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可君不可好

蜿蜒如长龙盘旋头立于顶的大山公路上,一辆银色的奔驰极速而行,呼啸而过的风吹弯了树丫,越往山高处疾驰,烟雾弥漫的越深,偶尔极驰的车轮碰飞些碎石子,总是无声无息滚落到深不见底的山崖下。

银色奔驰车内,黑色紧身衬衣显露出完美比例的上身,戴着黑色墨镜,遮住了此男子俊逸非凡的脸,栗色的发丝被风吹起,打在婴儿细嫩的肌肤上,旁边座位坐着一位肌肤光滑水嫩,眉间凝起一颗紫色水纹,水纹随眉心到额头顶端。

古老的纹路沿精致的锁骨藏在紧身包裹的衣裙中,女子眼睛紧闭微微弯起,一只手与男人的手紧紧相扣,放在男人心口,女子的手纤细的令男人心痛,黑色豆蔻涂于指甲上,令女子整体散发出无限魅惑。

“说实话,我看不懂你眼里的落寂,也理解不了你受的痛苦,毕竟我没经历,没资格说懂,你说你相信我说喜欢你,但没说相信全部,我说喜欢你,其实我想说就你一个,我觉得我该给你一个结束,不会痛的结束,真的,这次我不开玩笑,很快……很快……”没完没了的呢喃着,男人像对睡着的女子说,但女子没做任何回应。

男人转过头温柔的注视着女子,女子似乎安然的沉浸在梦乡里,浓密像把小扇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车内继续沉寂。

男人按了下放歌键,悠扬绵长的情歌在车内萦绕:“为你放弃了我所有,只希望你能逗留……”庄心妍的《爱囚》唱完接着又是范玮琪的《到不了》,男人听得特别入迷,有人说,开心就听歌,难过就听歌词,似乎歌词里藏着许多故事,女子眼角闪动着晶莹剔透的泪,顺着脸颊一直流进扬起的嘴角里。

山顶已经快到达,银色奔驰车速却并没有减速,男人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拿起女子一只手握紧,舍不得的松开,细细感受着女子无名指上戒指鬼斧神工的雕琢。

摘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闭上眼,男人拿起电话,按了一串长长的数字,连续嗯了几声,随意的将手机扔出窗外。

哐……手机在高速下惯性飞出小段,地球引力终还是将它引到地上,粉身碎骨,电话卡摔出卡槽,随卡摔出来的,还有一个黑色的……窃听器。

男子回过头,又忍不住对女子絮絮叨叨,“如果爱我,能看看我吗?”男人停顿良久。

继续说着:“如果……爱你自己,就请一直闭着眼,不要看,我知道……知道……你怕死。”男人不想落泪,却忍不住泪如雨下,他怕自己比女人后闭眼一秒,哪怕一秒,男人也不想看到女人痛苦,受伤的样子。

握紧女子的手,不自觉收的更紧,感受女子手指的纤长柔软,心稍微暖了些,如果,这刻不是面对死亡该多好,男人心痛的想。

男人想,有些话可能再也没机会说,这辈子说完比较好,接着又道:“死亡就意味着再也享受不了这世间的金钱、权利、奢侈品、享用不完的美食,以前我特别怕,怕没钱,怕身边那些趋附着我的人一个个离开,哪怕我知道他们是假意,我装傻,我……我是不是又说的太多了,你烦了吧!可我就想没完没了的和你说,从一岁到现在经历的点点滴滴都想和你说,唉……”

男人疲惫的搂紧女子,叹息里包含了太多世间的负累,爱的如此疲惫,但也不想放手,就当成全他吧!

他要是知道我带她去死,会是啥表情呢?男人讽刺的想。

时间变慢了吗?银色奔驰里一直睡着的女子终于睁开眼,琉璃色清亮的眼瞳近距离倒映着男人的面孔,女子能感受到重心不稳下坠感,车轮飞出去,不,是整辆车飞在高涯上,车头碰到对面的涯壁,车头前方立马有大块金属撞掉,无息的下坠,车内的波动更大,两人前倾,女子的头皮有股热流顺发丝淌下,死神在向两人招手呢!

女子试探性发声,过久的没说过话喉咙有些干涩:“莱笙,东上莱笙,绿皮……啊……”女子见男人不答应,有些急,然巨变令女子痛不欲生。

车在两涯中间激撞,一串串火花四射,导致车内碎裂的大块玻璃割破女子背,甚至碎玻璃砸进肉里,女子最怕痛,对于一星半点的痛都是难以忍受的,那都是因为那时……

静默良久的男人挪动了两下,突破间反过身体压住女子,手抱起还在副驾驶座上的双腿,女子吓得紧紧环抱男人腰,男人抱过女子双腿后将双腿艰难的弯曲,手颤抖的厉害,男人似乎做什么都特别吃力,速度却快而狠的将女子双腿折放到主驾驶坐垫上。

