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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有盏灯火

左岸有盏灯火

LV1 2016-11-13

【你说,凤凰飞得过沧海吗】

作者:左岸有盏灯火

连载最近更新: 第五篇:异动 裴泽在我这住到第三天的时候,说有要事,就上天去了。 是日,我正在宫中啃瓜子,探子急匆匆来报:“白上神,北海出事了!”“什么事?”“北帝家的娃娃和天君的娃娃打起来了!”“洛弈和裴泽打起来了?因何事?”“裴泽太子的一位天兵拔了洛弈上神的一个萝卜,洛弈上神的一位手下和那位天兵打了起来,两个鼻...

作品简介:本来想把题目定为《龙凤呈祥》的,大睨说我这是恶搞,竟无言以对。现在写着写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怎样了。凤凰飞得过沧海吗?沧海那边他还在等待吗?第一次写,不喜勿喷,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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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左岸有盏灯火

    左岸有盏灯火

    楼主 LV1 2016-11-13
    第一篇:初见

    冰寒宫。住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上万年了,这里长年银装素裹,漫天飘雪,灼灼芳华,为何不是指雪花?我一袭长衣飘飘伫立在洛水亭前,后来冷音对我说:“主上,你不干混事的时候挺美的。”我一时辨不出这话是褒是贬。

    我是这濯濯九重天上的一只火凤凰,爹娘生下我以后不久就云游四海了,我从小自生自灭长大,做了不少乌烟瘴气的事,但文曲星君笔下的我却是“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一幅仙仙欲飘的模样,此举一来是因为当年文曲星官曾倾慕于我娘,大概旧情未了;二来我好歹还承蒙小仙使们叫我一声“白唯上神”,史官们也得勉为其难略略维护一下仙家的面子。史书不过是任人打扮的一个小姑娘,姑妄听之。

    冷音是我爹娘游历人间时捡回来的一条小蛇精,自幼和她一起长大,帮衬我一起打架。我与她情同姐妹,但她一直称我为“主上”,屡教不改,刚开始她这样叫我的时候,我都抖上一抖,有一种豪气万丈想要统一三界的冲动,后来再而衰,三而竭,我也懒得纠正她了。

    是日,我做饭的时候,是的,本上神除了打架,最爱的就是做饭了,我自视不高,但做的饭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外界认得我的神仙都评价我说:“比较随和,没有什么原则。”洛弈不以为然:“你动她吃的试试。”我并不是独食主义者,洛弈他也是经常来我家蹭饭吃的,只是那次他趁我不注意,溜进厨房,偷吃了我的萝卜,那是我用来雕凤凰用的,我每次做饭都要在主菜放上一只凤凰,也没什么意思,小小癖好而已。但他破坏了我的做饭的原则,虽说是兄弟,但为了让他长点教训,是以略微将他揍上一揍,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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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左岸有盏灯火

    左岸有盏灯火

    楼主 LV1 2016-11-13
    嗯,说到我做饭时发现灵芝草没了,我趁着天黑腾云来到瀛洲岛,想采摘一些灵芝草。但岛上那些老头子们太无聊,区区灵草还遣了一只龇牙咧嘴的饕餮来镇守,上一次我来的时候它刚好睡着,不费吹灰之力。今日似乎流年不顺,我从背后偷摘灵芝草的时候不小心惊动了饕餮,此神兽凶猛异常,想来是偷吃了不少灵芝草,正好,今日得空收拾一下你。

    我幻化出流星剑,和它哼哼吃吃的打了几个回合,它渐渐喘气,我掐准时机,用缚仙咒把它定住,大功告成。我蹲在仙草前,听说仙草大多有灵性,我有些不忍心,准备开解一下它,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巨响,饕餮轰然而倒,惊起漫天的萤火虫,一人提着青祭剑,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缓步而来,我看不清他。

