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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留下的公司和房产,都是留要给你姐姐的,你一个子都别想拿!”
顾庭耀把厚厚一本遗产继承协议扔在桌上。
顾南笙听着他暴跳如雷的声音,散漫地抬起清冷疏离的眸子,声音七分冷淡:“大伯,你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要妈的公司和遗产的,这些你还是留给顾蓓吧。”
顾庭耀不信,“不是要遗产的?那你来顾家是干什么的?”
当年,他姐姐和姐夫双双罹难,留下了巨额的遗产,不仅外面的人虎视眈眈,就连顾家人也一个个凶相毕露,都恨不得把这笔丰厚的钱财活囵吞了!
她顾南笙从小就不学无术、打架斗殴。
荣誉榜上不见她的名字,处分墙上倒是快混成VIP了!
不像她姐姐顾蓓从小品学兼优不说,更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去年还拿下了桐城市的“三好学生”荣誉称号。
人见人爱。
可顾南笙呢?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一无是处,从小就不讨好!
性格古怪且不论,光是在她爸妈葬礼上一滴泪都挤不出来就让顾家人戳着她脊梁骨骂了她整整一个礼拜的白眼狼!
她表面默不作声,转身就把那些背地里骂她的打了个半残,而后离开了顾家整整两年毫无音讯!
眼下在顾家处理遗产的节骨眼上回来了,这不是要来抢遗产,还能是什么!
顾南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了两下,忽然定格在某条消息上,眉头紧锁地放下了手机,“我来把顾恩熙带走。”
顾庭耀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屑极了,“你开什么玩笑呢?那个呆子?你养?你有什么本事养他?”
“这是我的事情,大伯不用操心,另外,顾恩熙他不是呆子。”她把手机放到包里起身,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跨过沙发立在了顾庭耀的面前,“大伯,顾恩熙在哪?”
顾庭耀眼神闪躲,抿了抿唇,声音不复方才的威严,“两年前,把他送孤儿院了……”
顾南笙的心猛地皱缩成了一个点,“孤儿院?”
“顾南笙,你知道的,你弟弟的那个病根本没办法治疗,出了社会就是一个废人,顾家不能养他一辈子!”
顾南笙冷笑了声,抬脚往门走,“都说顾家家大业大,却连一个小孩子都容不下!”
“要是顾恩熙出了什么事,我定让顾家鸡犬不宁!”
顾庭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顾家就算是家大业大,也不能留一个呆子在家里吃白食!
她顾南笙一个白眼狼在这个装什么好人!
“大伯,听说妹妹回来了,她没有为难大伯你吧,我可是听说她在外面不学无术,打架斗殴,就怕她回来给大伯和顾家难堪。”顾蓓从楼上下来,往客厅张望了两眼。
顾庭耀摆摆手,“你妹那个扫把星刚走,且不说她了,顾蓓,听说下个月你们学校有奥数竞赛,你还是好好复习吧,我们顾家可就指望你了!”
顾蓓笑语盈盈:“知道了,大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可不是妹妹那种人……”
顾庭耀看着这个愈发优秀的侄女,心里一阵欣慰,要是顾南笙也像这样,该多好,偏偏她就是块臭石头,冥顽不灵!
出了顾家的门,顾南笙叫了辆去孤儿院的出租车,一个电话打给了程九卿,“他真的不接?”
“我们已经把价格提到了市场价的三倍,但是白术仍然不接。”
华国医学界有三最,代号白虎,白鹿,白术。
顾南笙找的白术在精神治疗领域享有盛誉。
他的传闻在医学界如同神话。
桐城市长的老婆因为中年丧子疯了十几年,最后被白术一副药吃好了。
华国银行行长女儿失恋得重度抑郁多次轻生,白术不过给她做了一个小时的心理咨询,再度栩栩如生。
顾恩熙在三岁的时候被判定有自闭症,看遍了名医都毫无成效,眼下,顾南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名医的身上。
离开顾家的两年,顾南笙几乎拿着顾恩熙的病历跑遍了整个华国,但无人肯医。
好不容易知道了白术在桐城的消息,她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治好顾恩熙是母亲唯一的遗愿,她说什么也要找到白术!
