傅老太太也不打算一直逗傅安晋,终于开口问傅安晋:“说吧,回来干嘛来了?瞧你那一脸,都写脸上了都,还管理公司的人,不像话!”傅安晋低头笑,“这不是在您面前吗?阿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太太偷着乐,表面上依旧一本正经“说吧,想问什么?”“您能不能说说,姑姑那丈夫,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怎么一回事啊?”“您还记得临夏吗?我高三时带她街上吃棉花糖,不是让您给逮着了吗,姑姑结婚那人……是她父亲。”老太太乍听得这么件事,脑子有些混沌,“我倒是知道他是个离了婚的,可是,怎么就那么好巧不巧,那你同那姑娘?”“我也是才知道……”傅安晋将临夏与他分手以及白天在凯蒂那里的事一并都说了。老太太听了这么多,尤其知道临夏因此患病心里更是怜惜,她抓着傅安晋的手说:“这可不行,我们傅家姑娘断不会做出害人的事,你爷爷当初同意了,一来是你姑姑实在喜欢得紧,逼着只嫁他,二来也是因为叶振华把离婚证书摊在面前了,可你说,那小姑娘的母亲因为这件事去世,还害得那姑娘从此患了心病,这可就不是小事了,要不这么着,我让你姑姑得空回来一趟,咱们先了解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到时候也好和那小姑娘说明白。”事情于是这么暂定下来,只等着傅婉回来。“临夏,我不会松开你的手了。”傅安晋朝着灰蒙蒙的天空呵出一口热气,手指微微攥紧,他在花园里站了很久,老太太差人来喊他。过去两天,傅婉终于回来了。傅安晋转身进屋,地上两块空洞的黑色土壤明晃晃的,雪花扑簌簌的从一旁的灌木上掉落,填进那两个坑里头。傅安晋把衣服抖开,挪开椅子,长腿落座。傅姑姑看着他,“阿晋,奶奶和我说了,事情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你听我告诉你。”傅安晋挑眉,倒了杯茶递给傅姑姑:“我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才来问你真相。”傅婉释然一笑,紧张的身姿也略有放松:“我和振华确实是不光彩的相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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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09-30
    第三十九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傅安晋将纸揉皱复又摊平,原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世上事情兜兜转转,阴差阳错的分离,怨不得谁,也不该怨,唯该将事情理清解决才是要事。傅安晋将东西放好,复原成之前的模样,关上密码箱离开了椰子沙滩。他打算回锦城傅家老宅一趟,不管事情过去多少年,但毕竟从未在临夏的心里过去,既然这件事伤害了临夏,即使不能拨乱反正,至少,竭尽全力去疏通心结,让大家都得到一个较为满意的答案吧。回傅宅之前他先回了趟壶山,起先画好的摆件设计图完工了,今天李然联系到了手艺人,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好,答应帮忙做,傅安晋取了图纸预备亲自送去,一来顺路,二来以示敬重。傅安晋的父亲傅径庭是锦城傅家的养子,当年傅老太太在锦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名媛,性子好,人也良善,只是不知为何婚后久久难孕,万般无奈之下听了老话,领养了个孩子来招福,但也是当亲生骨肉那般待着的,后来添了丁,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傅老太太得子后更是细心照顾着傅径庭,怕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后来看中傅径庭是个极聪明有能力的孩子,还提议傅老爷子将他培养成公司的接班人。不曾想傅径庭念情,不愿受了傅家的家产,执意从军,经常是白净净出门血淋淋回来,气的老爷子拿拐杖给打出了家门。