    “你不知道缚仙咒只可以缚仙而不可以缚兽吗?”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吗?”我反问。“看来确实不知。此地不宜久留,仙子赶紧离开吧。”他向我靠近,我望着他,眉目朗朗如月,鬓额温润,眼眸漆黑,目光似水,虽然见过的美男不在少数,洛弈就算一个,但他不是美,是好看,我有一瞬间被迷惑。

    我稍稍回过神来,念了个仙诀,拔了灵芝草,站起来,到底是道谢呢还是装傻呢,饕餮是神兽,杀了它瀛洲岛那群老夫子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说到底此事我脱不了关系,我一走了之是极不道德的。但我想说的话已经脱口而出:“如此,小仙便告辞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转身,听见他在身后追问:“敢问仙子可是冰寒宫的白唯上神?”“你如何得知?”“方才见你打斗时并无章法,爱用火攻,拿着一把上古时封乾神父留下的流星剑。”“如此说来你早就看到了?那你为何不帮上一帮?”“因为你似乎很享受。”我转念一向想:“也是。”“……”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杀饕餮不是为了我,而是在历劫,也是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要历的劫不是饕餮,而是我。我们一开始就错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种种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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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岸有盏灯火

    楼主 LV1 2016-11-13
    第二篇:宴饮

    翌日,我收到了紫华帝君的请帖,由头是他家的女儿瑶光仙子九千岁生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女娃娃八千九十九岁的时候也办了一次,连上这一次整好是九千次。冷音是处女座的,不能忍受冰寒宫有一丝的凌乱,每次有请帖她都要分门别类整理好,紫华帝君不仅是位份高,连请帖的高度也是其他仙家所望尘莫及的。似乎她闺女的生辰成了约定俗成的节日,以致于每年这个时候,众仙家还没等他发帖自己就扛着贺礼去饮宴了,想来也有可能有那么一两次紫华帝君并不想办宴的,但礼都到了,也只得遂了大家的意。这些年来,各路神仙的体重甚至于二郎神他家的哮天犬齐刷刷的往上蹭也没什么出奇的了。

    至于为什么我能“出淤泥而不染”,依然保持身轻如燕的曼妙身姿,故事有点年头了:在那女娃娃一岁时我爹娘带我吃过一次,回来后海鲜过敏,满身红疹,用洛弈的话来说就是“像红烧凤凰”,于是乎后来再也没去过。当年我只是一万多岁,如今已是十万岁的上神,虽是神仙,但也不免学那些凡人吟几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酸诗了。听到我说身轻如燕的时候,冷音忍不住插了一句:“主上,有时你的脸皮略厚些。”我没有反驳。

    紫华帝君对他女儿十分宝贝,听那些小仙娥嚼舌根说那女娃娃的娘亲知画公主爱慕的是如今霄华殿中的天罗君,但后来不知怎的嫁给了紫华帝君,紫华帝君很宠她,为她建造了一座庞大的水晶宫,嗯,他家忒有钱了,但知画公主生下女儿后不就病死了。紫华帝君十分伤心,于是把浓浓的爱意转移到他女儿的身上。我有时无聊了,就拿上一把瓜子,挂在洛弈他家门前的梨树打盹,等洛弈和他那些莺莺燕燕一回来,我就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她们讲八卦,紫华帝君这一桩就是从这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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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左岸有盏灯火

    左岸有盏灯火

    楼主 LV1 2016-11-13
    洛羿他一向没什么正经,但招花引蝶的本事却是一流,我对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绝技深感好奇:“这个你是怎样做到的?”“你一个女孩子家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或许以后我可以用它来泡汉子。”“你的志向还蛮大的。”“承让承让。”“那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他扶着额头,夹起碗里最后一块茄子,面不改色地说:“大概是因为爱吧。”我承认和他比起来,脸皮还是薄了些。