“那就把价格提高到十倍。”
说时,出租车到了孤儿院门口,修长的腿一脚跨出车门,径直往里面走。
来之前,她已经和院长打过电话,没费多少劲就被人领到了校长办公室。
“顾恩熙姐姐?”
校长拿过顾恩熙的资料,苍老的眼睛满是褶皱地往上瞟,有些不确定。
这顾家人当年说送来就送来,说带走就带走,真当他们孤儿院是帮忙看孩子的呢!
可顾家在桐城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他当初也收了顾家的钱,不好说什么,低头“唰唰唰”地在文件上签好字,推给顾南笙,“签个字吧!签完就可以把人领走了。”
“麻烦院长了。”
签完字,院长打了电话,不出十分钟,护工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出现在校长室。
两年没见,顾恩熙长高了不少,她离开的时候,小家伙才到他的大腿,现在都快到腰际了。
他歪了歪头,不理解地看向护工。
护工为难地叹气,“孩子被送过来的时候还小,这两年自闭症更是严重,有时候连我们都认不出,认不出你也是正常的。”
顾南笙没说话,半蹲在他跟前,捏了捏肉嘟嘟的脸蛋,心酸地笑道:“顾恩熙,我是姐姐啊,记得我吗?”
顾恩熙扑闪着一双水盈盈的杏眼盯着顾南笙看了几分钟后,眼里忽的闪过光。
薄薄的泪从眼眶里漫出来,轻轻地还能听到从嗓子眼里冒出的呜咽声。
他记得!
护工很是惊喜,“像恩熙这样的自闭症儿童是很难和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根本不会依恋人,果然,家人就是家人。”
顾南笙平淡如水的脸罕见地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听完护工说了些顾恩熙这几年来养成的习惯,顾南笙带着顾恩熙出了孤儿院。
于此同时,孤儿院门口停靠的布加迪上。
“什么,顾恩熙被她姐姐接走了?”秦楚接到院长的电话时,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一脸生无可恋念头看着坐在后座周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九爷,人走了,怎么办?”
傅司寒抻了抻衣袖,解开衣领上的扣子,午后微光从车窗里漫进来,透过他饱满的下颌线映出一道阴影落在精致锁骨上,鼻峰高挺,嘴角牵起一抹捉摸不清的神态。
他打开车门,一脚跨出去,靠在车窗边,摸出烟点燃,“人都走了,还要绑回来吗?”
秦楚跟了出去。“九爷,这可是难得的病历,就这样放弃了?”
秦楚有些不甘心,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个特殊的自闭症案例,才治了一次,这样轻易地放弃岂不是太亏了?
两个月之后华国医学委员会要进行新的委员长的任选,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傅司寒,恨不得把他拉下神坛。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典型案例做研究,有望突破自闭症治疗的瓶颈!
结果实验对象还跑了!
傅司寒冷声:“拐卖儿童十年起步?外面呆的不舒服了?”
秦楚背脊冒汗。
“算了。”
傅司寒烦躁地弹了弹烟灰,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从门口出来的两个人,漆黑的瞳孔缩了缩。
强烈的日光下,小姑娘一头暗红色的头发及腰,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子不大,投下来的阴影却把她整张脸都遮住了。
宽松的上衣被风吹得凌乱,隐隐约约现出摄魂的腰身——精瘦,有马甲线。
走的极快。
身旁,牵着一个小男孩。
“卧槽,是顾恩熙!”秦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声地提醒道。
傅司寒“嗯”了一声,收回视线,坐回车里,提醒道,“十年。”
秦楚哑了,回到驾驶室,“哦对了,九爷,之前那个出三倍价格找你的人,刚才又找我了,这次对方可是出了十倍的价格!”
傅司寒头也不抬,“不接,让你找的那个音乐家找到了吗?”
秦楚浑身冒冷汗,“没……”
猝不及防地,后座的人一脚踹在驾驶座椅背上,秦楚浑身一僵 ,不敢动。
他漫不经心道,“别在意,活动一下筋骨。”
秦楚:我信你个鬼。
做个人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