傅径庭一直觉得对不住养父母,常去看望他们,可是傅老爷子看他一次就气病一次,后来出生入死建立功勋,一步步走到上校军衔,傅老爷子才终于允了,再不干涉。等到傅老爷子终于同意,傅安晋都是半大的少年了,做不来膝下承欢卖乖的事,所以和姑姑叔叔的关系并不太亲密。傅姑姑结婚一事,傅安晋也是一年前回国了才知道的,但他不知道,他的姑父竟然会是临夏的爸爸。要想临夏释怀,少不得要询问下其余当事人,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锦城如今已入冬许久了,早些时候或许还只是霜寒,这几日却慢慢的下起了雪,到了夜里,温度更是骤降,傅安晋车速很快,甚至将窗打开,割裂皮肤的风刃刺骨,傅安晋神明清醒,他一遍一遍的过滤着脑海里的信息,也构想着后面又该实施些什么计划。傅宅本就不远,守门的保安瞧见傅安晋急忙揉了揉眼睛,从来少见的小少爷居然出现在了眼前,大概只有见鬼这一种解释吧?傅安晋重按了几声喇叭,保安才惊疑未定的放行。傅老爷子去朋友家下棋,老太太一个人在大厅看肥皂剧,瞧见傅安晋回来,高兴地上前抱住,不住的说:“难得的,怎么回来了?回来的正好,来,陪奶奶休息,看看电视。”傅大孙子乖巧的坐下,帮老太太调了台“您怎么还是不会调台?上回已经教的很简单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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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09-22
    第三十七章:梦难成,恨难平 白芷啪的一声把手上的瓷勺砸在地板上,摔得粉碎的瓷勺在地板上反射出森冷的光,她紧紧盯着傅安晋:“临夏爸爸说,他要和傅婉结婚了!傅婉,你爷爷的小女儿,你的小姑姑——成了临夏的新妈妈!在临夏妈妈出事那天,堂而皇之入了她叶家的谱!”傅安晋手上的汤全部撒掉,刚打好的汤滚烫,把傅安晋暴漏在外的皮肤灼的通红,他想开口问些什么,但什么话的说不出,如鲠在喉。白芷抬手拭干眼角的泪,用已经走调的哭腔低低的问傅安晋:“临夏当年去新西兰绝对不是要去和你分手,她究竟有没有见到你,如果见到了,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引发了她的病情,如果没有,临夏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虚弱至此?她以死相逼,说什么都不让我来问你,傅安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今天豁出去就是要问问你,你说啊!”包厢里明明开了空调,但傅安晋如坠冰窖,他从喉间挤出几句话:“我不知道,我没有见到临夏。”白芷不肯放弃:“2014年的6月24日,临夏航班抵达新西兰,你仔细想想!”2014年六月底!傅安晋脑中如闪电一样劈过,那个夏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连带着让他记得不少细细碎碎的事情。他仔细的、甚至是屏住呼吸想了想,然后慢慢梳理:“2014年六月份,我刚好进入大四的毕业季,六月底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留学生排队……是她!是临夏,我没有看错。原来真的是她……”“什么看错?你说清楚!”傅安晋手砸着桌子,满脸悔恨,白芷听到临夏的名字,忍不住催傅安晋。傅安晋侧对着白芷坐着:“14年的时候,我已经在新西兰待了两年,临近毕业,就更想临夏,我六月中旬的时候把卡上剩下的兼职的钱全部支了出来,给她买了一根项链,很漂亮的蓝钻,可是回学校的路上,被街上的流氓抢了,我为了保住项链,和他厮打了很久……”他抬了抬手,白芷猜他或许脸上有泪吧……“项链保住了,但是手机掉了,腿也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六月底的时候,参加那个华人派对,我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隔着傍晚的雨幕和闪烁的灯光,好想看到了临夏站在街道对面,撑着大红色的伞,穿着藏青色的风衣……”白芷听着傅安晋慢慢的说着这些旧事,语气中的伤感让她不知道如何再开口,傅安晋突然倒了一杯酒,凑到嘴边又放回了桌上,他以手掩面,靠在椅背上:“她一定在怪我,因为我的家人,她失去了家庭,当时她几乎只剩我了,可我笙歌似海,她异国孤身,满身伤痕……”白芷鼻子一酸,眼泪毫无预兆砸下,她伸手拍了拍傅安晋肩头。