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恩怨纠葛

第1章恩怨纠葛

“90、45、89这身材还不错，可惜眼皮是割的，鼻子也整过，是个人造人，没有自然的那种美。”

吴二盯着电视上世界选美大赛泳装展示的选手评头论足，眼角瞄向自己的助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己身边要是参加选美，其他选手肯定全靠边站。

“医生，拜托你诊断认定点，对我这个病人负责点成不。再说了，美女嘛我不就是么。”

顺着吴二的手看，这家伙看选美的同时竟然还搭着一根细丝，这一手悬丝诊脉的绝活正是吴二惯用的手段。细丝另一头，一个四十出头又好象三十好几的贵妇撩过云海，秋波狂送就希望吴二能多看她一眼。

贵妇脸上粉装浓厚，掩盖不少岁月的痕迹，可惜吴二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真实年龄。这位大姐衣着华贵，奈何无法引起吴二的注意力。手腕一抖，抽回细丝诊断已经有了结果。

“你中毒不轻，到医院肯定好切肝换肾，然后还需要洗胃，而且还会留下严重后遗症。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不幸手术失败，你准备后事吧。”

什么叫危言耸听，吴二现在就是。不过他却不担心被揭穿，有钱人跑小诊所看病，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上医院，跑其他诊所即便没有吴二说的这么严重肯定也是不轻，而且收钱之后还不保证能治好，遇到吴二已经算是幸运了。

“医生你可别吓我，我心脏不好。那我到底还有没有救？”

“多少钱？”

丫的摆阔，不敲得你心疼我就不是吴二。掐着下巴，吴二皱起眉头十分为难的样子，眼睛根本没看过票本，似乎这钱多钱少压根不在意。

“你这病确实拖不得，救人如救火。这样，我就以历史最低价卖你一副，五十万人民币，保证药到病除，不留后遗症。”

现在给你治好了，再复发可就不关我事了。

贵妇微一皱眉，吴二就知道有戏，你再犹豫我也有办法让你掏钱。

“大姐，你现在风华正茂，如果这样香消玉损小弟都为你感到可惜，这价可不是我定，我的诊所信誉那绝对是有口皆碑的，不信你到附近打听打听，绝对不诃诈你一分钱。”

吴二这声大姐叫得好啊，女人都不喜欢人家说她老，这位贵妇年纪确实不小了，按辈分那都是吴二妈妈辈的，这声大姐仿佛让她感觉自己年轻十岁。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别人五十万，就是五百万那也得掏啊，唰唰五十万支票就交到吴二手上。

吴二似信不过贵妇，几番验证之后确定有效支票才乐呵呵收好，龙飞凤舞开好方子交给张纭，认真嘱咐。

“去，给这位夫人抓最好的药。”

收了钱，药自然给好药，总不能连好药都不给人家吧，人不能这么吝啬。张纭面无表情接过方子脸上也是一阵抽搐，强忍说话的冲动按方抓药，很快把药拿给病人。

“就这么点？”

从张纭手上接过药包，贵妇大感意外，不是说秘方没有配方怎么还用一味一味抓的，而且这分量实在太少了，五十万就买了纸巾大小一包药，简直比白粉还贵十倍。

“这你就外行了吧，药的价值不能用分量来衡量的，管用的药一口也都足够了。我绝对是对症下药，你按方子喝药病不好，你可以到工商举报我，也可以找人来砸我的店，我又不是只做你一个人的生意，这个信誉是必须的。”

顾客出手一概不退药，这是吴二诊所里的规矩。当然，没出门之前可以退钱退货，所以不吴二就是想着怎么把人忽悠出去。

贵妇会找到吴二的诊所就是因为听说吴二帅气，而且医术高超，虽然价钱贵，但是这个信誉确实不错。想想五十万说多不多，为了健康花得值，也不怕吴二给假药，否则别说砸店，人也给砸了。

“呵呵，吴医生又黑到不少钱吧。”

送走贵妇，门帘又有人掀开，进来的却是个中年汉子，心直口快直接和吴二打趣，貌似吴二这个黑心诊所黑人都是众所周知的事，不过倒也显得亲切，好象亲人之间无话不可说。

“张伯瞧你说的，我一不抢二不偷，他出钱我给他治病，各取所需，我可没逼迫谁给钱，你情我愿怎么能说黑呢。你这老毛病又冒了吧？”

吴二这满屋子药味确实不好闻，没事左临右舍都不会来窜门，关系好那是因为吴二对邻居很照护，谁不对吴二感恩戴德，把他当亲人看。

“哎，老毛病了。几十年拖拖拉拉总算过来了，如今眼看过几年孩子就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张伯青年时候在工地里当苦力，搬搬扛扛的赚点辛苦钱，也是大意竟然从楼上摔下来，结果摔伤腰，没钱治病落下病根。

吴二抓起张伯的手腕，直接把脉，这就是差别，对外人吴二都是以悬丝的方法进行诊断，虽然也可以诊断病情，但是绝对摸不到最细微的地方。

“张伯，不是让你这三个月节制点么，你这老腰想好得彻底千万不能劳损，重活让年轻人去做，房事暂时先放一放，你怎么就不听呢？”