    我看了一下帝君的请帖:乙未年六月一日亥时,不就是今日吗?肯定是那些小兵将偷懒了,千钧一发之际才送到我手里。想来也有许久没有串门了,今日也闲来无事,事实上*日都闲来无事,不过就是今日我忽然想去了那就去吧。冷音帮我备了礼,一只蓝田玉雕成的凤凰。“为什么这只那么大?”我看着和我差不多高的凤凰诚恳地发出疑问。“主上,小仙送小凤凰,大仙送大凤凰,你说的。”她诚恳地回答。好吧,走。

    我们到的时候宴席刚刚开始。紫华那老头在念开场白:“承蒙各位仙家的厚爱,来参加小女九千岁的生辰……”一套客气话行云流水的说了下来,完了,其他大鱼小虾恭维一番,纷纷开饮,觥筹交错,我反倒生出一种寂寥来。寂寥这种情绪呢,多数是因为没事干了,于是我给自己找了点事干。

    我念了个诀,变成一只蝴蝶,吩咐阿音帮我看着肉身,就施施然的飞了起来。在大殿溜达的时候,偷听到各仙家的悄悄话,昴日星官对他身旁的侍卫说:“今日报晓早了些许,凡间的起床气把我熏得不行,明日迟些许吧……”我没等他唠叨完,接着去刺探宣离那娃娃,我留意他很久了,因为他坐在我对面,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要不是佳人有约,就是约不到佳人,我扑打着翅膀过去,听到他碎碎念念:“阿瑶怎么还没出来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宣离和瑶光青梅竹马,他喜欢瑶光的事人尽皆知,只是听说宣离比瑶光小几个月,瑶光排斥姐弟恋,所以一直只是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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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岸有盏灯火

    楼主 LV1 2016-11-13
    我停在一个人的头冠上,忽然他向我伸出手,莫非被识破了?我翩跹地落在他手上,一看,原来是他,“好玩吗?”他问,我扑腾两下,算是回答。这时,一群仙女捧星戴月般簇拥着一位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的仙子舞进殿来,紫华帝君放下酒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想必是瑶光仙子了,是个美人。她一袭白衣,像朵白莲花,舞得众仙家忘乎所以。

    那朵白莲花婀娜多姿地耍了一阵后,停在他面前,一双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嗲声嗲气说:“裴泽哥哥,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裴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九重天的太子。他爹和瀛洲岛那群老头子经常一起打骨牌,那杀一杀那只饕餮,全身而退该是没问题,说不定还可以讨到它的内元丹精增加些修为呢。

    裴太子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莲花正准备挨着裴太子爷坐下去,白莲花他爹大喊一声:“来人啊,赐座!”小仙婢们哼哼赤赤地摆了一个位子在裴太子身边,白莲花她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扭捏一番后,不情不愿地坐在了裴太子隔壁。紫华那老头护女心切也是太过了,人家本来是打算挤上一挤挨上一挨,一来二去你侬我侬暗生情愫的,结果被亲爹一个大老粗插了一脚,棒打鸳鸯,生生让我错过了一则才子佳人的戏,哎。一看对面的宣离娃娃,差点没把夜光杯掐碎。所谓爱情,不过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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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3
    我虽是化身为蝶,却是个冒牌货,白莲花应是今日为了献舞,妆化得浓烈些,把我呛得够受,正准备飞走。她天真可爱的像个孩子指着我对裴太子爷说:“裴泽哥哥,你手上的蝴蝶好美,借给瑶光一看可好?”我看了一眼裴泽,裴泽看了一眼我,然后委婉语对她说:“不好。”“为什么呀?”白莲花愣了一下,想来也不是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为了化解一下尴尬。但裴泽却很认真的找了个借口:“因为…她有些怕生。”白莲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就更尴尬了,我抖了抖翅膀,飞走了。