“在和我说说临夏的事儿吧,后来呢?后来她又怎么样了?”白芷转过头去把脸上的泪痕抹去,重新盛了汤,一碗推到傅安晋跟前,一碗自己端起来小口啜着。一碗汤见了底,白芷感叹:“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又尝到了临夏最爱的鱼汤了,时隔那么多年,所幸,你还没有忘记她,否则,我真是想不到谁能把她从地狱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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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09-22
    第三十六章:梦难成,恨难平傅安晋在临夏醒之前就收到白芷示意先离开了,他坐在车里,想着今天看见的、听见的,忍不住捶打方向盘,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没能陪在她身边,她该有多无助多害怕啊……傅安晋颓丧的低下头,恨自己的无所为。白芷敲了敲车窗玻璃,傅安晋平复情绪后摇下车窗,白芷问他:“阿晋,你还好吗?”傅安晋看着她,白芷顶着他的目光,甚至听到他平稳清浅的呼吸,然后听到傅安晋说:“晚餐去河伯家吧,临夏最喜欢吃那的鱼。”白芷瞬间了解,傅安晋有事要问她。两个人坐在河伯家,老板看到面熟的老客开心的很,特地给他们开了小包间,即使人多的忙不过来。傅安晋向老板道了谢,将倒好的汤递给白芷:“尝尝,临夏最喜欢的汤。”白芷接过来抿了一口,微微的笑,嘴里醇厚的鱼香味化开,她突然就决定开口:“临夏那时候一直强撑着,怪我没有发现她的问题。不过一星期左右,临夏突然决定去趟新西兰,我琢磨着你在那,总能安慰安慰她,比不善言辞的我好得多,便将她送上了飞机。在那之后我一连数月都联系不到临夏,直到次年的三月,我在新泽西接到她的跨洋电话,电话里临夏什么都不说,只是要她快去帮帮她……等我赶去皇后镇找到临夏的时候,阿晋你知道吗?我几乎认不出临夏了,骨瘦如柴,手抖到连纸都拿不住,眼里全是惊惧和痛苦。问她发生了什么咬牙不说一个字。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放弃,我一直研究她的情况,造成她PTSD的缘由绝对不止这一件事,在新西兰绝对还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我经常无意识的探临夏的底,但是多年频繁不断的心理治疗让临夏久病成医,心理防线越来约高,我只能无功而返,什么都发现不了。”白芷放下手里凉下来了的汤,奶白色的汤面上窝着一段段青碧色的葱,她沉吟片刻,接着开口,却是问傅安晋:“你知道临夏妈妈死后,她经历了什么吗?”傅安晋眉眼笼着,什么都没说,白芷轻笑,看着他似是嘲讽的说了下去:“临夏全程不肯离开她妈妈,就一直陪在一边直到送进了葬仪馆,而这么多天,她爸爸只出现过一次,就是入葬那天。就即便是那天,他仍旧不是为了临夏、也不是为了临夏妈妈来的,你知道他对临夏说了什么吗?”白芷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傅安晋和临夏在一起多年,最后不明不白的分了手,连临夏究竟都经历什么,一无所知,和那些薄情郎负心汉又有什么分别?!临夏变成那样后,白芷想方设法找病因,试图帮助临夏,要找到病因就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她打探了很久,终于得到些消息:当年锦城有一个轰动全城的凶杀案,叶爸爸作为被害者委托人参与其中,也就是这个时候,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傅婉。傅婉是活跃在锦城的一线记者,最早报道了相关新闻,并且全程跟踪报道。因为案子的原因,两个人经常照面,偶尔还要沟通案情进展等需要曝之公众的信息,一来二去,情愫悄然生起。而最重要的是,傅婉:是傅安晋的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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