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序

新闻与大众传播事业在现当代与日俱增的影响与地位,呼唤着新闻学与传播学学术研究的相应发展和跟进。而知识的传承,学术的繁荣,思想的进步,首先需要的是丰富的思想材料的积累。

“新闻学与传播学经典译丛·大师系列”的创设,立意在接续前辈学人传译外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经典的事业,以一定的规模为我们的学术与思想界以及业界精英人士理解和借鉴新闻学与传播学在西方方兴未艾之际的精华,提供基本的养料,便于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作进一步的探究,以免长期在黑暗中自行低效摸索。

将近十年前,在何道宽教授与我的发起和主持下,在司马兰女士的大力支持下,“新闻与传播学译丛·大师经典系列”开始启动,至今已推出十来种名著的中译本,在学界也较有影响。这首先是何道宽教授的贡献,作为英语科班出身、口译笔译俱佳的高手,依然投身于传播学经典的引进;退休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每天清晨起床开始工作,每年推出好几本译著,而且专攻技术学派(何老师称之为“环境学派”),不但包办了哈罗德·伊尼斯、马歇尔·麦克卢汉著作的所有中译本,而且还延伸到保罗·莱文森等当代名家。

记得何老师说过,他热爱传播学学术翻译到了这样的程度:“不给我钱(稿费)我也愿意翻译。”我当时就感慨,新闻传播学界要是多有一些像何老师这样外语水平高、热衷翻译的专才就好了。可是在目前的学术考核著作下,译著辛苦和稿费低暂且不提,在多数学校还是不被承认科研工作量的。这就妨碍了许多为教学科研和生活所累的年轻学人接续这一事业,尽管也出现了像刘海龙这样的优秀青年译者。

好在随着新闻传播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学人意识到了我九年多前说的两个80%:新闻学与传播学是舶来品,80%的学术和思想资源不在中国;而日见人多势众的研究队伍将80%以上的精力投放到虽在快速发展,但是仍处在“初级阶段”的国内新闻与大众传播事业的研究上。这两个80%倒置的现实,导致了学术资源配置的严重失衡和学术研究的肤浅化、泡沫化;专业和学术著作的翻译虽然在近几年渐成气候,但是其水准、规模和系统性不足以摆脱“后天失调”的尴尬。

如果说当年启动时,我们深感百余年前梁启超呼吁“国家欲自强,以多译西书为本;学子欲自立,以多读西书为功”对于当代新闻传播学的意义,如果说任公所言西学著述“今之所译,直九牛之一毛耳”的巨大落差,如果说新闻学与传播学相关典籍的译介比其他学科还要滞后许多,以至于我们的学人们对这些经典知之甚少,眼界相当狭窄,那么这种状况已经有所改观。如今的新闻传播学,虽然仍属小学科,但是近十年出版的图书数量猛增,其中译著的大量问世是最为引人瞩目的现象。

这些新闻传播学译著可能并非本本经典,事实上也出现了些许重复翻译。一些译本的翻译质量存在问题,译校也比较粗糙。但是总体而言,它们对于学术的推动和学科地位的提升功不可没,尤其是比较媒介理论、传播研究方法类译著,直接烘托了和滋润了年轻学子,令他们的研究水准迅速提升。回想十年前,尽管几乎所有新闻传播专业学生言必称传播学“四大奠基人”或“四大先驱”,可是当时他们的传播学译著一本也没有被翻译成中文。

本译丛将奉献新闻学与传播学大师的经典之作,如哈罗德·拉斯韦尔、埃尔·塔尔德、哈罗德·伊尼斯、麦克卢汉、库尔特·卢因、卡尔·霍夫兰等人的佳作。大部分名著是新近翻译出版的,部分名著是中文版的修订本,还另附英文全文,以便读者查阅。“译事之艰辛,惟事者知之。”从事这种恢弘迫切而又繁难备至的工作,需要好几代人做出不懈努力,幸赖同道和出版者大力扶持。我们自知学有不逮,力不从心,因此热忱欢迎中青年学人加入译者队伍,我们也将虚心聆听各界读者提出的批评和建议。

展江

2012年11月20日

传播的偏向 - 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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