    我回到体内,众仙家们还在吃得不亦乐乎,但紫华帝君家这厨子做的菜不大合本上神的意,我给阿音丢了一个眼色,她醒目地跟我偷偷溜了出来。我们在附近闲逛,我摘了一支狗尾巴草来玩,这是我另外一个癖好,出来混,手上一定要拿点东西,大刀斧头太重我不大乐意,所以多数都是选择小花小草,洛弈认为长此以往不利于九重天园林事业的发展,会导致大面积的小仙娥失业,造成仙界混乱,最后他总结陈词:“我觉得唯唯你还是带上一条手帕比较符合你的身份。”但我觉得整天带一条手帕太娘炮,有损本上神的威严,就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走着走着,我们走远了,走到了一处很是明净的地方,当年去西天听佛祖讲经,众人皆说他的极乐世界是人人向往的地方,我觉得瘆得慌,在那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但这地方很不一样,静得活泼,但活泼得很有分寸,不至于太闹腾,总之,一切刚刚好。“月满则亏,水盈则溢。”“刚刚好”三个字无论对人对物都是极难得的。我和阿音继续往里走,水帘开合,池中鲤鱼跳跃,不知是谁施的法,头顶是漫天星斗,再往前走却又是朗朗晴天了,可见花了些心思,是个认真生活的人。从前我也是这样一个人,但沧海桑田,我再也回不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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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岸有盏灯火

    楼主 LV1 2016-11-13
    走到尽头,伫立着一个类似转盘的东西,上有太极阵,一半是展翅的凤凰,一半是腾空的巨龙,下面有两个手印,我自信地把手放在上面,突然一道灵光劈出来,我来不及躲避,生生受了下来,阿音后知后觉地扑上来,凄绝地叫:“主上!”“往旁边挪挪,你压到我肚子了。”我艰难地说完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阿音撑着大眼珠看着我。“阿音,你饿了么?”“不饿。”“我饿了。”“主上,你不是应该先问一下这是哪么?”“为什么?”“凡间的剧本都是这样演的。”“哦,这是哪?”“泽晨宫。”“哦,我饿了。”“……”阿音的嘴角抽了抽。

    裴泽端着一碗莲子羹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醒了?”那语气熟稔得就像我早几万年前就认识他了。“裴泽太子爷。”“你认识我?白唯上神?”“认得,不认识。”他笑笑:“牙齿锋利了些,先喝粥吧,小心烫。”我双手接过,但我还有疑问悬而未决,好奇心大过天。“有些问题迟点再问也可以,不急。”我摸了摸肚子,“怎么啦?还痛吗?”他倾身来探,“不是,我摸一下有没有蛔虫。”我认真道,他笑起来,牙齿白而温润,看起来人畜无害。

    “那个转盘叫七星轮,是用上古时期女娲补天的彩石熔炼而成,每位天君天后继承大统时都要举行启动仪式,迄今为止,只有七百万年前的颉颃上神和他的帝后昭灼曾打开过,彼时转盘里石雕的龙凤忽活,向凡间飞去,此后的一百年间,凡间没有出现天灾,魔族也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此说来,便是灵物了,为何善恶不分打我成内伤”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莲子羹,还在冒烟。裴泽有点哭笑不得,无奈道:“此物灵气甚重,一般的小仙根本近不了身,但近日来它似有异动,我特意在周围布了结界,没想到你把它当景色欣赏了。”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刚好回来,看到你们,再迟片刻,你可能修为尽失。”“所以是你救了我?”“嗯。”他讨功似的望着我的眼睛。“谢谢你。但裴泽太子爷,仙家不是讲究一个拾金不昧做好事不留名助人为乐么?”他也望着我的粥,若有所思道:“那是因为他们无所图。”“那你图什么?”我望着他,他抬头,与我对视,瞳孔深不可测。然后,他说:“粥凉了。”我低头,真的不冒烟了,“你吃完好好休息,我迟点再来看你。”

    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阿唯,你以后可以叫我一声阿泽的。”我抬头,不明所以地:“阿……泽。”他眼中似有情绪潜伏,不过瞬间消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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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岸有盏灯火

    楼主 LV1 2016-11-13
    第三篇:中毒

    第二天,昴日星官果然迟了些许报晓,我睡得很好。身体已无大碍,准备打道回府。作为礼貌,我应该向裴泽道个别,就逮了一个小仙娥询问,但她们也不得知晓,于是我就不再执着,兴高采烈地回了冰寒宫。