吴二稍检查立刻知道为什么张伯这毛病怎么又犯了，如今张家也算小有家底，工作不忙休息就休息了。可是这人就是闲不住，年纪大了还夜夜笙歌，运动量大了就牵动腰伤。吴二苦笑，你老年纪大了，这事偶尔干干也就是了，用得着这么玩命么？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家里婆娘现在都还欲求不满，我还想向你问点助兴的药，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不是我说你，放着眼前人不要，怎么老是到外面风流，这不累了人么？”

熟了，什么话都张口就来，却没有丝毫避讳。一阵男人都懂的淫笑，张伯为老不尊直勾勾看向旁边的张纭，这妮子肯留在吴二这个小诊所，那是因为挂念着人的。

“丫的，少跟我提其他的，今晚还想快活就老实点躺下，在罗嗦小心我收你医疗费。我算算，我这明码标价你一共差我三千万，你老打算卖身偿还给是砸锅卖铁。”

哗啦，扫掉办公桌的文件杂货，这就成了吴二的手术台。吴二很随便，从来是夜不归宿，基本上都是旅馆酒店，或者是某女家，女人从来没少过，难度他没被炸干。这家伙就喜欢在外面乱搞，却不敢收了身边有情有义张纭，用他的话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张伯干笑，知道真按吴二对外的收费标准，自己的医疗费绝对远远超过这个数，这辈子是怎么也还不清了。老马识途，张伯卷起衣服老实躺在桌子上，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讪笑。

“小吴，那个能不能不用你的宝贝，我怕。”

别人上手术台都是动刀子，吴二这里除了几根银针，还有就是吴二饲养的宝贝了。这年头养宠物是时尚，别人都是养小猫小狗，吴二养是全是毒物，什么毒蝎子，毒蛇，毒蜈蚣，什么毒养什么。想到吴二拿这些毒物在自己身上抓咬，张伯连寒毛都立起来了。

吴二嘿嘿一笑拉开抽屉就抓出一只雄赳赳的蝎子，溺爱的抚摩一番才抓住蝎尾，左手一探几支银针扎做一卷，右手蝎尾跟着扎下去。放开手，眼花缭乱迅速点上几指，几回推拿，双手朝中一拍，银针带着一丝黑血飞出。

“张伯，我又不会害你，你怕什么？”

收了蝎子，将银针放旁边托盘，这次手术算完成了。接过张纭递来的毛巾，吴二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脸色却是瞬间苍白几分。

“完了？这次怎么这么快？”

腰间一麻，感觉吴二推捏几下，基本没感觉就完了，这个好象太快了点。

吴二撇撇嘴，一个活血的小动作难道还要把人折磨半死才能结束么，如果是这样吴二也不敢开诊所了，怕给师门丢人。

“回去让大婶给你按摩，准时吃药……休息一段时间，我不保证你完好如初，至少撑个三五年没问题。”

寂寞了身边没人都还要到外面找炮友，家里抱着老婆还能隐忍不发，除非是那方面不行了。吴二也不指望张伯能完全按照自己说的做，他也只得尽力让自己身边的人过得更好一些。

“那行，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晚点我让我家崽子给你送两瓶麦酒过来。”

吴二给左临右舍看病从来不收钱，顶多就是噌两顿饭，相比吴二对外收取的天价治疗费，这算什么？得瑟的扭扭腰，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好象从来没出过毛病，真是神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吴二有真本事，能有这效果他是一点不意外。

“都别动，站好，快点别磨蹭。”

病痛得驱，张伯笑歪了嘴，不想刚出门却又被人给推了回来。一伙匪里匪气，上下挂着金属，特别是手里竟然都拿着枪械，看那姿态就差额头上没印有“我是恶人”的字样了。

“谁是毒医吴二？看清楚，这位是我大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救活了我大哥好处少不了你，治不好……”

一行十数人鱼贯进门，最后抬着一副担架，这位老大趟在上面脸如死灰，气息虚弱，有出无进，还吊着一口气不死了。旁边跟着一个刀疤脸，一脸奸诈，眼睛闪烁着精光，这个二号人物却是个精明阴狠的角色。

“张纭，替我送客，这几天放假，你自己去玩吧。”

顶着太阳穴，吴二感觉前所未有的累。医者父母心，在吴二这却行不通，他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对事对人。管你多么凶悍，吴二靠在桌子上，一样不给好脸色。

“诸位先生，吴医生最近操劳过度，精神疲惫已经无法继续诊断，为了病人着想，你们还是赶紧将人送去医院吧。”

行行色色怎么样的人没接触过，这伙人虽然凶点却还吓不倒张纭。面不改色应付，尽管对方手里还有枪械。

扑通，兄弟情深，为了兄弟的生死刀疤脸放下尊严直挺挺给吴二跪下，咚咚几个响头，磕破皮，乞求起来。

“吴医生，你是当代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知道我们以前做了很多恶事，我向你保证一定痛改前非，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吧。”

