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 2024-01-01
拨到耳后,“只是不习惯。” 可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忽然叫他心猿意马起来。一路上,烈风激起她的长发,有好几次从他脸颊边擦过,带着若有若无的清香,让他觉得很痒,仿佛一直痒到心里去。 半年之后他离开台北。临行前的那一晚,他看见她卧室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她趴在桌前复习功课,然后似乎是拿了衣服去洗澡,等到再出现时,手里多了个电吹风,就倚在窗台边吹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绸缎似的又直又黑,大概不容易吹干。 那是台北的夏天,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香味,有一点像她发梢的味道,有种隐约的清香和甜美。 在那晚之前或之后,他都没干过类似的事情。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只是倚靠在她家街道对面的院墙边,一边沉默地抽烟,一边看着那盏灯光最后熄灭。 直到若干年后,在遥远的西南边陲城市里再次相遇,让从不相信命运的他都不禁觉得这世上或许真有缘分一说。<br>如果这就是爱情