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连环命案（1）

2018年1月，晋城公安局，法医室。

晋城最近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三起命案的被害者都是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少女，而且在临死前都遭受过身体虐待，尸体上有大小、深浅不等的无数伤痕，但是经过法医鉴定后，三位死者在生前并没有遭遇过性侵。

冬天还没离开，晋城的夜晚尤其寒冷，法医室里停放着三起命案被害者的尸体，为了保护尸体不腐，法医室里还开着些冷气，这使得周围气氛更加阴森可怖。在这寒冷又阴森的夜晚，却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大小姐，大晚上的喊我来和尸体一起加班，你是铁人我不是啊！”

来人走进法医室，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停尸台一角，然后速度飞快地换了白大褂和手套，一切就绪后，他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嘴里说道，“行了我现在好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除了之前你给我的那些信息，这三具尸体上还没有其他的东西？”

停尸台的手机里，一个冷冷酷酷的女声传出来。

“哪儿还有其他东西，不是告诉过你吗，三具尸体的共同特征就是，她们在生前都遭受过虐待，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但是没有……”男人的两只手飞快地检查着自己面前的女尸，因为在深夜被打扰了睡眠，所以脸色不太好看。

“没有性侵，那么就排除了奸杀。”

电话里的女声冷静地分析，“发现三位死者的地点也各不相同，根据我们的调查得知，这三位死者生前甚至没有任何交集，徐法医，你觉得凶手会是什么人？”

“变态。”徐法医面无表情地轻启嘴唇，两手也没停下来，在尸体上翻动检查着，他其中一只手无意地掰开了死者的嘴。

法医室里的灯晃悠悠的，亮度却完全足够，就在徐法医的头顶上，他头顶上的灯晃了晃，正好照射进死者的嘴里，徐法医“咦”了一声。

“怎么了？”

他表情严肃地说，“等等”，然后两只手一起掰开了死者的嘴，对着灯光照了照，低着头往死者嘴里一看，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他放下面前的年轻女子的尸体，大步走到另一个停尸台，飞快地掀开白布，捏着死者的嘴掰开，往里看。再随后，又走到第三具尸体旁边，如法炮制地往第三具尸体的嘴里看。

“到底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冷静中隐隐有些急。

“尸体上确实还有我们之前不曾发现的东西。”徐法医又怒又懊恼，身为一名要替死者说话的法医，竟然疏漏这些很可能是破案关键的细节，想到这里他脸色更冷了，一边掰开死者的嘴仔细看着，一边对电话那头说道，“第一具尸体上颚处，刻了1的罗马数字，第二具尸体，刻的是2……”

“三具尸体都有？那么第三具尸体上刻的是3的罗马数字？”

徐法医淡淡地“嗯”了一声。

“果然……”电话那头的女声轻轻地道，似是自言自语。

徐法医敏感地抬起头，“你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