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凡夫俗子，确实应该给个悔改的机会。不过有些人天生反骨，恶性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想他们改过自新比让太阳西升跟没谱。

“监狱是你们悔悟最好的地方，我很佩服你们能够成功越狱，你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我都不管，但是我这里不欢迎，请吧。”

这伙人可大大有名，跨越各国犯罪无数，被联合国布下天网全球通缉，天网恢恢最终落网，判处死刑。行刑当日，监狱暴动，在森严警卫下成功越狱，然后似乎人间蒸发，再出现就到了吴二的诊所。

“他妈的，医生不救人算那门子医生，叫你救我们大哥你罗嗦什么，信不信我一枪嘣了你。”

匪徒就是匪徒，想他们好声好气说话实在太难，这才说两句话本性就暴露了，一切用枪杆子说话。刀疤脸能屈能伸，却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胸怀，看到吴二摆谱，一个急性立刻举枪顶着吴二的头威胁着。

“没人可以用枪指着我的头，这种危险动作我害怕，凡是对我产生威胁的存在我都会无情的摧毁，希望你下辈子记得，千万不要随便用枪指别人的头。”

不小心走火，吴二就完蛋了。说不怕是假的，只不过吴二没打算给他有走火的机会，淡淡的语气直接宣布死刑。

……

扑通，威胁吴二的匪徒直挺挺倒的下去，抽搐两下口吐白沫，两腿一蹬死得干脆。裤脚涌动，一只筷子头大小的黑蝎子钻出来，轻轻摆动尾巴好象在向吴二邀功。

“有枪不代表你拥有全世界，马上离开，否则我只能让人把你们抬出去了。”

吴二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冷视着核枪实弹的匪徒，冷漠的态度却显得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喀喀，微弱的响声，不知道从那里爬出满地毒物，雄赳赳，气昂昂，好象一列列整齐的士兵，等待吴二的命令。

“你们这些异人能力超群，我确实斗不过，但是临死前随便拉两个垫背的总还可以吧。吴二，我手上的人质你打算救谁。”

乞求，利诱，威逼，挟持，为了达到目的刀疤脸手段无所不用，吴二伤不得，但是这里还有两个外人，早让匪徒给控制了，吴二要救人却来不及救下两个。

“师兄真是好手段，针对人性弱点要我屈服。让我救这罪大恶极之徒，破了当初立下约定“罪大恶极不医”。放不相干的人离开，我认输了。”

刀疤脸算准吴二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因他而死，吴二确实妥协了，不过却不是向刀疤脸妥协，抬头却是看向门外。

“师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也还是那么愚蠢。师弟，你太善良了。”

应吴二的话，门外果然走来一个全身黑衣包裹，脸上还戴着鬼脸面具的人，这个连真面目都见不得光的人正是吴二的师兄吴道子。

“放人，然后滚。”

刀疤脸众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只是听到吴道子让他们滚却丝毫没有怨言，如获大赦，赶紧抬着大哥带着被吴二放倒的兄弟灰溜溜的逃窜，远离吴道子，貌似吴道子是洪水猛兽，危险之极。

“师傅当年就料到会有今天，师傅弟子对不起你老人家的期望，五毒丹只能交出去了。师兄，你处心积虑想得到一枚毒丹，可惜你注定不会得逞的。”

吴二惭愧无比，冷冷一笑摸出一枚黝黑丹药直接朝门外抛去，外面车水马龙，小小一枚丹药落下去肯定被碾碎，什么也不会留下。

“混蛋！”

策划多年，只为得到丹药，不想吴二竟然最后时刻宁愿毁坏也不肯成全自己，吴道子骂了一声人却不慢，直接掠出，速度竟然直追抛飞速度。

叭叭！吴道子为了毒丹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冲入车流中也要接住毒丹。

“糟糕，假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吴道子接住毒丹瞬间立刻辨别真假。立刻折身返回，可惜还是晚了。

“师兄，你算计我一生，可惜你算不到我会自杀，五毒丹没有了，祖传的五毒圣经也没有了，师兄放手吧。师弟愧对师傅，只好以死谢罪。”

吴二是用毒高手，服毒之后仅仅给自己留下几个呼吸的时间，交代遗言或者是最后嘲讽，带着解脱之后的轻松微笑，嘴角益出黑血，瞳孔收缩死得干脆。

“不！吴二你屡屡坏我好事，临死还要摆我一道，好的很。你以为死就能解脱了么？你死了，带走了我的希望，你不是多情么？你不是喜欢济事救人么？我要让所有和你有关的人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这都是你造的孽。哈哈。”

吴二以为毁了吴道子的追求，自己的师兄能够悬崖勒马，可惜他错了，吴道子变本加厉，已经到了丧心病狂，无可救药的地步。吴二不知道这些，即便知道了后悔也没用，人死了，想再多也没用。

PS：这章是引子，下文主角穿越异界，故事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