    我腾云到一半的时候,撞上迎面而来的洛弈。我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道:“你这般匆忙是为何故?”他也淡淡道:“没事,随便逛逛。”我继续淡淡道:“哦,如此。那我先回去了。”“那我也顺道回去吧。”他终于有了表情,“那上神我们不去泽晨宫了吗?”他的护卫仲林真是呆得可爱,“不用了。”他扶额,似乎有些无奈。我又不傻,知道此番他定是想去泽晨宫捞我出来的,兄弟间两肋插刀本是应该,但这般扭捏又不知道是什么道理,不过他一向不讲什么道理,这个没道理也算是一个道理了。

    我回去之后先是泡一个花瓣澡,这个露天的水池叫液池,当年筑君设计的时候,我稍微跟他探讨了一下:“小筑啊,我知道如今九重天多半是你们这些后生了,老身也是有些落后了,但不知在宫殿中央建个露天浴池是哪方的情趣呢?”他朝我鞠了鞠躬,得意道:“这是小仙自己研发出来的,白上神你看,这个浴池建在四轴线中心可吸收日月精华,无瓦遮挡正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一抬头就可以见到漫天星光……”他这番说辞十分有文采,看得出来小筑是个极具有少女情怀的人,我一时感动,便答应了,以致后来每当我洗澡的时候,都要传令下去:“本上神要沐浴了,闲杂人等禁止在殿内走动。”当时阿音是第一个帮我传话的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我的旨意下达到小仙娥那里成了:“白唯上神要洗澡了,大家奔走相告。”我差点没被气死,后来很少在此处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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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3
    但今天天气极好,云卷云舒,好不惬意,于是故地重游,我一个人泡觉着无聊,刚好阿音过来帮我送衣裳,“阿音,你过来跟我一起泡吧。”我趴在沿上笑着说,“主上,你要是觉着无聊了,我从渊阁拿几本禁书给你吧。”她一本正经道。我听了这个提议,觉得甚好,斟酌了一下说辞,相法庄严道:“我本不喜看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的,但要了解民生有时也不得不做一些违心事,那就姑且看一看吧。”于是她就勤快地扛了一沓人头高的书塞给我,“不是说禁书吗?”“主上,你听错了,我是说经书。”我忽然觉得血气不足,但她辛苦一番,我也不好拂了她面子,再说,本上神近来也是疏于学习了,才会处处碰壁,想及此,我身心舒畅地拿起《波罗盘诺地生经》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时,我有些乏了,便小睡一会。醒来的时候,看见裴泽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吃惊的不该是我吗?我灵台无比清明,想问:“谁让你进来的?”但话出口却成了:“你让谁进来了?”他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如果换了是洛弈,他肯定会大爷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坏笑说:“阿唯,我不会让人何人进来的。”但裴泽转过身去,苦口婆心道:“阿唯,你先穿好衣服吧。”生生把我变成堕落风尘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正拿起衣服的时候,西边似有人影婆娑,我来不及反应,一袭长袍劈头盖脸低把我罩住,我被裴泽卷成一个粽子,抱在怀里。是阿音。她先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我,又看了一眼衣冠禽兽的裴泽,然后提着剑就向裴泽劈去。我没有解释。虽然阿音的武功不及裴泽的十分之一,但裴泽只躲不还手,所以占不了便宜。看来一时难分胜负,于是我决定先回房间换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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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3
    我出来的时候阿音打得有点累了,正坐在门槛休息,裴泽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我等着他开口,他也等着我开口,最后阿音说:“主上,你也太不厚道。”她起身要走。“等一下,厨房炖了天山银露,你先去吃吧。”“是。”她郑重其事地朝我作了作揖,看来是动了气,不过她性子急,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不碍事。

