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顶级悟性，剑阁洗剑人

“哥哥，你的混沌剑体好厉害，修什么剑法都没有门槛，你以后肯定会很厉害的！到时候要保护我喔！”

“哥哥，你还有传说中的星海丹田？可储备几乎无限的灵力，真让人羡慕，父皇和母后都很高兴呢！”

“哥哥，这就是你凝聚的凌天剑意吗？威力真是不凡，不愧为神品剑意。我就不行了，我真的好笨啊……”

“哥哥，谢谢你当初救我，又带我回宫，教我读书习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恩情，日后争取也能做个大剑仙，去蛮荒斩妖，去冥渊除魔，为哥哥的王朝献上自己的力量！”

“哥哥，你马上就要承继皇位，成为大景的新王了，我真的好高兴！”

“哥哥，哥哥……”

……

“顾长歌，你的剑体、丹田、剑意，现在都是我的了。我比你……更适合做大景的王。”

梦境中，一个满脸天真无邪的可爱女孩，甜甜地叫着哥哥。

但是在下一刻，她却长大了，很漂亮，也很有威严。

皇宫里，血色弥漫，到处是纵横的剑气，惊惶的惨叫。

寝殿内，女子用带血的手抚摸着顾长歌的脸庞，眼神漠然。

顾长歌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变成这样，他的身体已经残破，彻底地一败涂地了。

“秦瑶！”

三年后的雨夜，顾长歌被同样的噩梦惊醒，叫着同样的名字。

他坐了起来，大口地喘息着，久久不能回神。

“为了护我脱离追杀，三千死士悉数死尽。顾长歌，你不能倒下！明天是万剑宗的入门考核，这次一定要进去！下个宗门在数百里之外，你不可能再活着走到那里了……”

“进入宗门，就不再受皇家制约，我要用最快的速度东山再起！我的亲人还在她手里生死未卜，呵，现在应该叫她瑶光女帝了。秦瑶，等着我，我总有一天会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

大景王朝。

版图边缘的南疆。

万剑宗外。

今天的弟子招收刚刚结束，通过的有二十余人，落选的则不止千人。

即便只是进入外门，难度也在百里挑一之上。

“陈师姐，仙子姐姐，能不能破例收我入门，我资质或许很差，但悟性真的很好！我只差一个机会！”

顾长歌没有和其他落选的人一样离开，而是找到了刚刚负责考核的那名长相清丽的陈性女弟子。

“呵，入不了门的有九成都说过这种话，还有好多流眼泪的呢，你好歹换个新鲜的说辞。”

陈莹白了他一眼，揶揄着说道。

这还是看在顾长歌相貌不错的份上，换做长相普通的，她连这句话也不会多说。

资质是入门的硬性条件，和未来的成长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至于悟性……那么玄的东西，又不能验证，谁肯去相信？

顾长歌还想说些什么，但陈莹已经不想再听，转身欲走。

情急之下，顾长歌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然而下一刻，一声冷哼就自不远处传来。

顾长歌感觉腹部一痛，好像被打了一拳一样，嘴角瞬间就溢出了鲜血。

陈莹瞪了那人一眼，看着顾长歌无奈地说道：

“那是我的道侣，他不喜欢有人和我站太近。你回去吧，凭这副相貌找个富贵人家入赘，应当不是难事。修行一途艰险莫测，还是不要强求了。”

顾长歌面色苍白，刚刚的冷哼引动了他体内的伤势，此刻全身都很疼痛。

但他仍旧没有放开陈莹，而是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枚玉佩。

“陈师姐，这是我祖传的，虽不是修行之物，但应该值些钱，送给你。我不是非要成为正式弟子，你说句话让我留在万剑宗就行，哪怕做个杂役也可以！”

陈莹面色不悦，正要甩开他，但扫了一眼那玉佩，不禁轻咦一声，接了过来，虽然不是灵物，但胜在材质稀有，造型精巧。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卖掉它，够你买好几个大宅子了，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吧好吧，既然你心这么诚，那我就帮帮你。”

“不过杂役就算了，实不相瞒，杂役也已经招满了。倒是听潮阁，还缺一个洗剑人。每月有十颗灵石的俸禄，和外门弟子的福利相同。”

见顾长歌面色疑惑，陈莹解释道：

“听潮阁就是万剑宗的剑阁，大部分的剑都放在里面温养。而洗剑人，就是负责看管这些剑的，做定期的清洗、晾晒，保持它们的光洁如新。”

顾长歌心说，还有这种差事，听起来倒是不错，这不比杂役强多了？

于是他笑着躬身施了一礼：

“多谢陈师姐！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陈莹嗯了一声，叫过旁边一名师弟模样的男子，吩咐道：

“带他去听潮阁，说他是新的洗剑人就行了。”

那师弟恭声称是，面色严肃地带着顾长歌离开这里，进入了万剑宗。

二人离开之后，一个壮汉揽住了陈莹的腰肢，看着顾长歌的背影唏嘘道：

“你让他去做洗剑人？好狠的心啊。”

“听潮阁剑气驳杂，对身体的伤害极大！像他这种没有剑道根底的普通人，在那里待不了一个月恐怕就没命了。”

陈莹靠在他怀里，把玩着那温润的玉佩，娇嗔道：

“是他自己说只要留下来就好嘛！我只是外门的管事，又不是掌门的女儿，哪有那么大权力帮他安排？要不是洗剑人消耗得快，他连这也轮不上呢。”

壮汉叹息着摇了摇头：

“不过这样也好，你要对他不错，我肯定觉得你是看上那小子了。”

“去你的！”

……

去往听潮阁的路上，顾长歌浏览着万剑宗的风景。

作为南疆的九大宗门之一，万剑宗的规模很大。

仅仅是经过外门，就有乌泱泱数不尽的弟子在忙碌着。

“人这么多，秩序却如此井然，可见万剑宗的门规应该很森严。千辛万苦，总算是有了落脚点。顾长歌，就从这里迎来新生吧！”

顾长歌暗暗地想着。

他自出生以来，就一直是绝世天才，无论剑体、剑意还是丹田，都是世所罕见的神品。

如今虽然悉数被夺，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倚仗。

顶级悟性，一如他之前对陈莹所说。

这种天赋确实无法证明，但他知道这真实存在。

自他穿越而来，第一次握到剑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会是日后的剑道魁首。

因为……他能够看到每一把剑的前世今生。

任何剑意，只要看过它的成形过程，自然便可理解其玄妙之处。

想要掌握，只是须臾间事。

“听潮阁到了，你自己进去吧。说你是洗剑人就行，这个身份不会有人冒充。”

领路的弟子全程都很冷漠，在把顾长歌带到地方后，更是交待了一句就直接离开，好像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