女子咬紧唇,在男人怀里闷闷哼了声,便不再做声,很痛,这样折太痛,女子的背紧贴主驾驶,整体都被男人保护的滴水不漏,女子乖乖的伏在男人怀里,尽量不表现出痛苦,这可是他俩自己找死,现在怎么反而搞得像险中求生,男主角拼死保护女主角的味道,真是搞笑,女子不屑的轻哼了声。

此时是女子没看到男人境况,不然……

女子脸颊开始只滴出几滴热水珠,过不久就是流淌着热流,想伸手摸下,但手被那头猪压着,女子气愤极了,难道自己头部受重伤,血流不止,可头不痛啊!女子斜视着眼,努力斜视,不看还好,看了忍不住低泣。

“呜呜……绿皮猪……呜呜,我怕死,我怕……死……”女子看到流淌的全是血,鲜红艳丽的血,从头顶到衣巾,女子清晰的看到男人黑色衬衣都那么明显的透出血迹,女子心慌的厉害,也分不清两人谁受伤,谁没受,女子以为自己受伤可能痛麻木没感觉出来。

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诉说着,微弱的声音男人听不清,也无法听清,彭,哐……在亮光下,能看见碎裂的玻璃往车内疯狂而极速的砸,车的前方燃烧膨胀,爆炸在即。

人要死前总会想生前的太多事,悲的、伤的、甜的、乐的……过往的一幕幕和放电影般闪过脑海,女子的话没有说完,可惜说不完了,这个男人,她爱,她最爱,人生就和一句矛盾句一样,如果没有但是,但是没有如果。

我的人生呢?女子在脑海的倒映里问自己。

咚、咚、咚……女子脑子心跳放大又极速混乱成一团中痛苦的回忆着那些做不完,断不了的噩梦。

“你和你妈一样,下贱,知道为什么你妈不要你,老子还留着你不?”凶狠暴怒的骂声穿过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小女孩耳朵,女孩咬紧下唇,隐忍之色令人心痛。

男人扬起抹冷笑,见小女孩默不作声,弯腰贴着女孩耳朵,一字一句清晰缓慢的说:“就是要天天打你出气,天天折磨你,你加倍的痛,就是我心里最大的快慰,不病死你,但每次要病折磨你,不打死你,但每天都要疼痛灼烧你的皮肤,不饿死你,但每刻饥饿都圈绕你,你逃不出,这痛苦的日子,除非……我、死。”

女孩听完男人的话,眼瞳放大,袖子下瘦弱细节的手捏拳到泛白,琉璃色的眸里沉淀的有黑暗,血腥,这刻,女孩真的想男人死,垂下头,瀑布长而乌黑丝滑的头发遮盖住整张脸,同时也掩盖了此刻的想法表情。

如男人仰头哈哈大笑,看到女孩此时此刻的模样,恨意的将女孩与另一个影子相叠,男人眼中凶狠更甚:“你哭啊,老子就喜欢你撕心肺裂哭喊救命,求饶不要打了,叫啊……叫啊……去拍打门,求救啊,救命啊。”一巴掌扇在女孩头上,女孩将头埋的更深,女孩怨气此刻达到了顶点。

男人越折磨女孩越带劲,伸手一把勒紧女孩的短发,推搡着女孩,女孩越隐忍,男人就越火大,边说手上的劲也正加深,女孩的旧伤随之炸开,新伤加深,男人只是越打越火,一点同情心都不曾有。

手指粗的皮鞭一次次,一遍遍抽打在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孩身上,女孩叫可好,这种疼痛从可好记事开始就经常受,邻居都知道也无动于衷,想帮,不敢帮,可好的爸爸以前混过黑社会,村里人都知道,没人敢管就是不想多惹麻烦上身。

可好头埋到咯吱窝,细碎枯燥的头发被汗水侵湿,紧贴皮肤,埋在腿与手臂间的脸痛扭曲,疼痛深入骨髓,每一根神经都清晰的传来痛感,除非立刻死亡,否则可好真没办法去忽略这种蚀骨之痛。

跪在地上的膝盖能看到深然的骨头,可好一直瘦骨嶙峋,磨破皮就只剩下骨头在外,可好整体就瘦不拉了肌的,天热就是暴晒,下雨就是暴淋雨,身上的皮肤变的黝黑粗糙,细小成一条小芽的眼睛在黑暗中透出些许光,瞳孔老找不到焦聚,散开灰暗的目光令人生厌,可好十岁那时长的特别不讨喜。

男人是可好父亲……可君,可君吸毒拖刀砍人什么的都干过,混过黑社会,六年前村里几人看到君狗狼拉着个四岁的女孩走回十几年没住的老房子,感到奇怪,君狗狼难不成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不成,他不是老婆都没有个吗?村民虽困惑但没人敢去问,也不敢多管闲事与他交流。

可君的绰号叫君狗狼,村里人都那样叫,一过就是六年。

当初破破烂烂的老房依旧是上梁斜挎着,风吹几下摇摇欲坠,稻草由竹条夹杂,路人过路都觉得渗人,后来村里人过路都绕道走,怕屋子哪天突破倒下砸到自己。

焚颜绝爱:冷面老公的强势妻 - 第一章 可君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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