    “阿唯,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他缓缓向我走近,他神情肃穆,脸上似有无限眷恋,然后他说:“你很像我娘。”我看了他一下,不像在开玩笑,我低下头,心中泛起酸水,真是老了。我还没有感慨完,他一头倒进我怀里。我母性大发,幽幽地说了一句:“想你娘了吧?”他身体抖了抖,没有反应了,我觉得不妥,叫了一声:“裴泽。”一摸他衣服,黏黏的,血。黑中带紫,应该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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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3
    我半拖半扶把他弄进房间,扒开他衣服,很深的一道剑伤。不可能是阿音,阿音根本近不了他身。阿音捧着天山银露走进来,很狗血的说:“主上,我什么也没看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说罢,我觉得自己也很狗血。阿音嘴角抽了抽,好奇地问:“他这是个什么故事呀?”我想了想,正色道:“应该是个事故。”裴泽动了动,可能对我们姐妹两见死不救主次不分表示抗议。凤族和天族相安无事上千年了,两族共结蒂莲的也不在少数,如果天族他家的娃在我这里出了事,我很难撇清关系,“主上,这个不是你强项么?”“你很了解我,但不说出来可能会更好些。”再说了,爹娘不在,凤族的重担就落在我肩上,我多干几件正经事,也不至于让娘那位老相好写史书的时候太为难。

    “主上,你再在那打小算盘他可能就没救了。”我一看,还真是。“阿音,你到药房拿剪刀和纱布过来。”阿音转身,“等一下,还有,到后山把那棵冰须草摘了。”阿音愣了一下,风似的遁了。小时候打架常常受伤,久病成医,我爹干脆让我跟着洛弈他爹学医学,也就是那时认识洛弈这小子的,后来为了方便我研究,我爹还给我单独劈了一个药房,经书没背多少,当归、子陵、石斛、土茯苓一些药的功用我却倒背如流,凡间哪里有瘟疫我就往哪里凑,不敢说妙手回春,用我师父的话来说就是:还是有两刷子的。其实我是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得,刚学会那阵子,凡间哪里有瘟疫我就往哪里凑,结果他们把我当成瘟神,避之则吉,实在委屈,是以有一阵子没行医了,没想到今日又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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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3
    阿音扛着药箱回来,我简单清理了一下他的伤口,取了一两滴血,挤了一点冰须草的汁液搅拌,血液恢复了正常颜色。“主上,这是……”阿音又开启了她十万个为什么模式,“火焰毒。把冰须草捣碎,给他灌了下去。”阿音大概被窝的“灌”字吓到了,为他打抱不平:“主上,你委实没什么良心,你当初在冰寒宫的时候,哼哼歪歪着不肯吃药,是他好言相劝哄你一口一口喂你的……”她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我剪开他的衣服,吃了一惊,因为他的背部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痕,像树根盘踞着他的身体。我伸手摸了一下,他又动了一动。

    我帮他包扎好,已错过了吃饭时辰。“唯唯。”洛弈风流倜傥地向我走来,“还有冷饭残羹么,刚从北海巡逻回来,饿死了。”我看他一脸憔悴,有点于心不忍:“你先歇会吧,我给你做饭。”“你还没做饭么?”“嗯”“为什么?”“天外来客。”“谁?”“裴泽。”“他在哪?”“在我房间躺着。”“什么?”他从椅子跳起来。“他受伤了。”“哦……”他如释负重地坐下去。“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不妥?”他和裴泽无冤无仇,为何幸灾乐祸,“……是你回答的顺序不对。”“那我们再来一次。”他正襟危坐,“你先说。”我配合道:“他受伤了。”“什么?”他从椅子跳起来,“在我房间躺着。”“哦……”他如释负重地坐了下去。“呐,就这样。”“……”

    吃完饭,洛弈歪歪唧唧赖着不肯走,正好仲林因公事来催,我顺水推舟把他轰走,不知北海出了什么事,他竟忙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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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3
    第四篇:以身相许

    裴泽占了我的房间,晚上我只得跟阿音睡一起。她整夜不得安眠,我却呼呼大睡。随遇而安,一直是我的本领。第二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气色好了许多,眼睫毛长得撩人,呼吸温润,像个熟睡的婴儿,与世无争。鬼使神差,我慢慢凑近他,亲了他一口,无关风月,只是情不自禁。他倏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想着怎么掩饰过去:“阿唯。”他轻不可闻的叫着我的名字,“嗯?”“你救了我。”“嗯。”“我以身相许吧。”很多年后我又活了很多万年,经历了很多事,又忘了很多事,但我依然记得这个早晨,这场似是而非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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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3
    阿音端了药来,我递给他,他喝药,“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我问,“一定要问吗?”“你可以不回答。”“我历劫时被火焰兽所伤。很难丢脸,不是?”“换了是我,大概丢命了。”他笑笑摸我的头,我居然没有闪躲,因为我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温暖的气息,我忍不住靠近。“那……背上的其他伤痕呢?”我有些迟疑,我和他的交情没有达到刨根问底的地步,我只是好奇。“你是说鞭伤吗?”他甚有耐心:“那是我继承太子之位时的仪式,七七四十九鞭,和你们凤凰涅槃是一回事。”“哎……”“怎么啦?”“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哦?”“我以为你上头有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你为了得到太子之位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把他逼死你顺利继承大统你哥哥的冤魂每日来找你你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每日鞭打自己以求良心安生。”我一口气讲完,气息有些不稳,裴泽默默地看了我一会,说:“阿唯,你的脑洞可能要女娲的彩石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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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14
    第五篇:异动

    裴泽在我这住到第三天的时候,说有要事,就上天去了。

    是日,我正在宫中啃瓜子,探子急匆匆来报:“白上神,北海出事了!”“什么事?”“北帝家的娃娃和天君的娃娃打起来了!”“洛弈和裴泽打起来了?因何事?”“裴泽太子的一位天兵拔了洛弈上神的一个萝卜,洛弈上神的一位手下和那位天兵打了起来,两个鼻青脸肿地回去找自家的主子诉苦,最后,他们两位打了起来。”虽然他说得有点长,有点混乱,不过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就是洛弈和裴泽因为一个萝卜打起来了。

    我和阿音去到北海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中场休息,现场一片狼藉,洛弈处于下风,天兵天将东歪西倒,裴泽那边也好不了哪里去,人马稀稀拉拉的。我施施然地飘到洛弈身边,偷偷道:“交战这个由头是你挑起的吧?”“你怎么知道?!”“因为和我那次揍你的由头差不多。”“……”

    我望了望裴泽那边,白莲花正柔情似水地帮他擦汗,他忽然也朝这边望来,与我目光交汇,我也不躲避,我们就那么一直对望着,突然洛弈吼了一声“杀!”,两边又咿咿呀呀地打了起来,我和白莲花退到一旁。虽说是敌对方,但我的辈分比她大,她也很大度,甚懂礼数的给不才本上神施了个礼,我对晚辈一向和善,作为回礼,我没话找话,慈祥地问:“瑶光公主你猜哪边会赢呢?”“当然是裴泽哥哥啦,他那么厉害,上次在青丘我遇到猛兽,他一下子就把它击倒在地……”她开始滔滔不绝地搬出裴泽的好处,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委实可爱。

    当下无话,我们一起观战,洛弈功夫不错,就是耍起来样式太花哨,而裴泽打起来干净利落,步步为营,击中要害,但点到即止。突然,两人同时猛然发力,天雷地火,浓烟滚滚,烟还没散尽,白莲花就撕心裂肺的扑倒裴泽跟前:“裴泽哥哥,你没事吧?伤到哪儿啦?!”我一看,洛弈那边孤零零的,有点凄凉,于是声情并茂地扑倒他跟前:“洛弈哥哥,你怎么啦?”“白唯妹妹,别担心,哥哥没事。”我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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